她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但没几秒,奥拉把手放了下来。
因为所有人都在惨叫。
瓦西里的脸吓得发白,这些人痛苦的呼喊声和尖叫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活在和平年代想都不敢想的场景。
奥拉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这可能是神秘人的标志。
“走吧,”瓦西里先反应过来,“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帐篷。”
他的手劲很大,一下子就扯着她回去了。
又痛又可怕。
等到奥拉忍受着他过分的冷的温度,躲避着走回帐篷时,一双大手有力的扯开了。
是艾伦。
他冷冷的看着瓦西里:“谢谢你,请你赶紧回去吧。”
奥拉抬起头:“哥哥……”
艾伦握住她的手:“行了,不送。”
他几乎听不进东西了。
瓦西里只好和她点了点头,以示友好。正当奥拉也要和他打招呼时,就被艾伦拉了进去,阿尔托正着急的收拾着行李,整个帐篷鸡飞狗跳——
他们一家都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像是犯过罪一样。
“怎么了?”奥拉问,“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当然没有!”阿尔托大喊。
他略带着俄语的腔调。
奥拉也喊:“那我们收拾走干什么?”
“干什么?”他眉毛仰的高高的,“那个人回来了,上次为了让别人知道,我,喜欢研究黑魔法的小鬼头,并没有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几乎快要坐进纽蒙迦德了。”
阿尔托挥舞着拳头:“幸好,卡卡洛夫出卖了一大批食死徒,里面没有我!”
奥拉几乎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了。
“听着,我亲爱的妹妹,”艾伦抽出魔杖施咒,“现在,你不要和食死徒、凤凰社成员极其子女有任何关系了,不许在和德拉科马尔福有任何关系!”
奥拉来不及问凤凰社是什么东西了。
她也拿起自己的小箱子。
阿尔托收完了最后的东西:“行了,艾伦,别现在就和奥拉说这个,我们已经给你找好了一个绝好的归宿。”
瓦里西卡卡洛夫。
“他个人条件不错,他们家和食死徒有点关系,可是又背叛了那个人,”他絮絮叨叨,“希望那个人不会对叛徒怎么样。”
奥拉委屈:“可我不是个工具!”
“奥拉,这不过是暂时的。”阿尔托劝说,“我不能加入食死徒的队伍里,但我们之间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要好摆脱。这只是个口头婚约,我们不会让你和他结婚的。好儿女们,你总要为战后想想吧。”
好家伙,战争都要开始了,他在想战后。
奥拉来不及吐槽,直接被老阿尔托和哥哥拉着手,一起被门钥匙卷回了挪威老家。
他们一整夜都在听老阿尔托商量对策。
搞得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都紧张兮兮的。
第二天,奥拉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半斜的太阳照着报纸,纯白的牛奶安静的一尘不染。
“该死!”她叫嚷起来,“昨夜欧洲杯混乱皆是家养小精灵造成,我们昨天在担心什么?担心家养小精灵跑起来,把袜子扔到主人的脸上,不准我们命令他们做饭吗?”
食死徒杀人犯法,变成了家养小精灵大矿工。
昨夜的慌张,就像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奥拉要被气笑了。
关键是,她的父亲还要为这个可笑的混乱事故而把她随意许配。
上了餐桌,奥拉愤愤不平的把这篇报道摆在最前面。
好让阿尔托看个一清二楚。
但阿尔托坐视不理。
“奥拉,”他信誓旦旦,“这一切都是谎言,我是欧洲魔法部工作的,我知道!”
她扭头冷哼:“这就是家养小精灵,克劳奇先生的小精灵闪闪做的,她差点虐杀了几个麻瓜,制造混乱,还在天空上放上了黑魔标记。”
一定是想重现1689年的小精灵混乱史。
“我决定了,我再也不吃家养小精灵做的饭了。”
奥拉用警惕的眼光看着自家的小精灵。
但很快的,这场抗议像是一场笑话——《神秘组织闯入欧洲杯作乱:模仿神秘人》
而后几天的《预言家日报》,就像是个无良的三流小报纸,在是与不是的边缘反复蹦跳。
她到宁愿看一下《女巫周刊》。
但奥拉嘴硬不肯吃饭,就只好一日三餐吃巧克力蛙,搞得她总觉得牙齿要长虫子了。
等靠近上特快返校的日子,奥拉几乎就心生期待。
她跑上车,准备和潘西、德拉科好好吐槽自己悲惨的假期生活时,哥哥艾伦就紧握住她的手,把她单独拉到了一个包厢里。
“怎么了!”奥拉蹙眉,“你不会真的相信神秘人回来了吧?他已经死了十三年了,请不要消费一个死了十多年的可怜人好吗?”
艾伦皱着眉:“奥拉,你要相信你哥哥和阿尔托,我们都不会骗你的。”
奥拉哼了一声。
半响,她想到什么,洋洋得意的仰起头:“艾伦,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比你那些女朋友要重要的多?所以你急急忙忙来找我了。”
艾伦笑着的看她。
奥拉已经美滋滋了,她笑着踢着自己的小皮鞋。
但实际上,奥拉和她哥哥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差二岁,已经算是差一个代沟了。
奥拉百般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最后,她酣睡在包厢的角落里,是艾伦叫醒她的。
奥拉揉了揉脸,懒洋洋的和哥哥一起回到了学校里。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她已经习惯了英国阴晴不定的天气,舒适的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和朋友们聊起天来。
“奥拉,”潘西叹息,“你怎么最近总是那么困啊。”
德拉科冷哼:“太忙了吧,最近都在和别的男人说话,懒得理我们也是正常。”
潘西瞪了他一眼:“才不是呢,奥拉都写信告诉我了。”
“哦,敢情你就潘西一个朋友。”他慢条斯理的挖苦。
西奥多坐在中间翻书。
奥拉这才尴尬,她没当做朋友的只有这一位。
“没有,”她哄道,“只是我哥哥,你清楚的。”
他们百般聊赖的聊着天,艾伦无奈的扫了几眼,像是说,怎么你们又聊起来了。
奥拉精神抖擞的绕着头发,她和潘西正聊着礼服的问题。
忽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彻在礼堂——
“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被魁地奇赛了。”
她几乎尖叫:“什么!?”
奥拉快花了一个暑假在练习这门技术。
德拉科也像是相当吃惊的模样。
她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瞥向格兰芬多的红色长桌上,救世主则和他的朋友在聊天,也是掩饰不住的吃惊。
奥拉的心底满是失落。
她又转头,“德拉科,我们怎么办?”
“梅林的内裤,那个老疯子!”他气愤的扔礼帽。
这时,奥拉伸长了脖子看,有一位长相恐怖的陌生人走向了台前,和邓布利多耳语几句。德拉科喝着南瓜汁,像是十分惧怕的模样。
邓布利多宣布:“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穆迪教授。”
“就是那个一己之力填满阿兹卡班的。”德拉科十分忌讳道。
斯莱特林几乎没人鼓掌。
但霍格沃茨也没几个人敢鼓掌就是了。
“正如我刚才说的,”他继续道,“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向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当他说完这句话,礼堂响满了学生们的欢呼。
“那今年有勇士开舞,我一定要找个勇士,”潘西兴奋道,“加油啊,男孩们。”
德拉科得意的笑出来。
她看着德拉科,然后咯咯的笑起来:“不过,你不会来找我是吧?”
他们心照不宣的笑了出来。
奥拉手肘撑着脸,盯着遥远处。
德拉科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又瞥了回去。
“我知道你们都想为霍格沃茨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邓布利多继续道,“……不过,只有年满十七岁的学生允许报名。”
顿时又充满了学生们的哀嚎声。
奥拉回过神,“那我哥哥和德拉科都没办法去当勇士了。”
“那个波特的风头也终于能消停会儿。”他讽刺道。
此时,门被打开了。
布朗巴顿的学生们穿着丝绸似的衣服,缓缓进来,站在最前面的有着一头银发、美貌令人失色,一眼边看得出是个媚娃,连那个长得像巨人的校长都失色了。
奥拉看见所有男生的眼珠子都快盯在上面了,然后这位美人坐在了拉文克劳长桌。
她冷冷一笑。
不仅是斯莱特林这边的,波特也在看呢。
真是个死颜控。
但奥拉没想到,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两双诧异的眼睛在空中对视一眼,然后各自尴尬的移回别地。
“啊!”德拉科兴奋的喊起来,“克鲁姆!”
一艘巨大的船冒了出来,上面下来了许多身穿黑衣服的学生,最前方是奥拉见过的卡卡洛夫,他身后的学生们穿着一身黑,魁地奇明星克鲁姆也在其中,他们全都是大肌肉、线条粗矿的硬汉。
卡卡洛夫对他们一笑。
紧接着,奥拉的视线就被一道黑影填满了。
他有着紧抿的嘴唇,蓄着些胡子,身材高大。
她轻声:“瓦西里。”
他僵硬的脸上努力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奥拉怀疑,他可能出生到现在才学会笑这个表情。
“你们很熟悉嘛,”德拉科冷冷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奥拉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瓦西里的头转了过去。
他忽然十分强硬:“我和她是未婚夫妻。”
她草草点着头。
神秘人赶紧死吧,必须死在她结婚前。
不死也要把他摁下去。
德拉科的脸色变得很不好,连克鲁姆坐在他旁边都不能改善了。
她解释:“但我们还没搞什么订婚宴。”
也不打算搞。
“我们可以马上……”
艾伦淡淡的开口:“我妹妹还小!”
他的气势其实更为强大一些,起码瓦西里没之前那种气势了。
奥拉不想参与这个。
她意识到了,自己在神秘人死前都没有婚姻自主权。
虽说,绝大部分纯血家族的女孩子,都是被强制性要求和另一个纯血结婚的。
于她而言,并无两样。
她心里有些气恼,那种想要防抗的意识更加强烈了。
她客套:“我吃饱了。”
奥拉没等着朋友们劝她,直接跑回宿舍里去了。
绿色的帷幔笼罩着她。
幸好,外校的和霍格沃茨不在一块儿上学,德姆斯特朗的一天都在船上,奥拉只求下课时早点溜回去,要不然,会被瓦西里逮住。
她挺烦别人缠着她的。
第一节,便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神奇动物保护课。
海格这个半巨人,自从被大马尔福明里暗里警告过后,就一直不敢给他们太刺激的神奇动物了。
一直给他们炸尾螺。
这东西比巴克比克还致命一些。
每当处理炸尾螺时,她总是扎起头发,小心翼翼的看着,生怕炸尾螺的尾巴又开始炸了。
“哎哟!”格兰芬多发出一声惨叫。“它弄疼我了!”
奥拉抬起头,瞧见托马斯的手指上被炸出了一片绿色液汁。
她赶紧低下头去弄自己的炸尾螺。
那些炸尾螺的尾巴越来越绿,开始逐渐的膨胀起来。
奥拉大喊一声后飞速的跑走,看见那只炸尾螺果然在桌子旁炸起了绿色的汁液。
上完一堂神奇动物保护课,她真的好累。
她疲倦的跟在潘西后面,手中一大堆书忽然被撞飞了。
“我的书!”
奥拉疲惫的垂头,她费劲在地上拿着书,忽然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帮她收拾起书来。她刚想道谢,却被映入一双温和宽厚的碧绿色眼睛里。
“谢谢。”她压低声音。
他不经意的问:“是啊,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几句话……”
“如果是什么道歉,就不必了。”她生硬道,“我不想说这些。”
哈利无奈的叹气:“不是,我只是想问,奥拉,你、你暑假过得如何?”
奥拉的心情倏忽的愧疚了。
她想起这个混乱的暑假,神秘人可能的复活,对她只是个莫须有的婚约。但对这位救世主而言,却是关乎生命。
“我还没问你呢,你过得怎么样?”她问。
哈利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还可以吧。”
她一眼看穿:“说实话。”
“也就那样,我姨夫姨妈还是这么对我,可我有了西里斯。”哈利只挑好的地方,“本来去欧洲杯还不错的,可是后面又出了这个乱子,我差点被误解成了犯罪。”
她不知道这个:“我知道你不是。”
奥拉匆匆抬头,她注意到,此时捡书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几乎有人低头看他们了。她赶紧取走了他手上的书,匆忙的道谢过后,又摆出冷漠的模样往旁边走了。
“你刚刚怎么不见了?”潘西着急的问。
“我书掉了,”奥拉言简意赅,“对了,德拉科呢?”
德拉科和她单方面绝交了。
她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德拉科吃饭不和她坐在一起,上课也尽量避开她。
他给的理由是:不想打扰他的朋友和未婚夫的相处时间。
可是德姆斯特朗也有课啊!
奥拉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她想尝试一下和朋友讲清楚,可德拉科显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连休息室都找不到人。
原来,不是两个人刻意待在一起,是永远碰到不到的。
瓦西里,那个粗鲁的高加索人,还时不时来找她,幸好哥哥不喜欢他接近她。
她的胃里像是涌起了难言的波涛。
可和哈利的关系破冰了,这让她好受了不少,两个人的眼睛更长时间的碰到一起了,有时候坐在占卜课上,还能互相笑出来。
像是一朵从土壤里破冰生长的小花朵。
奥拉的心很纠结。
她一边为好友的绝交而难过,边又为自己那点小心思开心。
坐在占卜课上,奥拉莫名的安心。
不用担心德姆斯特朗的未婚夫来骚扰她,德拉科也早早退出了这一门神神叨叨的课,特里劳妮教授的香薰飘散,她的心上人就坐在前方。
她用羽毛笔编造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死因,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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