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给奥拉一闪而过的灵感。
确实,有什么比直接找波特更合适呢?
波特虽然破产了,而且祖传配方都不一定在他手里,可是他的教父是校董啊。
她之前阔绰时,送给了他一把扫帚,他后来送了瓶香水。
就放下身段求求他,说不定奥拉还能得一点什么好处呢。
做人嘛,实际主义为上。
奥拉给自己抹了口红,自信又回到她的脸上了。
她丝毫不关注大厅里其实是几乎死寂般的沉默,她紧盯着她的目标,他正随着校长们挤到一个小卧室里,像是在谈话似的。
奥拉匆匆和朋友们告别,拿上一杯南瓜汁,装作自己要回休息室似的。
等到她的手快端僵了,她才等到那扇门打开。
出来的是芙蓉,她对着她稍微点了点头,说不出的傲慢。
这个表情,奥拉很熟。
因为这是她的专用表情之一。
而现在,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了。
又等了一会儿,绿眼睛才疲惫的从里面出来,他看见她,眼前一亮:“奥拉?”
“嗨?”奥拉绽放出一个笑容,她要避开芙蓉路线了。“我刚好路过这里,你喝水吗?”
他听到她没说关于比赛的事情,顿时放松下来:“好啊。”
哈利端起她掌心握着的南瓜汁饮料,只觉得刮过了什么毛绒材料,他压下心底的异样,一饮而尽。他问:“奥拉,你相信我没有把票投进火焰杯里吧。”
“我相信啊。”奥拉理所当然道。
不是十七岁之下的不可以投票吗?
他的肩松下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想的。”
难道哈利因为投票,被各大校长约谈吗?
还是说——
奥拉忽然想明白了之前的事情,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
可她看出哈利此时情绪不高,她不敢再问。
“哦,对了,哈利,”奥拉急急忙忙转移正题,“你家的波特牌洗发水,你有样品吗?可不可以便宜一点卖给我啊。”
哈利比她还懵:“什么洗发水?”
奥拉惊讶的转过头,瞧见他比珍珠还真的表情:“波特牌润发飘柔。”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他停下脚步,“魔法界好像姓波特的人很多啊,等一下,好像就我一家……”
奥拉小声道:“好像这个发明者是你的曾祖父亨利波特。”
他为难的皱起眉,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她估计他自己都是刚知道。
奥拉怕他不帮忙,又怕那里惹他厌烦了。
“《女巫周刊》上面说的。”她越说越小声,“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哈利比她还讶异:“原来你也会没钱啊。”
奥拉脸色变糟:“是啊,我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赌球队了。”
哈利更惊诧了。
居然有人用买两把火弩/箭的钱来赌球。
“你,你可能要学会管理钱了,”他掏出钱袋子,“花钱还是要适量。”
哈利真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说这种话。
曾经,他可是买下一整车零食的男人啊。
奥拉低着头,看见他的钱袋子有十几块金加隆、二十多个银西可,她的心忽然充满敬佩,连家里破产的孤儿都能攒那么多钱。
她却从来没有省钱的概念。
“算了,”奥拉有些说不出滋味,“我还是写信给我母亲,说我的梳子掉了、或是觉得礼服不好看想买新的,来要零花钱吧。”
哈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一个温和而亲切的声音。
“哈利,我还以为你什么异样的情绪,想过来看看你。”邓布利多道,“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好很多了。”
他们俩回头,邓布利多戴着一顶绣着繁花的女帽,对他们的态度平静又安心。
哈利直接把钱袋子塞在奥拉的手上,匆匆的告别走了。
他眨了眨眼,努力忍住那种想要倾诉的欲/望,拉长的背影孤独的朝着格兰芬多长桌走去,去面对即将要到来的人生。
因为他逃不掉。
“诶,哈利。”她跑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利没转过头,但脚步没动。
“我觉得这种洗发水估计可以对付你的头发,”她语气轻盈,“因为是你们家祖传的洗发水方子嘛,我帮你也买一个。”
哈利嗯了一声,不敢开口说话。
奥拉继续道:“等下一个月,我就把钱给你。”
她说完,就准备朝着阶梯上跑,去猫头鹰舍去写信订购。
“等一下,”他面朝前方,“我想看看那本杂志。”
奥拉哦了一声:“等我照着地址写完,我晚上托人送给你。你可以回去好好吃饭了,今天的菜式挺好的。”
她跑走了。
哈利听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呼了口气,终于往下走了。
等他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后,格兰芬多的同学们为自己学院的勇士而欢呼,他们笑着、闹着,七嘴八舌得问他怎么躲开邓布利多的检测的,却不相信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一路上簇拥着他往着光明的地方走,回到休息室里。
哈利独立在人群中,他荒诞的想,只是为他们赢得荣誉的棋子罢了。
他想躲到寝室里,但却被韦斯莱双子架着,身上被披着一块红布,威风凛凛的像个真正的勇士。
在他们喜悦的脸上,哈利垂着头,却意外看见自己手中的杯子。
不同于霍格沃茨的被子,都是透明的玻璃杯,这个杯子虽是玻璃杯,但却雕刻着简易的花纹,一看就是个女孩子用的。
是一个爱美、爱恶作剧、还爱魁地奇的漂亮女孩。
还是第一个来迎接他的人。
居然不是罗恩和赫敏。
他的唇边,扬起一抹苦涩又温柔的微笑。
*
奥拉从高冷女神变成了温暖女孩。
但在第一天,在她对着一个又一个的路人笑了七八遍后,她终于板着脸,心想,这果然不是正常人干的活,美女就是要冷漠一些。
“你到底在干嘛啊?”潘西不解。
奥拉解释:“本来我想,多注意外表可能会漂亮些,但后来我想,那是媚娃的先天优势,估计和那只媚娃不走一条路,可能还比较显眼,可我也做不到。”
“没关系的,”潘西道,“她又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抢风头也是暂时的。”
奥拉鼓着腮帮子,看见芙蓉高挑的身姿站在前方,她冷漠又高傲的拒绝了又一名追求者。
她的周围总是围绕着男生,那些男生都看着她,好像她不是个人,是一副画、一个景点或者是其他什么好东西,他们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痴迷。
“但是这样看着真讨厌,”奥拉喃喃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羡慕一个人。”
她终于明白得不到的滋味了。
一贯以来的人群中的焦点,不是她的滋味。
潘西点头:“很好,你终于能明白德拉科的感受了。”
是啊,出生于堆金积玉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又继承了布莱克家族的好相貌。他父亲在魔法界举足轻重,别人做跟班都不够格。
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救世主的名头,从此把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奥拉体会到这种滋味了。
“真糟糕。”她抱怨。
斯莱特林们的情报总是比别人快一些,但他们的院长把这些小蛇们叫到休息室,他穿着黑色衣袍,脸色发白。
斯内普声音冷淡:“哦,大家都知道,三强争霸赛的传统是什么。”
没人敢应他。
“舞会,”他干巴巴道,“跳舞,转来转去,毫无志趣。”
奥拉盯着他,难不成斯内普教授要教他们跳舞?
真有意思。
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见这个,其他同学也是这么想着的,他们的眼瞳都兴奋的冒着光,视线一刻不离斯内普教授。
他冷冷的瞥他们:“当然,我不会教你们怎么跳舞,要是这种东西还要我教,显然,你们可以背着书包滚蛋了,你们父母绝对能教的比我好。”
小蛇们低着头。
他冷笑:“希望没有这种蠢人。”
斯内普袍子一甩,黑色的袍脚翻滚着走了。
奥拉松了口气,她准备出地窖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可此时,那个沃林斯又来了。
他那双大的堪比木根的手举起,挠头:“奥拉,虽然我还没选到霍格沃茨勇士,但我能约你一起去舞会吗?”
她还没回答。
一双大手拦住他,那人的眼神发冷:“对不起,她是我的未婚妻。”
瓦西里的唇很薄,鼻梁挺直,一脸阴戾。
沃林斯抖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
奥拉才懒得理他们,她直接跑走去斯莱特林休息室找德拉科了。
“德拉科!”她喊,“我终于明白你的感觉了。”
德拉科正翘着腿,傲慢的仰着头,铂金色的头发在灯下闪烁着光。看见她来,他才放下腿:“奥拉,你怎么过来了?”
她满脸感动:“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倒是起劲了,一双眼瞳发亮:“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了,”奥拉道,“那种光环被别人夺走的感受,我一直为自己的容貌沾沾自喜,现在却发现人外有人。”
德拉科皱眉:“你说谁比你好看?”
奥拉诚恳的盯着他,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明白。
“芙蓉?”他半天才道,“可是你不比她难看啊,你们都是银色的头发,如果不是你家比布莱克还喜欢纯血巫师,我都怀疑你是媚娃了?”
奥拉第一次觉得被夸像个媚娃是好话:“真的吗?”
她也夸:“我也觉得你很优秀,斯莱特林魁地奇校队找球手,魔药课小王子,全英国消费发蜡最高的vvip客户。”
“哪里哪里,”他道,“您是霍格沃茨校花,魔咒课公主,全校大部分男生的钦慕对象。”
“不,德拉科,还是你最优秀。”
“不不不,奥拉,你也很棒。”
“德拉科,你对自己认知太不清楚了,你是最棒的。”
“奥拉,你也是,霍格沃茨校花怎么妄自菲薄?”
两个人不停地商业互吹,最后吹得嘴皮子都累了。
奥拉喝了口水,精疲力尽的准备回到寝室休息一会儿。对面的男生忽然紧张起来,他浑身像是发痒,他灰色眼珠盯着她:“奥拉,你准备和你未婚夫一起去舞会吗?”
奥拉啊了一声:“不准备。”
她心里已经有一个完美的人选了,他出生格兰芬多,正义勇敢,帅气逼人,目光坚定,又位高权重,颇具伟人的视野——
这个人,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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