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别人的东西搞坏了的塞西莉有点尴尬,她搓了搓手指,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将核心放回西尔维娅手里。
伽黎塔人的核心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它就像是伽黎塔人的器官,除了战士经过特殊处理可以分离核心从而获得高超的战斗力外,正常的伽黎塔人是不会有在体外的核心的。
一开始确定对方伽黎塔星人身份的时候,塞西莉只是想套近乎直接突破陌生人关系晋升为可以贴近核心交流的友人关系。
谁知道对方直接掏出了体外的核心给她,看上去还没有发育完全,就像是硬生生被打断的半成品。
塞想找个正常伽黎塔人咨询结果发现对方情况和自己差不多西莉:叨扰了。
这种时候还想问什么,就无异于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讲题,一个敢讲,一个敢听了。
西尔维娅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她对自己的残缺和非人类身份一直有些隐隐的猜测,因此也没有觉得多么震惊,比起自己的残缺,她更关心一些别的东西,“是因为我和你很像吗?”
“事实上,是的。”塞西莉对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我是伽黎塔人,你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吗?”
虽然塞西莉没有对伽黎塔存留什么印象——她离开自己星球的年纪太小,但总是对自己的出生地抱有一种隐隐约约地向往,为此,她尽力学习伽黎塔语。
尽管从未和同类交流过,塞西莉心里仍然眷恋着想象中的那片土地。
西尔维娅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摇了头,“我出生在哥谭。”
所以是流落在地球生活的同位体,塞西莉想。
两只黑漆漆凑在一起的画面是在太美好,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哈莉,都拉着黛娜,悄悄地往她们这移动。
就让奥利弗一个人面对疾风吧。
奥利弗:???
“所以,现在是女孩的时间吗?”哈莉兴奋地问道,像是马上要在蝙蝠洞开一场欢迎会,当然蝙蝠侠是不会允许的,所以,想想就行。
“你不知道我和西尔维娅有多辛苦,”哈莉分发泡泡糖,把青柠味地塞进自己嘴里,“现在好多了,我们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支援!”
“我们现在还在追捕那些在逃的……超级罪犯。”显然,将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称为罪犯还是让西尔维娅有些神伤,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展现出一种可靠的气质。
“我们正迫切需要你和那位蝙蝠侠的帮助。”
合作事项聊的差不多时,布鲁斯在韦恩庄园给他们找了住的地方。
塞西莉他们在庄园有了两间房间。
“为什么是两间?”塞西莉举手提问,“我们想住一起。”
布鲁斯严肃地十分十分让人不爽,“我和他还有一些战略和装备要升级,会弄到很晚,不能影响你休息。”
塞西莉瞪大眼睛,钢蓝色的眼睛溜圆,带着点不可置信,她求证地望向自己家的蝙蝠,看到对方微不可查的点头。
就知道是这样!记忆碎片里就是,每一次熬夜都弄到那么晚,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让她那么担心。
她无可奈何,只好跟着西尔维娅在韦恩庄园的长廊上走,去自己的房间。
韦恩庄园的一切都和记忆碎片里面的有些相似,楼梯扶手上的包浆依旧泛着温暖的色泽,画像上的韦恩夫妇和小韦恩微笑地望着他们,让塞西莉不由驻足。
她在心底给这对从未谋面的夫妇打了个招呼,赶忙追上前面的西尔维娅,拐过一个转弯。
这里就像沉睡下去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又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已经被永久改变了。
“阿尔弗雷德呢?”塞西莉开始想念起食物链顶端的管家和他一堆英式幽默。
西尔维娅有些庆幸是自己而不是布鲁斯来领着她,他已经遭受的够多“……阿尔弗雷德走了。”
塞西莉已经明白了,她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抱歉。”
“该道歉的不是你。”西尔维娅声音轻极了,“到了。”
“鉴于现在已经不早了,所以晚安,早点休息。”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西尔维娅提醒到,“房间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请自便。”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塞西莉气鼓鼓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布鲁斯什么时候回来。
是夜。
蝙蝠侠带着一身疲惫和机油味从蝙蝠洞出来,布鲁斯韦恩贴心地让他住的房间和自己的相似。
“习惯应该不会差太多。”布鲁斯如是说。
蝙蝠侠打开房门的时候,多多少少就猜到了一点,大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坨,地下随意地摆着两只鞋子,一看就是某个人偷偷跑了过来。
他轻轻地关上门,房间里有一间小洗漱间,门的隔音效果没弄出多少,在洗漱完后,他轻轻坐上大床,果然塞西莉没有睡着。
光丝轻轻地攀上他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手指,显然主人此刻心情不佳。
“我可以做一个倾听者。”他拢着那些光丝,把它们打成一个结,看着灵活的光丝自己扭着解开,有点生气地拍他的手,让他自穿越时空以来一直存有的淡淡疑虑缓解了很多,不由勾起一摸笑容。
塞西莉早就见识过布鲁斯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了,因此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将他搂的更近。
她想到阿福的事情,心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闷闷地让人难受。
无言静默了好一会,她像是和布鲁斯说话,又像是讲给自己听似的,塞西莉超级小声地说,“我希望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好结局。”
布鲁斯愣了半响,回过神来的时候亲了亲塞西莉的发顶。
旅行者抱着自己的星星,就算是极度的悲观主义者,此时也不免为某个幸福的可能迟疑。
“会的。”他听到自己说,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
会有幸福的结局的。
西尔维娅太熟悉这里了。
红色的灯光将整个室内都晕染了不详,曾让这个世界为之惊恐震颤的超人坐在白色的床上,静默不语,看起来格外人畜无害,但西尔维娅知道,他只是在静待时机,再一次将自己的理念凌驾于整个世界。
布鲁斯对于超人的监管从未放松过,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但西尔维娅有时也会进行一些技术方面的辅助。
通常西尔维娅都是在沉默中完成的任务,今天布鲁斯临时有事,意味着她得自己去面对超人。
当然,是隔着非常坚硬的屏障,但这也没有影响布鲁斯对她的关心。
“不要和他说话,不要给他激怒你的机会。”布鲁斯伸出手想去摸她的头,犹豫了一下,落在了肩上,“照顾好自己。”
西尔维娅有些哭笑不得地应下来,“Boss,你说的好像我们要分开很久一样。”
布鲁斯难得笑了笑,嘴角弯了弯,布鲁西宝贝的身影难得一现,“所以你会想我吗?”
某个丝毫没有被撩自觉的人猛摇头,认真道,“不可以分心。”
意思就是不会想喽。
西尔维娅挥别布鲁斯,“再见!Boss,我会好好完成任务,不会想您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别再说了。
有了塞西莉和另一个蝙蝠侠的加入,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用来关押的监狱逐渐拥挤起来,布鲁斯需要一个更坚固的监狱。
似乎一切都在缓缓地向好发展,也许有一天他们能够向那些曾经的队友证明,人类是值得拯救的。
“你今天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超人依然坐在他那张床上,语气平静地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却让人想起了毒蛇地嘶嘶作响,不寒而战。
西尔维娅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检查起安保设施,得不到回应地卡尔艾尔也不生气,只是依旧喋喋不休。
“所以你的信念换来什么,”人间之神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个世界依旧这么乱……你们的努力换来什么。”
西尔维娅不为所动,手下的动作就没停,把安保设施检查了一遍后,走到红太阳室门口拿出自己的调查表。
“心情好坏程度,从一到十。”
“你们在为人类狡辩,他们只会堕落……”
“说重点。”
“七。”
“是否有逃离的尝试。”西尔维娅没等超人回答,就自顾自地填上了,多次,建议严加看管的批注。
反正也没错。
“三餐是否满意,作息规律是否正常?”
“我当时就应该把你折断,然后扔给蝙蝠侠……挺好,规律。”
统计完这一切的西尔维娅合上调查表,看着面前面露嘲讽的超人,笑着在隔离墙上猛击一拳。
她知道自己很弱小,尽全力地一拳甚至都不能晃动玻璃,但她就是想这么做,布鲁斯看到了也无所谓。
“如果不是布鲁斯,没有人会想让你活着。”她咬牙切齿,似乎想要把里面的人撕碎,“如果你再敢那样伤害他,就算是我死……”
“……我也要带上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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