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在干员们把现在布置好的瞬间退出战场，然后温蒂就抱着他爬到路面上狂奔，去找初号小叶。哈罗德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换衣服，在刚把衣服换好的时候，他听到，“你还好吗？”
外面火光连天，人声鼎沸，衣衫不整冷汗直冒惊魂未定的少爷颤抖着手把面具拿下来，湛蓝的眼睛看着他：“我、我还好，你是红罗宾？”血色褪去的嘴唇颤抖着，缓缓呼气，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红罗宾当时的心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们知道，哈罗德是布鲁斯的儿子，亲儿子，他不同于达米安还带着点中东风情，他是纯白人血统，最然气质不太一样，但他确实是这个世界上长得最像布鲁斯的人。
——你能顶得住蝙蝠侠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吗？反正一直想得到蝙蝠侠认可的红罗宾是顶不住的。
好吧，感觉还是不太对，也许是不习惯那张脸如此虚弱吧。
“啊是的，需要我帮忙吗？还有这位女士？”红罗德问他，同时看向温蒂。
哈罗德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这可能是他穿衣最迅速的一次了，身体有点负荷不住，但幸好在这种环境下别人只会认为理所当然。
“也许，你可以借我一个手机？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哈罗德靠温蒂扶着勉强站立，对红罗宾不好意思地笑笑。
两中仿生海龙都光秃秃的，看得出来它们被洗劫过了，但手机是哈罗德故意扔的，反正在哥谭这种地方，即使是红罗宾，也只能相信他这纯良的养兄被人偷走手机了。
人群已经疏散得差不多了，蝙蝠侠和罗宾也抓到了纵火的萤火虫，同样没有手机只有耳麦的红罗宾决定让警察来帮助他们。
————
“哈利！你还好吗？”
警察刚把毯子披到哈罗德身上时，提姆就从他的兰博基尼上下来，蹲在他身边问他。
“现在哥谭人打招呼都是问’还好吗’了？”哈罗德心跳已平复，还有心情说笑。
“看来是还好了。”提姆放心下来了。
“只是太突然，消耗了一些力气，又丢了一台手机而已，没什么事的。”
“那那位温蒂小姐呢？”白发的姑娘不在哈罗德身边。
“她的总老板让她离开啦。”温蒂的老板如是说。
“我想哈罗德先生应该没有必要留下来做笔录了。”提摩西.韦恩少总.德雷克以陈述句的语气问警察，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语气缓和地对他的养兄说，“我送你回去吧。”
“好，走吧。”
————
超跑有超跑的脾性，只有两个座位是它们不变的骄傲，即使是韦恩家的少爷也无可奈何。所以哈罗德人生第一次坐在了副驾驶上，养了四五个司机的哈罗德少爷表示有些许不习惯。
“怎么了吗？”提姆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对。
“……没事。”总不能说我不习惯坐副驾吧，怎么说了是弟弟，别真把人当司机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哈罗德手抵着车窗撑着脸想，到底是离开哥谭了太久，居然会忘记不能去人多的地方，阿卡姆那里的病子可不像是黑狱门里的罪犯，他们哪儿人多就去哪儿，反正法律不会判他们死刑，被抓了也无所谓。
可劲儿作。
差点坏事，好烦。
心脏坚强也不是用来承受这种事的。
更何况身体还受不住。
车内空气随着哈罗德的思考慢慢变得沉寂，提姆想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在后视镜那里看到了哈罗德的表情，那双湛蓝的眸子沉淀着无法化解的深沉。他灵光一闪，终于发现了是哪里不对。
哈罗德是虚弱，但不应该是脆弱。即使是晕睡六年醒来，他也没有露出过惊慌或都恐惧的情绪。在小丑的设计下都保持绝对冷静的人，会因为一场火灾就变得脆弱吗？
提姆想起哈罗德苏醒睁眼的那一幕，终于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那个眼神——意料之中。
负责治疗哈罗德的人是谁？
是华法琳。
提姆突然对华法琳，或者莱茵生命的目的有了一点猜想，会不会他们的目的一开始就摆在了台面上，就是直接冲着哈罗德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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