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和袁柳刚回到新家,就把包放在沙发上。
他们家刚刚搬了新家,本来应该在乔迁的第一天就办乔迁宴的,不过,因为前几天她爸和她妈都很忙,所以就把乔迁宴安排在这一天。
和袁柳家境也很富裕,她爸是平果电视台的台长,妈是出了名的女明星,家里头人口也简单,一个领养的哥哥,还有她。
“还需要等等,你爸和你哥哥还没回来,你先吃个苹果吧。”温柔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着对她说道。
和袁柳答应了一声,她正要拿起一个苹果,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和袁柳朝门口看去,瞧见是她爸和诚回来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爸,你回来了。”
“嗯。”和诚对她点了下头,脱了鞋穿上拖鞋刚要走过来,走廊上的吊灯突然晃了晃,和诚疑惑地抬头看去,却瞧见那吊灯飞快地坠落下来。
他的面色瞬间就白了,慌忙往后躲开,却啪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吊灯几乎是擦着他的头发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映射出和诚青白的脸色和惊惧的眼神。
“爸爸!”和袁柳脸色大变,匆忙要跑过去。
厨房里,温柔则手里拿着刀,探出头来,“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手上的刀不知怎么回事也跟着断了,刀刃正插在温柔则的鞋子跟前。
温柔则瞬间被吓僵住了。
她的头皮都发麻了,看着那和她大拇指只差一点距离的刀刃,浑身都软了。
“妈,你别动。”和袁柳怎么都想不到这一瞬间能发生这么多事情,她看了温柔则一眼,朝着瘫软在地上的和诚跑去,扶起地上的和诚,“爸爸,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和诚颤抖着声音,虚弱地说道。
“老公,闺女。”温柔则的声音都在发抖,她看着跟前的刀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和袁柳把和诚扶到沙发上,忙走到温柔则前面,搀扶着已经腿软的温柔则到沙发坐下。
她也正要落下的时候,左耳朵旁却传来一阵“嘻嘻嘻”的笑声,像是有人在她旁边偷笑。
和袁柳浑身毛发倒竖,她转左边过头去,却瞧见身旁空无一人,与此同时,一阵风突然从门口吹过来,他们头顶上的枝形吊灯晃了晃,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吱声响。
和袁柳僵硬地抬头看去,就瞧见那庞大的枝形吊灯从天而降,她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甚至能看到吊灯上的玻璃反射出她自己惊恐的双眼。
“闺女!”刹那间,和诚立即反应过来,他虽然刚死里逃生,可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朝着和袁柳扑了过去,那吊灯砸下来必死无疑,和诚只希望自己能够保住闺女的性命。
“老公!!!”温柔则的尖叫声就在耳旁,和诚闭上双眼,他这辈子其实已经很满足了,有温柔则这样的好老婆,还有袁柳这样的好闺女,就算走了,他也没有遗憾,就是可惜,没办法看到袁柳结婚的那天。
然而,就在和诚已经做好死亡准备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暖洋洋的。
他迟疑地睁开眼睛,却瞧见那枝形吊灯悬浮在距离他不到一根头发丝的地方。
“老公,闺女!”温柔则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她立即反应过来,跑过去将和诚与和袁柳拉开。在和袁柳离开的地方,一枚辟邪符正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和袁柳看着那张符,想起了许容情昨天告诉她的那句话。
许容情说了她家里有脏东西,现在莫非一切都是那脏东西搞的鬼?!
辟邪符突然像是兔子似的蹦了起来,朝着半空中扑了过去。
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而后那枝形吊灯砰地砸落在地上,辟邪符也随之燃烧成了灰烬。
和袁柳咽了咽口水,她这时候哪里还敢不相信许容情的话。
“喂?”顾媛媛正陪着许容情吃着牛排,她们两个已经吃了二十多块牛排,其中只有一块是顾媛媛吃的,其他的都是许容情的战果。
“什么?袁柳姐,我这就把手机给我嫂子。”顾媛媛惊慌地把手机递给了许容情。
许容情一手切着牛排,一手拿过手机,她在听见电话那头和袁柳颤抖的声音时,一点儿也不惊讶,“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在听见许容情这句话的时候,和袁柳心里头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刚把电话挂断,就瞧见她的哥哥和石原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那些个人或穿着道服,或穿着僧服,还有的打扮得不伦不类,和袁柳瞪大了眼睛,“和石原,你带这些人来干什么?”
“你们不是说家里头出事了吗?我当然是带人来帮忙的,这回还是多亏刘道长,才能够请来这么多位大师来。”和石原指着刘天盛说道。
刘天盛微微点了下头,客气地说道:“哪里?这是刚好凑巧,我们这群道友在附近聚会,听见和先生说你们家里出事,朋友们都说过来帮帮忙。”
和袁柳眉头紧皱,和石原这人做事一向不靠谱,之前就没少搞出什么幺蛾子,炒股投资都让家里赔了几百万,还赌博,借高利贷,如果不是她爸妈兜着,现在早就被人追杀了。
“我已经请了人来了。”和袁柳说道,她眼神如冰山一般扫过那些所谓的大师,她爸爸刚刚才打电话告诉和石原,就能一下子找来这么多人,要说是巧合,那还真是太巧了。
一个已经拿出罗盘的道长皱着眉头看向和石原,“和先生,你妹妹的这句话莫非是要赶我们走。若是如此,那我们也不厚着脸皮在这里呆着,免得在这里讨人嫌弃。”
“不是,不是,我妹妹只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她一个女人,懂什么。”和石原说道,他瞪了和袁柳一眼,转过头对和诚和温柔则说道:“爸,妈,我好不容易请了这么多人来帮咱们家看看,总不能叫人家走吧。”
和诚为难地看向和袁柳,和袁柳紧紧抿着嘴唇,他心里头叹了口气,“也是,闺女,这人多说不定就能更快找出问题来。”
和袁柳不做声,她知道她说什么都只会让和诚为难,只能算是默许他们。
“叮咚——”门铃声响了起来。
和袁柳眼睛一亮,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给顾媛媛和许容情开门。
“和姐姐,我在电话里听到你说家里闹鬼了,你们没事吧?”顾媛媛一进去就担心地看着和袁柳,她身后的许容情手里还拿着一根牛肉干啃着,进了屋子里后,眼神四下打量了一遍。
“我没事,多亏许小姐给的辟邪符。”和袁柳感激地对许容情说道。
“这就是你请来的那个大师?”和石原从后头走了过来,眼神上下打量了许容情一遍,他的眼神粘溺,嘲笑之中又带着猥亵的神色,“和袁柳,你别是失心疯了吧,请个明星来抓鬼?”
“你才疯了,许小姐比你请来的那些歪瓜裂枣好得多了!”和袁柳不客气地说道。
“你说谁是歪瓜裂枣,这女人连个法器都没有,来抓个屁的鬼。”那拿着罗盘的道士咒骂道。
旁边的其他“大师”也跟着附和道。
“就是,现在的骗子越来越多,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都当起骗子来了。”
刘天盛看了许容情一眼,他笑着拦住众人,“诸位道友不要出口伤人嘛,说不定这位小姐真的有些本事呢。”
他看向许容情,道:“这位小姐,我是茅山派天盛道长,不知道你是来自何门何派?”
许容情看了他一眼,眼神上下打量一番,“茅山派的?”
“对。”刘天盛得意地捏着胡须,点了点头。
茅山派的就这点儿本事?许容情心里头摇头,虽然她把尸气收起来了,可是连她是活的是死的都看不出来,这人道行可见一般。
“刘道长可是茅山派的传人,你是不是不敢说你是什么门派了?”那拿着罗盘的人嗤笑着说道。
许容情本来没想搭理他们,不过,转念一想,她这回苏醒过来,感应不到师门,这刘天盛要是真是茅山派,说不定知道她的师门呢,许容情想到这里,眼睛一转,“无名宗,你认识吗?”
这群人她看得出,就只有这个刘天盛还算是有些本事,其他人都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当骗子都侮辱骗子的名声。
“不认识,玄学界没有这门派。”刘天盛本来还担心碰上同行,听见这门派后,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色,他转过头对和袁柳说道:“和小姐,我看你请她来是白请了。”
“你!”和袁柳顿时怒了,她正要和那刘天盛理论的时候,许容情拦住她,“这位道长的口气不小,看来对她们这屋子里的脏东西有些把握。”
“不算有些把握,尽力而为罢了。”刘天盛冷冷地说道。
“那道长请表现表现。”许容情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翘起修长的腿,拿起桌上的一根烧排骨,神色就仿佛是在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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