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要再这么愁眉苦脸的了。”迦月轻轻一敲鼬的脑袋,“小孩子就想点小孩子该想的事吧。”
“……知道了。”鼬无奈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顺便警惕地看着迦月,防止她又“一时兴起”给他来个毛栗子。说实话,迦月和止水学的最好的,果然还是敲脑袋这一招啊。
“好了好了,训练场我们也看了,族地搬迁也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继续闷闷不乐了。”迦月一手拉住一个小朋友,“走吧,请你们吃三色团子。”
一听到三色团子,不止是泉,就连鼬都有些意动,刚刚还思考着的事情似乎也暂时被他抛诸脑后了。
迦月悄悄瞥向鼬,暗戳戳地笑。嘿嘿,小鬼,你的喜好已经完全被我掌握啦!
“话说,迦月已经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了吗?”拿着团子坐在湖边,泉有些好奇地看向迦月的眼睛,就连鼬都看了过来。
“没有啊,只是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说着,迦月的眼睛变成了猩红的眼神,三个黑色的勾玉在其中缓缓转动着。
“可是,迦月那天明明开启了须佐能乎啊。”泉疑惑道,“那个不是只有万花筒写轮眼才能开启的吗?我的勾玉写轮眼就完全做不到啊,还有族里的大家也是,没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话,是完全无法做到的吧?”
“……我也不知道啊。”迦月摇头,将手中原本串三色团子的竹签向一旁丢去,她甚至看都没看,竹签就穿过一片落下的叶子,死死钉在了树干上。
奇怪。迦月朝林中看去,最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被窥视啊感觉。是错觉吗?还是……
“迦月?迦月?”
迦月回过神来:“啊,不好意思,又走神了。”
“能再给我们看看吗?”
“什么?”
“就是须佐能乎啦,存在于传说中的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泉和鼬都期待地看向迦月。
“这个啊……”迦月抓抓脑袋,“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开启须佐能乎啦,它似乎更像是一种保护,只有在我受到攻击的时候才会出现。”
迦月正说着话,一根竹签就朝她飞来,她侧身躲开,竹签便掉进了湖里。
“很危险的啊!泉!”迦月抗议道。
“可是,须佐能乎也没有开启啊。”泉抓了抓脑袋,上下打量着迦月。
“……就凭这种软绵绵的竹签,是不会开启的吧。”鼬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迦月就是能听出他话中的那一丝笑意,他继续道,“泉的竹签,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丢垃圾才对啊。”
“喂!”泉和迦月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一起捏着拳头,瞪着写轮眼逼近鼬。
鼬:“……”害怕。
“……我说错什么了吗?”鼬抬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看泉,又看看迦月。
“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吐槽我的手里剑术吧!”“你说的我好像个垃圾桶一样啊!”
所以,承受来自女孩子们的怒火吧,宇智波鼬!
鼬:“……”
讲真,这可能是鼬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这么捶,还是双打。
泉抱着手臂,斜睨着鼬:“所以说,男孩子果然还是要情商高一点啊!”
“是啊是啊,只有一张漂亮脸蛋的话,也是不够的呢。”迦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然后——在他们入学忍者学校之后,迦月就被打脸了。
迦月:“……”打脸来的猝不及防。
事实证明,只要有张好看的脸,即使情商再低,鼬依旧成为了女生中最受欢迎的男生。所以说,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的……
被女生团团围住的鼬:“……”有点懵。
泉:“……”叹气。
迦月:“……”叹气。
随即——
“请和我交往吧,迦月同学!”原田阳太将手中的粉色信封大力拍在迦月的课桌上,发出超大的撞击声,吓得迦月还以为是有人来约架了,猛地后仰,差一步就把手中的印结完了。
好在泉及时按下了迦月结印的手,对她摇摇头,不然这间教室怕是就要被迦月烧掉了。
“迦月迦月,请接受我的心意吧!”藤原修一将一支粉色的小花塞到迦月手中,“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与它配极了!”
迦月:“……”并不觉得我和喇叭花很配谢谢。
“你这家伙,明明是我先来的啊!遇到迦月也好,喜欢上迦月也好,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可恶,你这家伙,我才是最喜欢迦月的,今天上课坐在迦月边上的人一定是我!”
“是我才对啊你这个笨蛋!”
迦月:“……”
“哈哈哈哈哈!”泉笑到肚子疼,她看着手中拿着喇叭花一脸懵的迦月,表示了自己十二万分的同情,然后很不厚道地转身,朝她挥挥手,“马上要上课啦,我先回去了,迦月。”
迦月:“……”
“哈哈,能坐在迦月边上的最终还是我!”
迦月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原田阳太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边上,而藤原修一则头上顶着几个大包,蚊香眼地躺在地上。
见迦月看了过来,原田阳太有些讨好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他闪亮的大门牙:“嘿嘿,迦月同学,你看,这就是缘分啊!”
迦月:“……”
“迦月同学,快打开信看看吧!”原田阳太搓搓手,然后将桌上的粉红色信封抓起来一把塞给迦月。
“……我还是回家再看吧。”迦月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将那个恶俗的粉红信封丢进书包里,完全没有想要打开的冲动。
迦月转眼望去,不出所料,鼬那边果然也是一样的情况。不过——鼬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迦月的目光,鼬回看过来。
哟,还挺敏锐。这么想着,迦月笑嘻嘻地朝他挥挥手。
鼬:“……”叹气。
迦月:“……”微笑。
两个小孩儿第一次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好不容易到了午休的时候,迦月趁乱“逃离”了人群,跑上天台之后就赶紧把门锁上了,不然等会儿一定会冒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说想和她共用午餐的。
“迦月?”
转身,迦不出所料地看见了同样躲在这里的鼬。
迦月叹了一口气,走到鼬边上坐下,抬头望天,语气有些无奈:“怎么样?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鼬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想提前毕业。”
“提前毕业?”迦月转头看向鼬,点了点头,“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啊,至少不会莫名其妙被一大堆人缠着了。”
“嗯。”鼬点头,随即却用困惑的表情问到,“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们?”
迦月木着脸,上下打量了鼬一番,见他是真心发问的后,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鼬:“???”
迦月凑近鼬,看着他的眼睛,妄图从里面找到哪怕一丝丝明知故问的情绪。然而,没有。
对于突然凑近的迦月,鼬只是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点,随即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迦月,便停下了闪躲的动作,眼中还带着一些不解。
似乎是以为迦月没听明白,鼬又真诚地补了一句:“……尤其是体术课的时候,她们总是围在身边,我都没有办法好好训练。难道是想和我对打吗?可是以她们的实力,和我对打也不会有进步的。”
“……唉。”终于,迦月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原地,双手撑在身后,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我说你这个家伙,从来不照镜子的吗?”
“?”鼬显然依旧不能理解迦月的话,“难道我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说着,他拿出一只苦无,借助苦无的棱面仔细观察自己的脸。
迦月:“……”
“算了。”迦月继续叹气,然后拿走了鼬手中的苦无,随手抛了两下之后,向前一扔,苦无便卡在天台周围的铁丝网上。
“忍具不能乱扔啊迦月。”鼬一边用无奈的语气说着,一边站起身去将苦无捡了回来,好好收回自己的忍具袋中,“还有啊,学校的公物也不能随意破坏哦。”
迦月:“……”
“是、是。”迦月敷衍着,也不知道是鼬对她更无奈,还是她对鼬更无奈。
“所以说,你果然还是对自己的脸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啊,鼬。”迦月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她拍了拍鼬的肩膀,然后直接大字型躺倒在天台的地面上,手里抓着饭团就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啊。
鼬认真道:“迦月,不要躺着吃东西,会呛到的。”
“是、是……”迦月一脸麻木地坐起身,她知道,要是她不乖乖坐起来的话,鼬一定会像个老父亲那样继续念叨的,不过——“我都六岁了,你以为我是佐助吗,躺着吃饭会呛到。”
“这和年龄无关。”鼬的语气依旧一本正经的,“而且,佐助很聪明,不会躺着吃饭的。”
“是……”迦月呈死鱼眼状,就差额角的三根黑线了。
“所以说,脸到底怎么了?”鼬又开始纠结这个他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
迦月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蛤?”
“就是迦月刚刚说的‘对自己脸的正确认识’。”
鼬的表情,差点让迦月以为他们在讨论什么高深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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