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地爆天星!”黑绝在蓝紫色的水晶球中不可置信地大声叫喊着,然而它的声音却再也无法传出来了。
迦楼罗知道黑绝在说什么,她想要勾起唇角,却觉得累极了。她握住手中的水晶球,再次抬起了头,睁大眼睛看着暗沉沉的天空。
雨渐渐下大了,大颗的雨滴不断砸在她的脸上,几乎让人无法呼吸。迦楼罗却依旧仰着头,望着天空。
“……你确实是不死的。那么,你就活着吧。”迦楼罗仿佛在喃喃自语,然而黑绝却能清楚地听见她的话,她说,“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晶遁版地爆天星,怎么样,漂亮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吗……?同样是不死的存在,应该说,我太了解该怎么对付你了……”迦楼罗的声音带着冷意,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
黑绝在水晶球中大声怒骂着,却动弹不了分毫。恍惚间,它似乎看见迦楼罗瞥了它一眼,而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明明有一圈圈的纹路!
等黑绝再仔细看过去时,却只见到那双瞥向它的,带着冷意的纯粹的蓝色眼眸。
迦楼罗似乎是轻轻哼笑了一声,她将封印着黑绝的水晶球随意丢到自己的空间中。
站在瓢泼大雨中,整个天空都暗沉沉的,仿佛就要承受不住重压塌下来了一般。迦楼罗闭上眼睛,任由雨水将她从头到尾地打湿。
被雨水浸透的衣袍变得十分沉重,冰冷而又黏腻地挂在迦楼罗的身上,她却似乎毫无所觉。
伴随着雨声,迦楼罗的声音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说——
“……哥哥,结束了。”
黑绝已经被我封印了,下一步——
迦楼罗睁开眼睛,彼时雨已经停了,水之国的天气变化无常,刚刚还阴沉着的天空,现在已经万里无云,一片湛蓝。阳光透过叶缝洒落下来,将地上的积雨照得闪烁着金光。
“接下来,就该为您准备一出精彩的谢幕大戏了,我尊敬的……父亲大人。”届时,希望您会为之惊叹!
视线瞥向不远处,原本被迦楼罗随手丢出去的白绝早已消失不见了。
不过迦楼罗也不在意,她这一次的目标只有黑绝而已,至于白绝去哪儿了,她并不关心,不过是一群无限月读后的产物罢了。
突然,迦楼罗的眼神微动,看向不远处一个地方。这股查克拉……
迦楼罗皱眉,向那处走去,随着她不紧不慢的步伐,她身上带有宇智波族徽的袍子慢慢变成了白色的衣袍,上面绣着黑色的勾玉。
她原本湿漉漉的银白色长发也早已看不出被淋湿的痕迹,被微风轻轻吹拂起来。
即使是信步闲庭的样子,迦楼罗的速度依旧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仅仅是一分钟的时间,她已经穿过了一座大山。
这里是水之国,再往前……是雾隐?迦楼罗只是根据自己感知到的东西来推算,毕竟什么五大国概况之类的东西,她是从来不屑于去了解的。
迦楼罗的五感敏锐,因此,即使还有不远的一段距离,她依旧能够听见。
一开始,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放在地上的声音,后来,一个中年男声不耐烦道:“这是你今天的食物,你最好老实点,乖乖待在这里。”
中年男人,边上还有一个……尸骨脉的血继限界?迦楼罗看过去。
没错,就是尸骨脉的血继限界,似乎是个小孩子。而刚刚说话的,正是那孩子边上的中年人,他们似乎隔了一段距离。
“你听见没有,你这个怪——”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中年男人便断了气。
迦楼罗只轻轻一动手指,便掐断了他的脖子。迦楼罗松手,那人的尸体便掉在地上,发出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迦楼罗看向自己的手,握拳,又松开,随即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捂住额头,嘴角高高翘起,肩膀轻轻抖动着。这还是,自六道仙人对她使用幻术以来,她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动手杀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杀人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甚至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指,就能立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她讨厌鲜血,讨厌杀戮,讨厌死亡……可是现在看来,杀死一个人对她来说毫无负担,只要她想,这个人就一定会死,并且不会出现她所讨厌的血液。
看吧,她终究和这些人类是不一样的……
迦楼罗笑累了,才用指节轻轻拭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花。抬头,便见一个白发小孩,正隔着木制的栏杆,抱膝蜷缩在山洞的角落里看着她。
那孩子估计是看了她一会儿了,但脸上却并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是一脸的疑惑。见迦楼罗看向他,也并没有移开视线。
“您是……神明大人吗?”小孩的声音很轻,饶是这样,迦楼罗也依旧能够听清楚。对于小孩儿的话,她只是轻笑一声,并未回答。
迦楼罗逆着光,让人一时间看不清她的面容。一瞬间,小孩儿看着这个朝他走来的人,明明只是比他高上了一点的样子,此刻却显得如此高大。
她朝他走来,仿佛神明一般。
迦楼罗向着小孩儿走去,她只轻轻一挥手,木制的栏杆便顷刻间断裂开来,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拥有尸骨脉血继限界的小朋友。”
只一眨眼的功夫,迦楼罗便已经站在了小孩儿面前,她低着头,与小孩儿懵懂的眼神对视:“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注视着她即使在黑暗中也如此引人注目的蓝色眸子。似乎是不常与人说话的原因,他说得有些慢,即使只是短短三个字而已:“……君麻吕。”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君麻吕又小声道:“辉夜……君麻吕。”
迦楼罗闭上眼睛,空气中充满了强势的查克拉,压抑得让人颤抖。好在下一秒,查克拉便被很好地控制了。迦楼罗睁开眼睛,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
眼前的这个孩子恐怕是如今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唯一可以使用尸骨脉的人了。
倒也不是说辉夜一族只剩下了君麻吕一个人,就包括刚刚被迦楼罗杀了的那个中年人,从血缘来看,应该也是辉夜一族的。
只不过,并不是姓辉夜,就一定能继承尸骨脉这一血继限界。血继限界即使是在一族里,也是及其珍贵稀有的。
只不过迦楼罗不明白的是,这么珍贵的血继限界,又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看样子似乎还是被自己同族的人关起来的。
但是,这不重要。
迦楼罗看向君麻吕,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小朋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迦楼罗竖起食指,“跟我走。”
“二,”迦楼罗勾起嘴角,朝着君麻吕比出两根手指,“我现在杀了你。”
然而,君麻吕只是这么看着迦楼罗,轻轻问道:“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迦楼罗一愣,随即笑起来。最近怎么总是遇到这种喜欢思考人生的家伙呢。
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你问我的话,那么,”迦楼罗微微转头,瞥向君麻吕,“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啊。用这个世界来娱乐自己。”
“是……这样吗。”君麻吕微微睁大了眼睛。
“现在就有一件好玩的事情,”迦楼罗弯腰,凑近君麻吕,看着他的眼睛微笑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这次,君麻吕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空洞,他轻轻点头:“……好。”
“那么,走吧。”迦楼罗转身,率先离开了原本作为牢笼的山洞,君麻吕赶紧站起身来跟在她身后。
“这里就是辉夜一族的族地吧?”迦楼罗站在山巅,看向山谷中的小村落。看来辉夜一族并不住在雾影村里。
君麻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从小就被关起来了,即使是现在,还不到六岁的他也完全不记得辉夜一族的族地在哪儿,长什么样。
“就是这里,不会错的。”迦楼罗直接坐下,一手支着脑袋,看向山谷中的村子。村子里俱是白头发的人,这是很明显的辉夜一族的标志。
同时,迦楼罗也能看出,他们确实是有着辉夜一族的血脉的。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吗?”
君麻吕一愣,随即摇头。
迦楼罗嗤笑,即使不知道,她大概也能猜出来。无非是害怕血继限界的力量。人们总会害怕比自己强大的事物的。可笑的是,这个孩子却是他们的族人,而且即使被关起来,也没用试图反抗过。
“因为他们害怕你。”迦楼罗道,“可是他们又需要你的力量,希望你成为他们的武器。所以,他们只是把你关了起来。”而不是杀掉。
“……为什么呢?”君麻吕不能理解。
迦楼罗站身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因为你有血继限界,而他们都没有。”若是辉夜一族大多数人都拥有血继限界,那么现在恐怕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他们害怕血继限界,那么,”迦楼罗笑,“今天,就让他们死在血继限界之下吧。走了,君麻吕。”
“是。”君麻吕跟着迦楼罗往山谷走去。
“你能将尸骨脉的血继限界,用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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