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鸣人,泄愤似的一拳捶在了地上。
“鸣人!”迦楼罗离开后,周遭的压力才彻底消失了,小樱赶紧跌跌撞撞地朝鸣人跑过去,“鸣人,你没事吧?”
鸣人罕见地沉默着摇了摇头。
“鸣人,不要在意她说的那些胡话。”小樱看着鸣人这副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她就是个——疯子,不要把疯子的话放在心里。”
鸣人咬着牙,一拳就要捶上自己的肚子,好在小樱及时拉住了他:“你在干什么啊鸣人!”
“臭狐狸,快说啊!”鸣人似有些崩溃地大吼道,“你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这么杀人吗?!”
封印中,九尾枕着自己的前爪,嗤笑一声:“人类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们木叶的人,全部都死光呢。”
“你这个家伙啊!”迦楼罗离开了,愤怒之下的鸣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因为愤怒而溢出的九尾查克拉了,不祥的红色查克拉渐渐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飞段虽然只会莽,但由于体质的特殊,所以依旧是个极其难缠的角色。不过,在拥有卡卡西和鹿丸,这两个有着飞段高度缺乏的东西的人的情况下,飞段不出意料地落入了下风。
眼见被影子控制着动弹不得的飞段就要被雷切再一次削下脑袋来了,一个突兀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迦楼罗将飞段拎出了卡卡西的攻击范围,然后笑嘻嘻地朝卡卡西他们挥了挥手:“呐,回见。”
“邪神大——!”飞段话音未落,木叶众人只见这两人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可恶!”鹿丸咬牙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难得表现得有些不够冷静。
飞段话还没说完就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当然,他压根儿就没往时空间忍术的方面去想。
“邪——”
眼前的漆黑只是一瞬间的,下一秒,飞段就有些懵的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条河流的边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总之。”迦楼罗摁着飞段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他终于看见了正围坐在岸边的君麻吕他们,“你先跟着小君他们,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可是——”
“没有可是。”迦楼罗踮起脚尖来拍了一下飞段的后脑勺,那样子活像一个正在教育依依不舍的小孩儿的家长。
“迦楼罗大人。”
“嗯呐。”迦楼罗朝君麻吕他们轻轻点了点头,便将飞段丢在这儿,一个人离开了。空气中,只余下丝丝蓝紫色的电光。
迦楼罗到岩隐村的时候,那里正罕见的下着雨。她也不管佐助和鼬到底打没打完,径直朝着战场的方向去了。
就一如迦楼罗先前所断定的那样,佐助赢了。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滂沱大雨中,遍地碎石中夹杂着木枝,有些地方隐约还有被烧焦过的痕迹,这里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地方。
泥土夹杂着雨水流淌在地上,若是不注意,袍角便会沾染上泥泞。
彼时佐助正安静地站在一片废墟中,也不管这倾盆大雨,直直地仰头望着暗沉沉的天,任由雨水将他完全打湿。
不远处,鼬的尸体横陈在乱石堆上,原本自眼角流下的鲜血,由于大雨的原因,染红了整张脸孔,配上他并不那么好看的死状,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狰狞起来。
依旧带着橘色漩涡面具的带土,则站在佐助后方不远处。他倒是一点也没让自己淋到雨。
见迦楼罗来了,佐助终于微微偏过头来,用有些失焦的眼睛看向她。
“迦楼罗。”带土走上前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不复阿飞时期的扭捏作态,“九尾抓住了吗?”
“你看我像是抓了的样子吗?”迦楼罗一摊手,然后根本不管身后带土内心是何种想法,径直走向佐助,“恭喜小佐助大获全胜!”
迦楼罗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高兴的情绪,倒是与现场的氛围格格不入了起来。至少带土不会将自己心中满意的情绪显露出来。
带土:“……”就知道不该期待些什么的……
在迦楼罗来之前,带土已经给佐助来过一番掺杂着半真半假的“真相”的演说了,那么接下来,他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至于眼睛,带土对这一点倒是十分肯定——迦楼罗一定会帮佐助移植鼬的眼睛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佐助后,带土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啦?”见佐助没反应,迦楼罗在他眼前摆了摆手,“应该不会因为用眼过度瞎掉才是啊。”她其实知道佐助现在的心中或许是不太好受的。
佐助盯着迦楼罗,眸子终于渐渐聚焦了起来,他动了动嘴唇,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要来个抱抱吗?”迦楼罗张开双臂,微微歪着脑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即使很早就知道了真相,但佐助此时依旧难过极了,他努力抑制住,不让眼泪从发热的眼眶中落下。
其实,下雨了,即使他哭了,也不会被发现的吧……
佐助觉得自己此刻的脑海中空白一片,冰冷的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袍,让他不禁觉得有些冷。
迦楼罗看到佐助这样,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拥抱住眼前这个足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的家伙。
“已经结束了。”迦楼罗学着记忆中的人哄小孩儿的样子,轻轻拍着佐助的背。
良久,佐助才几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帮你移植鼬的眼睛?”
“……嗯。”佐助的声音似乎疲惫极了。
迦楼罗轻轻顺着佐助后脑的头发,微不可查地翘起嘴角:“乖孩子。”
等佐助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处干燥而又温暖的地方,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精致的木质天花板。
佐助正躺在旅店的地板上,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厚厚的棉被。
“呀,终于醒啦。”费力坐起来后,佐助便见迦楼罗果然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嘻嘻地对他挥了挥手。她刚刚似乎正在写什么东西,迦楼罗拿笔,确实是一件挺罕见的事情。
“怎么样,还适应现在的眼睛吗?”迦楼罗将桌子上的那张纸拿起来,轻轻扇了扇,让纸上的墨迹干得更快些。
佐助稍稍垂下头,轻轻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这双眼睛的瞳力,更加强大了……
“来,”迦楼罗朝着桌子对面扬了扬下巴,示意佐助坐倒对面的凳子上去,“来和我说说,阿飞都跟你讲了些什么?”
回忆起阿飞说的那些话,本来思绪还有些涣散的佐助瞬间握紧了拳头,力道大得就连手臂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他低低地,恶狠狠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团、藏。”一手促进了宇智波一族灭族惨案的人!
“团藏?”迦楼罗拿笔背点了点下巴,“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熟悉来着。”
突然,一旁传来佐助有些尴尬的声音:“……迦楼罗。”
“昂?”迦楼罗转头,便见佐助正木着脸示意自己身上裹着的那些厚厚的被子。
“啊。”迦楼罗一拍脑袋,站起来帮佐助把捆在被子外面的绳子解掉了,“是旅店的老板娘说,要裹成这样才不容易感冒的。”
虽然迦楼罗并不知道感冒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是了,但生病总归是不好的,她不能指望刚刚和鼬进行了生死决斗,又淋了不知道多久的雨的佐助,体质好到百病不侵。
佐助心中无奈极了。就在刚才,他被裹的像条寿司一样。最关键的是,迦楼罗还在那些厚厚的被子外捆了绳子……
虽说他也见过有些家长这么把自己家孩子裹在被子里的,但迦楼罗这结打的,简直像在捆犯人一样啊!佐助一个刚刚决斗完,还懵着的人,当然挣不开。
等佐助坐到桌子对面后,迦楼罗倒了一杯茶,十分自然地将小小的茶盏推到了佐助面前。佐助拿起茶盏刚喝了一口,便被杯中辛辣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这是什么?”佐助有些后怕地看了茶盏一眼,赶紧将它放在桌子上,又推远了些。
“嗯——”迦楼罗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佐助的反应,十分不厚道地笑道,“好像是,一种叫做生姜的东西熬成的汤。”末了,她还无辜地补了一句,“我检查过,没有毒的。”
佐助:“……”
“怎么了?很难喝吗?”迦楼罗有些好奇地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下一秒,她便立刻皱巴着一张脸,一脸嫌弃地将茶盏放在桌上,“嗯,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了。”
佐助:“……”
“唉。”迦楼罗叹了一口气,一手支着脑袋看向佐助,“这玩意儿还是别喝了,等你真的生病了,我再给你治就是了。”
佐助:“……”
和迦楼罗相处,总是会带着些无奈的。不过,佐助想,这种无奈的感觉,其实也并不讨厌。
“好啦,不管这个什么姜汤了。”迦楼罗一合掌,看着佐助,笑眼弯弯,“现在,来和我说说,关于那个团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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