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
“嗷好痛!”
“雅蠛蝶——”
“魔鬼——禽兽——”
“再喊就滚出去晒太阳!”
“......”
青月闭嘴了。
她捂着嘴停止了挣扎,泪汪汪地看着那个揍她的凶手。
“可是好痛QAQ。”
“你刚刚怎么就没想过我也很痛?”
“因为我觉得你没有疼痛细胞。”
“......”
Gin感觉手有点痒。
“停停停,我错了!住手——够了够了!”
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还要作恶,青月捧着要变形的脸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狗男人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掐了他的脸!有必要报复回来吗?还掐她那么久!
想到自己的脸刚刚惨遭毒手,甚至还有点变形,青月甚至打算今晚趁他睡觉再进去他的梦境里搞事。
“知道错了?”
罪魁祸首拍了拍手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枪。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掐你脸了。”
青月秒怂。
以后换个地方掐,嘻嘻。
“其他地方也不行。”
一眼看出青月的打算,Gin大佬冷冷地警告着看了她一眼。
青月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已经把他揍了十遍。
“没人说过你小心眼报复你啊?”
“有啊。”大佬慢慢点了一支烟。
“哦豁?竟然有人说出了实话!轻易做到了我青月做不到的事情!我有荣幸知道是谁吗?”
青月震惊了。
“我哪知道?”大佬一脸无所谓。
“?”
“我从来不会去记死人的名字。”
黑衣银发美人大佬咧着嘴,笑得危险无比。
“......”
青月觉得自己就不该问那个问题。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那您还记得我吗?”
“......”
“......”
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青月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
她上去掀起大佬的帽子,把自己挂在天花板上,看见大佬头顶的呆毛还没觉得哪里不对。
“你——”她怒气冲冲地指着Gin,“整天叫人家女鬼女鬼的,这么久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你给我下来!”
“我不!”
“咔嚓”地手/枪上膛声,装了□□的手/枪直直地指着青月。
“我再说一遍,下来。”
“叫我的名字!叫我名字我就下来!”
“我叫你你敢答应?”
“为什么不敢!”
“毛利青月!”大佬恶狠狠地咬牙。
“诶~我在——”
然后青月就看着自己脑门上开了一个大洞。
子弹穿过她的头,打在了天花板上。
啊,虽然是灵魂状态不会被打倒,但青月现在姑且还算一团气体(?),被打散了还是有点微妙的不爽呢......
“说话就说话,你干嘛总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她揉了揉脑门把自己头上的大洞补全,然后飘下来把帽子还给了Gin,又舔着脸谄媚地对他笑道,“你之前不记得我叫什么是不是故意的?其实你早就对我爱得——好吧我闭嘴!把枪放下!”
“啧。”
大佬冷哼一声收回枪,把帽子扣上压住呆毛之后又对青月招了招手。
青月一脸警惕并表示拒绝。
“我数三声。”
青月赶紧狗腿一般地贴上去了,然后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嗷痛。”
她捂着脑门眼泪汪汪地看着Gin控诉,“你干嘛啦?刚刚还没玩够?”
Gin收回手,确认自己的确能碰到女鬼,他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之前还不能碰到,现在又可以了?”
“因为鬼会不自觉地吸收活人的气......emmmmm”
青月其实也不确定。
“有影响吗?”
“当然有啊!”青月一拍手,“我不能逗你玩你还不能拿我怎么样了,真可惜。”
“我是问对活人有什么影响!”
“你怕死?”青月坐到他边上看着他,在Gin开口说话之前又说,“其实没事的啦,你好得很,我只借用了一点点,就这么一点儿~”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小节。
Gin肯定是不怕死的,不如说虽然他满手血腥不信命运还不怕鬼,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鬼害死就非常不快。
于是他把这个不爽直接撒在了女鬼身上,青月的脸再次惨遭毒手。
她嗷嗷地叫着痛,却不敢再去反抗他。
不如说,原本是想反抗的,在看到大佬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嘴角难得的有微笑,青月想,还是暂时让着他一会吧,就一会。
宫野志保消失那天下着大雨,那场雨就跟依萍去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
而在那之后Gin的脸色日常黑如锅底,就算把看不爽的上司怼了一顿也没有让他舒服一点,青月时不时的骚扰更是让他烦不胜烦。
在组织里他是杀伐果断清理叛徒不留情面的冷血杀/手,结果在被女鬼骚扰的时候感觉智商都被拉低了......
但是和Gin始终找不到宫野志保去了哪里,青月也始终找不到回到自己身体的方法。
倒是调戏Gin变得越来越熟练了......
直到深秋变成冬日,东京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只是一晚上就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
青月现在感觉不到寒冷,在看到下这么大雪的时候还是从心里觉得自己不该穿这么少。
身上还是那件死的时候穿着的卫衣和短裙,她的时间在死的那时已经停止了流动,现在看着Gin身上万年不变的黑色大衣竟然感觉有点羡慕......
“你们大冬天都没有外勤费吗?”
青月看着车窗外的大雪,原本这种天气只适合在家里窝着被炉吃橘子的,对还要出外勤的Gin表示十分同情。
“总比你什么都吃不了要好。”大佬冷冷地嘲讽。
青月:......
得,你开心就好。
马路最多十几米米宽,大佬去对面百货公司交易的直线距离也不超过一百米,而Vodka被迫习惯了Gin大哥出现时周围的温度总是会莫名降低,在下车的时候还疑惑怎么今天离开车之后Gin身上的冷气莫名就没了。
罪魁祸首青月无聊地在车里打滚。
虽然平时一直在和Gin开玩笑啥的,但Gin工作的时候她明智地选择了不去打扰。
有些秘密她不能看,不能知道。
Gin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的身体还在重度昏迷还没死,万一她做了什么让他有理由拿家人威胁她,青月觉得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她趴在车窗边上数着落下来的雪花,百无聊赖地看着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嗯?那个是?
青月乱转的眼神停下,看着车窗外和她大眼瞪小眼的缩小版工藤新一,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等,他旁边那个脸色惨白的是?
嗷嗷嗷,宫野志保原来你在这里!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去告诉Gin你找的那个叛徒就在这你快回来,穿过车门翻出去的脚步却停止了。
不,她要看好戏,她要看看宫野志保能在Gin的追杀下苟到什么时候。
抱上了工藤新一的大腿,说不定Gin的相关情报也告诉了他,青月竟然有点期待Gin发现自己连着两次失手翻车时会是什么表情了。
外面的工藤新一还在围着车子乱转。
“保时捷356A,这是50年前的古董车了啊,我只在电视和车上看到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开在大街上......车主好像不在的样子......”他垫着脚往车子里看,殊不知车里还有个女鬼在和他大眼瞪小眼。
“Gin......”
身后的灰原哀突然说。
“诶?”
“Gin的车子,就是这种车。”
她的脸色惨白无比。
工藤新一脸色大变,马上拿出手机。
青月就眼睁睁地看见他喊来阿笠博士,用衣架撬开了车门。
“......”
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阻止不了_(:з」∠)_
衣架撬车门的操作也太骚了......
他打开车门后就在里面翻翻找找,宫野志保在后面阻止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当然是在车上装发信器和窃听器啊......奇怪,里面是开了冷气吗?”
工藤新一理所当然,却感觉车里格外冷。
他没发现哪里不对,只是一意孤行地想找线索。
青月挪了挪屁股,给他让了点位置。
“再说了,也没有确认过这真的是他的车啊......”
宫野志保话还没说完,就脸色大变地看着马路对面。
青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马路对面Gin在那里抽烟。
什么年代了他还用火柴!
她奋力地朝那边招了招手,或许是看见她了,Gin直接横穿马路走了过来,中途急刹车的司机还被他瞪了一眼不敢说话。
喂喂,黑涩会这么高调真的好吗?
“怎么车子边上的脚印这么凌乱?”
他显然是发现了车边被留下的脚印,眼睛看了一眼车里。
Vodka一脸谄媚:“一定是路人都跑来欣赏吧,毕竟大哥的车子很少见。”
“对对对,刚刚有几个小孩子跑来看了。”
车里的青月狂点头。
“德国的雨蛙,名气倒不小啊。”
Gin觉得青月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于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结果在交代完任务之后就在车座边发现了一根茶色的头发。
虽然很能理解掉头发是女人的通病,但宫野志保这跟头发掉的很不是位置啊......
所以,刚刚说是小孩子过来的青月,就十分可疑了。
被大佬凉凉的眼神看过来时,青月已经在想今天会怎么死了。
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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