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双雕前传

    第10章

    “娘亲……”

    欧阳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云嫣，眼眶中的泪水似掉非掉，在加上刚刚哭得有些沙哑的小奶音，云嫣是一阵心疼。

    连忙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克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刚刚不是说困了吗？”

    “我想让你陪着我睡。”欧阳克小胳膊搂着云嫣脖子，把头埋在她肩膀上。

    林朝英知道云嫣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有眼力的离开，还好她和洪七公虽说都是一把年纪了，但都没有孩子，少了这么一层焦虑。

    而林朝英不知道的是，欧阳克是云嫣的儿子，‘打仗’那是对敌人的，对待亲近的人，不用打仗。

    云嫣重新把欧阳克抱到床上去，坐在床边看着他入睡，母子重逢之后哭了那么久他是真的累了，眼眸合上了但小手依旧在拽着她的手指。

    直到确认他是真的睡熟了，云嫣这才离开。

    刚刚欧阳克应该是听到了，但他却什么都不说，这小孩儿离开了一年多心思也多了，如果是一年前他绝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见是成长了。

    “来了。”亭子里，黄药师把酒囊中的酒倒了一杯递过去，“七兄珍藏的美酒，送给我们了。”

    云嫣拿着酒杯闻了闻，酒香醇厚，的确是好酒，“他竟然连酒都不喝了，可见此事是认真的了。”

    “他并非不喝了，只是不再像以前没有节制了，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黄药师从前和洪七公并不认识，但是他从桃花岛出来之后听说过丐帮帮主洪七公，九指神丐，而他之所以会是九指就是因为他想要戒掉口腹之欲失败了。

    切肤之痛都没有能够让他远离这些，现在要有夫人了，竟然能够自觉少喝一些酒了，也着实是让人惊讶。

    黄药师见云嫣满面愁容，握住她的手，“我都知道了，克儿知道你我的关系了是吧。”

    “嗯，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就悄声站在后面，我竟然都没察觉出来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这么厉害轻功的。”

    黄药师一个挑眉，看云嫣这模样还挺自豪的？“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交给你？”虽然黄药师各项都挺厉害的，欧阳克之前也挺喜欢他的，但是云嫣不认为他能够把事情解决好。

    黄药师又被云嫣倒了一杯酒，“我既然要娶你，自然要拿出来我的诚意，桃花岛虽说是我给你的聘礼，可你又带不走，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现在当然要把克儿安抚好了。”

    云嫣一笑，“好，为了我们的未来你辛苦了。”

    黄药师在对待欧阳克的事情上也没有多少信心，但他要为娶妻做努力，第二日他特意让云嫣离开，带着欧阳克参观一下他们的新家。

    全程欧阳克都是撅着小.嘴不说话，黄药师也不急着进入主题，领着他走到了池塘边，“之前这池子里外我放了不少的鱼苗，一起钓鱼？”

    欧阳克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在小马扎上握着鱼竿。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为什么今天一句话都不说？”

    “之前那是因为你不会和我抢娘亲。”本来就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儿，憋了这么久黄药师终于说话了他也憋不住了，“之前我很喜欢你，你送我回客栈，给我买新鞋子，可这些我都可以不要，我也不要有人来和我抢我娘。”

    黄药师点点头，知道这小孩儿的症结在哪儿就好办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没有把你娘抢走，她依旧是你娘，只是多了一个别的身份而已。”

    见欧阳克不说话，黄药师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俩成亲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如果她不是你娘根本不用在乎你的感受，正因为她是你娘才想要争得你的认可。”

    欧阳克眨眨眼睛，这是绕口令吗？他怎么听不懂？

    黄药师来到欧阳克面前蹲下，和他视线水平，“你娘永远都是你娘，没有人可以把她抢走，相反随着你长大成人，你会认识越来越多的人，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父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欧阳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面无表情。

    黄药师：“……？？？”

    伸手揉揉欧阳克毛茸茸的头顶，“听不懂没关系，有很多事情不是都要懂的，你只要知道你娘还是你娘，而且你同意我和你娘的事情，你还会多一个爹。”

    “爹？？？”

    这个称呼对欧阳克来说无疑是陌生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他生命中。

    “那你会像铃铛他爹一样带他去玩儿，让他骑在脖子上，还给他做鲁班锁，还和他一起练剑，还会给他烤地瓜，还会和他一起种竹子，还会和他一起……”

    欧阳克说着他对‘父亲’这个角色的幻想，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他没有父亲，但他见过很多的父亲。

    *

    当黄药师把这些事情和云嫣说的时候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就欺负欧阳克只有五岁，但凡他要是再大几岁，到他面前说：“你会多一个爹 。”这种话，估计会引起更大的抵触反感。

    不过云嫣也是没想到欧阳克竟然能够提出来这么多要求，她一直以为人她把他照顾的够好了，足够弥补他在‘父亲情感’上的缺失。

    不过她也不后悔，毕竟比起让他认欧阳锋当父亲，还是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什么？”

    “克儿的亲生父亲还好活着。”

    黄药师点点头，神情平静：“是欧阳锋？”

    这回换云嫣疑惑了，“你不惊讶吗？”

    “如果我观察力不好的话，也破不了你的阵法不是吗？”黄药师一笑，在白驼山的时候他看到欧阳锋怀里带着一把小木剑，那把小木剑他在欧阳克身上看到过，不难猜测出来。

    见云嫣欲言又止，黄药师环住她的身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要娶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过往。”

    他认识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相信他的眼光不会差，而且就算是差了，她不是完美的，但都已经喜欢上了，他也不想去后悔。

    *

    山河破碎，但同时江湖的也涌现了许多的能人异士，华山论剑应运而生。

    各路人士聚集在华山之巅，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共同比试，抉择出来天下第一，同时天下第一也将会拥有《九阴真经》的所有权。

    《九阴真经》乃是黄裳所著，此人不会武功，但博览群书，将此书写出来名扬天下。

    “欧阳哥哥你来了。”

    “小灵妹妹，好久不见。”

    欧阳克捏了捏洪小灵胖嘟嘟的脸颊，结果被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给打掉了，“不要随便碰女孩子的脸。”

    “你一个三岁小孩儿还自称女孩子，羞羞脸。”

    洪小灵一声冷哼，转身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往山上走，欧阳哥哥最讨厌了，每次都捏她的脸，她有理由怀疑她脸这么多肉就是被他给捏胖的。

    欧阳克见此一笑，也跟了她身后往山上走去。

    洪小灵是洪七公和林朝英的女儿，今年三岁，比欧阳克小了整整七岁，她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美貌和口腹之欲。

    欧阳克这次和洪小灵一样是观战的，参赛者分别是王重阳，欧阳锋，段智兴，洪七公林朝英夫妇，还有黄药师和云嫣夫妇。

    这场华山论剑可以说是天下闻名，各路江湖人士都来观战，但是从头一直看到尾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因为这一场战斗整整打了十日。

    不过在第七日的时候，场上继续对决的就只剩下云嫣和林朝英两个人了。

    “师娘好厉害啊，林前辈也好厉害，克儿你猜他们谁会赢？”黄药师的大徒弟曲灵风在一旁感叹道。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娘厉害了，我娘天下无敌。”

    欧阳克话音刚落就接受到一记狠厉的目光，“我娘才是最厉害的，我娘天下无敌。”

    吃了百花玉露丸体力恢复了一些，洪七公把洪小灵抱在怀里，“小灵说的对，你娘才是这厉害的。”

    随即看向欧阳克，“亲娘和师娘，你就不能理智判断一下吗？”

    “师父，咱们俩都是帮亲不帮理，谁也别说谁了。”欧阳克顶嘴反驳。

    “你个臭小子，赶明个儿回去把降龙十八掌给我仔细多练几遍，这么多年了还练不利索也不嫌丢人。”洪七公公报私仇道。

    欧阳克一声冷哼，降龙十八掌他早就会了，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他，继续去看场上的对决。

    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能够坚持到最后的竟然会是云嫣和林朝英，在第十日的时候终于以林朝英体力不支而宣告这场对决的结束。

    天下第一，落到云嫣的头上了。

    “娘你好厉害啊，天下第一呀，从今以后你就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了。”对决刚刚结束，欧阳克率先给云嫣一个大大的拥抱。

    洪小灵在一旁瘪瘪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抱住林朝英的大.腿，“没关系的娘亲，天下第二也很好，比赛重在参与，输赢不重要，姨母是天下第一我也很高兴。”

    小孩子的童言稚语是最质朴的，但此时洪小灵她的话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她不是真心的。

    林朝英服用了一颗百花玉露丸体力已经恢复一些，抱起女儿，“小灵真乖，不过娘要告诉你，输赢很重要，但却没有重要到要让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知道吗？”

    远处，王重阳看着林朝英他们一家三口的亲密模样，说没有任何想法那是骗人的，但他不后悔，甚至还庆幸他当成拒绝了林朝英，他注定给不了她幸福，她现在获得了幸福他也很高兴。

    华山论剑结束，他也该离开了，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朝英，这些年他感觉他身体不如从前了，此次华山论剑又耗费了他大量精力，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了。

    洪七公当然注意到王重阳的神情了，伸手碰了碰林朝英，给她使个眼色让她去看，但林朝英却只是看了一眼，“你别闹，没见我正和女儿讲道理呢。”

    洪七公一笑，不再说什么，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女儿都三岁了，过去的事情怎么样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华山论剑结束，云嫣和黄药师一行人回了桃花岛，但欧阳克留在洪七公身边，拜师学艺，当然一拜就是一辈子了。

    这些年黄药师陆续收了几个徒弟，最大的是曲灵风二十岁出头，最小的是冯默风，今年刚刚五岁。

    回到桃花岛之后，曲灵风把华山论剑的整个过程和几个师弟师妹们大说特说，那说的叫一个激.情万丈，让人听得也是入木三分，那口才不去说书当真是可惜了。

    回到桃花岛之后，云嫣翻了翻《九阴真经》，不得不说黄裳真是一个能人，这里面的武功放到他们这些人当中也是上乘，学会了武功能够精进很多。

    但同时《九阴真经》也是有弊端的，此书分上下两卷，如若单单练一卷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要练就练全套的才能发挥出来这本秘籍真正的力量。

    而就在云嫣和黄药师决定让弟子们也学习《九阴真经》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南帝段智兴的飞鸽传书。

    段智兴邀请他们去一趟大理，因为王重阳担心欧阳锋会觊觎《九阴真经》，而在所有人的武功当中，就只有他的先天功能克制欧阳锋的□□功。

    所以王重阳远赴大理，将先天功传给段智兴，请段智兴在欧阳锋抢夺《九阴真经》的时候能够帮上忙。

    现在段智兴邀请他们夫妻前往大理，说是要把先天功传给他们，也好更好的保护好《九阴真经》。

    王重阳这个举动可真是把云嫣给迷惑住了，她竟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想要干什么。

    《九阴真经》又不在他手中，他干什么这么着急？就算他是看出来欧阳锋有不轨的意图，他不来桃花岛反倒是去大理，这就说不通了啊。

    “说的通。”黄药师放下玉箫停止吹奏，“你与林夫人是好友，他和林夫人关系尴尬，自然也不想接触到你了，如此一来在参加华山论剑当中，也就只有南帝最为合适了。”

    “我还是觉得不对，他王重阳在华山之上可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尴尬，对决的时候对上洪七公和林朝英也没有闪躲啊。”

    云嫣煞有其事的分析者，“我怀疑他这么做是因为别无选择，但那是因为洪七公太过正直，而你又太邪了，所以他去找了那个不正不邪的大理皇帝。”

    “那他这么做的目地又是什么呢？”既然是用这种方式排除他和洪七公的，那么他这么做的目地就不只是防范着欧阳锋那么简单了。

    云嫣仔细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对黄药师勾了勾手指。

    黄药师把脑袋凑过去，只听云嫣说道：“他想要有人能够保住全真教。”

    “不可能吧？全真教教众还是很多的，需要别人来保护吗？”

    “全真教一直想要光复汉人河山，把金人赶出去，可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一个能打的厉害人物出来，他们全真七子聚在一起摆了一个什么‘北斗七星阵’还挺唬人的，可真实状况你又不是没看过，也就那么回事儿。”

    云嫣摆摆手，“我敢和你打赌，他一定是这个目地，不过就段智兴来的这封信来看，恐怕他是没有悟道王重阳的意思。”

    黄药师被云嫣毫不掩饰的嫌弃模样给逗笑了，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对对对，我夫人不止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也是全天下最聪慧的人。”

    “也还可以，一般聪明啦，毕竟武功那么好长得还这么好看，要还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还让别人活不活啦。”

    黄药师简直太爱云嫣的‘谦虚’了，忍不住又想亲她了，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但就在他还没有落下一吻的时候，云嫣直接拦住了他。

    “哎呀，这么多徒弟看着呢你就要为所欲为了，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吗？”

    娇嗔的模样更可人了，黄药师直接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屋中走去，“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为所欲为’。”

    抱着人走进屋，回手关上房门，不多时屋中便响起了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发生了一些晋江不可描述画面…………

    而当曲灵风带着师弟师妹们练功回来之后没有看到师父师母，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们还在研究《九阴真经》，转身去厨房给师弟师妹们做饭吃。

    直到晚上他们才又见到师父师母，但却被告知他们要去一趟大理，接下来一段时间桃花岛就剩下他们了。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过，曲灵风拍着胸.脯保证会管理好这些小的，也会看管好桃花岛的。

    作为大师兄，曲灵风做事细心周到，黄药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