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酉时来之前给金圣京还有李泰仁发消息了,泰仁有行程,下午才会回公司。
而圣京在校外的补习班有课程,今天也不在公司。
虽然朋友们都很忙,但是从昨天出了事之后就都打来了问候担心的电话,也让林酉时很感谢。
因为下午爸爸妈妈会来公司,所以林酉时也不打算离开了,中午还是在公司吃的午餐。
在公司吃饭的时间遇到了涩琪和艾琳,林酉时和两位姐姐聊了一会,回到休息室没多久的时间就突然收到了助理姐姐的消息。
[你父母来了,我们现在在公司门口。]
林酉时一看消息,连忙从休息室离开奔着一楼大厅而去。
出了电梯才发现气氛有点不一样,人不少,助理和经纪人姐姐都在,还有几位负责海外企划的老师。
而跟在她父母身后的几位西装人士,林酉时完全不认识。
竟然连李秀满老师都在!
还难得的穿了正经的西装?满满子要干什么?
从车上下来走过来和李秀满老师握手的不就是老爸老妈嘛!
林酉时有些懵的看着这阵仗,有点不敢走过去了,这浓重的商业气息让她的小心脏砰砰跳。
林酉时甚至有点想临阵脱逃,这气氛看样子不像是自己能掺和的,结果经纪人姐姐眼尖的就看到了她。
“酉时下来了。”
“老师好…”
还能说什么,林酉时只能上前打招呼。
除了团队的姐姐和李秀满老师,还有练习生的那位姜老师,其他的老师她基本上都没怎么见过。
先是给老师们鞠了躬,然后过来父母身边。
“爸爸,妈妈…”
郁问雁笑着伸手轻拂了一下林酉时的小脸。
李秀满老师就开口了。
“一起上去吧,酉时今天在公司也刚好可以给家人讲讲在公司的生活。”
“好的…”
林酉时乖巧点头,跟在身旁一同随行上了公司。
这一大阵仗避免不了会被别人看到,林酉时没想到会是如此的高调,也隐隐的猜测,今天的正事应该不少。
一行人进了楼上一间会议室,林酉时不知道具体要讨论的事情有哪些。
也不知道她自己能参与的事情又有哪些,所以只能听安排。
两方人马各自入座,林酉时才发现以李秀满老师为首的公司人员里,又多了几位法务部的老师。
双方很明显的分成了两个阵营,李秀满老师率先开口了。
“感谢张先生和郁女士今日特地到我们公司来走一趟,经过我们长久的一个商讨,今天终于能够正式的见面,敲定那些合作也非常的不易。”
“最近首尔的事情让我们有些担心她,所以还是希望能够把计划提前。”
郁问雁微微点头,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乖巧的林酉时。
这些事情轮不到林酉时插话,所以她只要乖乖的坐着就行了,什么时候该她走了,自然就让她走了。
李秀满自然是理解作为父母心疼孩子的心情的。
“好,那我们就先从酉时的事情说起。”
经纪人姐姐适时的就地上了一式两份的合同,李秀满老师继续开口。
“解约转合作的事情我之前也跟酉时提过,她说需要考虑一下,但是至今还未给我明确的回复。”
“您二位今天过来的话,也能是代表酉时的态度吧?不管怎么说她作为本人,且是具有法律责任的成年人,我想听听她的看法。”
李秀满这样的问话绝对没有小题大做,林酉时不是未成年人,父母不能一概而括替孩子做所有的决定。
就像李秀满说的话,林酉时是一个具有法律责任的成年人,她点头了,那么这些合约进行下去才有效。
毕竟从始至终林酉时本人还没有给他们一个明确点头的答复。
李秀满老师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酉时的身上。
林酉时突然之间就成了事件的中心,但是她也没有怯场,微一定神,落落大方的问道。
“我想知道您二位之间具体谈论下来的结果。”
她看了看李秀满老师,又看了看旁边的郁问雁。
林酉时知道,大致的安排无非就是像上次李秀满老师跟她提过的那样。
而且极有可能在老师和自己的母亲讨论过之后,给予了自己更多方面的好处。
听林酉时问这话,一位艺人企划部的老师就换了投影仪上的PPT,开始给林酉时讲最后的结论。
“以你个人的名义,成立个人企划社,企划社将会有张氏集团注资完成,SM则是首选的合作社,向你提供合适的娱乐资源和人脉,并不会将企划社归位SM的子公司,但是由SM提供的资源分成,SM公司占比4成。”
“因为目前你的行程在公司的安排之下还有一部电视剧和一部客串,包括电视剧结束之后的宣传项目都在公司这边,所以等到下半年电视剧的拍摄宣传结束之后,你独立出去的消息才会对外宣传,合同同时生效。”
这的确可以说是慈善家的级别了,要是按照以往的艺人想要得到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别说共同友好合作离开公司独立了,就连解约恐怕都得被扒掉一层皮才行。
林酉时也知道,公司的让步很大,所以她没有犹豫点了头。
“好,我答应解约。”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签字吧。”
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林酉时点头了,现在就只需要签解约合同和合作合同就够了。
这边张氏的法务律师也将合同都仔细的看完了,确认无误递给林酉时。
林酉时接过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合约就生效了。
合约上写的很清楚,截止到2019年12月26日,林酉时和SM的签约合同结束。
SM公司将会负责跟进剩下的半年时间里所有的行程安排,包括今年的圣诞节的生日会。
的确是仁至义尽,甚至圣诞节的生日会都可能是公司送给的礼物。
林酉时知道公司的这份宽容一定是爸爸妈妈用其他的东西换来的。
放下手中的笔,这一份合同正式生效了,林酉时看了看身旁的妈妈,她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给自己勇气。
“我想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合作和安排,公司的让步…不像是SM的风格。”
林酉时这话问的很实在,甚至于在这样利益交换的商场上,这天真的话显得有些蠢。
没有利益的话,商人怎么会让步让的那么纯粹呢?
小姑娘天真的话可没人敢嘲笑,李秀满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家父母,知道张家人不会想要林酉时知道那么多的,所以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又在偷偷的骂狗公司了吧,500字检讨一张。”
“好了,林林你先去休息吧,这边结束了你带妈妈逛逛你们公司好吗?”
郁问雁也恰到好处的开口,把话题转了方向,林酉时只得点头。
“嗯…好,那我就先走了。”
林酉时离开了会议室回去了她的休息室,还是有些好奇公司和家里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合作和安排,可惜看起来他们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不过来日方长,这些东西她早晚都会知道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林酉时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之后会议室这边的气氛才开始有了几分商场上波诡云谲的模样。
双方利益争夺的犹如辩论赛,多一分与少一毫都天差地别。
一份份可以决定多少人命运的合同,在双方的人手中换来换去,精打细算绝不愿错过一个字。
李秀满没想到有着几百年底蕴的古老商业家族,今天竟然会为了女儿的娱乐事业转战毫不熟悉的首尔影视行业。
并且对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犹如洒洒水般地说玩玩而已。
近三个多小时的唇枪舌战最终使双方达成了一致的共同利益点,李秀满老师率先松了一口气。
“那,从今天开始就要称呼您二位一句理事了,新项目合作愉快。”
十几份合同签完,郁问雁夫妇摇身一变就成为了SM公司的理事。
“合作愉快。”
张父伸手,也握住了李秀满老师的手。
而郁问雁却因为另外的一个问题突发奇想,接过来话茬说道。
“欧美那边的资源整合不是什么难题,但是主推的这个团,我倒是有兴趣见见他们的队长。”
目前公司在欧美那边主推的团就是去年成立的跨团限定组合SUPER M,而那个团的队长是EXO的伯贤。
“郁理事想见…伯贤?”
李秀满似乎立刻明白了郁问雁的问题。
“那孩子,是叫伯贤,一个人吧?”
郁问雁点头,这话不明白的人可能觉得很奇怪,但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人。”
李秀满点头,叫伯贤的队长,和他们家女儿出了绯闻的伯贤是同一个人。
郁问雁倒不显得有什么意外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她是提前做好了什么功课。
见她勾唇一笑,紧接着就突然的说道。
“我想见见。”
“…好。”
李秀满略微思虑了一下,还是应声了。
此刻不管郁问雁是真的想以讨论项目的理由而叫来合作组合的队长见面。
还是人家心里真的是想看一看和自己女儿出了绯闻的人是什么样子,都不是大家能明着问的。
至少表面上的理由只是因为合作而已。
其实就算是与合作的原因,也根本就轮不到边伯贤来和郁问雁见面。
但是郁问雁既然这样提了,李秀满觉得见一次也没什么。
“去把伯贤叫过来。”
安排了工作人员去叫边伯贤,会议室这边结束了商业谈判之后,气氛也没那么严肃了。
李秀满倒是先开口问话了,想起来张氏这边曾通过话,金轧南的事情全权交予他们处理。
“两位…对金轧南的事件是否有处理方法呢,公司这边应该怎么配合呢呢?”
“公司这边正常发布追责的律师函就可以了,其他的…公司就不用插手了。”
张父端起来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却听李秀满提醒道。
“听说金轧南似乎有些背景。”
哪知李秀满这话说完,张父却勾唇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在旁人听来却是十足十的轻蔑,就连这轻蔑都带着几分旁人不及的贵气。
“有些能力没多大,却喜欢仗势欺人的财阀也该洗洗牌了。”
“………”
有钱如李秀满,他都没底气说出来这样的话。
好吧,作为前辈,作为长辈,看着面前的这对年轻夫妻,李秀满开始深思。
这样的人是怎么养出来林酉时那种天真单纯的女儿的。
其他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了,现在会议室里只剩下李秀满和张家夫妇二人。
以及经纪人李孝英,还有一位负责艺人企划的老师姜惠珍。
李孝英和姜惠珍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的恐怖。
这是怎么做到的,能够在一两句话的言语间让人听出来且毫不怀疑这人掌控着一些家族的覆灭成活的霸气?
她们现在是在什么霸道总裁的商战总裁文里吗?
惹不起…惹不起!还得把嘴缝结实了。
“咚咚咚…”
适时响起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这有些古怪的氛围,李秀满让人进来,工作人员领着边伯贤进了会议室。
边伯贤看着叫他往外走的工作人员走的路线不是去李秀满老师楼上办公室的时候,脑海中就突然隐隐的有些想法。
果然这个想法在他被领到了一间大的会议室外的时候完全已经被证实了,边伯贤觉得今天叫自己来的也许并不是李秀满老师。
他突然想起来上午的时候小姑娘说下午他父母要来公司,难道……?
站在会议室外班伯贤突然就有一丝忐忑。
现在在他连要见谁都不知道情况下,仅仅是想到有可能会见林酉时的父母就有些忐忑了。
工作人员领着他推门进了会议室。边伯贤快速的看了一眼,有两位陌生人。
而那位女士他并不陌生。
因为是上过林酉时参加的我独的那期的妈妈。
边伯贤的呼吸略微沉重了一分,却又极快速的恢复了理智和冷静,旁边的那一位一定是小姑娘的父亲。
男人突然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甚至不礼貌的说那目光里还带了一丝审视,接着旁边的夫人目光也看向了他。
边伯贤顶着张家夫妇那让人颇具压力的眼神,蓦然间的好像回到了刚出道的时候,接受着陌生人的目光,让人不知所措。
早已经处事不惊,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仅仅是在二人的一丝目光之下,心尖就开始泛起了紧张。
这大多数的原因,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林酉时的父母。
但正是因为如此,边伯贤才更加的不能出糗。
“老师好,您好…您好…”
心里无论在想什么,但边伯贤都淡定又绅士有礼貌的对李秀满和张家夫妇鞠躬。
李秀满观察了一下张家夫妇的神色,并未见到什么异样,心里也拿不准这对夫妻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作为父亲,尤其是有女儿的父亲来说,恐怕此刻张先生心里是看不上伯贤的。
这只是李秀满的猜测,他自己没有女儿,但是他也是从女婿见老丈人那一步过来的。
并未多说什么,李秀满只得对边伯贤招手。
“坐吧,伯贤。”
边伯贤刚刚坐下,这边的张父面色不显,居然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伯贤是吗?听说是92年生人,按着韩国的年龄算,是30岁了?”
边伯贤一怔愣,似是没想到张父会突如其来的撂出来这样的话,眉间微一簇却是很快的平和道。
“是的,今年…27岁。”
张父笑了笑,看似温和的又说道。
“中国有句话叫三十而立,边先生还未到30岁,却已出道多年经验丰富,是个十足十有魅力,又成熟的男人。”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张家富贵且底蕴深厚,张父的气质非一般人可比,气宇轩昂的40岁男人犹如一头藏在暗处的狼一样,一触即发之间就迸发出来旁人无法承受的凶狠。
他看着边伯贤的表情说不上多么的和善,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挑剔。
边伯贤面无表情的听着张父的话。
张父这话实在是有些讽刺人,有些没礼貌,但这话的意思在坐的人都听得懂。
他就差没指着边伯贤的鼻子骂了。
“你这都是奔30岁的老男人,跟我们差了几岁啊,别惦记我们家的小嫩草了!”
张父不生气那自是不可能的,家里就林酉时一个独生女。
她自己非要进这个圈子里,当时又是撒娇,又是磨嘴皮子的,自然是放她进来玩一圈。
哪曾料到这才一年的时间就惹了让别人死活都不会相信清白的绯闻,为人父母的,还是只有妥协的份。
但是对于边伯贤,张父作为父亲,自然是不会看得上眼的。
这一点他是不会刻意掩饰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屑掩饰。
在张父看来,边伯贤太老了,这个老并不是在讽刺边伯贤的年龄,而是他的人生经历和阅历。
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大染缸,更何况是在韩国这个紧张的氛围里。
边伯贤出道了7~8年的时间倒也经历了不少的事,他的人生经历可以说是有些精彩了。
他知道面前这位被万千少女称作偶像的人拿出来那些履历足够精彩也足够荣耀。
但是正是因为这些荣誉和经历在张父看来,偏偏恰好是他和林酉时不合适的原因之一。
张父也不是个老顽固,他的年龄也不老。
自家的小姑娘成年了,想谈个恋爱,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在张父看来边伯贤并不是那个能给林酉时带来美好初恋的合适人选。
小姑娘情窦初开就遇到了边伯贤这样极致的人物,若两人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这未来漫长的岁月,对他们家女儿造成的影响恐怕不是一星半点。
他还是觉得女孩子情窦初开应该去和同龄的小男生谈甜甜的恋爱,去游乐场里,去校园里,去漫画屋里。
而不是陪着边伯贤在这个圈子里看那些黑暗的东西,被人家指着鼻子骂。
而无论现在边伯贤是不是他们家女儿的男朋友,张父都不会觉得他和小姑娘有美好的结局的。
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母亲和父亲是不一样的态度。
郁问雁觉得就算是那南墙撞疼了,还得她自己去感受,说多了是没什么用的。
但是作为父亲来说,掌上明珠那落了一滴泪都比扒了他自己一层皮更难受,哪里舍得小姑娘在这受什么委屈了。
会议室里的氛围,因为张父的话突然间沉闷了起来,却又能够让人感受到那暗流涌动的交锋。
边伯贤看起来老吗?他看起来不老。
反而是出乎他年龄意料之外的年轻。
无辜的狗狗眼还有温和的脸部线条一向都是边伯贤的优势。
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背上书包去学校演一个高中生都绰绰有余。
因为在公司练舞所以穿这休闲的运动装,蓬松的黑色染发显得整个人更加的有活力。
张父刚才故意的说年龄也不过就是出了心口的那一口气而已,边伯贤这模样,说他二十四五岁都过分了。
他是有些紧张的,也因为张父出乎意料之外直怼怼的话而有些无措。
边伯贤微颔眼眸,静默了几秒,他再抬眸看着对面张父的时候,眼神里的那种沉稳,却极具信服力。
“我在工作上巧舌如簧此刻却不知该用什么美好的词汇来修饰,我的原则一向都是决定要做就拼尽全力做最好的,我会尽我全力,给她安全感,保护好她的。”
“………”
边伯贤说这话的语气沉稳,淡定,甚至有些平叙无趣。
没有过多的语气起伏,让人觉得他这话平淡的有些过分了,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去修饰。
但正是因如此,在这一刻,从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那种光芒更让人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张父看着边伯贤,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什么又可能是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来一点什么破绽。
打量许久,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却没再说什么。
但郁问雁知道这可不是简单的过关的意思。
边伯贤在他这,还只是有了能被看到眼里的一点资格而已。
会议室里双方的交锋,林酉时并不知道,甚至于就连她父母见了边伯贤这事都不知道。
郁问雁夫妻二人解决完了SM公司的事,领着女儿就直接走了,张父和边伯贤那场意料之外的交锋最后以沉默结束。
在回去的车上,郁问雁也没主动的跟林酉时提起来边伯贤的事儿,反而把上午林酉时好奇的事给她说了,郁问雁开口就直接说。
“我跟你爸投资了点电视台。”
“什么电视台…”
林酉时有些心不在焉的随口一问。
“等一下,不是首尔的电视台吧?”
回味了一下,却突然间来了精神有些惊讶的看着郁问雁。
“难道是三大放送台?”
“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一个两个。”
郁问雁微点了点头,但是看她一派轻松的模样,林酉时不禁追问。
“投了多少钱?”
“几百亿吧…”
“韩币?”
“人民币啊…”
林酉时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奶猫,瞪大了眼眸看着妈妈。
“妈妈,您真的是太乱花钱了…”
林酉时本人的性子真的不是那种乱花钱的富家千金的姿态。
因为家里的生活用品要什么有什么,都有固定的品牌送,日常用品也都是有专人采购。
说白了就是她连根牙签都不用自己去买。
林酉时也没驾照也晕车,所以不喜欢车,也不喜欢太多的饰品。
她真的不是那种喜欢不停刷卡的女生,也很少有特别大的消费,有时候连淘宝购物和路边摊她都能接受。
她的日常花销比较贵的可能就是一些明星同款,名牌服装和护肤品之类的。
偶尔就是送朋友一个定制生日礼物。
年龄还小,也不去乱七八糟的场所,所以没有太多的消费。
林酉时知道在商业上豪掷几百亿投资这都是很正常的资金流动。
但是林酉时不太懂的是本来家里也不接触娱乐板块这个行业,唯一面对镜头的情况下,可能就是她妈妈跟一些名牌的合作品牌方见面,她爸爸接受财经采访而已。
和电视台还有娱乐公司感觉差的太远了吧?
微微怔了几秒,林酉时可算是回过神来了,有些愣愣的问郁问雁。
“所以现在…是电视台的股东吗?”
“嗯,还是你们公司的股东…”
郁问雁点点头,又给她补了一句。
“啊哦…”
林酉时找不到此刻适用的表情了,她觉得自己就像突然被大奖砸中的普通人。
又好像是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家里这么有钱!
提到了进军娱乐板块这事,郁问雁就顺嘴跟林酉时说。
“既然打算进军娱乐板块儿,那就不是玩过家家,至少得给你点打江山的后台,我已经让他们去选址准备会社了,自己独立出来自由的多了。”
林酉时微抿了抿唇,可爱的眉间皱了一皱,带了一丝小孩子的倔强。
“…个人会社也要爸爸妈妈出钱吗?”
郁问雁看了她一眼,就明白这是属于这个年纪要强的表现。
就像那些说了不靠家里的富二代,非要出去白手起家,最后就算是奋斗出来了一份事业,还是得回家继承家业,不过就是满足了自己孩子气的清高自尊心而已。
郁问雁看着林酉时,爽快的勾唇笑了笑,就给她提议。
“那你就跟我签合同吧,打工还债。”
说出来签合同的话自然是不会反悔的,郁问雁乐得陪女儿玩这种小孩子自尊心的过家家游戏。
“突然有了要努力奋斗的动力了呢。”
林酉时听到妈妈这话,想了想自己已经瘪了很多的钱包,她刚买了房子,还是别墅级别的…然后装修也是钱…
突然心里想,公司什么时候给结算呢?
她真的是穷啊…
SM公司严正且没有和解余地的质问了一系列演唱会相关的责任人,两天的时间里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律师函。
而最受瞩目的还是关于金轧南的事件进展。
6月9号,金轧南的审判进行的很快,因为罪不至死只得到了服刑两年的判决。
但是在送往监狱的当天金轧南突然发疯要越狱,警方最后查出来金轧南有暴力倾向且有精神病,直接送到了精神病院。
法院判决金轧南赔付夏绿精神损失费等一系列的赔偿钱款。
而作为演唱会现场险些受到暴力刺伤袭击的主人公,且又查出来了罪魁祸首是金轧南派的,林酉时自然也是理所应当受到了多方责任人送来的赔偿钱款以及主办方的道歉函。
林酉时将赔偿款分文不取的捐给了首尔女性权益保护基金会和慈善机构。
又在首尔呆了几天,之后林酉时就跟着父母回了中国北京,公司对外的理由是暂歇行程,回家休息粉丝自然无异议。
但是在6月26号,距离金轧南审判刚过去半个月的时间,金轧南死在精神病院了。
当天首尔新闻给出来的调查结果是自杀,并且曝光说金轧南在精神病院里疗养时曾多次袭击医护人员,致使两名护士受伤。
自杀的新闻一出,结合着他做的那些事,没有人为他感到悲伤,评论里都在劝慰下辈子做个好人。
一根根亮起来的蜡烛也不会亮太久,因为这个社会上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新闻,看似全民关注实则也只是一时的好奇心罢了。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忘记金轧南这个人的存在的,也许当出现下一个像他这样坏的人的时候会拉出来做一下对比,彼时提起来的人表情恐怕也是鄙视具多。
没有人知道其实金轧南没有逃狱,逃狱和精神病只不过是对外的说法而已,这一切,都是张家在推波助澜。
如果不是怕制造车祸,有可能连累到送金轧南入狱的同车警员受伤,会惹得林酉时自责的话。
张父早就决定在判决下来送金轧南转移到监狱的那天,就随便制造一场车祸搞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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