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啊, ”宁昭昭“呵呵”干笑了一声,眼睛偷偷瞅着旁边的其他人,压着声音提醒他, “我的秘密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嗯。”闷应一声,希里斯就移开眼神, 没再看她。
希里斯这样的存在, 宁昭昭还是第一次遇到。
打架打不过他,脑回路还特别清奇, 她只能用软巴巴的态度让他吃软。
面对一个搞不定的对手,正面硬刚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找到一个可以和谐相处的生存之法才是王道。
宁昭昭也是之前在栖息之地的第一次接触发现这个奥妙的。
明明是她先攻击的希里斯, 他的实力也比她更强,可只要她一哭一示软,他就会放弃计较和攻击。
嘿嘿嘿, 果然没有拿不住的人
他就像冰雕似的,老是冷冰冰的, 也不怎么喜欢搭理她。
难道因为她的身份, 他不想过多接触
这么一想, 宁昭昭也没套近乎了, 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情况”有人发出惊慌的吼叫。
这反应一听就是新人, 老玩家和新人从表情上就能很好分辨。
有三男一女神情紧张慌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这群人吓得脸色刷白,说话也结结巴巴,老半天表达不清楚。
老玩家见惯这样的场面了,打住谈笑, 随便解释了几句, 没有再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问“都是玩家吗”
提问的男人年纪三十岁左右。
所有人看向他,或快或慢地点了点头。
宁昭昭仔细确认过,每个人都给予了肯定的反应。
也就是说,这次的游戏全是玩家
单一主线任务发布进入绝望屋,活着从出口离开,即可完成任务
“卧槽,今天这狗屎a转性了”宁昭昭的对面,有个男人拿着手机惊呼。
根据之前的经验,游戏里全靠玩家探索,触发任务后去完成。
这次倒好,直接公布了单一主线任务进入绝望屋,活着从出口离开就算完成任务。
就是那“活着”两个字有点多余。
“我叫鲍德轩,”最开始安慰新人的老玩家主动说,“大家给个称呼,绰号真名都行,方便沟通。”
玩家们一个挨一个介绍了自己,旁边绝望屋的大门发出轰隆的机器声,电动门缓缓打开。
里面有一片空地,灯光昏暗,墙上挂着一个倒计时。
数字从30开始不断在减少。
“进去吗”新人哆哆嗦嗦问。
“不进去就等死吧,随便你们。”
一群人拥挤着走进绝望屋内,身后的自动门哗啦啦地关上了。
头顶的灯光瞬间暗了几个度,勉强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对面墙上的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令人不适。
那黑暗的房间里,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地面贴着指示箭头,示意他们朝那个屋子前进。
“还要走吗”一个叫松泉的男新人,怯生生问。
“手机上的任务说的很清楚,你们自己看,不想死就跟着走,”鲍德轩不爽地看着那群鹌鹑,“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安抚上。”
所有新人看了看彼此,沉默下来。
鲍德轩带头朝那个黑暗的屋子走,他一只脚刚踏进去,头顶照下一片强烈的白光。
本来以为那个屋子会更加昏暗诡异,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明亮的灯光,后面的人顿时推攘着挤了进去,全都想待在光线好的地方。
所有人一进屋,那扇门又“啪嗒”一声自动回过来锁上了。
屋子里面比他们想象的更大。
没有窗户,有两扇门,门很厚实,凭借蛮力应该很难拆卸。
一扇是他们进来的地方,另外一扇很可能就是出口。
入口的门好像还是自动的,出口的门有钥匙孔,很显然,需要他们寻找到钥匙才能出去。
头顶一串ed白光照明,将所有环境照得一清二楚。
宁昭昭安静地融入在人群里,偷偷观察着玩家和房间的情况。
绝望屋,一听就是个让人绝望的地方,会不会有很多可怕的陷阱
不过,这头她忙着观察,却感觉到一双眼睛像冰锥一样往后背上扎。
她好奇地转过头,看见希里斯站在不远处,那双眼睛明显刚从她身上移开,假装去看其他人。
啧,这家伙怎么老偷看人
和他说话又冷冰冰的,不理他了吧,又在背后偷偷看。
宁昭昭假装在找线索,脚步倒着退啊退,悄悄朝希里斯那边靠近。
呵呵呵,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希里斯为了不被发现小动作,早就把视线移去别处,根本没发现宁昭昭在蠕动。
等到脚尖突然被无情地踩了一脚,他才发现女孩已经到了他跟前。
“干嘛”希里斯声音揉着冰渣。
宁昭昭斜着眼睛看他“我知道你在偷窥我,你想干什么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你是不是想干坏事”
干坏事
什么坏事
希里斯脑瓜里一阵乱七八糟的信息开始疯涌,最后突然想到那天他们谈话中,宁昭昭的“进食”方式。
稀里糊涂,他把坏事和进食划上了等号。
“我才没有想那种事。”希里斯双手抱怀,摆出生疏的防备姿态。
宁昭昭听笑了,扯了扯他袖子“那种事是哪种事”
“认真一点,干正经事。”希里斯张开大手,盖住宁昭昭脑袋,给她脸转了个方向。
其他玩家已经开始找线索,或者展开热烈的讨论。
见希里斯还是那么没意思,宁昭昭也不逗他了,开始认真观察屋子里的情况。
屋子很大,就算他们九个人站在里面,也一点都不拥挤。
旁边有一面墙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内容看着挺正常,是一个抱着狮子狗、拿着画笔,穿着连衣裙的少女。
背景还画了不少杂物,例如货架、笼子、动物魔方等等,并没有直接用一个单色来代替。
少女的视线就像看着他们似的,面带微笑,笑容莫名带着一点诡异和傲慢。
在画正对的墙壁上悬挂着许多个彩色的箱子。
箱子不透光,看不见里面的东西,正面都有一个可推动的圆片,似乎可以将手伸到箱子里去。
“这像不像那种恐怖箱”有人问。
众人沉默后,这个猜测得到一致认同。
恐怖箱这个游戏就算没玩过,至少也看见别人玩过,就是提前在箱子里装入未知的东西,让人伸手进去抓出来、或者通过触摸来猜测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个门好像需要钥匙,”老玩家投入游戏,开始努力找线索,“钥匙该不会在这些箱子里吧”
墙上的箱子有十八个,五颜六色,看起来就像有趣的玩具。
但一想到这个屋子的名字,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谁知道那些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啊
“嘀嘀嘀”
高处角落发出一连串的警告音,瞬间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在房间的角落里,挂着一块长方形的倒计时显示屏。
上面显示着4小时59分48秒的倒计时,并且还在不断减少。
“到底是怎么回事”身边有人喃喃自语,听声音似乎有点发抖,是个非常好听的男声。
宁昭昭转过头,身边站着其中一个男新人,之前自我介绍叫叶燃,皮肤白,身材高挑,长得很可爱,像个高中生似的。
不过,之前有人问过他的年纪,他说自己已经24岁了。
那张脸可爱到犯罪,眼睛又圆又亮,害怕的时候叶燃会情不自禁眨眨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煽动。
略微惊慌的小眼神让他看起来就像只兔子,可怜巴巴地勾起人的保护欲。
“别害怕,大家一起想办法。”宁昭昭看他有些可怜,笑着安慰道。
叶燃是个新人,既没有头绪,性格也有点内向,不怎么会和别人打交道。
见有人主动和自己说话,他像遇到救星似的,一下子钻到宁昭昭身边“你好,请问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找线索,离开这个房子。”宁昭昭如实道。
不远处的希里斯一直在暗中打量,他似乎对宁昭昭有着非常大的好奇,却又不好表现地过于直接。
别人进游戏都穿着便于行动的运动服、冲锋衣一类的,他倒好,打扮得像要去秀场走秀,穿着一身西装,身姿笔挺帅气地站在那里,宛如一个摆造型的男模。
希里斯单手插袋,看宁昭昭和叶燃说得越来越高兴,皱了皱眉走上去。
“想到什么了”希里斯冷言冷语问,“我看你们聊得很高兴。”
“没说什么,只是猜测了一下这个屋子的逃脱方式。”宁昭昭连头也没抬,直接无视掉希里斯,慢慢朝另外一团玩家聚集处靠近。
那是几个老玩家,正在商量怎么找到钥匙。
“屋子就这么大,钥匙能藏的地方不多,我们检查一遍如果没有发现,那唯一的可能就在那些箱子里。”鲍德轩下了结论。
这次大家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没人说自己到底进过几次游戏,除了新人偶有巴结的行为,其他老玩家的表现都比较独立,特别积极在想办法。
大家联合起来将显示器的缝隙、画的缝隙以及每个箱子的边缘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看到钥匙,也没有其他收获。
“钥匙应该在箱子里,不过那副画可能藏着有用的信息。”阮芳菲分析道。
阮芳菲也是老玩家,冷静镇定,似乎随时都在思考。
她很瘦,穿着一条短裤,裤腿空空的,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没几两肉,就像包着一层皮。
房间倒计时有5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要克服内心对未知的恐惧,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哪怕明知道希望都在那些箱子里,也没人有勇气去尝试。
大家站着你一句我一句分析,最后累了,干脆直接坐在地上继续讨论。
“我认为那些箱子可能和那副画上的动物编号有关,”潘立安说,“那几只动物的颈圈上挂着数字,应该对应的是箱子的顺序,说不定里面装的也是同样的动物。”
这副画看似正常,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很多异样。
里面的狗是绿色的,蛇是橘红色的,猫是紫色的
每个动物的颜色都不正常。
它们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颈圈,上面吊着一个小小的圆牌,刻着一个模糊的数字。
尽管模糊,但还是能看清。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是谁能保证这个分析的安全性”
接着,所有人都朝潘立安看过去,像在等他亲自去验证自己的分析。
沉默一阵,潘立安站起身,说“好,如果我去试了没事,下一个谁来”
鲍德轩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最后停在希里斯身上。
希里斯的存在过于显眼,连其他人都忍不住一直在打量他。
他比所有男玩家都高,还穿着一身没有褶皱的西装,倒像是某种高层领导,而不是来冒险的玩家。
最好笑的是,他说自己不是第一次进游戏。
既然不是新人,为什么还会这副打扮为了进游戏来耍帅么
想着想着,鲍德轩的嘴角忍不住牵起讽刺的嘲意。
“你”
希里斯瞥了他一眼,态度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下一个该谁去,划拳最公平。”
玩家想了想,纷纷点头“没错没错,这样最公平。”
鲍德轩挤到嘴边的话只能先忍回去,不爽地瞪了希里斯一眼。
“好,那我第一个。”潘立安起身,特意避开画中那些动物身上的数字,千挑万选,选中一个黄色的箱子。
箱体是特殊材质制作,被结实地焊在墙壁上,只有一个被活扣挡住的圆洞。
潘立安脱下外套,拧成细细的一股,放到里面试探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才用上手。
尽管做足了心里准备,但要去触碰未知的东西,还是不由得心里发怵。
手指慢慢一寸一寸往前挪,当碰到东西的瞬间,潘立安吓得一抖,手指本能地蜷缩起来,不敢再进一步。
围观的其他玩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全都紧张地屏着呼吸,眼睛都不敢眨。
潘立安脸上的血色都被被吓没了,缩着手指缓了好一会,才哆嗦着继续往前摸。
很快,他重新摸到刚才碰到的东西,似乎是某种布料,不像会有危险的样子。
大着胆子先摸了把箱子里东西的全貌,潘立安紧绷的脸上有了笑容“好像是个布娃娃。”
“就这”鲍德轩吐出一大口气,“你再摸摸娃娃里面有没有藏钥匙什么的。”
潘立安确定了箱子里的东西没有攻击性后,更加大胆地抓起娃娃试图把它拽出来,可是娃娃太大了,拖到出口的位置就会卡住。
他只能继续用手在箱子里检查。
娃娃的每个部位都被反复捏了几遍,潘立安可以确定,里面没有钥匙,连硬物都没有。
检查一个箱子花了差不多20分钟,大家看了眼倒计时,现在只剩下最后2个多小时。
之前讨论花了不少时间,跟着检查箱子又用了不少时间建设心理准备,时间过得飞快。
“下一个,”潘立安收回手,庆幸地呼出口气,眼神在剩下的玩家里来回张望,“剪刀石头布输了的,可以按照我的分析来选择箱子,也可以你自己选择,总之,必须要选一个检查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钥匙。”
一群人不情不愿地围拢,在潘立安的指挥下,开始两两划拳。
潘立安已经暂时不用去检查箱子了,他负责监督。
赢了的去左边,输了的去右边。
宁昭昭和叶燃分到了一组,他似乎很怕,一直软绵绵问她会不会有危险。
“别怕,也不一定是你去呀。”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叶燃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一颗小虎牙,看起来特别阳光可爱。
他举起拳头,宁昭昭也举起手掌,在潘立安的口令下,两人齐齐出招。
剪刀,石头。
布,剪刀。
石头,不。
叶燃连输三把。
他哭唧唧看向宁昭昭“昭昭,我会不会我这么倒霉。”
“没事没事,一切还没定呢。”宁昭昭特别有耐心地安慰了几句,视线被一旁即将开始的希里斯和鲍德轩吸引。
鲍德轩长得不好看,甚至算得上丑,脸上坑坑凹凹很多痘印,眼神和长相就给人一种绝非善类的警告。
和希里斯站在一起,他简直是被无情碾压。
“准备,三盘两胜,一二三”
石头,布。
剪刀,石头。
剪刀,石头。
鲍德轩连输三把。
希里斯神情淡漠,整理了下袖口“我赢了。”
他们一共有9个人,除开已经摸过箱子的潘立安,正好有8个人。
第一轮挑出4个输者。
叶燃虽然和宁昭昭划拳的时候运气不好,不过在下一轮,他连胜三把,免去了第二个冒险的风险。
最后,是一个新人倒霉输到最后。
他一看着那些箱子,脚就止不住开始发抖,浑身像不听使唤,紧张地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潘立安和鲍德轩围上去,几乎是以一种强硬到类似于绑架的姿势,将他带到箱子前,逼迫他选择。
新人惴惴不安研究了很久,心里还是没有底,决定相信潘立安的分析,避开动物颈圈上的数字,选中了一个绿色的箱子。
他哭丧着脸,好几次想退缩,被潘立安和鲍德轩威逼利诱,把手给推到了扣卡的外面。
“你如果不肯这么做,我们可是要用强了,”鲍德轩用凶巴巴的语气威胁,“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要是不肯付出自己的一份努力,那就滚出这个团队,自生自灭。”
“可是我怕啊”新人张开手掌抵住卡扣发抖。
“这个绝望屋绝对不止这一个房间,你现在不肯听话,我们也不会再管你的死活。”
作为新人,在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时,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充满恐惧,想要找到一个团队依附。
一听要被放弃,新人顿时更怕了,扣住卡扣的手掌蜷缩起来。
“我如果试了,之后你们会带着我吗”他小声问。
“当然,每个人都要为团队做贡献,不能当没用的角色。”鲍德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虚伪地温柔下来。
“好,我干。”
新人挣脱他们的钳制,深吸口气,稳住发抖的手,一点一点往里伸。
就在快要探进去时,他突然想到什么,把手抽回来,学潘立安的样子先用外套去试试盒子里的反应。
里面很安静,听起来不像有活物。
新人放心地把衣服拉回来,这才大着胆子用手去试。
他每移动一寸,所有人的心就忍不住紧一分,要是他也没事,意味着潘立安的分析是正确的,他们避开那些箱子应该就不会有奇奇怪怪的危险。
不透明的箱子充斥着未知的恐惧,新人一点一点往前摸,突然触到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
他刚“哎”了一声,虎口猛地一阵剧痛,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像疯了一样拼命想把手拽出来。
箱子的入口本来就开得很窄,男人的手稍微大一点,都需要慢慢找角度才能抽出。
更何况慌乱紧张的情况下,手被卡住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有东西咬我”
新人发出疯狂和恐惧的嘶吼,手腕被他磨出了血,好不容易才把手给抽出来。
卡扣向外挡住,盒子里似乎还有东西撞击了两下,只是没有出来。
“什么东西”潘立安的脸上血色褪尽。
浑身发抖的新人抬起手,上面有四个涌血的血洞,伤口微微发黑。
“好像是蛇咬的啊,”阮芳菲说,“会不会有毒”
新人吓得不断发抖,埋头就使劲吸着伤口上的毒液,一边吸一边吐。
可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几分钟后,动作越来越慢,倒在地上浑身抽抽,像块紫薯似的,皮肤的颜色异常,伤口处已经脓肿放大成恐怖的形态。
躺在地上的新人渐渐没了生气,睁着眼睛没了气。
潘立安狠狠咬牙,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可恶”
新人死了,意味着他分析的规律是错的。
没人知道箱子到底有没有规律,也没人知道画和箱子是否真的有联系,还是一切的一切只是故意玩弄他们的虚晃一招。
亲眼看见有人死亡,给所有玩家极大的心里压力。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少,阮芳菲冷静不下去了,问“怎么办时间要没有了再耗下去,谁都不知道我们将面临什么。”
每个人都表情凝重,只有宁昭昭蹲在角落,看起来还算淡定。
希里斯知道她的身份,用手肘捅了捅“有发现吗”
“那副画很好看啊。”宁昭昭托着下巴回答。
希里斯“”对妖弹琴大概也不过如此。
“倒计时最后30分钟”房间里的广播传出阴冷的男声,“安全时间结束后,每30分钟将清理一个人。”
话落,左上角降下一块挡板,探出一个带着红外线的机器,瞄准了宁昭昭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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