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站在梳妆镜前，手上拿着眉笔，“刷刷刷”几下把自己画成了蜡笔小新的眉毛。
末了他戴上口罩帽子，瞥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为自己打了9.9分的不骄傲分数。
101录制刚结束，肖赞和导演等人打过了招呼，就独自走了。
他在网上查了，这附近有一家专门卖头盔的地方，很出名。
他打车来到目的地，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年轻的时候是赛车的，身材保持地很好，很健谈。
肖赞照着王耶啵当时手上拿的头盔的款式，买了一个类似的，他和老板都觉得很酷的，开开心心地拎着走了。
他从头盔店里出来，路过一家首饰店，随意瞥了一眼，忽地顿住了。
首饰店橱窗里挂着一对项链，有点朋克风，酷酷的，他以前有见王耶啵戴过类似的。
他走近看了两眼，发现两条项链的长度和大小都一样，就是吊牌上的图案有些许的差别。
项链不分大小，看来应该不是情侣款。
兄弟项链？
王耶啵应该会喜欢这种款吧，他买两条回去，给一条王耶啵，剩一条自己戴，似乎还不错。
两个人一起拍戏的这段时间，相处什么的都很契合，在他心底里，王耶啵的地位早已经高出普通好友，距离挚友就还差那么一小点距离。
他心下做了决定，朝店里走去，刚拉开门，就见两个男生拉着手从店里出来。
他随意瞥了一眼，没在意，快速买了橱窗上挂着的两条项链，就赶飞机去了。
——
第二天早上第一场是水行渊的戏码，一行人在湖上拍摄。
肖赞上了船，快开拍的时候，才看见王耶啵姗姗来迟的身影。
来的迟也就算了，对方神情恹恹的，黑眼圈重得粉底都遮不住，像是半夜爬起来去挖坟了一样。
“你昨晚做贼去了？”肖赞走到走路摇摇晃晃的王耶啵面前，抬起手在他无神的眼前晃了晃。
王耶啵瞥了他一眼，破天荒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走到船沿旁坐下，掏半天从衣襟里掏出一颗糖，扔进嘴里抿着，看向肖赞问：“你昨晚一整晚都没回来？”
“嗯？你怎么知道？”
他昨晚买完头盔已经很迟了，索性买了凌晨的飞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后，托助理把头盔和项链拿回宾馆，就直接来拍摄现场了。
王耶啵的脸色看起来难看极了：“去哪了？”
肖赞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去哪了，因此他强硬地拽开了话题：“没回来的是我，怎么你才像是那个一夜没睡的。”
王耶啵听着肖赞强硬绕开的话，半天没回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肖赞。
肖赞又被看怵了。
这孩子最近看人怎么都让人那么瘆得慌，是不是太累了，激素分泌失调了？
这时，一直不开口的王耶啵忽然幽魂似得来了一句：“就是一晚没睡。”
“啊？”肖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晌后他一脸震惊地看向王耶啵，“你干什么去了，一晚不睡觉。”
明知道第二天早上要拍戏，玩命呢？
王耶啵没回答，漆黑的眼珠子扫向他，似是瞪了一眼，起身走了。
肖赞一脸莫名：“你去哪，快开拍了。”
“我不跟你一条船。”
肖赞：“……”
不一条船你刚刚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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