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小说:小男友 作者:睡芒
    “我不是你。”

    “哦。”吃完了薛宥卡说, “那我改天去钟山给你找萤火虫,不过那要晚上才有我得让我爷爷送我去。”

    “不用去了。”程誉道。

    “可你不是要看吗”

    “现在不想,”程誉拉着脸, 好像很不高兴一样, “没什么好看的。”

    “虽然你不让我去捉了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得说,如果你晚上睡觉的时候, 把萤火虫捉到蚊帐里, 是真的很漂亮, 像星星一样梦幻”贫瘠的词汇量,让他无法描述出记忆中的那种感觉,“小时候的很多事我都忘了,不过有一年,不记得几岁了, 爸爸突然给我捉了一玻璃瓶的萤火虫, 放在蚊帐里, 我和他躺在床上, 一只一只给它们取名字。”

    “只是现在,萤火虫变少了,爸爸的时间也变少了。”薛宥卡托着下巴,坐在床上惆怅地叹气, “那天没有给你捉到萤火虫,我做梦都在爬钟山,在钟山捉到了好多好多。”他觉得,程誉这样不爱笑的, 看见那么美的事物肯定也会笑的。

    程誉跟他聊了会儿童年, 听见他家有人回来了。

    薛宥卡探头往下一看“我奶奶打牌回来了。”

    “那我该走了。”程誉站起来。

    “我送你下去。”薛宥卡把他送下楼, 看见奶奶在前院,便拉着程誉走了后门。

    后门圈了一块地,养了鸡,门一打开,程誉就闻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臭味,直冲天灵盖。

    满地的鸡屎告诉了他答案。

    “从这儿出去我还是走大门吧。”

    “你等一下。”薛宥卡打开鸡圈门,从鸡窝里掏了两个鸡蛋出来,用水冲干净给他,“送你两个蛋,今天母鸡刚下的,特补。”

    程誉目光复杂地盯着那两个带着水珠的鸡蛋,一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拿着吧别客气。”薛宥卡不由分说把鸡蛋塞他手里,攥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后门带。

    程誉深呼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脸色铁青地踮着脚避开了地上的鸡屎。

    “走这儿我奶奶就不知道你来过了。”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那倒不是,”他知道以奶奶好客的性格,肯定会留程誉吃晚饭,到时候又要做一大桌的菜,薛宥卡才不舍得让奶奶这么辛苦,但也不能直接这么跟程誉讲,于是他说,“我不好意思让奶奶看见你。”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出了鸡屎圈,程誉的呼吸才得以顺畅。

    “肯定不好意思啊”薛宥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解释。

    程誉仿佛看透了他一般,心里失笑,不再追问。

    到家,鹦鹉打了个喷嚏,姥爷正在品茗,见他回来了问“下午去找那小女孩了”

    “我去收钱。”

    “真是去收钱的”姥爷才不相信,程誉对钱可没什么概念,就是地上掉根金项链他都懒得弯腰去捡。

    “钱没收到。”不仅没收到,还搭了一只雪糕,“他赔了我两个鸡蛋。”

    程誉就那么握着两个鸡蛋回来的。

    姥爷一看鸡蛋,又大笑起来,程誉说自己上楼了。

    卫伯看他揣着鸡蛋上楼去,摸了摸花白的头发,跟姥爷低声合计“小誉是不是谈恋爱了”

    “难说,我看啊,哪怕不是,这小子肯定也有点喜欢人家。”

    卫伯觉得简直匪夷所思,眼高于顶的程大少爷,谁都看不上,脾气还那么差,居然花二十分钟走着去找一个小姑娘要钱,然后要了两个鸡蛋回来

    还把鸡蛋带回房间。

    “姥爷。”楼上传来声音,“家里有祛疤的药吗”

    “得找找,小誉,你受伤了”

    程誉说是腿上有个小伤,之前没注意,没什么大碍。

    过了一会儿,程誉又问“姥爷,家里有蚊帐吗”

    “姥爷,明天白天我们去钟山吧”

    “米米。”早上,奶奶把新鲜出炉的麻通一种地方小吃装在篮子里,“给皮爷爷家里送过去。”

    也就是虎皮的爷爷。

    薛宥卡得了叮嘱,刚好有几本漫画书要还给虎皮,于是提着篮子就去了皮家。他和虎皮经常互相借漫画看,薛宥卡也有好几本书在他那里。

    到了皮家院子外面,还没走近,就听见虎皮的鬼哭狼嚎。

    又在挨打了

    这简直是常态。

    薛宥卡想着要不然进去,正好解救虎皮,却听见虎皮嚎叫“不是我偷的我没偷钱”

    “那二十块谁偷的除了你还有谁你给我跪下”

    薛宥卡从门缝往里偷看。

    虎皮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不是我,肯定是家里进小偷了”

    “小偷会进你妈我房间偷二十块他怎么不偷电视机”

    “电、电视机太大了,小偷又不傻反正不是我偷的”

    虎皮妈妈气笑了,一鞭子下去“还不承认是吧”

    “啊啊啊真的不是我,妈、妈你别打了”

    “不是你是谁”

    “是是同学他们来我家里看过动画片,可能是他们拿的”

    “你说薛宥卡”

    “我不知道啊啊,别打了嗷啊啊啊疼反正不是我拿的”

    “除了他,还有谁会来我们家看动画片上次那个维c也是他偷吃的吧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少跟他玩儿你不知道他爸爸在外面赌博吗,以后来找我们家借钱我看你怎么办”

    “下次他来找你,把家里钱全部锁好”

    薛宥卡抱着篮子站在外面,整张小脸都沮丧地皱了起来。

    他抱着篮子跑了,没有回家,只是在河堤坐了一会儿,气愤地几口吃了一根热滚滚的麻通。

    他不想去找虎皮了。

    那这些麻通怎么办

    自己全吃掉吗

    河岸对面,只有一座沿着河边建造的房子,刚好出现在薛宥卡的视线里。

    自己欠程誉钱,程誉还给他买雪糕,显然,两个鸡蛋是不够还的。

    只是薛宥卡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家里没人,车也不在家,想来是出去玩了。薛宥卡隐约听见了打喷嚏的声音。那是鹦鹉,他知道。

    这次薛宥卡也没等太久,听见汽车的声音,他便站起来。

    “咦”卫伯看见他,就扭头去看程誉。方才还在车上昏昏欲睡的大少爷,此时已经精神了。

    “伯伯,这是我奶奶炸的麻通,”薛宥卡先说明来意,“特意送过来给你们尝尝。”

    “奶奶做的特意带过来吗,”姥爷再一次感叹民风淳朴,“你可不嫌麻烦,太客气了我们今天买了点红毛丹,等会儿啊,带点回去给你奶奶。”

    “不麻烦的,我从田里抄近路过来的,十分钟就走过来了。”他把篮子递过去,卫伯打开门,程誉洗了手,也拿了一根尝。

    薛宥卡吃上了卫伯给他的红毛丹,问“伯伯,你们去城里玩了吗”

    “不是,是程誉说要去钟”

    “卫伯。”正在吃麻通的程誉打断了,“我带他上楼去了。”

    薛宥卡跟他屁股后面上楼的时候,还在问“你们去哪里玩儿了好玩吗”

    “不关你事。”

    薛宥卡脚步停了一下。

    程誉话音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了“去附近爬山了,你呢,不是说不跟我玩儿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

    程誉进了房间,看向他“昨天你说,你要跟好哥们玩,忘了”

    “我不跟他玩。”薛宥卡进了他房间,第一件事是看向电脑。

    结果他看见了程誉放在桌上,用一块折叠起来的毛巾垫着的鸡蛋。

    那两个鸡蛋,怎么看怎么像自家母鸡下的蛋。

    薛宥卡有点困惑,正要问,就看见程誉抽出一叠资料丢过去把鸡蛋盖住,面无表情“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孵出小鸡。”

    薛宥卡“我们家没有公鸡。”

    薛宥卡“而且孵小鸡也不是你这么孵的,你得”

    程誉对怎么孵蛋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你那好哥们。”他岔开话题,“怎么不跟他玩了”

    “我就是”一提到虎皮,就想起在他家门口听见的那些话,心里有点堵得难受,薛宥卡稍微别过头去,没有看程誉,“我不想跟他玩了,”他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笑,“我更喜欢跟哥哥玩。”

    程誉想那个叫虎皮的肯定很丑。

    视线滑过他的黑发,以及发间露出的耳朵。程誉注意到一片树叶夹在他的头发丝里,估计是来的时候从林子里钻过,不小心弄上的。

    “薛米米。”程誉抬手把他的短发拨开,把树叶摘了下来,声音懒洋洋的,“晚上留下,给你看个东西。”

    “看什么。”薛宥卡感觉他在揉自己的头发,也没反抗。

    “你会喜欢的。”

    夜色下,程誉的眼睛显得明亮如星。

    过一会儿,薛宥卡到家,找了两个手电筒出来给他们“我试过了,都是好的。”

    “卫伯,明天早上去赶集的时候,买两斤桑葚回来吧。”到家的时候,程誉说了这么一句话。

    卫伯“那明天不去磬州了,后天去”

    “周末再去吧。”他这会儿才开始想,那个妹妹大名好像叫薛什么晴。薛礼晴他记不太清了。

    薛宥卡爱出门玩,爷爷奶奶也不说他,只是会叮嘱他“功课记得做,你妈妈可说了,要检查你作业的。”

    “我知道啦我写了的”他心里惦记着自己的3,穿上裤子就跑出去,刚跑出门,又想起什么来,回头装了一口袋的荔枝,提着跑出门。

    老吃别人东西也不好,尽管年纪小,可礼尚往来的道理,他是懂的。

    他跑得快,到程誉家的时候喘着气,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里闪动着清澈的光芒,薛宥卡把荔枝递给卫伯“伯伯,这是我家里种的,没有打过农药,可好吃了。”

    卫伯想这小孩太懂事了,乐呵呵地笑“刚买了荔枝还没吃完,你就送来这么多,用不着用不着,下回可别这样了。”

    “应该的,我吃了您家多少包零食啊”

    卫伯本来要给他拿饮料,想了想换成了牛奶。

    小孩喝太多饮料也不好,得喝点营养的。

    薛宥卡露出一张苦瓜脸。

    他不爱喝牛奶,因为何小由给他订了奶,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都喝,都喝得快吐了。

    拿着牛奶上楼,薛宥卡第一件事就是问3。

    “没下完。”程誉今天还没出过门,身上穿的是睡衣,“昨晚电脑没关帮你下歌,这个线烧坏了,刚给你找的线。”

    “那不是还得下载几个小时”

    “换了线下载的快一点了,”程誉看了眼速度,“不过还是慢,你的播放器读写应该有点问题,得换一个了。”

    “我不换。”

    他的3是花七十块在学校门口买的,虽然便宜,但也用了一年了,薛宥卡很爱惜。

    程誉没说什么,把装桑葚的果盘推过去。

    薛宥卡看见桑葚,倒是没想起那天桑葚园的事,问他“哥哥,你的电脑能玩qq飞车吗”

    “不知道,没玩过。”

    薛宥卡只在网吧和学校微机室玩过,要说对这个有多大瘾,倒也不是,他就是觉得新奇,很少玩电脑游戏,连qq宠物他都能玩一下午。

    程誉问他是不是只听动漫歌曲,薛宥卡说“其他的也会听一点。”

    “摇滚听吗”

    “摇滚是哪种”

    “你歌单里就有。”程誉从他的歌单里找到了一首由fo乐队演唱的动漫主题曲。

    这种视觉系摇滚和程誉玩的英伦摇滚有着很大的区别,薛宥卡哪里懂什么摇滚类型,反正是动漫主题曲,听起来热血、燃,日文,他就喜欢。

    程誉便搜了一首oasis的歌给他听“这种呢”

    “英文歌”薛宥卡吃着桑葚点头,“好听,这也是摇滚吗”

    “嗯。”程誉把电脑给他玩,“你看动漫吧。”

    薛宥卡挺热情地给他安利自己喜欢的动漫,只可惜程誉兴致缺缺。他见程誉不喜欢,就自己看自己的。

    下午四点半,是太阳最烈的时刻,盛夏的蝉鸣吵得不可开交。薛宥卡趴着看动漫,下巴搭在桌面上,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透入,照得头发松软而柔和,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一把。

    程誉忽然发现他好像是睡着了。

    他注视着抱着双臂趴着睡觉的薛宥卡,过了有几分钟才确认,真是睡着了。

    太阳这么大也能睡觉。

    四点半的阳光让他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地燃烧起来,程誉都不需要靠近,就能看见他脸上细微的可爱绒毛,空调吹拂出的风扬起他的黑发,有几缕不太听话的垂到眼前。程誉很少这么去观察别人。

    他记得那天在这小孩身上闻到的婴儿香,那香味很特别,以至于一直记着,稍微靠近一些,程誉垂下头,只是那婴儿香消失了,从他的头发上,散发出一种清新的苹果香。

    程誉只闻了这么一下,就离得远了,这么去闻别人身上的味儿,怪变态的。

    拉上半边窗帘,调高了空调温度,程誉把仍在播放的动画片关了。

    他把电脑挪开,扫一眼下载列表,已经全部下载完毕。

    程誉想了想,打开自己的u盘,从中找到一首名为

    ight star的4文件。

    这是他自己写的第一首歌,编曲跟主唱都是乐队其他人,乐队主唱也不过十六七岁,高中生,当时一看他写的词,惊为天人,直呼天才。

    可这个词,不过是他改编自济慈的一首诗罢了。

    目前为止,录了小样过后还没有给其他人听过。既然薛米米能欣赏oasis的歌,自然也能欣赏愤怒的犀牛,说不定还能洗涤他对歌曲的品味。

    程誉小心地动着鼠标,把

    ight star这首歌拖进他的3。

    却显示内存不足。

    因为是自己录制的,格式比较大。

    程誉随手删了几首下载好的动漫歌曲,才腾出空间,把

    ight star放进去。

    抽掉b线,3电量满格。

    程誉下楼去了,薛宥卡趴着又睡了有一会儿,他这一觉没睡舒坦,和在学校里中午午休的感觉差不多,被鬼压床了一次,清醒的时候满头是汗,坐在椅子上往后一瘫。

    “做噩梦了”程誉倚在门边。

    “嗯”他揉眼睛。

    “梦见了什么”

    “大海。”梦见他和爸爸在北海坐船,一觉醒来船上只剩他一个人了,是个梦中梦。

    程誉挑眉,把3丢给他“下完了。”

    薛宥卡赶紧打开看了,显示有九十几首歌曲,他眉开眼笑,跟程誉道谢。

    程誉没有说话,只不过嘴角轻轻扬了一下。

    “对了哥哥,你的电脑上能不能买汽车票啊”

    “不知道,”程誉打开电脑,“要去哪里吗”

    “去磬州,”他揉了揉眼睛,“我妈过半个月生日,我要给她买礼物。”

    “一个人去”程誉扭头看他。

    小孩儿脸上还有汗,刚睡醒的红印,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起来很乖。

    “当然是我一个人去,或者我问问虎皮,他可能会陪我去吧。”

    “虎皮”

    “我一好哥们儿。”

    “好哥们儿”这个用词,让程誉有点意外“我们周末要去磬州看展,你可以跟着。”

    薛宥卡眨了眨眼。

    程誉说周末要去磬州,这解决了他的难题。

    晚上睡前,薛宥卡打开3,在关了灯的房间里听歌,微风撩动窗帘,他在被窝里使劲挠腿上的蚊子包,手边没有花露水,他沾了点口水去抹。

    翻身时,却不小心碰到3,歌曲切掉,薛宥卡听到了一段漫长的前奏。

    不是他熟悉的动漫歌曲,是咬字不清的英文歌。

    听了会儿觉得不对劲,拿起来一看,滚动字幕上写着

    ight star愤怒的犀牛。

    愤怒的犀牛

    这什么非主流。

    好难听,瞌睡都醒了。删了删了。

    “我不是你。”

    “哦。”吃完了薛宥卡说,“那我改天去钟山给你找萤火虫,不过那要晚上才有我得让我爷爷送我去。”

    “不用去了。”程誉道。

    “可你不是要看吗”

    “现在不想,”程誉拉着脸,好像很不高兴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虽然你不让我去捉了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得说,如果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萤火虫捉到蚊帐里,是真的很漂亮,像星星一样梦幻”贫瘠的词汇量,让他无法描述出记忆中的那种感觉,“小时候的很多事我都忘了,不过有一年,不记得几岁了,爸爸突然给我捉了一玻璃瓶的萤火虫,放在蚊帐里,我和他躺在床上,一只一只给它们取名字。”

    “只是现在,萤火虫变少了,爸爸的时间也变少了。”薛宥卡托着下巴,坐在床上惆怅地叹气,“那天没有给你捉到萤火虫,我做梦都在爬钟山,在钟山捉到了好多好多。”他觉得,程誉这样不爱笑的,看见那么美的事物肯定也会笑的。

    程誉跟他聊了会儿童年,听见他家有人回来了。

    薛宥卡探头往下一看“我奶奶打牌回来了。”

    “那我该走了。”程誉站起来。

    “我送你下去。”薛宥卡把他送下楼,看见奶奶在前院,便拉着程誉走了后门。

    后门圈了一块地,养了鸡,门一打开,程誉就闻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臭味,直冲天灵盖。

    满地的鸡屎告诉了他答案。

    “从这儿出去我还是走大门吧。”

    “你等一下。”薛宥卡打开鸡圈门,从鸡窝里掏了两个鸡蛋出来,用水冲干净给他,“送你两个蛋,今天母鸡刚下的,特补。”

    程誉目光复杂地盯着那两个带着水珠的鸡蛋,一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拿着吧别客气。”薛宥卡不由分说把鸡蛋塞他手里,攥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后门带。

    程誉深呼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脸色铁青地踮着脚避开了地上的鸡屎。

    “走这儿我奶奶就不知道你来过了。”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那倒不是,”他知道以奶奶好客的性格,肯定会留程誉吃晚饭,到时候又要做一大桌的菜,薛宥卡才不舍得让奶奶这么辛苦,但也不能直接这么跟程誉讲,于是他说,“我不好意思让奶奶看见你。”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出了鸡屎圈,程誉的呼吸才得以顺畅。

    “肯定不好意思啊”薛宥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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