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少爷带了个小男生, 以为是朋友,连忙安排他们坐下休息,喝饮料, 吃甜品。
薛宥卡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建在海边, 像个五星级大酒店, 但却是个码头。
没有坐几分钟, 程誉就起身,去挑游艇。
那只耀眼的、一身伦敦灰的riva超级多米诺停靠在众多游艇中央,分外惹眼。
船身上印着几个硕大的英文字体vjon,这是预言女字, 也是这艘漂亮的游艇的名字。
“就那个了。”
格欧费茵号, 全长约27米,没有薛宥卡以前坐过的那辆满载游客的船只大,可这艘游艇实在是太过漂亮、气派了, 牢牢地吸引住视线。
薛宥卡太好奇了, 但也不敢说话, 直到从船艉登上了游艇, 才“哇”了一声。
格欧费茵号的艉阱像一间室外花园, 灰色的弧型沙发前有一张纯白的餐桌。
通过一整面的玻璃门进入室内, 到船艏,拥有一间起居室、一间餐厅, 然后是驾驶台,左舷有个台阶,下去便是下层甲板。薛宥卡在上层甲板“哇”个不停, 这是个豪宅啊
“真的不用买票吗”他问程誉。
“不用买, 你坐着。”程誉让他坐在沙发上, 站在驾驶台前看了一会儿,接着,他又让两个上船的工作人员分别去帮他拿水果和毛毯。
“薛米米,把救生衣穿上。”
程誉打开电源开关,发动开发电机,再到船尾解开缆绳,接着发动了引擎。
直到游艇离开码头,薛宥卡看见程誉在开游艇,瞬间惊了,回过头一看,发现码头前站着两个人,是刚才在船上的船员,正在呼喊他们,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哥哥,我们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家的船开跑了”
“我的船。”程誉目视着前方无垠的深蓝色大海,侧过头来冲他一笑,“不是犯罪。”
“可是你有驾驶证吗”
程誉一时说不出话。
“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开。跟着导航,我们就能到涠洲岛。”程誉知道怎么开游艇,但却从未这么干过,独自一个人开着游艇出航不,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个女朋友。
薛宥卡看着船舱玻璃外的大海,有点苦恼“哥哥,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不是胆子小,可他生平干过最离经叛道的事,就是往数学老师的椅子上挤了点胶水。他害怕会有警察来追他们。
“米米,你别怕,船不会翻的。”程誉说,“我技术很好。”
他看薛宥卡好像真的被游艇的速度吓到了般,就腾出一只手来,让他“手给我。”
“我教你开游艇。”
程誉圈着他,教他动方向盘“不能动太快。”
在无人的大海上,码头越来越远,逐渐化为一个小黑点。
这种躲避了监视、自由自在的感觉爽翻了。游艇的速度太快,程誉的心率跟随速度而攀升,手环也响了一声,程誉没有去管。
他特意避开了原本的航线,但他知道船上有定位系统,没一会儿就会有人追上来的,所以全力加速,看着像是把后面追来的人甩开了,程誉开始减速,缓缓停下来,把锚抛了下去。
“我们上去。”程誉拉住他的手,拉着他上了甲板。
游艇停下后,海风变得轻柔,薛宥卡站在甲板上看,发现四周全是海水,除了深蓝色,就没有别的颜色了。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不是。”程誉有分寸,知道等会儿就会有人找上来了,这事估计还没往上报告。
他躺在甲板那宽阔的沙发上,头枕在交叉的双手上,稍微侧过头看着他“我下周就要走了。”
“这么快吗”薛宥卡想,好像自己也快开学了。
“嗯。”程誉想告诉他,不要太想自己。
但是没能说出口。
程誉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分了一只耳麦给他。
薛宥卡一听,怎么又是英文歌,好像还是那天在自己的3里听过的,已经被自己删了。
但程誉好像听得很投入,闭着双目,接受明媚的海风与烈阳的洗礼。
原来这是程誉喜欢的歌。薛宥卡偷偷摘了耳机。
程誉这时忽然出声“你觉得怎么样”
薛宥卡立马把耳机塞回去“特别好听”
程誉笑。
大概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听见了后方传来轰鸣的引擎声,船尾后面一排白色的浪花。薛宥卡站起来看,发现一艘、两艘他数了数,一共七艘小游艇,像出警一样围着格欧费茵号。
薛宥卡都傻了,脑海里冒出海上火拼的画面。
“大少爷,您就跟我们回去吧”船上的人苦着脸喊。
程誉坐起身来,懒洋洋地说不好意思“手痒,开了一会儿。”
“叫个人来给我开船,我们去涠洲岛。”
几艘船上的人面面相觑,跟着上来了两个穿短裤的海员,也没敢跟程誉说话,重新发动了引擎。
游艇重新发动,海风迎面而来,吹乱了程誉的黑发,他勾着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的薛宥卡的手指“薛米米。”
“哎”
“我可能要去做一个手术,等手术做完,我就回来找你。”
薛宥卡点了下头,睁大眼“手术什么手术,哥哥你生病了吗”
程誉托着下巴看他“生病了。”
“什、什么病,严重吗”
程誉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要出国看医生,加上最近手环频频报警,他自己也忍不住想多。
“不知道呢,可能要换一颗健康的心脏吧。”程誉故意逗他。
薛宥卡果然傻眼,脑海里浮现出各种血腥的画面。
“那,找到心脏了吗”
“还没。”
薛宥卡眼睛里流露出浓郁的担心“那、那找不到会怎么样”
程誉耸了下肩。
“哥哥,我的心脏很健康,”薛宥卡果然被吓到了,表情变得哀伤,“要是真的找不到。我、我可以借半颗给你用,等你找到了再还我也可以。”
这种一听就毫无常识的话,却像破壳一样,在程誉跳动的心脏上发了芽。
“用不着你的。”程誉想,事情肯定也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去,“逗你玩的,我没有生病。”他捏了捏薛宥卡的鼻子,“好了,别哭鼻子。”
他没哭,只是差点哭了,心里感觉很伤感,想起小时候家里出车祸去世的狗狗。
闻言也觉得生气了“程誉你怎么骗人啊”
“不是故意的。”程誉目光专注地说,“女孩子哭起来不好看。”
“我”薛宥卡揉了揉鼻子,想起自己也骗了人,“好吧,我原谅你了。”
后来程誉每一次出海,都会想起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在那天温柔的海风里,把初吻给他。
上卷完
“醒了。”薛宥卡揉了下眼角,顶着鸡窝一样的一头粉毛从上铺坐起来,双眼无神地发了会儿呆。
“假毛啊衣服这些我都带上了,你自己带美瞳啊”电话那头道。
他清醒一些了“呜,又要戴美瞳吗可以不戴吗”
“你要是长一双狐尼克那样翠绿的眼睛就可以不戴。”
“哦。”薛宥卡不喜欢戴这个,第一回戴的时候,他在镜子面前折腾了几个小时,才戴上去。
最后摘美瞳,也花了一个小时,才弄下来。
薛宥卡刷着牙站在自己的书桌前,笨重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屏幕上是东方财富页面。
他看了一会儿今天的a股行情,就把电脑合上了。
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戴美瞳的时候,室友从卫生间出来“哟,薛宥卡,去漫展啊”
大一开学一个月,薛宥卡进宿舍的第一天,顶着这头耀武扬威的粉红色短发,就有室友问他“嗨你是不是搞那个sy的”
“哎对,”他说,“不过我是业余的。”
戴上美瞳后,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薛宥卡在学校门口眯着眼找了好一会儿,孙文浩先注意到了他,坐在车里招手“卡卡这儿”
“耗子。”薛宥卡弯腰钻进出租车。
“哎你怎么穿着你们学校文化衫就出来了”
薛宥卡身上穿的是开学那两天学校发的短袖,质量特好,胸口还印了t大校徽和校名。
“你不是催我吗,随便拿了件就出来了,反正等会儿也要换掉。”
两人是高中同学,在动漫社认识。高中的时候,薛宥卡就被他拉去漫展玩。到毕业这年,也就是两三个月前的高考暑假,孙文浩借了一套之前买来却从没穿过的漩涡鸣人的s服给薛宥卡,带他去漫展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一身一百多块的廉价sy服装,配上三十块的金黄色假毛,二十块的美瞳,十块钱的妆娘化妆薛宥卡愣是凭借这身不超过两百块的山寨s,在漫展会场让几十人围着他疯狂拍照尖叫。
返图在当天就带着长沙漫展的tag,被一些二次元摄影师以及路人发到了微博和豆瓣上,引起了小范围的圈内轰动。
“我擦这个ser是谁五分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艹艹艹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鸣人s了,天啊脸也太还原了吧”
“有人知道这是哪位ser吗妈呀太帅了吧啊啊啊”
“心脏暴击嘤嘤嘤我想知道他是谁有好心人给指个路吗”
“是不是ser知索”
“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吧楼上眼瞎吗,这个知什么索s的鸣人虽然不丑,但哪有这几张图里的小哥哥帅”
知索是个四十万粉的大v,算是ser圈大佬级别人物。
而孙文浩原本是知索的一个小粉丝,长沙漫展后,突然在群里看见粉丝激情辱骂一个不要脸的、登月碰瓷的十八线ser时,也加入战斗,骂了半天才发现他这个碰瓷的十八线ser是他哥们儿薛宥卡
“我靠大哥,这有点搞头啊”孙文浩拿着那几张鸣人的照片给他看,“你看好多人骂你,全是知索的粉,你要火了。你赶紧的注册一个微博,转发这个,然后认证一下。”
薛宥卡一开始没在意,觉得别人喷就喷,反正妆那么浓,网友也不知道他是谁,难不成还能上门打他
是孙文浩告诉他“你知不知道ser有多赚钱”
“多赚”
“打比方说,像知索这个级别,四十万粉,那他在漫展的出场费起码就是十万一场。”
“多少”
“十万。”
薛宥卡立马掏出手机“微博怎么注册”
只可惜当时热度已经过去了不少,现在名为ser卡卡的微博账号,只圈了五千个粉丝,孙文浩去某宝帮他花十块钱买了一万多个,凑够两万粉,还搞了个认证。
这次他们去的国庆漫展,地点在国家会议中心,离t大不远,只有七公里。
车上,孙文浩找的妆娘飞快地给薛宥卡脸上铺底妆,一边化妆一边说“小哥哥,你这脸太好看了,我看你肯定得火。”
妆娘是圈内人,眼前这个t大的高材生大帅哥,是个不知名的十八线ser。
帅哥抬眼冲她笑,说谢谢。
妆娘心跳漏了一拍,害羞地说“小哥哥眼睛闭上,给你涂眼影啦。”
早晨交通高峰期,路上堵车,司机时不时地往后瞅几眼“你们是去表演的”
“不是,漫展,sy。”
“哦哦漫展,我知道了,化妆成动漫人物那种对吧。”
高峰期,车子开了半小时才到,此时,薛宥卡脸上的妆面已经差不多完成了,照了下镜子,妆还行,挺衬他的粉毛,就是脸抹得太白了点。
他把发网套在粉毛上,顶着圆不隆冬的头戴上了狐尼克的橘红色假毛,顶上两个毛茸茸的红色狐狸耳朵。
狐尼克是电影疯狂动物城的男主角,跟兔朱迪谈恋爱的那位,辨识度特别高,还不容易撞,在漫展上会很吸引眼球。
抵达国际会议中心,场外人山人海,有ser,有萌妹,有宅男摄影师,有动漫发烧友,这是二次元的盛会。
在换衣间换上衣服和鞋,整理了一下,薛宥卡出去的时候,不到一秒钟就被人发现了。
一个进卫生间的路人扭头看他,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
一个妹子路过他,眼睛就长在他身上了,一边拿出手机狂拍,一边问身边小姐妹“这个ser好帅啊,你认识吗”
“我好像知道”孙文浩突然蹦出来,站在两个萌妹后面,萌妹吓一跳,回头一看是个大叔,大叔说“他微博好像叫ser卡卡,你们搜搜看”
薛宥卡身上这套,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都非常吸睛。
不一会儿就一圈摄影师围着他拍,薛宥卡提前接受过培训,不算很熟练地拿着一根胡萝卜摆ose。
“咔嚓”
随着围绕着他的快门声越来越密集,另一边,漫展活动舞台放起了音乐,主持人的声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原来是有两位知名ser作为嘉宾出场,薛宥卡视线随着声源而去,一男一女两个ser,一个是兔朱迪,一个是狐尼克。
同为狐尼克,台上那位无论是衣服还是假毛,都比薛宥卡身上的要真实,质量是肉眼可见的好多了。薛宥卡身上的狐狸尾巴是某宝五十买的,耳朵二十五,衣服不知道孙文浩从哪里搞来的二手,才六十块。
只有美瞳,薛宥卡买的要贵一点,花了八十块。上次他买了个二十的美瞳,戴了一天眼睛都要瞎掉了。
舞台上,s狐尼克那位,屏幕上显示出他的名字。
ser知索。
“这t都能撞”孙文浩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旋即而来的是狂喜,声音里的激动掩都掩饰不住,“小卡,你又要被黑了咱们蹭他的热度把他蹭秃噜皮”
孙文浩愤愤不平“谁叫他的粉丝骂你”
“你不也是他的粉”会场里热得薛宥卡有点难受,把尾巴摘下来扇风,扇了一脸的人造毛。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在他的粉丝辱骂你的那一刻,我就对他脱粉了。”
下午换了衣服离开漫展的时候,脸上的妆已经脱了一半,却还有路人误以为他是知索,来问他要签名,薛宥卡友好地解释自己不是“我想他应该已经离开会场了。”
路人却不死心,还追问他是不是哪个有名的ser。
车上,薛宥卡忍不住用手擦眼睛,假睫毛戴得不对,特别戳眼。
“小卡你别弄,回宿舍再卸妆吧。”
薛宥卡先把假发摘了,发网随着假发一起掉下来,露出那头被捂了一整天的粉毛。
“辛苦你了。”孙文浩给他捏肩膀,“不过我今天给你拍了不少好照片,晚上回去我找个摄影师修一下。”
中午的时候,两人在会场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拍了一组背景干净的图。
但由于太阳大,照片过曝,修图变得麻烦起来。孙文浩自己只会用美图秀秀,修图这事儿还是得靠专业的修图师。
“你上哪儿找摄影师”薛宥卡凑在出租车的空调前吹冷风。
“网上找了一个,就是收费有点”
“多少”薛宥卡侧头看他。
“呃一百块一张。”
“多少”
两人合计了一下,孙文浩想了个办法“明天不就开始上课了吗,你们学校的百团大战好像是九号到十一号吧你可以去你们t大的摄影协会报名啊在里面交两个好朋友,这样以后不就可以找他们便宜修图了吗”
薛宥卡捏了捏眉心,显得疲惫“过两天我去看看吧,我连个专业相机都没有,人家还不一定要我呢。”
“帅哥在哪里都吃香,”孙文浩头头是道地说,“你没有设备,但有盛世美颜他们摄影协会总有妹子吧拍人像的妹子,那肯定也需要男模特啊,现成的超模就在我面前谁会那么不识货”
把薛宥卡送到学校门口,孙文浩让师傅掉头“去y大。”
“turbo,明天几点排”
“明天有点事,晚上去我那里排。”在空调排练室里,程誉身上的黑色背心都湿透了,黑发也被汗水浸湿。
“那晚上吃什么”主唱阿茂问了一句。
“我室友给我推荐了一家铜锅,晚上吃铜锅吧”
说话的是贝斯手老k,t大吉他协会的会长,利用社团职务之便,跟学校低价租了这么一间空闲的音乐教室来排练。
他们乐队一共四人,还有个键盘手今天没来。
从10号楼出来,最近的门是东北门。今天是十月六号,放国庆的假期学校里仍然人来人往,许多外地来的同学都想趁着这次国庆假期好好地逛一逛首都。同时,还有一些外来游客,来这座顶级学府参观。
一路人,乐队三人都在不断地接受四周同学和游客的的注目礼。
阿茂他们知道这不是看自己的。
这些目光都锁定在同一个人身上,鼓手turbo。
程誉习以为常,浑身低气压,原本就是冷冰冰的长相,不仅喜欢穿一身黑,还喜欢贴纹身,不知道的以为他手上那杀气逼人的黑臂是真的,而眼下那颗泪痣却赋予了他不一样的气质,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堕天使。
接着,阿茂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一个杀马特,粉红色的头发,化一脸被汗腻住的浓妆,一只眼睛绿,一只眼睛黑,眼下还有一条黑色泪痕,身上穿着t大超土的文化衫
“妈呀,你们t大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啊”阿茂小声感叹。
薛宥卡戴着美瞳不舒服,视线还糊,刚才忍不住用手指抠,没想到把右眼美瞳抠了下来。
有一只眼睛能看路,倒也不至于撞上人,而且迎面而来的路人都目光古怪地躲开了他。
程誉的目光只不过扫一眼,就好像扫过一块石头、一棵树木那样移开了。
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薛宥卡走过那群黑衣男,突然看见了路边花丛里蹲着的狸花猫。
这是学校的流浪猫。开学一个月,他发现学校有不少养得很肥的流浪猫,也知道了学校有个关爱动物协会,专门喂养这些流浪猫。
薛宥卡从书包里掏出水杯,倒在手心里“咪咪,我忘带猫粮了,下次带了再喂你,乖。”
猫咪埋头在他的手心里喝水。
走在前面的程誉,依稀听见有人叫了一声“米米”。
那声音并不是记忆里的,只是隐约有种说不清的牵引力,非常熟悉的感觉,迫使程誉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
艹,那个杀马特在非礼流浪猫。
chater 05
薛宥卡刚脱身跑去找虎皮,结果远远地在他家门口就听见虎皮挨打的声音。
是虎皮她妈妈在训他“学什么不好学人偷吃你二爷家桑葚才种多少啊,就被你摘光了”
虎皮四肢乱扭“不是我我没偷,是薛宥卡叫我去的,是他、他,哎呀”
“他不学好你也跟着不学好”
“啪”
是柳条扇在皮肉上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发抖。
薛宥卡在红色铁门外沉默地听虎皮惨叫,最后也没进他们家门,自个儿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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