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寓房间配置更换等级越高，需要支付就多上一些。
“你得让我考虑一下，这点钱，得需要用来应急的。”
买完浴缸就直接剩下几千块，都不够买上半个月的菜。
宁巧又笑了笑：“可是我就想现在泡澡呢，出了一身汗，还挺热的。”
莫诗看出她眼神里的警告，欲哭无泪，伸手下了订单，很快刚进来的余额又少了一位，她心痛！
宁巧开心了，捧着莫诗亲了一把额头，哼着曲离开了。
莫诗狠狠地擦掉头上的吻痕，咬牙哀嚎：“我的钱！！！”
钱少了，吃饭也不香了。莫诗整天郁郁寡欢，波波都看出不对劲来了。
“莫诗你怎么了？”
莫诗躺在沙发上，上面已经铺上她买来的沙发套，格纹跟复古八零年代装修搭配起来十分好看
她突然板直地坐起来，严肃地说：“波波，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啊？”波波一脸不理解，正尝试搜索自己的脑袋瓜子，看看这是不是什么网络流行词。
波波在学校工作，做事认真，不少学生好奇去看他，一来二去混熟了几个，他们就经常说一些波波听不懂的网络词汇。
莫诗将手上的本子拿出来，丧气地说：“上次宁巧逼迫我换浴缸，花了一万块钱，虽然之后房租会有所上涨，可是我怕我们现在就熬不住了。”
波波跟着担忧着，思考了一下说：“我去找主任提前预支一下工资吧？然后把租金交给你。”
莫诗眼睛一亮，这才终于笑起来：“波波，你真好！”
这时，大门匆匆响起了脚步声，一向从容不迫的宁巧却突然狼狈地走了回来，她，余光看见莫诗跟波波坐在沙发上，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往常，款款走回自己的房间。
莫诗敏锐地捕抓到不对劲，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小飘自然地跟上去，结果不能跟着走出去，只好在门口晃荡起来。
门口站着好几个壮汉，见莫诗走出来，下意识地迎过来，一脸的凶神恶煞。
这时波波走了出来，停在莫诗后面瞪着他们。
壮汉们一下子泄气，停在一米远的地方。
前面领头的人出声了：“宁巧那婊.子呢？快让她出来，欠了五十万，打算什么时候还。”
“五十万？！”
“我劝她尽快还了这笔钱，不然……”对方拿出匕首在手上晃动着。
莫诗白了一眼，转身就回公寓，反正人类也进不来，她才不怕呢。
只不过宁巧这件事情，倒是不太好办，莫诗看了一眼手册，没找到想要的答案，最后起身去找宁巧了。
宁巧才化形两年时间，居住的公寓房间就是二星了，兔子化人形生活了三十年也只住一星房间。
现在莫诗怀疑，它的钱来路不明。
莫诗敲门，等待了好久才听见有走过来的脚步声，宁巧将房门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直冲鼻腔，害得莫诗有点晕眩。
“怎么了，宝贝？”宁巧笑道。
莫诗缓和了一下，严肃地说道：“虽然妖怪公寓不管是哪一种妖怪都可以在这里居住，但是我不想一个欠了高利贷的妖怪住在公寓，容易有经济纠纷。”
宁巧脸上依旧带着笑，似乎莫诗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伸出去将莫诗脸上的碎发捻好，又安慰她：“宝贝，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有钱的，大把。”
莫诗皱眉并不相信她，可宁巧什么都不说，莫诗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宁巧住下来，毕竟她给的房租都已经花完了，退不了款。
她从沙发站起来，懊恼地扯了扯头发，这就是宁巧一定要换浴缸的原因？
事已至此，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过了几天时间，莫诗才发现不行，那群壮汉一直守在公寓的门口，她出不去，严重影响生活！
她忍耐了几天，又一次把脑袋探出门口，那些壮汉就呼啦啦地冲过来，吓得她赶紧躲回来。
莫诗上去二楼，敲了宁巧的房间，对方好像知道莫诗会来一样，连房门都没有关紧，她推门就能进。
从缝口可以看见宁巧正泰然自得地刷着手机，下一秒抬头对她笑了一下。
莫诗慌张地离开了。
只是不能出门的问题还是存在的，兔子他们还能用幻术隐藏一下身影，她可是一个人类啊！
莫诗只好又继续找宁巧，三番五次宁巧这一次将房门打开，把莫诗迎了进来。
“所以说我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宁巧说着，挥了挥涂了指甲油的手指，“我不是真的欠债，我是在钓鱼。”
“你知道什么叫做校园贷吗？”
“校园贷？五千块利滚利变五十万？”
“对，就是这个能家破人亡的校园贷。我刚化形一年的时候，认识一个年轻的女孩，她也跟你这样，机灵，对所有事情都有好奇心。有一次她跟我说，想买一条裙子，一开始她是去兼职的。不过那条裙子刚好是她要表演的时候穿，日子已经临近了。她爸妈不肯给钱，最后她去借了校园贷。”
宁巧端来一杯饮料，殷红的红酒，抿一口她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借校园贷，很方便，一个身份证一个学生证，填好资料后，立马就可以打钱。”
女孩兴高采烈地穿上梦寐以求的裙子，表演也非常的精彩，台下的人掌声非常的热烈，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获得了所有。
“没错，过了几天时间，她没钱还款，两千块，利滚利成了十万、二十万，最后成了六十万。”宁巧看着莫诗一脸震惊的表情，笑得花枝招展，“你这表情真有趣。”
莫诗恼一下，让它赶紧说下去：“怎么了，后面呢？还债了吗？”
宁巧摇摇头：“没有，哪有那么多钱，她跳楼了，留下一张二十多人的欠条，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跟一封遗书。”
“什么意思？她把别人的债务都揽过来了？”莫诗吃惊问道，宁巧默认，她忍不住唏嘘。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莫诗看着不断喝酒的宁巧，一向把情绪外放的它，眼眶闪着泪水，却没有流下来。
不难想象到，那个女生对它来说，是多么重要。
“你想把这些机构跟平台都给破坏了？”
“没错，但是资料太少了，做这些的太有警惕心了，我一个狐狸都有点斗不过。”
莫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将宁巧当成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甚至以为宁巧是在某些场合工作的。
以貌取人真的不行。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那些人呢？这样岂不是也查不到信息了？”
“你真是小傻瓜，查信息如果都需要我本人去的话，那岂不是要累死我？”它说着，公寓竟然飞进来一只蝴蝶，在它的手指头飞来飞去，最后停下来。
“这是什么？”
宁巧伸出手指抵住嘴唇，让她安静一些，过了会儿蝴蝶又默默飞走了，走出门口之前蝴蝶似乎变成另外的样子。
莫诗眨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了。”宁巧说罢直接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轻轻拉起莫诗，“走吧，小屁孩，我要去忙了。”
莫诗跟着宁巧一起下去，才走到大厅，她抓住了宁巧。
“我想跟你一起去。”
宁巧眨了眨眼睛，又笑了：“你说真的吗？深入进去可不简单，我不一定照顾得了你？而且如果这次没有完成的话，以后就很难挖出他们的信息了。”
“我肯定不会捣乱的！”
宁巧摸了一把她的头发，笑着说道：“你跟着来，我一定会成功的。你在这里等五分钟，我把外面的人处理了再过来。”
莫诗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呆愣了几秒钟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等待的时候时间才是过得最漫长的。
五分钟后，外面突然响起了警务车的声音。
莫诗一下子惊起，匆匆跑出去，发现宁巧倒在血泊里面，几个壮汉瞬间被制服了。
“警察同志！不是我干的啊！我还没碰到她呢，她就倒在地上了！我根本没碰到她呢！”
莫诗慌忙走过去，宁巧的大腿竟然被砍出了一个大口子，很快救护车也过来了，将宁巧抬上去了，莫诗慌张之中跟着上去了。
她看着躺在救护病床上的宁巧，心里只觉得奇怪，为什么警车和救护车来得这么及时？
到了医院，宁巧立马就被推进了急诊室，几个小时的包扎之后，它终于被推了出来，换到一个多人病房。
莫诗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只呆愣地坐在病床旁边，默默看着它。
深夜，莫诗已经趴在病床上休息了，突然被人推醒，她醒来只能朦胧地看到宁巧对着她眨眼睛，接着从病床上起来了。
“你没有受伤？！”
宁巧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指着门口，意思是出了病房再解释。
到了外面，整条道都是十分寂静的，宁巧放慢了脚步，拉着莫诗往前走。
“我知道你有疑惑，上车我再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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