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有些人不负责，幸好那只是资料备份，还有不少重要资料我没给出去。”莫诗焦头烂额地思考，最后没有一点收获，只好回到公寓里面。
小飘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指着在沙发坐着的人，莫诗看过去，那人似乎带着点仙气感，莫诗将它头上的属性标志点开来，却什么都没有。
莫诗想起自己管理员岗位，迅速调整心态，露出一个标准化的笑容：“你好，请问您是要入住妖怪公寓吗？”
面前的妖，有些看不出是男性还是女性，脸上有着中性的美感，它抬头对着莫诗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让莫诗愣了一下，好像有股未知的力量在身边缠绕着。
“是的，我要入住。”
莫诗把小盒子拿出来，让对方按下手印，本子上却只显示了它的名字，封良。
好奇怪，莫诗没搞懂，封良安静等待着，好像在暗自打量着莫诗。
莫诗反应过来，将钥匙递给它。
封良回房间的时候，姜志行正巧从房间出来，它看见封良眼睛突然睁大了，身子急急地往后退回去。
反应最大的那还是兔子，它最不会掩饰，看见封良，头上的兔耳朵又冒了出来，之后就赶紧惊恐地离开了。
只有波波对待封良没什么反应，封良给了它一个温和的微笑。
封良拿了钥匙，还没离开，指着某个地方说道：“如果你要是想做什么事情，先曝光它，然后就会有负责任的人来管了。”
莫诗头皮一紧，不知道封良说这句话是在指代什么。
她翻了一下手机上的联系电话，想起了自己的一个老同学，正在做媒体工作。
这种社会题材，也不知道她感不感兴趣。
莫诗坐在咖啡店，有些心神不宁的，看到熟悉的人走过来，她才露出笑容。
“莫诗，难得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们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吧？”陈玲坐下来，将面前的柠檬茶喝下去，“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莫诗叹出一口气：“陈玲，不知道你了解过校园贷吗？”
“咳咳……”陈玲呛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莫诗，“我们有关注过这方面的题材。来，给你看。”
她拿出手机，把之前写过的推文给她看。
“我们当时做这个提案，其实还蛮危险的，联系了好几个人，只找到一两个，肯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我们的。”
莫诗将文章看完，跟她了解的差不多，不过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我手里面有校园贷最深的秘密，你敢写吗？”
莫诗直视着陈玲，把一份文件交给她。
陈玲呆愣了一下，伸手翻开看了，里面有上百人的身份证信息，越看她越是兴奋。
“你哪里找来的这么多资料？”
莫诗不回答这句话，又拿出一份，说道：“我先给你两份资料，你先写吧，要是能爆，我还有。”
陈玲眼睛一亮，将资料拿了，走了之前又回来。
“以前就知道莫诗你是一个很惊喜，现在才发现这个惊喜真的太大了。”
文章很快就写了出来，结合了不少真实姓名的采访，一看就是全部人熬夜弄出来的，给莫诗看过后，就发出去了。
“‘校园贷‘经历者的讲述：它把我的青春骗走了”迅速在网上引起热议，但是响声不够大，莫诗又给了几个文件。
从一个叫露露的女生故事开始，她最初只是贷款买一部手机，没想到三千块钱的贷款最后变成了二十万，她东墙补西墙，最后却还是补不了这个缺口。
贷款方的人给她出主意，露露听信之后，做了果贷，她终于填上了前面的缺口，却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缺口。
这个推文引起一个小爆点之后，第二天又是一篇新的推送出来了。
露露果贷的钱还不上了，贷款的那些人一开始只是用一些恐吓威胁的手段，后来却把露露贷款的视频复制出来，威胁她：如果不照做的话，你的视频我就给你公布出来了！
这篇文章一出，瞬间上了热搜。
莫诗还在网上看信息，有些人心痛怜悯，有些人却破口大骂，她翻看几页最后关上了电脑。
看到门外的一个女生，莫诗愣了一下，她以为会有警察先过来找的。
女生有些不自然，过了很久才开始说：“我……里面的受害者。你找的资料，我知道更大的秘密。关于那个密道的。”
莫诗挑了眉头，宁巧就是进了密道之后就再没回来过了，她整天担心着，也不知道宁巧现在怎么样了。
她带着女生找了一个安静的奶茶店，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但女生还是压低了声音说。
“我那时候是为了买手机贷款的，其实我兼职三天就可以还了，不过那时候刚好不要我去兼职了，拖了差不多半个月时间，那边人一直在打电话过来催我，甚至还打给我的同学跟朋友，”女生停下来舔了一下嘴唇，接着又说，“后来他们威胁我，如果不想要被家长知道的话，你就赶紧还钱。”
“可是我真的没有钱，才半个月五千块钱就变成六十万的欠款了，我哪里还得起，那边就告诉我，没钱我给你推荐另外一种方式吧，接着给我介绍了果贷。很轻松就借到了六十多万。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去借，我当时真的很惶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毁掉了，好像周围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借了果贷把前面欠款还上之后，我想了一阵子，后来才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险当中。
我去论坛上寻求帮助，看了很多帖子。最后让我放弃挣扎，寻求父母帮助的，是这个帖子。她前期的经历简直跟我一模一样，后面果贷后，她仍然得不到别人帮助，后来她去拍视频了。”
女生打开一个链接，里面全是不能看的视频，什么类型的都有，捆.绑、S.M，这些都是冲击人性的视频，是为了满足男性的欲.望而弄出来的视频。
莫诗在一个视频上停留，有些看不太清楚，不过还是可以看到上面的铁链子的影子，链子绑着一个人的手脚。
点进去，还需要支付10到50元不等的费用，下面的评论更是不能看，莫诗生理性地干呕了一下。
“不好意思。”
“没关系，当时我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比你反应还大，直接就吐了出来，我还缓和了三天时间，才能重新看这个帖子。”
莫诗缓和一下，问：”那这个帖子的主人怎么样了？”
女生眼神黯淡下来：“好像救出来了，进行了心理治疗，开始反复发作，记录过这个帖子之后就跳楼自杀了。”
莫诗跟着沉默下来，又跟女生聊了几句，送她离开了。
也不知道宁巧怎么样了。
宁巧正待在一间密室里面，她身无着物，脚上还被绑着铁链子。
密室潮湿，闻着有一股血腥的味道，旁边是床被子，就再也没有东西了，甚至四面都不是封闭的，只用铁栏杆围成一间，就像是一个牢笼。
一间间牢笼里面，都有一个人住在里面，食物是别人拎过来的，有什么吃什么，她们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里，看不见希望，也看不见未来。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门口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过来，他手上拿着皮鞭，牢笼里面的人瞬间慌张起来。
面具男人走进了宁巧的房间，把摄像头架上铁栏杆上，又是一次无尽的□□。
有些人闭上了眼睛，有些人偷偷地哭泣；有些人只是呆愣着，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身无着物，身体上或多或少有些伤痕。
面具男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来拍这样的一个视频，临走的时候，宁巧却一把地拉住了他，笑颜如花。
男人呆愣一下，在这里面的女人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她越发笑得灿烂如花，下一秒，一位穿着警服的人举起着木仓冲进来。
“别动！”领头的人一下发现最关键的人物，冲进去把戴着面具的男人给扣了手铐。
女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看见面具男真的被抓中之后，她们开始接二连三地哭泣起来。
警察们也都转头离开了，换了几个女警员过来将她们救出来。
现场是一片混乱，他们拍下照片，搜集好证据人。
但是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
莫诗走进去，把批发买来的T恤裙子给她们都套上去，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但是她不想让身体作为他们吸引的重点。
看着她们瘦弱的身体，恐惧、害怕的表情，莫诗都很是心痛，直到来到宁巧的房间里面。
地板上只有一个没有呼吸的尸体，莫诗双手颤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警察走来，脸色非常严肃，立马将莫诗推出去。
“小姐，请在外面等待。”
莫诗踉跄一下，看着他们将房间封住，一直在检查宁巧的身体，她莫名觉得有意恍惚。
妖怪也会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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