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男友异地恋,我忍了,跟一个男友破镜重圆,我忍了,跟一个男友同居,OK我也忍了,结果现在你告诉我我特么成了人/妻?!
这个疑似妖怪的老人家是我爷爷吧,那他孙子也是妖怪?竟然连跨物种的都敢上日向一藤你牛大了!!
“嚯?是太紧张了吗?”老人家猜测道。
“……不仅紧张,还有点儿慌。”我从地上爬起来,抓了好几次才抓稳秋千绳,慢慢坐了下去,“对了老爷爷,敢问您孙子今年贵庚啊?”
有天山童姥作为前车之鉴,我实在没办法忽略这个问题。
老人家脱口而出:“十三,怎么忽然问这个?”
十,十几?!
像是还嫌不够劲爆似的,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也不能这么说,他每天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妖怪形态,如果你问的是妖怪年龄的话,十三除四,嗯……三岁左右的样子吧。”
……
…………
这这这这这是各种意义上的幼啊,连这么幼的孩子都下得了手我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衣冠禽兽,我我我——吓得我连槽都不会吐了岂可修!
我的记忆搞不好真是被自己消除的!采过的花太多,只能删除资料撞坏脑子逃去意大利重新做人,可谁能料到机缘巧合之下又滚回来被迫“接盘”了,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也不过如此了啊!
我瞪大眼睛,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见状,老人家十分不解,他琢磨了几秒,突然笑起来:“哈哈,我知道你比陆生大几岁,不过你完全不用介意这点,想当年我跟他奶奶好上的时候差了好几百岁呢,小日子不也照样过得滋润,和和美美地给她送走了吗?”
“老爷爷,求您了。”我脑袋偏在一边,神色灰暗,“您还是跟我讲讲妖怪的事吧。”
我脆弱的心灵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惊吓了。
好在老人家该正经的时候还是正经得起来的,他告诉我,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类能都看见妖怪,而且就算我们能看见妖怪,那也要分情况。
一些拥有容器或者实力强大的妖怪能主动被人看见,除此以外就是人类本身拥有相当程度的妖力、灵力,这种力量的强弱决定了他能看见的妖怪的清晰程度。
“世界上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跟妖力灵力充沛的人接触久了之后,原本没有力量的那个人也会变得多多少少能看见一点妖怪。”老人家把一袋新饼干递给了我,“当然,借助道具也行。”
讲解完妖怪与人类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后,老人家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背着手,一步一步离开了公园。
“您不问我问题吗?”我抬高了音量。
老人家背对着我,声音明显带着笑意:“孙媳妇又漂亮又聪明,还有什么好问的。”
他走到街道尽头,转身向左,我眼睛一眯,立刻追了上去,可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平平坦坦的水泥路,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看来是只大妖怪……
我收回视线,回头望了公园一眼,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其实老人家最后那句话稍微让我安心了点,如果我真的嫁给他孙子了,那他肯定不会现在才知道我长的什么样,充其量只是来考察一下而已……别人都是面对面跟我谈恋爱,现在这个居然跳过常规流程直接把爷爷搬出来见家长了,你可以的,四号。
我脑补了一路阿四的身高体重相貌,不知不觉间来到自家房前,打开了大门。
玄关处已经摆着一双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我走进客厅,发现云雀正坐在沙发上看并盛校刊,他今天换上了一套睡衣,整个人看着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气息。
“你回来得倒是晚。”云雀翻了页报纸,不咸不淡地说道。
他最讨厌群聚,甚至讨厌到了游戏打团都会看不顺眼的地步,如果我说自己刚聚完餐那必定是要引发家庭危机的。
“去超市逛了圈,顺便买了点粗点心。”
我刚要把金平糖和饼干放进篮子里,云豆就拍着翅膀从沙发扶手边飞起来,落在了我的肩上。
它学着云雀喊道:“小动物,小动物!”
云豆是云雀饲养的小鸟,我至今都没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品种,说是金丝雀吧,人家没它胖,说是麻雀吧,人家没它黄,说是鹦鹉吧,人家语言天赋还没它强。
我伸出手指,轻轻抚弄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不经意间和云雀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我饿了。”后者如此说道。
“你没叫外卖?”我一脸狐疑。
“没有,有什么意见?”
“意见大了去了,我不在家你怎么连饭都不——”这个说法太暧昧,我及时改口道,“算了,这个时间点做饭也来不及了,想吃什么,我勉为其难去帮你点一下。”
云雀把目光放回书上,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汉堡。”
……我说,这和你的气质是不是太不符了点?
大概半个小时后,外卖送过来了,我把汉堡盒和可乐放在桌上,叫云雀过去就餐,这一系列的操作让我产生了一种他这臭脾气都是我惯出来的错觉。
少年安安静静面无表情地吃着快餐,我则坐在他对面玩手机,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我的小心肝也跟着颤了一下。
“喂?”
【藤!】
来电人语气焦急。
【你家里有没有出现妖怪?!】
这个声音好像是……夏目?
我下意识瞄了眼云雀:“没有吧,出什么事儿了?”
当着男友一号的面接男友三号的电话实在很考验心理素质,但我又不能离开这里去其他房间,否则心虚的表现就太明显了。
【没有就好。】
夏目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归还妖怪名字的时候出了意外,对方误会我不想把名字还给他,就威胁说会附身在我重要的人身上,不过要想附身成功这种妖怪就必须先躲藏在被附身之人的家里,等到了第三天会问被附身之人一个问题,如果对方回答了就代表同意附身——总之如果有什么可疑的声音问你话,你绝对不能回答他。】
说实话,他把我当成自己重要的人这点还挺让我感动的,可下一秒,这种感动就被破坏掉了。
云雀:“对了,明天记得早起,跟我一起去检查学校公共区域的卫生情况。”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话吗?!我捏紧手机,对面果不其然响起了一句——
【咦?藤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啊……对。”我看向云雀,伸出手,指了指手机,“我同学。”
云雀皱了皱眉,仿佛是在说“我又没问你这个”。
【原来是同学啊。】
夏目没有起疑。
接着他再三让我小心,并说自己一定会尽快找出那个妖怪的名字然后还给他,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归还名字指的究竟是什么,但还是装作“我听懂了,我全都听懂了”的样子,全部用“嗯”“好”“我知道了”作为回应。
挂断电话的同时,我差点因为手心出汗没能拿稳手机。
真,真险啊,差一点就暴露了。
今天晚上算是有惊无险地混过去了,次日云雀一大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我睡眠不足,满脸都是怨气。
云雀是并盛中学的风云人物,走哪儿都是焦点,我跟在他身边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本来以为恋人关系已经瞒不住了,谁知道……
“那个女生犯了什么错啊?”“应该是违反风纪被云雀学长抓了个正着吧。”“太可怜了……”“她还能活着度过今天吗?”“安息吧,阿门。”
“恭弥。”我忍不住开口。
被点名的人瞥了我一眼:“什么事?”
“你真是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从各种方面而言。
云雀已经习惯我偶尔的胡言乱语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侧过身,嘴角扯出一抹令人发寒的笑容:“不去上课还敢在我面前群聚,你们胆子很大嘛。”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立马四散奔逃,连个影儿都没留下。
我当然明白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些人太碍眼了。
“卫生情况检查得差不多了。”我反手将提包搭上肩膀,“那我先走了,待会儿还有课呢。”
这种遵守校纪的三好学生行为云雀自然不会阻拦,我顺利地走进了教学楼,经过A组时,我往里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沢田纲吉,此时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正站在他的左右两侧,前者情绪激动,似乎正在抱怨什么,后者还是那张阳光的笑脸,一点儿生气的征兆都没有,沢田夹在两人中间苦笑着圆场。
狱寺隼人,来自意大利的插班生,战斗能力在并盛中学可以排进前三,山本武,高人气运动健将,实力同样不容小觑,他俩跟沢田关系很好的样子……能收服这样的人才,是不是也能说明沢田有什么过人之处?
……
“过人之处?”部长侧躺在沙发上,想了想说,“裸奔表白校花算不算?”
我:“……”这过人之处和我想象得不一样!
“不过严格来讲也不算是裸奔,他有穿裤衩。”
“我觉得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也是。”部长伸出小指掏着耳朵,完事儿一吹,问道,“你好像对沢田纲吉非常关注啊,难道是喜欢他?”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喜欢你都不会喜欢他。”
原本只是随便敷衍一句,谁知对方还当真了,他一脸深沉地回答道:“对不起,我的理想型是立花老师,而且……你也不想看见我被你男朋友打死吧?”
我绕了大半圈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云雀:“好了部长,让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吧。”
闲谈期间,值完日的宇佐美和内卷也来教室了,立花老师最后才到。
“大家,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后者看着我们,表情温柔又认真,“第十三届并盛中学美术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美术大赛对美术部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存在,特别是像我们这种游走在废部边缘上的,获得比赛名次可以续一波命。
“和以前不一样,这次我们有日向同学的加入,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立花为我们加油鼓劲,“老师不能插手比赛的事,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提,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帮助你们。”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截稿日在下周,时间还算充裕。
“话虽如此……”宇佐美有些犯愁,“你们觉得该选什么主题?”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参加过美术大赛,可提交上去的作品都是二次元萌娘,一招鲜吃遍天不太可能,这次得换一个路子走。
部长正大光明地偷着懒,可蕾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偌大的活动教室只有三个活人,解决问题的重任也压在了我们肩上。
我们面面相觑,谁都没能想出好主意,渐渐的,窗外明朗的光线过渡成了霞光。
内卷干笑道:“要不我们先回去睡一觉,明天再讨论吧?”
宇佐美:“也只能这样了……”
“嗯,今天的番剧马上就要更新了,得快点回去看才行。”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简单收拾了一下画材,宇佐美来到我面前,说道:“一起回去吧一藤。”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诶?”
见她不太理解,我就悄悄指了指内卷,给她打了个wink,宇佐美怔住了,等明白过来这个动作的意思后双眼立马笑成一条线,双手并用疯狂冲我比大拇指。
内卷一头雾水:“你们在干什么?”
全部为撮合你们操碎了心。
部长早些时候就消失了,宇佐美和内卷走了这儿只剩我一个人,我坐在沙发上专心整理着沢田纲吉的情报,删除掉和Reborn有关的信息,只保留了不痛不痒的一部分,最后给出总结,暂时没有发现沢田纲吉的特殊之处,威胁力度极低。
这样就能让XANXUS安心待在意大利,短时间内不会把手伸到日本来了。
搞定工作上的事情,我起身关掉教室的灯,合上门离开了。
楼外,黄昏已经过去,夜晚悄然降临。
“虽然不算太晚,但这夜色对于人类来说也能称得上一句昏暗了。”忽然,身后传来了低沉舒缓的男音,“也许你需要有人陪伴同行。”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发现侧后方的树间坐着一个人,这人靠在树干上,肩膀上披着件深蓝色羽织,坐姿十分随意。
对方也在往这边看,他眼尾上挑,酒红的瞳孔清亮而透彻。
这双眼睛很吸引人,但最吸引人的还要数那头斜在一边的黑白相间的长发。
我走到树下面,昂起脑袋仔细打量了一番树上的少年。
少年长相俊美,属于一笑就能秒杀万千少女心的那种——最要命的是他现在正笑着,而且还是唇角微勾的浅笑。
见我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少年嘴角的笑意有加深的迹象,随后,他站起身,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在我面前站定,目光深邃至极:“你还没有表态。”
“同学,你……”
“嗯?”
我拧起眉头,正色道:“你的头发在并盛是违反风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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