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
良澄心里闪过各种猜测,想了想只回了一个哦和“去玩了改天聊”的表情包,暂时结束对话,现在还不是细聊的时机,他不想只听陆江一面之词,至少等明天,等他今晚梦到新记忆再和他周旋,陆江也是“新面孔”,说不定晚上就能梦到程嘉良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回到家早早入睡的良澄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这一次他是以程嘉良的视角。
“他”摇摇晃晃扶着夜店二楼的栏杆下楼,音乐声震耳欲聋,似乎连天花板都要一起震下来,音乐到了高/潮,下面一片蹦跳欢呼。
“他”情绪非常不稳,有愤怒有怨恨,还有痛苦荒谬难以置信等等,似乎遇到了非常震惊且无法面对的事。
“你没事吧?”“他”脚下一个趔趄,旁人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抬头,一张英俊无比的混血面庞映入眼帘,是陆江。
陆江眼中露出毫不遮掩的惊艳,用不知道哪国语言发出了一句赞叹。
“我是说,你很好看。”他用带口音的中文解释,然后姿态绅士的说,“需要帮忙吗?”
“他”盯着陆江的脸,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卡,是酒店房卡:“送我。”
陆江略迟疑:“你确定?”
成年人来这种地方,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但前提是你情我愿。
“他”将卡拍到他手里:“我没醉,我很清醒,是男人就干脆一点,不愿意我找别人。”
陆江挑眉,握住了卡:“走吧。”
梦境自动切掉了不重要的画面,直接转场到了酒店。
“他”率先推门而入,反身便勾住了陆江的脖子,将他按在门上亲了上去。
双唇相触,便毫不犹豫主动去撬对方的牙关,热情的让陆江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但还不等他回应,就被“他”拉向床的方向。
“他”满心惊喜,紧跟着是十二万分的迫切,仿佛半秒钟都等不及。
“等等。”陆江有些被吓到,“你确定你是清醒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不要我再用英文跟你说一遍?”“他”一把将他推坐到床上,二话不说上去脱他的衣服,“接了我的卡难道不知道要干什么?老司机就别装纯了。”
“他”目光向下,挑衅:“别跟我说你不行?”
是男人就听不了这种话,陆江长臂一伸,从床头够来小雨伞咬住,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衣衫半尽,突然门被敲响。
“客人,您点的餐点到了。”
“敲错了!”“他”脸上掠过不耐,拉住陆江让他继续。
但敲门声持续:“客人,是1803点的餐点,您这里确实是1803。”
“他”不理会,继续忙活,迫切的架势仿佛恨不能立刻就做成,甚至有几分焦躁,以最直白的手段牵绊住对方,不让他分心。
“铃铃铃……”
警报声忽然响彻整个酒店。
陆江睁开眼:“是火警。”
“他”抱住他,心里掠过焦灼:“不用管,继续。”
陆江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就要起来,却被“他”拉住,近乎怒吼说:“说了不用管,没有事,只是意外!”
同时更加急切的伸手。
走廊上已经响起了叫喊和奔跑声。
陆江二话不说从床上起来,顺手拉上还没有完全脱掉的裤子,有些无奈的冲他伸手:“快走吧,不管是不是意外,先出去比较好。”
“他”不动,闭上眼,无力般说:“你走的你的,不用管我。”
陆江皱起眉,上来强拉他:“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
“他”睁开眼:“出去可以,但你得答应如果出去发现只是意外,得跟我回来继续。”
陆江无奈又荒唐的笑起来,举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好,我答应你。”
看表情,大概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怪人。
两人出去到大堂,很快有负责人满面歉意表示只是意外,是有人误碰了警报器,并没有着火。
“他”眼睛重新亮起,拉住陆江,迫不及待赶回房间,却在走到房门口时突然脚下一绊,一头磕在了门口的装饰物上,额头破皮,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艹你大爷的!”“他”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咬牙切齿。
陆江吓了一跳,连忙呼叫服务生。
很快服务生带来药箱帮忙包扎,所幸只是破了皮并不严重,擦过药贴上创可贴就行。
“他”坐在沙发上,浑身被颓丧笼罩。
“你走吧。”“他”终于放弃,有气无力地朝陆江摆摆手,“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
陆江却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我有些担心,还是看着你比较好,或者你可以打电话叫你朋友来,不然我不放心走。”
“他”闭上眼:“随你便。”一副你爱咋咋只要别来烦我就行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梦境转变,又是一段新的记忆。
“他”在和池瞻吃饭。
看起来是在包厢里,两人相对而坐,对着满桌菜没有人动筷子。
“吃吧。”“他”率先拿起筷子,面无表情,浑然没有之前梦境里见到池瞻时的满心欢喜,平静的有些不可思议,“吃饱再谈。”
池瞻沉默着夹了块煎鱼到碗里,却犹豫着没有再夹起来,放下筷子:“对不起。”
“他”嗯了一声,挥动筷子淡定吃饭。
池瞻皱起了眉,眼里掠过困惑:“你……”
“他”眉眼下压,面露不耐:“你不饿我饿,不吃可以闭上嘴看我吃。”
池瞻目光一沉,却没有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一顿饭,桌上换了茶碗,一碗茶喝完,“他”开口:“现在可以说了,说吧。”
池瞻神色复杂:“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解除婚约,我会说是我的错,你要什么补偿也都给你。”
“谁说我想解除婚约了?”“他”凉凉道,“我看是你想解除婚约吧,好甩脱我,干干净净去追你的白月光?”脸色一冷,“想得美。”
池瞻冷淡问:“你想怎么样?”
“他”把玩着茶杯:“你跟我做一次。”
池瞻错愕。
“你没听错。”“他”说,“跟我做一次,做完就解除婚约。”
池瞻冷冷说:“不可能。”
“他”表情也拉了下来:“那咱们就耗着,反正我不急,倒是你那白月光,说不定哪天就跟了别人,他看他跟齐景詹就配的很,他不是暗恋人家吗,谁知道暗着暗着会不会就明了……”
威胁意味十足。
“你敢!”池瞻怒道。
“我什么不敢?”“他”无所顾忌,“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我又不是圣父,高举双手退出成全你们,得不到你的心,我就要你的人,说不定睡完,发现你配置太低技术太差,以后躲你都来不及。”
“程嘉良!”池瞻脸色铁青。
“他”不耐:“一句话,做还是不做,是男人就干脆点,老子让你艹又不是艹你,磨磨唧唧像不像个男人。”
池瞻深呼吸,两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不做。”
“他”并不生气:“行吧,你也别说的太干脆,反正急的不是我,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找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池瞻冷着脸率先出了包厢。
画面一闪,“他”开着车,瞥了眼副驾上睡过去的池瞻,勾起了唇。
再一闪,“他”穿着睡袍坐在床头,床上躺着全身被扒光、手脚绑缚在床柱上的池瞻。
池瞻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情形勃然大怒:“程嘉良!”
“叫什么叫!”“他”没好气,“没把你怎么样呢,我倒是想自己动,你不行我跟空气动吗?”
“你……”池瞻脸色铁青,手腕挣扎,“给我松开。”
“你当我傻吗?”“他”说,低喃般,“别急,做个试验而已……”
说着神色诡异的上去将池瞻一顿揉搓,片刻后靠了一声:“你TM是不是男人,这都不行?”
池瞻气急,讥讽:“因为我看到你就恶心!”
“他”目光一冷,端起床头准备好的水掐住他的脸颊给他灌了下去,喃喃:“我就不信改变不了……”
然而池瞻还没喝两口,杯底裂开了一道口,水哗啦啦漏了个光。
“他”气得将杯子摔倒了地上,玻璃片碎裂一地。
“没事,没事……”“他”说服自己,“两口也够了……”
“他”盯着池瞻,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往下渐渐精神起来,眼里冒出兴奋。
池瞻反应过来,目露慌乱:“程嘉良,你现在给我松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充耳不闻,解开睡袍上床。
“程嘉良!”池瞻惊怒。
轰隆一声,床榻了。
“他”咬牙,还想继续,池瞻已经伺机挣脱了绑缚,二话不说将他掀翻在地。
池瞻顾不上教训他,边穿衣服边去了浴室,不忘将门反锁。
“他”坐在地上满心颓唐:“他也不行,为什么他会不行……”
莫名冒出一股绝望来。
忽然目光一顿,“他”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片,扭头看向浴室,绝望变成了戾气。
良澄豁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的梦境信息量太大,他半晌回不过神来,各种疑问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撞得他发懵。
最叫他震惊的,最后那一幕,他感觉到了。
程嘉良他在想……
杀了池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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