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娇就很惊奇,这几天666系统安静的很,一直都没有出现,要不是床头柜上摆着的那罐麦乳精,家里人时不时拿出来给小虎子冲热水喝,小家伙儿喝的香甜,她都要以为那天晚上跟666系统的对话是一个荒诞的梦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暗地里跟666系统对话:
“666,这几天你去哪里啦,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呀?
还有这个奖励的跌打损伤灵药可不可以给我爸用啊,他前几天带着人到县城去陈家的时候,不小心闪着腰了,这几天疼的厉害。”
666系统听到柳娇娇对柳家人话语里的关心,想起时空局原主对自己的托付,欣慰不已:
“亲爱的宿主,是这样的,这几天系统都在自动升级,所以没有跟宿主联系。
但是宿主在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录在系统里。
系统都是知道,这瓶跌打损伤灵药是难得一见的灵药,对于腰痛很有用。
宿主可以放心拿去给家人使用。”
柳娇娇听了666系统的话就放心了,刚才她还担心这跌打损伤灵药不能给老爸用呢,现在好啦,666都保证了,那就没什么问题啦。
柳娇娇这样想着,原本空着的小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小瓷瓶,666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宿主,这是奖励你的跌打损伤灵药,现在可以拿去给家人用了。”
“666,谢谢你呀。”
柳娇娇甜甜跟666道了谢,捧着白色小瓷瓶乐颠颠儿到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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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春芳老两口住的西屋里,柳爱国撩开衣裳趴在炕上,露出青紫的老腰,韩春芳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用干净棉花蘸着边上药,边絮絮叨叨:
“你说你个老头子,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了,还跟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这驴脾气一上来就学着人家撂蹄子揣人。
你真当自个儿还年轻啊,这不闪着老腰了,吃亏受疼的不还是自个儿!”
柳爱国怕媳妇儿生气,舔着老脸开口:
“我这不是心疼娇娇吗,老婆子你是不知道陈四麻子那个嚣张不讲理的样子,这要不是看在陈家跟柳家定过亲的份上,老子揍的比这还重!”
“嗨!
我说你这个臭老头子,越说越上瘾了是不?
咋地,你个老头子还想再去打一架?
行啊,你是村里的大支书,说话说一不二,本事大的很,这红花油我也不擦了,你自个儿擦吧!”
韩春芳本来就心里就有气,听自家老头子话里的语气,那火气蹭一下冒了上来,把手里的红花油“砰”一下往炕头一放,转身就要走人。
那家伙儿吓的柳爱国一激灵,整好衣裳就跟在后头哄:
“这老婆子,好好的咋地又闹脾气啦?
都是我的错行不,你好歹给我涂完这红花油啊?
媳妇儿!”
韩春芳在前头走,柳爱国舔着老脸在后头撵,老两口前后脚正要出门的功夫,正好跟掀开门帘进屋的柳娇娇碰了个正着。
“闺女,这大热天的你不在屋里歇着跑到西屋来干啥?
这屋子闷着呢,可别热坏了。”
柳爱国还不知道前头闺女自动请缨要活面做鸡蛋饼的事儿,还以为闺女跟前头一样在屋里歇着呢,见闺女小脸儿晒的红红的,可把柳爱国心疼坏了。
柳娇娇知道老爸这是心疼她,眯着眼儿笑着把手里的小瓷瓶捧到柳爱国跟前:
“爸,这是我之前存着的跌打损伤药,刚才您不是说腰闪着了疼吗,用这药擦一擦,立马就不疼了。”
“娇娇啊,这药你是打哪儿弄来的?”
韩春芳不明所以,柳树屯子虽说距离公社近,可到底也是乡下地方,村子里除了两个赤脚大夫,可就再也没有会懂医术的人了,这瓶药闺女是从哪弄来的?
柳娇娇笑眯眯回答:
“这个啊,是我在县城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下楼的时候没注意扭伤了脚,这是班主任给我的药,说是祖传秘方,可好用啦,一抹上就不疼了。”
这话是刚才就想好的说辞,小姑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柳爱国韩春芳两口子丝毫没怀疑,倒是老两口听说闺女在学校扭伤了脚,关心得不行。
“扭伤脚?!
啥时候的事儿,咋不跟爸说呢?”
柳爱国急的不行,韩春芳也不生气了,关切看着闺女: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说,要是疼的厉害咋办,闺女还疼不疼了,不行咱们就上卫生院。”
不是,这么点小伤早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上卫生院啊。
柳娇娇虽说前后两辈子都是娇养着长大的,但是这脚伤早就好了,哪里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连忙摆手拒绝:
“没事啦。
爸妈,我早就好啦。
不用上卫生院,我是来给老爸送药的,妈您记得赶紧给爸涂药啊,药我放着啦,灶房里的面快醒好了,我还得去蒸鸡蛋饼呢,先走啦。”
柳娇娇把药往炕头上一放,小蝴蝶一样飞走了,剩下韩春芳看着闺女跺脚:
“这孩子,都是大姑娘了,性子还是这么急。
以后要是找了婆家看咋办。”
“闺女还小呢,以后就知道轻重缓急了。”
柳爱国呵呵笑着给闺女说好话,韩春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个老头子,就惯着吧,咱家这个闺女啊,性子这么娇气,还不都是你老头子惯的!”
“行,都是我惯的,你这个当娘的就不惯着?”
柳爱国拿起炕头上的药,乐的脸上的褶皱都起来了:
“闺女长大了,知道心疼爸啦,老婆子你就别吃味了,闺女知道心疼爸,肯定也知道心疼你这个当亲妈的,快点给我把药涂上,这老腰火辣辣的疼。”
韩春芳让自家老头子看出心里吃味了,忍不住笑了一下,接过药细细给柳爱国抹上......
~
柳娇娇可不知道爸妈屋里的事情,这会儿小姑娘跟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灶房里忙的团团战,一会儿忙着活面,一会儿忙着生火。
等着李腊梅给胖儿子喂完奶,哄着胖儿子睡着之后,悄咪咪出了门,往灶房看了一眼,一对上柳娇娇小花猫一样的小脸儿,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娇娇,你这是咋?
刚才在灶里打了滚啦,这小脸脏的,跟家里的小老鼠有一拼了。”
柳娇娇不高兴撅嘴:
“大嫂,以前看你生火的时候挺容易的啊,拿着火柴一点柴火不就着了。
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难呢?”
李腊梅洗干净了手,撸起袖子往土灶里看了一眼,好家伙儿,土灶里满满当当全是干树枝,这会儿正轰轰往外冒烟呢,她利落的呼啦啦拉风箱:
“小妹,这生火啊,尤其是咱们乡下这种土灶,可不能塞这么多柴火,这不透风柴火不吃火,当然就生不着了。”
柳娇娇桃花眼亮晶晶地,虚心点头,心里还有点小心虚,上辈子她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做饭是一把好手,可是全是用电磁炉的呀,等到穿越了,就没生过火。
虽然是家人疼爱不让她靠近灶房,可是说到底,她还是个懒娇娇,不然穿越过来这么些天,不早就学会生火了。
柳娇娇吐了吐舌头,想着以后可不能这么娇了,以后要早起早睡,做个勤劳的小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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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半,燥热了一天的柳树屯迎来了一天之中难得凉爽的时刻,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生火做饭,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的老柳家,却在此时迎来了丰盛的晚饭。
这顿晚饭对于农户人家来说着实丰盛,西虹市鸡蛋汤,清蒸鸭子,腊肉炖茄子,土豆炖鸡,几道去火的凉菜,新出锅的喷香的鸡蛋饼。
鸡蛋饼是柳娇娇的得意之作,用乡下种的小麦磨出来的白面粉,醒面,揉面一直到下锅都是柳娇娇亲自做的,撒着嫩绿葱花的鸡蛋面饼夹杂着嫩黄的鸡蛋,用家里上好的猪油蒸出来的好吃的很。
本来韩春芳还担心,自家闺女长这么大,别说是蒸鸡蛋饼了,就是饭也没做过几次,她心里担心,但是又怕伤了闺女的自尊心,就在院子里有一步没一步的蹓跶,时不时往灶房里瞧上一两眼,想着闺女要是有啥困难就上去帮忙。
没成想,娇娇这小丫头还挺上手的,有模有样蒸出来的鸡蛋饼闻着还挺香。
等到柳娇娇乐滋滋端着新出锅的鸡蛋面饼上了桌,韩春芳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送入嘴,细细品尝了一下笑道:
“不错,这味道蛮好。”
“真的?
娘您不是哄着娇娇玩的吧?”
柳景然在边上大嗓门大大咧咧,叫他爹一个大巴掌招呼在大脑门上:
“你个臭小子,敢编排我乖女!找揍呢!”
柳景然看自个儿老爹这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嘿嘿笑了一下,也拿起一块大口吃了起来,嚼了两下顿时瞪大了虎目:
“这鸡蛋饼咋这么香呢!
小妹,大哥真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能耐呢!”
听了这话,柳娇娇骄傲的不行,昂着小下巴臭屁;
“那可是,大哥,我的能耐多着呢。”
陆则言在边上看着小姑娘傲娇的小模样,忍俊不禁,韩春芳特地用干净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饼放在他面前的小碗里,笑容满面:
“小陆呀,你也尝一尝娇娇的手艺。”
陆则言含笑点头,用筷子夹起冒着香气的鸡蛋饼,大口送人口中,仔细品尝了滋味之后,在柳家人满怀期待的目光里,笑道:
“娇娇的手艺很棒。”
“是吧,我就说吧,我闺女的手艺能差了?
我闺女不光是做饭好吃,还孝顺的很,前头我老头子不是腰疼吗,多亏了我闺女给的药,抹上立马不疼了。
还是有闺女好啊!”
柳爱国得意大笑,也拿起一块鸡蛋饼吃了起来,边吃边吹彩虹屁,那家伙儿柳娇娇听了,乐的眯起的桃花眼亮晶晶的。
李腊梅抱着小虎子也在边上夸,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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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柳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吃着晚饭的时候,县城的老陈家却一片愁云惨雾。
陈四麻子下班回家,看见家里冷盆冷灶的连饭也没有,气的想找卢桂花发脾气,结果卢桂花一看见自家当家的回来,立马扯开嗓子嗷嗷哭了起来。
“当家的!
你可回来了,咱家栋梁让老柳家人可欺负惨了,你这个当爸的可得给儿子做主啊!
咱们这就去公安局,去公安局报案,说老柳家欺负人,要柳家人赔钱!
赔咱们儿子的医药费,还有那啥....滋补费!”
陈四麻子听的一头雾水,开口道:
“你个婆娘说的这是啥话?
咱家栋梁今天不是上老柳家道歉去了,咋地让老柳家给欺负了?
再说了,老柳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啊。
这是咋回事!
你给我说清楚!”
卢桂花撸了一把鼻涕,在衣裳上擦了一把,陈四麻子头皮皱了皱,忍住没说话,只听见他家婆娘大着嗓门就开始往外吐口水。
“当家的,是这么个事儿......”
卢桂花一口唾沫一口话的把今天在柳树屯子发生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陈四麻子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直接没忍住,反手就给了卢桂花一个大耳刮子。
卢桂花叫这一耳刮子给打懵了,她脑袋嗡嗡响,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被打了,当下就悲从中来,她原本还指望着让当家的给自己撑腰呢,结果自个儿怎么就挨打了呢!
卢桂花眼泪哗一下子掉落下来,对着陈四麻子撒泼:
“好啊!
你这个陈四麻子!
你这是不要俺这个老婆了是吧!
啊啊啊啊,俺命苦啊,自从嫁到老陈家,当牛做马快二十年啊,生了儿子不说,还照顾乡下两个老不死的,到头来,就换来这一巴掌啊!
俺不活了!”
说完卢桂花就往门口撞去,陈四麻子头疼的很,赶紧拦在前头,两口子就在屋里头闹腾,噼里啪啦的屋里的家伙儿倒了一地。
陈家的邻居早就对陈家的事儿见怪不怪了,每次听见陈家两口子打架,也都是撇撇嘴,当没听见。
陈栋梁看过医生,在屋里床上躺着养伤,听见外头屋里的闹腾,不耐烦的翻了翻眼儿,忍着身上的疼挪到门口对着外头拉扯的两个人喊了一嗓子:
“别打了!
还嫌家里丢的人不够大啊!”
卢桂花这辈子最心疼儿子,看见陈栋梁面色虚白的站在门口,当下就心疼不已,跑过去哄着:
“儿啊,你身上还有伤呢,大夫说了,你这伤得好好静养,好好休息,快娘扶你回屋里躺着去。
厨房里炖着鸡汤呢,儿啊,你先回屋躺着,娘一会儿把鸡汤给你送进去。”
陈栋梁不耐烦的抽回手:
“就家里这个乱糟糟的样子让我怎么养伤啊?”
卢桂花小声嘀咕:
“这还不是你老子的错,他想打死你娘再找了小的呢。”
陈四麻子又气又头疼,看着周围乱糟糟的家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悔的不行,当年他咋就猪头蒙了心,看上卢桂花这个蠢娘们儿呢,自打娶了卢桂花进门,他们老陈家就没过过消停日子,现在连儿子都给这个蠢娘们儿连累了!
陈四麻子越想越生气,怒道:
“栋梁,你是怎么回事!
出门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在供电局的好工作可全都是靠着柳爱国身上了,今天让你道老柳家去,是让你去把柳娇娇哄回来的。
你倒好,人没哄回来,到底把老柳家人给得罪了!
这下好了,你供电局的铁饭碗算是泡汤了!”
说起这事儿,陈栋梁心里的火气也起来了,他咆哮道:
“爸!
你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请!
柳娇娇那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这才几天啊,她就在外头有相好的了,你说,我能忍的了吗?我头上的绿帽子有一寸高了!”
说起这事,卢桂花也在边上帮腔:
“就是,柳娇娇这个小贱蹄子!
前头装的对咱们家栋梁喜欢的不得了,一转头就勾搭上一个什么狗屁军官!
俺呸!
前头俺就是说了,这小贱蹄子长的小狐狸精的样子,看着就不是啥好女儿。
要俺说啊,这找儿媳妇儿啊,还是得要长得不好看,忠厚老实的姑娘。
栋梁,你听娘说,娘老早就给你打算好了。
你舅舅家的大表妹,二丫你还记得不,这孩子呀从小就中意你,今年十七岁了生的水灵着呢,你要是愿意。
等着明儿啊,娘去你姥爷家亲自去给你提亲去,把二丫说给你当媳妇儿。”
啥玩意儿?
舅舅家的卢二丫给他当媳妇儿,开什么玩笑呢。
那个卢二丫他又不是没见过长什么样,从小在地里干活儿,晒的黑黝黝的,矮胖矮胖的不说,那家伙儿笑起来一口大豁牙。
就卢二丫那模样,别说是生的千娇百媚小仙女一样的柳娇娇了,就是绵绵那清秀的长相也比卢二丫强一百倍啊。
陈栋梁忍着火气回答:
“娘,你开啥玩笑呢。
就卢二丫那模样,我还不如娶柳绵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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