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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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鹤忽而莫名后背发凉, 他晃了晃脑袋,笑说自己怕也是喝多了, 歪歪扭扭行了个礼,“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叶煊点点头,喊出一个御林军侍卫,“送姜知州。”

    “多谢陛下。”姜鹤笑着应承了,在侍卫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叶煊幽暗的视线目送他远去, 收回对着虚空丢下句“备热水”,便轻松的将谢玉舒抱回了房间, 放在软塌上。

    下人将水端进来, 默默行了个礼就又退出去。

    叶煊将手帕放到热水里打湿, 将它揉的够软, 才拧干了水坐到床榻边给谢玉舒擦身体。

    堂堂一个九五至尊, 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 却无比的熟练, 谢玉舒每次之后, 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都是他抱着去帮他洗澡给他清理。

    叶煊对谢玉舒总是纵容的,愿意给他所有最好的一切, 所以连擦拭的动作都细致又轻柔。

    喝了酒之后, 体温本就变高, 被叶煊用热毛巾一擦, 谢玉舒顿时不舒服的哼哼, 抬手推开, 嘴里无意识的喊着“热”, 一边还扯开了衣服,被热气蒸腾的泛红的皮肤露出来,锁骨突出精致。

    动作再大一点,扯的再开一些,就能看到一颗细小的痣,正好陷在锁骨深陷的窝里。

    平时其实并不引人注意,只有他以坐下的姿势动情的时候,扬起脖子,那颗小痣也跟着皮肤晕染上艳红色,正正好就在叶煊嘴边,他低下头一张嘴,一口将那颗痣吞入,舌尖轻扫而过,带起一片旖旎水渍,没到这个时候,谢玉舒总是会特别敏感,忍不住吸气,从嘴唇发出战栗的声音。

    叶煊吻过谢玉舒每一寸皮肤,知道他身上的每一个痣在哪,知道他每一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知道他在最动情的时候有多美丽。

    叶煊眼中已经暗沉一片,他听见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可他什么也没管,他攥住谢玉舒不安分的手,一个用力直接将他领口扯的滑落肩膀,俯身在那颗因为醉酒而晕红的小痣上咬了一口。

    他用了一些劲,谢玉舒闷哼了一声,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伸手要推他。

    叶煊牵住他的手,松开口,用舌尖在咬出的牙印上安抚的舔了舔,又将他的手指捉到嘴边,细细的啄吻,眼睛始终看着谢玉舒的方向,用指腹吻到掌心。

    “痒”谢玉舒小小的笑出了声,想要抽回手。

    叶煊不肯,一路吻到他的手腕,温热的唇在他跳动的脉搏上贴了一会,继续往下而去,剥了他半边衣裳。

    谢玉舒酒还没醒,却已经认出了叶煊,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原本清润的声音也不知是因为酒意发哑,还是因为其他。

    腰间微微一痒,他激灵了一下,发软的小声问,“你要干嘛。”

    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叶煊笑了一声,抬起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低沉着声音回答,“干你。”

    谢玉舒头发已经被散了下来,歪了歪头,眼中有无辜和茫然,似乎并不知道等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叶煊看着这双眼睛,满满的沉沦,醉酒的谢玉舒格外的放纵自己,声音不加抑制,比往常更加动人,让人血脉喷张,也更加的热情,让叶煊碰碰这里碰碰那里,到了深处,还张开手臂让叶煊抱他坐起来,一句一句破碎的喊着叶煊的名字。

    叶煊始终都配合他,伸手摁在他后脑勺上,青色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的在手臂上浮动,如同主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根羽毛,不停的在叶煊的心上瘙痒。

    “谢玉舒,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成亲。”叶煊侧头咬住他的脖子,舌尖描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眼中暗沉一片,犹带上了狠厉和血色。

    他动作发狠,声音却温柔,引诱道,“玉舒,你叫我的名字。”

    “陛、陛下”

    “不对,你叫错了,我要惩罚你。”叶煊将他放平在床上,声音是和动作完全不一样的,柔软温和,还带上了一些故意的委屈,眼神恶狼一样的盯着谢玉舒晕红的脸。

    “玉舒,朕的梓潼,你想想你应该叫我什么,你应该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玉舒”

    他一遍一遍的诱哄,谢玉舒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叫的声音发哑,叫的带上了哽咽的哭腔。

    天还未黑,时间还长,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打扰到里面沉沦在爱情之中的人。

    直到深夜,房间里叫了水,一切才算消停下来。

    谢玉舒眼尾红色还未褪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露在被子外的脖子上青青紫紫一片吻痕,几乎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可想而知被子下面掩盖住的是什么一番光景了。

    叶煊平时都有克制,今日是有先前几日的积累,再加上因为姜鹤那句话带了点狠气,一动就有点失了分寸,把谢玉舒累狠了,他刚才抱着人去洗澡的时候,一下水就觉得背上隐隐作痛,他就这谁看了一眼,四五道红痕陈列在肩胛骨那里,分明又瑰丽。

    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床上战斗。

    叶煊想起以前姜鹤说谢玉舒蔫坏、一肚子的坏水,忍不住笑着在谢玉舒有些红肿的唇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

    “如今我信了传闻,小相爷报复心确实很重。”

    谢玉舒皱了皱眉,睡梦中像是生气的偏开了头。

    叶煊帮他把被子掖好,这才起身出去了。

    “陛下。”穆逢春从黑暗中猫着腰走出来,行了一个礼。

    “方才有谁来过”叶煊虽然没有出去看,却也听到了外面的几次动静的。

    穆逢春“啊”了一声,眨了眨眼,脸色微红的道,“一直都只有奴婢一个人在。”

    他说完又顿了一下,补充道,“奴婢想起来了,下午奴婢从宫里过来的时候,见到八殿下慌慌张张的从相府跑出去了。我以为是您将他赶走的”

    叶煊点了点头,“原来是他。”

    看来他将谢玉舒抱紧房间后,听见外面那虚浮的脚步声就是叶烛的。

    “他来找谢相做什么的”叶煊问。

    穆逢春大胆猜测,“奴婢觉得,八殿下应当是来找陛下您的。”

    他将之前在宫里碰见过八皇子去乾元宫找他的事情说了说,“两者时间相近,想必是听到李统领说您在相府,八殿下便来找您了。”

    叶煊听他提起,这才觉得不对劲,眉头一皱,“泰安呢今天是他值班吧”

    不提还好,一提穆逢春就苦了脸,不过他也知道李统领和陛下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没有多抱怨,只是说了句,“李统领去找裴六郎了,同奴婢换了班。”

    “什么换班,朕看他是直接翘班了。”叶煊一眼就看穿泰安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

    估计是他一从暗室离开,这人就撒丫子跑了,留了张字条压在桌案上,最大的概率就写着“走了”两个字,被进去奉茶的穆逢春看到。

    虽然因为谢玉舒的关系,相府里安排了一些御林军侍卫,可是因为修了暗道,一般人也不知道陛下去了那里,再加上谢相并不喜欢府里生人太多,所以留在相府的御林军都是善于藏匿的,为的只是万一出事,能够出其不意一击毙敌,要是不行就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穆逢春从小就被当皇帝的暗卫教养的,他脑子里首要重要的就是皇帝的安危,也就是叶煊。

    所以他看到字条的第一反应,就是放下正在做的所有一切,抽身来了相府。

    穆逢春年纪并不大,心思也还算单纯,虽然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类型,叶煊心里推测一番,也能将其猜出个七八分来。

    叶煊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个泰安,越来越不像样了。”

    穆逢春躬身站在身后,识相的没有说话。

    叶煊随口说了泰安几句,也是为了让穆逢春心里不要不平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用了穆逢春,自然就要好好待人家,将人家当心腹培养,也不该做出一些厚此薄彼的行为,最起码面上不该。

    叶煊没学过帝王心术,但在边关这么多年,倒是学过怎么用兵。

    他深知,你要让别人怎么对你,就要先怎么对待别人的道理。营地里每一个兵都是好兵也都是坏兵,端看怎么去用,用的方式不对,那么好兵也会变成队伍的毒瘤拖累队伍后腿,用的好,坏兵也能变成好兵,成为忠心耿耿,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都说不怕死的兵最好,在战场上最勇,但其实,怕死的兵才是最好的。

    怕死,想活着,有个期盼,会拼尽了全力的去活下来,去拥抱往后余生美好的未来。

    叶煊手底下的那群亲兵,他们都怕死,都想要活着,所以一直挣扎着活到了现在,就算是一个瘸了腿,再上战场,也是一个好兵勇兵。

    御人和用兵其实是一个道理,得让他们拥抱希望,真心实意的为你而战,而不是出于义务的忠心耿耿,以为永远都不会叛变。

    人心,最不能赌,叶煊见过听过很多在营地里被手下斩了头的将领,他们曾经都以为自己的手下不可能反叛。

    叶煊斥责泰安就是拉拢穆逢春,然后又给了他一颗甜枣,“老八既然选定了封号,便直接交由礼部去办便是,让人将齐王府好好收拾休整一番,该赏赐的东西别怠慢了,你到时候去礼部亲自走一遭吧。”

    “是。”穆逢春心思一动,知道自己这是被重用了,即便是早就有准备,也还是忍不住愉悦了一下。

    离开之前,他想到一件事,“对了,陛下,近日永寿宫那边,有些动静。”

    永寿宫是太妃寝宫,如今除了齐王之外,宸王、昭王都还在京中,宸王有自己的王府,贤太妃跟着一起住在王府中,所以永寿宫只有越太妃和昭王住着。

    叶煊挑眉看了他一眼。

    穆逢春说道,“近几日,大将军王有出入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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