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在平海警方的官博下面不断地留言,希望包胜宇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警方也没有办法将包胜宇制裁。
包胜宇确实没有对那些无辜的女孩们进行性.侵,他自己称,他只是在包伟林实施性.侵害的时候在隔壁听个声音,他最多也就是见死不救,连个帮凶都算不上,碟片中确实出现过他的身影,却从侧面更加证明了他话中的真实性。
而江玉钊酒中的致幻药剂,包伟林也承认是自己放进去的。
如此看来,包胜宇简直跟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一样,明明桩桩件件都与他有关,可最后硬是抓不住他的把柄,不仅网友们感到愤怒,就连警方也十分的憋屈,这段时间努力地寻找可以将包胜宇定罪的证据。
最后依旧是程郁将证据提交给了警方,并且还在拘留所里见了包胜宇一面。
包胜宇被剃了头,穿着橙黄色的马甲,没有半点那天在母校做演讲时候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听说今天有人来看自己,还以为是从前认识的朋友。
包胜宇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会是程郁,看向程郁的目光中露出一丝震惊,他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没死?”
那天程郁上了天台后就再也没下来,他以为这个人应该跟江玉钊一样都是跳楼死了,结果现在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两次了,整整两次了,两次都是他以为程郁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没过几天又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看起来完好无损,没有受过任何伤害。
如果这个人那天没有坠楼,他又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法从楼上下来的呢?
程郁悠闲地看着对面的包胜宇,歪了歪头,无辜地问道:“我为什么要死?”
包胜宇瞬间被激怒,他敢保证警方拿到的那些证据肯定是眼前这个人提供的,只有他五次三番的针对他们包家,包胜宇红着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程郁,握着电话的右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咬着牙威胁他说:“等我出来了,我弄死你。”
程郁丝毫没有将包胜宇的威胁放在心上,他还对着玻璃窗另一头的包胜宇礼貌地笑了一下,对他说:“首先包先生能出来才行啊。”
包胜宇的脸色一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盯着程郁,双眼微微眯起,问他:“你什么意思?”
程郁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点,包胜宇恍惚间竟然觉得那天在中央大楼十楼的房间里,自己也是曾是这样对他笑的,他心中的那一点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他听见程郁问自己道:“不知道谋杀未遂的话,包先生还要在牢里待几年?情节严重的话,应该可以判处十年以上吧。”
“谋杀未遂?”包胜宇的瞳孔缩了一下,他就杀过一个人,两次,而且这两次都没有成功,那他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谋杀过他呢?
“祝你好运,包先生。”程郁也不与包胜宇透露更多的信息,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看着玻璃窗另一侧包胜宇无能狂怒的模样,心中倒是也没有特别的开心。
包伟林今日能够落网,是以江玉钊的死亡作为代价的。
而包胜宇落网,则是以程郁自己为代价。
当日程郁去到江玉钊曝光出来的那栋无主的别墅里寻找是否还有遗落的证据,他搜查了很久,终于在一间房间里找到一个被安装者遗忘的摄像头,然而还没等他将里面的内存卡取出来,包胜宇就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他敲晕过去。
可包胜宇也没有想到,程郁也在那间房间里留下了一枚针孔摄像头,清楚地记录下他是怎样将程郁从背后敲晕,又是如何拨打电话找人过来杀人灭口,这一幕幕,都被拍得清清楚楚。
程郁后来做过伤情鉴定,只看表面的话,他后脑勺上的伤挺严重的,医生们建议程郁住院再观察一段时间,最好再做一个脑部CT,但是被程郁给拒绝了。
有了这份证据,加上程郁做人证,包胜宇终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法院很快宣判,鉴于包胜宇之前的行为在社会产生极恶劣影响,从重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包伟林买卖人口、故意杀人、非法拘禁、性侵未成年,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江夫人协助包伟林抛尸,作为从犯,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另外根据江玉钊生前留下的那些线索,与包伟林频繁交易的人贩子们也一一落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网友们也是在后来警方的通报里才知道平海晚报的那位记者为了调查案情的真相差点被杀人灭口,纷纷感叹这位记者的牺牲精神。
有心的网友们翻找了下之前平海晚报的报道,发现他们很多独家新闻的调查结果和江玉钊一案一样,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署名丁一。
这个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签名的时候一定很方便。
网友们对这个叫丁一的记者很感兴趣,但是翻遍了全网,他除了给平海晚报供稿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消息了,平海晚报的小编还特意出来卖萌地发了一条微博,表示丁一大神不喜欢暴露自己的隐私,希望广大网友们可以手下留情,放过大神吧。
网友们因为之前骂了平海晚报好长时间阴间报社,现在对这家报社怀着一点愧疚的心理,所以平海晚报官博下面网友们的态度算是几家媒体里面最和谐最可爱的,看到官博的态度后,立刻反应过来大神这些年揭发了不少犯罪分子,说不定真实身份被暴露后还会引来报复,网友们瞬间表示了解了解,以后他们也会帮丁一大神掩护的。
江晴晴重新回到校园,她将自己从江玉钊那里继承的遗产几乎全部转赠给了江玉钊的亲生女儿名下,带着她一起学习,还将赵希接过来一起住,她们收养了江玉钊之前想要收养的那个小男孩,从此他们便是一家人了。
转眼已经迎来了五一假期,程嘉言幼儿园放了七天的小长假,程郁想要趁着这个小假期,带着程嘉言回云京一趟。
他这段时间给程归远打过几次电话,但不是电话另一头没人接通,就是程归远的那位秘书接的电话,程郁向对方询问程归远的身体状况,对方总说没什么问题。
程郁心中依旧有点不放心,再一个程嘉言也应该见见自己的爷爷。
五一的那天平海市有一场科技展,程郁打算带着程嘉言看完这场科技展再出发去云京。
因为正好赶上了节假日,不少家长都带着孩子来到这里,程郁紧紧拉着程嘉言的小手,生怕他在人群中走丢,他们在场馆中走完一圈后,程郁拿着平海晚报给的邀请函,进了内场。
内场明显比外面少了很多人,能进来的人只有收到邀请函的那些,程嘉言比刚才更有兴致了,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举着手机不停地拍。
程郁跟在他的后边,防止他被人群撞到。
程嘉言走到场馆中心的时候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程郁低头看他,见他伸出手,往前方指了指,那里聚集了很多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好酷好厉害。
程郁顺着程嘉言指去的方向看过去,展台上是一家名叫蓝象的游戏公司新推出半全息头盔,简介里介绍只要戴上这段头盔,就能得到完全不一样的游戏体验,让玩家真正置身在游戏当中。
程嘉言望向展台上的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程郁看看那头盔,又低头看看程嘉言,问他:“想要?”
程嘉言摇摇头,眼睛依依不舍地从头盔上移开,趁着程郁没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瞥了一眼。
程郁很少看到程嘉言露出这样渴望的神情来,但是这个头盔看起来至少也要六位数,以程郁现在的收入,负担起来稍微有一点勉强。
这些年来程郁倒是积攒下一笔不小的资金,但那是作为程嘉言教育基金,如果有一天,程嘉言没了其他的依靠,这笔教育基金可以让他过得好一点。
程郁摸了摸程嘉言的头顶,“爸爸暂时还买不了,等以后——”
程郁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程嘉言打断:“我不要,我就看看。”
聚集在头盔前的孩子们很快没了兴趣大都散开了,程郁带着程嘉言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站台前边,程嘉言踮着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玻璃壁窗里头盔,微张着嘴,伸出小手想碰一碰头盔,但又不太敢。
程郁看得简直心疼,自己最近如果多接几个单子或许也能凑个头盔钱出来,他向旁边的工作人员问:“这个头盔要多少钱?”
工作人员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啊先生,这三个头盔已经被预定了,今天只做展示,不做出售,不过下半年将会在国内全面上市,到时您可以在我们的官网上直接下单购买。”
今天不做出售程郁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陪着程嘉言站在这里多看一会儿。
蓝象的负责人从楼上下来,正从各个方面全面细致地向盛柏年介绍他们新研发出来的半全息头盔,来到楼下后带着盛柏年径直向他们的展区走过去,对他说:“……盛先生,三个头盔都在这里,您是现在就要取走吗?”
盛柏年此次来平海市主要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场科技展,听到负责人的话后,他嗯了一声,对身后的助理说,“将头盔送一个给秦明老师,再拿一个送到宋家,是给宋家老二的,剩下的今天带回云京送给齐院长的儿子。”
盛柏年说完这些,转过头来,就在他两米之外的地方,程郁与程嘉言站在那里,一大一小,齐齐看向他。
喧闹的世界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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