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一个无头尸体而已,她还比它多一个脑袋呢,谁拍谁啊!
那滴血正好砸在绪桃的眼角下方,刺激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绪桃咬咬牙,硬着头皮边把手里的匕首朝着女尸的胸口插去。
“噗”地一声,刀刃入肉,那具尸体却似乎不痛不痒,伸出一双惨白的手就对着绪桃的脑袋砸去。
手指纤细骨肉匀亭,如果在平时这双手绝对算的上赏心悦目。只是就在这巴掌底面,绪桃却本能地感觉到它力道大的吓人,一巴掌下去大概能把她的脑袋拍碎。
——对方已经没有头了,虽然肉搏也算是物理攻击,但是没头怎么伤害返还。
……
绪桃一个下腰,身体折了几乎一百八十度去,险险地避了过去。
只是她脑袋闪开,那巴掌便落在了后面的柜子上,木质的柜门一击就碎,里面的东西顿时便“咕咚咕咚”地滚了出来,像是皮球一样散了一地。
其中一个正好落到了绪桃的脚边,圆睁着一双眼睛,有些狰狞的面孔上面还带着一些诡谲的笑意。
……她知道刚刚在她脑后说话的东西是什么了。
菜单上面有手有脚有躯干有内脏,但是其实是拼不成一个完整的人的。就好像那些积压在灶台下面的手骨一样,最后把自己点了单的食客都被去了头烹饪,而被摘下来的脑袋全部都被存放在了柜子里面。
零零散散一地人头,大部分脸上都还带着狰狞又兴奋地表情。无头尸随手捡起来一个滚落在它脚边的脑袋,不紧不慢地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桃桃你要跟我捉迷藏吗?但是刚刚不太公平啦。”
因为新的脑袋和身体还没有融合,所以虽然头颅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是脸上依然还是之前扭曲而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现在却刚刚好哦,你看,我又有头啦。”
而且并不仅仅是有头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伤口的接缝处,葱白的手指像是熨斗一样,抚摸过的地方凹凸不平的皮肉都变得平整了起来。最后之间才落在下方鲜红的数字上面,对着绪桃娇声笑了起来:“你刚刚就看到了这上面的数字吧……”
她指了指后厨:“有些部件太漂亮了不适合做食材,我就收集起来了哦。可惜你刚刚没有打开我后厨的大门,要不然就可以欣赏一下我的收藏品了。”
因为伤口被熨平,她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一些,嘴角越咧越大,原本像是面具一样套在脸上的狞笑顺便变得真切了起来。
……绪桃收回她刚刚的想法,这人跟屠夫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比屠夫更可怕的是,她收集了那么多四肢和头颅,不管是砍手砍掉还是看脑袋,都可以迅速拿新的替换上,就算是插绪桃一刀反弹到自己身上,或许也只是不痛不痒。
那么用再多的物理攻击也都只是白费力气。
看着只是换了一张脸又好生生站在那里的老板娘,折腾了半天的绪桃忽然有些绝望了起来。
“……小姐姐你这些珍贵的收藏品这样落在地上没有关系吗?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假笑来。
老板娘倒是瞥了一下散落一地的头颅:“虽然可以但是没有必要哦,我现在对你更感兴趣。”
她又一次朝着绪桃逼了过去:“就算是转移话题也没有用的。我在人群里面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这颗脑袋漂亮极了,一定很适合割下来做成新的收藏……”
“那你现在脑袋上这颗也是收藏品吗?”手指掐着匕首柄下意识抿紧了嘴唇的绪桃忽然问道。
女人越走近,绪桃便越紧张一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她的脸上。几步的时间,刚装上的头颅和身体融合地更好了一些,脸上的表情生动了起来,绪桃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这张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绪桃忽然回忆起刚刚柜子里面的那个尖锐的女声。柜子里面那么多头颅,但是当时只有一个头颅说话。而且头和头之间也不一样,第一次被砍掉的脑袋伤口很难合上,现在的头颅看起来却十分契合。如果都是藏品的话,那这个女人自己的脑袋去了哪里?
……或者有没有可能这颗才是原装的?而这个人,她会不会曾经还认识?
想起游戏开始的提示词,她仿佛抓住了一个线头,刚刚经历的乱七八糟的细节都浮现了出来。
绪桃的脑子里面迅速闪过无数人影,靠着后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小姐姐,食堂里面那么多食客,所有人都名字你都记得清楚吗?”
为什么你一张口就知道我叫绪桃呢?
她话音刚落,观众屏幕里面一大串弹幕也刷屏而过:
“[观众]:我也想起来了!这个boss的脸我也有印象,她是我们前几届的一个很受欢迎的学姐名字叫季言子。只是后来因为生了一场大病忽然发胖然后……就变得不太好看了。据说当时她还没有出院就男朋友就分手无缝和她舍友在一起了,其他同学对她的态度也三百六十度转变。后来过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忽然有一天夜里,这个学姐就爬上了教学楼楼顶,从上面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因为整个事情凉飕飕的,经常被男生当做宿舍夜话。有人说那个学姐临死前眼睛还睁得很大,似乎还能听到周围人议论似的,脸上带着痛苦又扭曲的笑容,不论如何都不能明目。
“太丑了吧……”
“怎么那么胖……”
“管不住自己的嘴拼命吃东西吃东西,被别人说了两句不知道减肥还玻璃心跳楼吓人。就是报社吧,咦,这种人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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