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云婉恍恍惚惚的扶着那位‘姑娘’站了起来,内心都还充满着不确定、我他妈的一定是没有睡好等各种逃避的思想,然而手上的痛感应该不是假的,都这么痛了一切居然还不是做梦········
云婉内心是崩溃的。只是在人前,便是一脸恍惚的看着面前妹子的错觉。
“咳”那位不知道是谁在她体内的公子轻咳了一声道“是···那位吗。”话说的云里雾里,让人好不清楚。身为当局者的云婉自然是听懂了。
于是点了点头,也不知该怎么叫这位‘姑娘’,索性便道“此地并非交谈之地,还请随我来。”意思就是大兄弟咱有啥问题私聊啊,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丢脸太过分了_(:з)∠)_
‘姑娘’也点了一下头,算是确认了,随意以抱拳“那便多谢了。”言语之间,倒是坦坦荡荡,只是这动作,却不似方才云婉那般的女子礼节,更像是个江湖侠女。云婉看了一下那同自己衣着风格完全并不相似的动作,忍不住嘴角一抽。
到底忍住了不吐槽···算了算了,反正今天打扮的小,随意好了······
思及自己是在人家的壳子里,也不好作什么害羞愤怒的小女儿姿态来表示自己现在的心情,感觉嘛,就像是一万只某种很有表情包氛围的动物从心头踏过。一手拿起手旁的剑,有点···重···云婉不着痕迹的换了一只手握着剑身
一边偷偷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姑娘’,见她也是一脸蛋疼的拿着手中的四方包,慢慢的走着,还差点滑了一下,云婉心中总算有些平衡了,还好自己为了装逼,裙长不是97就是100上下,作为一个159身高的大佬,完全就是盖住脚的那种裙子,走起路来自然没有蓝衣侠士装扮这么简单。
只是···云婉看着这位‘姑娘’皱起了的眉毛和隐隐含在眉间的怒气,再一扫裙底那一片黑色,不忍心看自己的裙子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就算幻色再怎么白菜再怎么烂大街!那都是我的汉服啊喂!
于是伸手扶了一下那位‘姑娘’,低声在她身边说道“我这裙子有点长,不太好走,你提这一下,我扶你走。”那位迟疑了一下,把手放在云婉胳膊上,一手提着裙子,露出一双碧色绣玉兰的弓鞋,鞋尖上还缝了一个毛球球,看起来分外可爱。
那竹青月白幻色的裙子在阳光下一会儿是青色一会儿却是浅蓝色,却薄如轻纱。叫行人看了,倒是有些姑娘们一双眼就黏在那件裙子上走不动了。
云婉很有耐心的扶着这位不知道是谁的‘姑娘’,慢慢走着。在这江南小巷中行走,却像是入了画。被一个路过的书生见了,画在了纸上,也成了一纸尺素上的传说。
云婉将她带到了自己暂时住的客栈内,反正目前身体都换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给人看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谁死呢。
小二看着云婉出去一下就带回来一个男孩子也是十分惊讶的,幸好这位‘姑娘’心思转得快,对着云婉就叫了一声“表哥,如今我就是住在这里的。”让小二侧目的表情没有那么过分了,毕竟古代的表哥表妹暧昧程度就和现代学长学妹一样的不可言说。
等进了房间关了窗门,云婉才大舒一口气,半瘫在床榻上,一手撑着腮。啊,感觉还是想沉迷床比较好。这走路还要扶着人真是太累了。将剑一下子递给了那位,那人也将包放在了桌子上,临危正襟的坐的端端正正的看着云婉这么糟蹋自己的形象。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不如我们互通一下姓名可好。”云婉被这个气氛被逼的不得不坐了起来,也这般正经的问了一句。
“小女子姓谢,双名云婉,云朵的云,温婉的婉。”云婉拱手行了一个同袍的拜礼,总不能给别人行一个万福吧→_→云婉看着这位仁兄越来越黑的脸,直觉告诉她最好现在别添乱。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叫公子感觉有些轻佻,而且对着自己的脸也太膈应了些,云婉思索一下,便选择了这个相对中性而且叫谁也不会出错的称呼。
“当不得先生二字,在下展昭,字熊飞,常州武进人士。”面前的‘姑娘’哦,不,是展昭回答道,依然是双手抱拳的礼节。
·····哦,叫展昭呀,展熊飞嘛= =
云婉松了一口气,知道姓名就算是第一步了。“那我便称妄称一句展大哥了。”云婉笑眯眯的答道“日月为名,当真好名字。”
说完客套话才反应过来,展昭,展熊飞?常州武进人士?七五?包大人?卧槽!一双猫眼忽的睁大“不知···可是南侠展昭?”
展昭一脸无耐的看着云婉仿佛是放了好几百年的反射神经开口道“得此虚名罢了,而今展某一入公堂,倒是让诸位江湖侠士见笑。”这下自称便不是在下而是展某了。
云婉装下一大口心,她虽然不知道身为南侠时候的展昭性格如何?但是至少入了公职的御猫展昭人品没得说,而且属于执法人员不会太过分。而且估摸着这只猫儿还处于一种不知道怎么调理由于阶级变换导致的阶级矛盾的悲剧之中
呵呵,我也想要有这样的矛盾呢。
云婉垂下眼,掩去心中痕迹“久闻南侠展昭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当然到底有多侠义这玩意儿肯定是睁眼说瞎话。“只是不知,展公子如今来到西塘所谓何事。”
既是知道对方身份,想来也不愿意叫什么大人之类的,更不敢向方才那样叫一句展大哥,索性也就称呼一声公子了。
“自是为了回乡省亲一事。”见云婉抬头疑惑,展昭又解释了一句“在下久未归家,又随包大人一路护送前往京城,官家见我武艺不凡,随封了我那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一职,跟随包大人长留开封府内,因是初上任,官家许我回乡省亲,路过西塘打算转船先去往杭州再转向常州。”
云婉一听,明白了,老板叫你以后都给他打工嘛,看你刚上任先给你几个月假期回家一下,以后基本上没什么大事都好好干活→_→
习惯性的用手打算理一下耳发,这是云婉多年来的习惯,手到了耳边堪堪在展昭脸上有些尴尬的表情上停了下来,一想起展昭的脸作了这么女性化的姿势,还是很破画面感的。
云婉脸倒是不比自己那张脸容易脸红,只是耳朵尖通红一片。低咳一声,借用手势顺势理了理衣领,试图将刚才的尴尬清走。
“原是如此”云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继续说道“想来这锦衣还乡也是自然,展大人既是有官职在身,也自当会常州一见家中长辈,亲族好友。”
展昭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说出来有种低声炮在耳边炸开的感觉,再加上云婉本就是学了几天配音,当这些声音在她口中说出的时候,确实当得起人形自走炮几个大字。本还是想痴汉两秒的,不过想起自己现在的‘大事’倒也不敢耽误,乘着现在还认识一个四品官儿,赶紧让人帮忙给自己做个保弄个身份啊。
“我本也是来此探亲的,却不想此间亲戚早已不知去向。我寻了几日不曾寻的,如今住到客栈里,且先看着,到不想前几日出门的时候路引连着荷包一齐被偷儿偷了,如今,倒是出去不能,只想着先去官府再报备一声,弄个路引才是。”
云婉边说着,边看着展昭皱起的眉头“也是我不小心,钱财都还不是什么大事,路引却不好办的,我也是拖了里正施了不少力才弄得一张。怎么就不想着把路引贴身,反而是同荷包放在一处···”
展昭的眉头越皱越深,大约是猜到了云婉想说的是什么了。
“我在西塘,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去找牙行经济,不知展大人能否帮我去官府再开张路引?”云婉倾身向前,露出一双渴望的眼睛。
“这·····”展昭犹豫,毕竟初次相识,这事儿虽说不上过分,但是万一这位姑娘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岂不是害人?
“展大人放心”云婉一看展昭有些犹豫,赶紧开口再接再厉“小女出身蜀中耕读之家,自幼说不上什么精通诗书,但也算是熟读圣人言的,自不会是那等作奸犯科之人!”小学学了几句论语也算是熟读圣人言···吧。
其实云婉是真的读过四书五经的,就是不会背而已。但是你要是跟他说,她肯定能回答得到一些,更何况这朱熹之前,可是没有什么四书的,只有五经。
耕读···之家····展昭斜眼看了一下裙底已经被染成黑色的幻色裙子,有些不信→_→
但是一看云婉眉宇之间自有一股正气,不由得又觉得就算此人真的是骗了自己也定然不是什么胸怀奸诈之人。
不,展大人,正气是你脸上自带的= =
更何况自己的身体还被她占着,若真是去官府了,自己也是没辙。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要用她的身体回乡探亲,路引是必然要有的。
真是悲伤的故事呢╮(╯▽╰)╭
展昭随即一点头“即使如此,明日我便随姑娘去往官府一趟。”
“真的!”云婉大喜,以南侠展昭之名,就算是换了回来,也定然是不会与她失诺。身份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一个现代的女性来说,不管是走种田还是走什么,在这个甚至可以说得上武侠世界的地方。
还是能活下去的,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更何况如今她才刚上大学没多久,就算经历了暑假的腐蚀,也不像后来的大二一样过着糜烂腐败的生活。可称的上是上知天体运行原理,下知有机无机反应,前有椭圆双曲线,后有杂交生物圈,外可说英语,内可修古文,求得了数列,说得了马哲,溯源中华上下五千年,延推赤州陆海百千万。
“多谢展爷!!!!”云婉还顾着自己好歹用着别人的壳子,没怎么过分的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已经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的欣喜“展爷也不必叫我姑娘,叫我一声云婉便是。”
“那你也不必如此唤我,叫我一声展大哥便是。”说完便觉得有些怪异,再以看自己那张脸,叫自己展大哥.
Ummmmm展昭的内心有那么一丢丢的复杂。这才顾念着忆起自己还在一个姑娘体内,虽说是念着礼节没怎么去碰,手也是有些僵硬着的。
这不在意的时候还好,一想起来就有些在意,身体上的某些反应也便被放大了许多。展昭感觉到了自己体内微微有那么些许尿意。
一张小脸霎时间变得通红,又想起人家姑娘还在这里看着,心下一耽搁。竟是打死了也不去小解,只盼的马上好些了再说。
却不曾想,人有三急,这事儿怎么能憋着呢?
云婉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属于那种很容易因为害羞或者通气不畅而脸红的体制,挤个地铁都能因为空气不畅而面红耳赤的存在。心下一想,便猜出这位大佬是发生了什么。
“展大哥是···人有三急?”云婉话说的隐晦,见展昭点头,心下也是有些慌乱
啊,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要被男人看见,虽说是在自己身体里。但是还是有些尴尬···但是尿却不能憋得,很容易憋生病的!
云婉扶额,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身坐下,扶着椅子,手里一指屏风“那里有便桶,···事从急全,展大哥也不必在意什么。咱们行得正坐的端,也不怕什么。憋着容易生病···”后面的话是真的难说出口了
因为感觉再说就要开车了orz还是晋江拒绝的那种脖子以下不可描写
展昭也是脸红,但见云婉也不甚尴尬,心下一横,不看便是。转身向屏风后走去。心下建设了好几秒,才鼓起勇气掀起了裙子,却看见了里面的加绒打底裤。
心下一咬牙,脱了下来,但见里面还有一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亵裤,倒是紧绷,还这么短。展昭忍不住低头一看。
!!!少女的肤质有如滑嫩的凝脂···白洁的透着萤光。
展昭脸一红,直接褪了,坐在便桶上行事··。
屋内一片寂静,仿佛是没人在似得,只余下一阵水声。云婉都快尴尬死了好吗?!
又想起展昭这个古人不知道什么是护垫,恨不得冲过去手把手教他换上才好。但是没办法,她觉得现在已经够尴尬的了。
不知过了几分钟,展昭穿戴整齐得出现了。脸红红的,云婉一见,怪不得自己那几个机油都爱捏她脸呢,这般可爱,真想捏上一捏。又顾及到自己现在身份性别,到底是不敢。
良久无言···
终究是云婉开了口,问了大抵行程以及展昭家中事务。
原来那展昭年少父母双亡,家中仅还有些老仆,如管家忠伯。展昭视其如父,一路相互扶持。展家在武进也算是大家族,宗族来往也还有些亲戚,展昭那一房虽非长房,可如今身有官职,也自然要对宗族进行宗祠大礼。
诸如此类事务,云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只是有些话不好说出来。两人又互通了称呼,在外以表哥表妹相称,也少了许多麻烦。
天色已晚,云婉也不好再留在自己房间,想着反正行李有展昭守着倒也不怕。随即又在旁边开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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