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mmmmm·····”云婉觉得自己脸上可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展大哥···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去好好学一下什么叫做论法制的必要性。”
·····展昭的脸上一脸懵逼。
云婉叹了口气,扶额“我很想知道展大哥你为什么当年要入官场?你真的是四品官吗?”
“我·····自然是为了跟随包大人,为百姓撑起一片青天。”展昭反应过来,自己身为朝廷官员,干这种江湖小贼干的劫富济贫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
云婉看了一下来往行人,拉着展昭的袖子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我且问你,这事儿错在谁?”
“是郑新,强占了周老的茶楼。”展昭虽是疑惑,但还是答道。
“那他干了什么让周老想要寻死?”云婉接着循循善诱。
“他贿赂官府,强占茶楼,并且让官府打了周老二十板子扔出去了。”
“所以?”云婉挑眉看着展昭,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管怎么样,总还是能理解一下自己的话吧。
“所以应该让郑新受到教训,然后让周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展昭说到,“那便更应该帮助周老了?官府既然不仁,也不必去找官府了····”
云婉摇了摇头“我现在算是知道你是南侠展昭了,这个脑回路,还真是江湖人一贯的用法,还不从根本解决问题。”
“你要拿的银子是从郑新那儿偷得,那郑新的银子是谁的?还不是周老的,那不过是周老的一部分东西,你既然想帮忙,必然是要全部物归原主的!更何况,我问你,郑新还在对吧,茶楼还是郑新的对吧,他可以使第一次坏,就能使第二次。打砸抢烧,什么不能做?你能在这里一辈子?”云婉决定先从简单点说起。
“再说,你一个四品官员,这里的县官说官职,还比不上你。你还偷偷摸摸的去,你搞事情呢!而且此地县官收受贿赂,欺压百姓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今天去了一个周老,明日还有一个黄老,钱老。你不从根本解决,还想怎么样?”
“还有,身为官府中人,本应该担任起宣传律法的情况,不然要这个大宋律例干什么?你既然是跟着包大人的要打算护起一片青天,但天底下所有的人也都不可能去开封府问包大人。这官员分列那么多,他们拿了俸禄,就该食君之禄奉君之事。刚才你也听见了,周老已经对官府产生了不信任了,你在的时候还好,不在的时候若是他被欺辱了,又该如何?”
“这民不信官?家有杂事邢犯,也不可能去告官?天底下可不就真的没有冤屈了?因为真正有冤的人,不敢喊冤,他们不信官,不信法。只凭着自己的想法行动。只怕这个世上,也就是真的乱了。”
“敢问?这便就是包大人想要做的事情?还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狭义?”
这话说的重了些,但也确实是云婉心中想法,你说你一个大官在这里遇见了小小的贪官欺压百姓,第一个想法不是去惩罚贪官,或者让始作俑者受到应有的惩罚,再将被抢走的茶楼和银钱原原本本的全部还给受害者。
反而跑去打算偷东西给受害者再开一个茶楼,东西没还,银子还本来就属于受害者的。
确定不是开国际玩笑?
事情根本就没有被解决啊喂!
展昭的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即为自己的想法,也为这样的指责。“抱歉···是我想差了。随即抱剑一礼。原是如此,该罚之人未罚,该做之事未做,的确不对。”
这便是将云婉的话听进去了,眼见得展昭一下子就明白了,态度还这么诚恳,反倒是叫云婉有些窘然,仔细一想,展昭出身江湖,想法这样很正常。这个也是他们一贯的做法,身份变了,一时没反应过来,非常正常。
而她这么严肃的指责对方做的不好,反倒是有些过了。而且古人与现代人的三观也不太一样,于云婉而言,东西没全部拿回来,事情没有解决,贪官问题也是一直悬着。兴许对于展昭他们来说,只要人过的好就算的上是好事了。
而且在古代,一个女子这么嚣张,好像还是很容易被人套麻袋的。
“那个···抱歉,是我太心急了。”云婉低头,手里捏着自己的四方包,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我只是觉得事情没有根本解决,只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就算咱们这一时解决了事情又如何?难不成那郑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依阿婉而言,又该如何做法?”展昭也是初次当官,各种习惯也没从江湖人身上改变,就算是做了四品带刀护卫,又在包大人面前学习着,可有些习惯,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问我?”云婉用手指着自己,笑道“我一个女子,能知道些什么?”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展昭看出了云婉的窘迫,抱剑含笑看着云婉这幅立马脱了关系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个指点江山的妹子不是云婉一样。
“哼”云婉从鼻尖嗔一个音,向前走了两步,眼珠子转了一下,发现这只猫已经进入油盐不进的状态了,心下有些可惜,多日相处,她也算是看出来了,每当这只猫开始微笑或者是肃然的时候,就是他最不好忽悠的时候了。
知道自己是不能忽悠了,倒也是老老实实的答道。
“若是展大哥问我的话,我的想法是先去看看那被占了的茶楼,吃两盅茶,探探情况再说。若是人证物证具在,就好说多了,你说对吗?然后咱们便直冲官府,带上你的官印,去看看那个县太爷是多大的威风?”
这话倒和刚开始展昭的想法不谋而合,展昭的初始想法是先去茶楼踩点,晚上再去偷银子。
只见他再一次将手放在了云婉的脸上,狠狠一捏,又飞快的收了回来。
“卧槽!痛死了!”逼得云婉连脏话都冒出口了你就知道有多痛了= =
·······
这有了想法,就要行动。这说去 ‘郑家楼’看看,便自然就是要去看看的。云婉也打定主意,待会儿就不说话了,任凭着展昭去问,以报方才被捏脸之仇。
想不到展昭进了楼,确实一点也不虚,坐了座位。喊了茶博士过来,那茶博士倒也先不说什么,用布将桌子再擦干净了,又摆了几碟果盘,方才问道“两位客官是吃茶还是饮酒,亦或者是会客?”
“来两盅茶就是,其他的话····”展昭看了一眼云婉目前还是气鼓鼓的模样,心下有些好笑“就暂且备些果子糕点便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少了些什么,想起这江南糕点多有咸甜之分,又加了句“要甜的。”
茶博士应声下去了。
“可还是气着?”说着展昭就拿起茶果,剥了皮,递到云婉旁边。云婉接过一看,发现是两个小橘子·····
展昭你是用蒂花之秀洗手液洗手的吗?
一边撇了头往窗外看去,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样子。窗外人群熙熙攘攘人,偶尔还能听见街头叫卖的声音,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倒是好了些许,但是一回头看着展昭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又突然觉得脸好痛。
“真的很疼么?”展昭仔细回想了一下云婉捏脸的情况,内心有那么一丢丢的愧意,方才是不是真的下手太狠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云婉也不讲理了起来,说的就是这个情况,明明就疼成狗了,还说不是故意的,两次捏脸还是在同一个地方。真的疼····
“坏人···”云婉咕哝着,也不敢讲话讲的太过分了,毕竟这是古代,他是官,自己是民,出了事都不算刑事案件的。
正巧这时,茶博士将茶上来了,又摆了些许糕点,又兔子形状的糕点,小小巧巧的,看着玉雪可爱,云婉看着,一时有些犹豫起来。
这是吃呢?还是不吃呢?吃了就代表自己消气了,不吃又觉得亏得慌。
展昭看着云婉这种小姑娘犹豫的样子,刚才被顶撞的想法随之烟消而散。无奈的拿着云婉盯着许久的兔子糕点,拿起来就递在云婉唇前。
“张嘴。”展昭直接是这么说道。
美食在前,又在嘴边,忍不下去!云婉果断张嘴一口吞了那糕点,包在嘴里像一个小仓鼠一样嚼着,等反应过来,已经是下了肚。
一双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展昭。似乎对自己的抑制能力有些怀疑。于是低头,瘫在自己的手臂里,不想见人。耳朵却仔细听着展昭问道。
“抱歉,家妹调皮,倒叫茶博士见笑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茶博士一把将抹布搭在自己肩上,“爷说笑了,爷这是兄妹情深呢。我姓李,名儿也就随意唤着的。你要是想唤我啥,都行。”
展昭一笑,倒是不客气什么“不知这家掌柜的姓甚?”
“爷且看那匾额也该知道啊,这里是郑家楼呢。”茶博士笑着回答道。
“以前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叫的周家楼呢。”展昭直接开门见山“不知为何就换了东家?”
“哎呀,那周家是我们掌柜的的老丈人,只因为那姑娘去了,就又娶了一个。也就改成了郑家楼了。” 茶博士笑呵呵的解释道,这话前些日子他还答了不少,周围人都知道。
“既是如此,我怎么听得他们翁婿还在打官司哩。”展昭继续问道。
茶博士这个来往四方客,见人颇多,看见有些不对,心下也知道不好了。面上挤出一丝笑来,“爷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这一家人舌头碰着牙齿,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事呢,你说不是?”
正说着,门外一个侠士打扮的人进来,茶博士被问得心下打鼓,这下忙是做揖打礼,脸上赔着笑。告辞去见那新客去了。
云婉被憋得有些疑惑,忍不住想问些其他的事情,抬起头,却看见展昭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眼光确实看着那个新进来的侠士。
云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侠士穿着江湖侠士日常穿的短打,相貌倒是有些英气勃勃,看着很有那种现代所言的“小狼狗”的意味。
仔细一看还有些眼熟,呃···这不就是方才在西湖上唱歌的艄公吗?虽然改变了服装造型和发色(?)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
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还是找了个地方坐着,说出了和展昭意思相近的话题。直说的茶博士后汗水直流。心下嘀咕‘这人怎么像不是吃茶?而是私访来着的?’
······你们江湖人都喜欢这么咄咄逼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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