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解决是不可能解决的的,主要是这样很容易惹上不该惹的人。而且也容易将背后的事情给暴露出来。县令不过几个思索,就将这件事情给定了性,只等着待会儿对嫁妆单子的时候将事情推了去。
同时还要将某些人的嘴堵住。
正想着,堂下的郑新和郑李氏已然是满头大汗,只得不住的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周县令,可周县令也正焦头烂额着。展昭看了一下情况几响,大约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
“禀报大人,郑周氏的嫁妆单子已经带到。”衙役的声音将心怀鬼胎的人的心思拉回了正轨。
“既已带到,便就当众清点一下吧,也看看茶楼究竟是否是郑周氏的嫁妆。”县令正色,惊堂木拍的震天响,不知在掩盖自己的心虚还是在掩盖着其他的什么,总而言之叫人看着十分可疑。
“是,大人。”衙役岂能不知道这庄公案?可是看着旁边有如门神一般的展昭,心虚了两分,便就规规矩矩的开始念起了单子“红珊瑚耳环一对,梨花木妆箱台一个,花罗两匹,万字寿纹枕一对,玉观音一件,十亩地地契一份,金丝镶嵌宝石牡丹簪一支,云纹翡翠手镯一对……缎面绣花鞋一对,20两压箱银。”
从吃到穿到住,再到十亩的田地,真真是将周家女的一辈子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几乎可以说是不愁吃穿,瞧着就叫人不由得唏嘘起来。这周增妻子虽然也说不上早亡,可也是在小时候就去了,只这么一个女儿。也不知道周增是花了几分心意才能将这么多东西三三两两的凑出来。
只怕其中心思耗费,丝丝缕缕尽是慈父心怀。
便就是衙役读的时候,看着已经苍白了发鬓的周老,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可怜呐。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知道以后该是如何过下去。
云婉掩面,说不清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总是那么让人酸楚起来。
“这嫁妆单子里似乎并未有茶楼一项。”丁兆惠开了口,低头做辑对着县令道“可是衙役小哥弄错了?若真是嫁妆单子,还需要清点清楚为好。”
跪着的郑新和郑周氏已经是冷汗连连了。
周县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下两尊大佛守着,是真的保不住了,不拖自己下水都算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惊堂木砰的一声,便就与桌案发出了惊天耳朵巨响。
“大胆郑新、郑李氏!竟敢糊弄本官,来人,将这二人以侵占财产和扰乱公堂为由,重大四十大板。收押待看!”
“大人饶命啊!饶命!”郑李氏似乎是没想到这样的情况,心中一惊。那前人的东西还没受用好,就要有这样的不幸,叫她惊惶起来。
郑新则是想最后再拼搏一下“大人!大人可还记得上次小人给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周县令打断了话
“住口!竟敢污蔑本官。给我将这两人拉下去,流配岭南!”全然不管堂下是作何声响,那两人被捂了嘴,拖了下去。
后排的围观群众发出欢呼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呐喊的解放,似乎是解气,又似乎是在欢呼着某些不能被放在光明中的事情终究是随着尘埃散去的那一刻,突然发出了光,被明晃晃的照耀起来,传遍了十里乡郭。
周县令小心翼翼的余光看了展昭两眼,见展昭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大人今日教导,否则下官便要办一宗冤假错案了。”
“大人自己知道就好。”展昭回答道,全然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嘲讽,不过还是准备走程序“大宋律例虽然繁多,但是多读几次便会有所成,那流配之刑罚——”
按照《宋刑统》的说法来说
若与人药酒及食,使狂乱取财亦是。即得阑遗之物,殴击财主而不还,及窃盗发觉弃财逃走,财主追捕,因相拒捍,如此之类,事有因缘者非强盗)不得财徒二年,一尺徒三年,二匹加一等,十匹及伤人者绞,杀人者斩(杀伤奴婢亦同,虽非财主,但因盗杀伤皆是)。其持仗者,虽不得财,流三千里,五匹绞,伤人者斩。”
虽然郑新这个并非是强盗,也并非是杀人但是有间接伤人,但是金额可预见应当是绞刑了。只不过因为家属问题不好解决。
周县令沉吟了一下。
他当然想让那两个人死,可若是这么直接说了出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卑幼不由尊长,私辄用当家财物者,十匹笞十,十匹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周县令答道“本为家务之事,当应是如此的,不过考虑手法可恶,且藐视公堂,便就流放了。”
展昭点点头,虽然这个县令是个搞事情的,可是他的做法很有道理啊。
“那周家女的嫁妆……?”展昭疑惑道。
“自然时候悉数奉还,悉数奉还。”周县令说道。
“悉数奉还啊……”丁兆惠在堂下挑眉“便就如此吧,待会儿将东西该收拾的收拾了,茶楼也该改回来周家茶楼了。”
“丁二公子说的是及。”周县令笑道“即是如此,也就退堂了吧?退堂吧。”
周老自然是感激零涕。
围观的云婉看着事情解决了一大半,笑了起来,周围的百姓也是一副解气的模样“本来就是不是咱们杭州的人啧啧啧,让他待在这里多一会儿都脏了咱们的地。”那婆子还继续在喋喋不休的说道。
云婉已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后衙听听展昭的想法了。
含糊两句“是啊,的确是该打。”
“可不是呢。哎我说小姑娘啊,我看你也是长得水灵灵的,有没有兴趣在婶子我这里拉个媒,我跟你说隔壁三老爷家的邻居的妹妹的内姐夫的弟弟看起来就不错。”
??!古今大妈都爱拉煤吗?云婉的表情一脸懵逼,等等我还只是一个大一的宝宝。赶忙是尴尬的回复道“不了不了,下回再与婶子聊天吧。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失陪了。”
“哎——?”那婆子的话还在嘴里转了几圈,还没说完就看见云婉匆匆的从人群里挤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没了影。
“唉,我还说那书生的媒今天就能搞定了呢。”她还在叹息着“多好的姑娘啊。”
……
“嘿!”云婉从后门去了丫鬟房里将衣服换了回来,又将头发重新理了理这才往府内走去。见到展昭在那里受着周老的做辑。悄咪咪的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惜展昭不管他会不会武功,他从理论上还和他的外号相似,是一只猫。你确定要跟一只猫比自己的身影飘忽。他早就听见了云婉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云婉拍了个空,还一脸懵逼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被发现了。
“我听见你的呼吸声了,在风中很明显。”展昭明显是忍笑,只得说出来。再看看还是一脸懵逼的云婉,手指伸出来扯了扯她的脸颊上的小肉肉,笑了开。
云婉鼓起腮帮子,被气成了河豚。瞪了丁兆惠了两眼“你怎么也不说。”
丁兆惠摊手“你方才不是让我噤声吗?”
云婉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吓不到猫还真是可惜了,她摇了摇头。“唉,好吧,谁叫我不会武功呢?被发现还真是分分钟的事情。说起来你们刚才在大堂审案可真行。”
云婉说着比了个大拇指“就是这个,个顶个的威风。”
“就只有威风?”丁兆惠拉长了声调。
“当然不止,你当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站在周老面前将所有的冤屈拨开了,所有的东西都不能阻止你将正义洒满人间!”云婉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唔…”丁兆惠抵着自己的下颚思索了两下“虽然我听不懂你的一些词语,但是听出来你是在夸我了。超级英雄?听起来挺威风的。最厉害的英雄,这话配我。”
展昭低头咳了两声。
云婉反应过来,做了一个撒花的姿势介绍着展昭“当然,我们也不能忘记这位人民的英雄,将正义与希望带向人间的,包青天包大人的得力下属,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南侠展昭~~~~~”她的手指动了动,仿佛是在模仿现代电脑前的撒花特效。
然后就被展昭一个暴栗敲在了额头,轻轻的,不重。
“原来是展大人和丁二公子。”周老就算是再怎么消息闭塞,也算是听过包青天的名声,在古代百姓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事情,一般来讲除了一些名人以外,老百姓是连皇帝是谁都不知道的。
现代那么牛逼都有人不知道自家领导人名字呢。
“小老儿今日多谢两位相助,大恩大德,来世衔环草当牛做马相报了。”周老跪了下来,泪水流了下来“当日一时眼瞎,竟是叫我如今孤苦伶仃啊。”
“周老伯,好在是过来了。可别这样了。”云婉扶起周老。“回去好好开茶馆吧,你那外甥我也见了,看着人是好的,只要好好养莫要移了心性,周老伯你且等着自己未来的好日子吧。”
这话云婉说的虚心,但是想了想,只要茶馆开下去,日子也不会太差的,等以后那场灾劫来了,这里就是临安,首都啊!房价疯狂上涨的那种,不亏你。
“便就借娘子吉言了。”周老抹了抹眼角的泪,竟有些苦尽甘来的感觉。只要有本钱,又有他的茶楼,他如今虽然不是壮年了,可也还能干下去,只是以后就不能那么糊涂了。他作了谢,直道以后恩人来此定会全力招待。
乌小乙扶着他,爷俩儿这么相互扶持着走,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光阴。
展昭与云婉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这事儿就算是过了。
事情是过了,但是也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丁二也不知道是真的犯二了还是怎的,直打滚想要展昭与云婉二人去他家游玩,并说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定然是喜欢云婉这样聪慧的手帕交的。
展昭和云婉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做出扶额状态,大概熊孩子就是这样的。安静的时候你觉得他这个人挺好,不安静的时候就是噩梦了。
唉,可谁叫他们认识了呢?朋友犯二怎么办?宠,给我使劲宠!
然后就微笑而且柔美的拒绝了丁二的邀请,开玩笑,他们两个得在展昭的假期之内回乡探亲成功啊小可怜。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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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想哭,丁二委屈.jpg,他该怎么炫耀自己和南侠展昭一起破除冤案的事实啊扣哎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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