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感叹呢, 纯粹就是怕了。
宇智波带土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各种反应也是最让人捉摸不定的。虽然我也猜不到太宰治大概在想什么,但从他的态度和行动我倒是能看出来一点端倪。但是,带土他
我联想起他前段时间窝在房间里补原作、一旦出现必然眉头深锁一脸若有所思的那段日子, 还有这几天疯狂补充卡卡西的单人粮还避着人、不得不出现在人前时还戴着面具扮演阿飞的样子, 我心里就感觉很不放心。
总感觉他在暗地里思考和纠结着某些至关重要的问题。
就算今天摘下面具以本来面目示人了,看似已经明确了态度,但事实上, 从他的言行中, 还能感觉到违和感。他依旧还在纠结着什么, 或许不是之前的那个问题了,但是我可看不明白。
凡人如我想要摸清宇智波的脑回路还是很难的, 毕竟这里是现实世界,不是我想要情节怎么发展就能够拗出来还算顺畅的逻辑的同人文。
不过从他看的内容, 我倒是可以做出猜测他一定是在思考关于旗木卡卡西的事情。
我必须要提前声明, 这里的想法, 完全是没有c意味的。
搞c是搞c, 带土本人是带土本人,就像我从来不在现实中打听太宰治关于他和中原中也的事情并且加以yy,这点幻想和现实的距离我还是把握得住的。
他们来自故事。
但是我将他们视为真实,于是也尊重故事本身。
有些故事在现实中就是没有结局的, 或者说,结局纵然充满遗憾, 当事人就早已心满意足。
想起带土与卡卡西的故事,我的心里难免惆怅。
特别是带土他这段时间的样子。不是我戴上了c滤镜, 我只是觉得, 他看起来, 除了纠结, 也实在是太过于像是在想念某些事物了。
黑发的宇智波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卡卡西发呆的样子,确实能让人感觉到某些沉重又轻盈的感情,让回想起来的我心里也变得沉甸甸的。
反正,就是很担忧吧。
现在这个阶段的带土虽然是没有什么危险性,但仔细想想的话,也是最空虚的阶段。理想破灭,满身罪孽因而以死谢罪的他却在黄泉路上掉入了这个三次元的世界,继而发现自己走上岔路的人生只不过是少年漫画里的反派剧情,心里的落差该有多少,谁也想不明白。
与他相比,其他三人的情况还好得多,甚至卫宫都比他好一些。
我很庆幸宇智波带土对于这个世界没有怨怼,很快就想通了对他而言的真实是哪里,并且强烈地认为自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和人生负责,而不是针对给他安排了这样的命运的作者。
但骤然来到陌生的世界,在另一个世界又已经结束了充满欺骗和谎言的人生,他心里的空洞估计还是一如既往。
这个时候,继承了他的过去的理想和理念一直走在正道上的挚友旗木卡卡西的存在,就显得尤为必要了。
想到这里,我就对着砧板上的黄瓜丝暗中叹气,心想是我太不争气,如果能抽出来一张旗木卡卡西就好了。有卡卡西老师在这里,我肯定就不用忧心宇智波带土的心理问题了不。
我想起某些战后背景hurtfort类型的带卡同人文,打了个激灵,心想,我刚刚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说不定来两个的话我需要担忧的可能是成对的心理问题呢,还是互相伤害的那种哈哈,不可能吧。
我在心里干笑了两声,手下加速,把第二条黄瓜切完了。
这样想的话,说不定在三次元冷静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些关于原作的、尤其是关于卡卡西老师的内容和大众对他们两人的关系的解读的相关内容说不定对带土他来说还是好事呢。
谁知道他对应的那个最终回归特异点是啥样啊。
但我直觉对于宇智波带土来说,旗木卡卡西肯定少不了就是了。
那么太宰、卫宫和宗像他们又会是什么内容呢
等等,宗像的我大概能猜到。应该就是那个了。
想到与他相遇那一天见到的学园岛的雪天,我的心情又不由自主地沉重下来。
可能是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了,正站在灶台的煮锅前熬粥的卫宫在我切完黄瓜后就将我赶出了厨房,说着“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了,安,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抓了抓头发,对他看出了我的走神有点羞愧,小声跟他定好明天早上晨跑的时间,才离开了厨房,想了想,还是走向了健身室的方向。
途中经过了大厅,还在沙发区窝着的带土似乎已经重新陷入了文字编织成的幻想的世界中。
听到眼睛牢牢盯着手机屏的他嘴里不甘地嘟囔着的“我竟然还不如一条狗”,我顿时哭笑不得,感觉之前在厨房想了很多的自己是不是过虑了。
说不定带土就是那种看同人时真情实感但事实上根本没有当回事的类型呢
可是,这样的话,之前翻到小黄文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害羞呐。难道是因为身边坐着身为女孩子的我倒也有可能,但要是不在意的话直接面不改色地划过去就好了嘛,僵硬成那个样子,强烈的情绪连我都能看出来了。
等等。
回忆到这里,正在走向健身房的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那篇小黄文的不和谐部分都在外链里。
要是带土没有点进去看过的话,他怎么能知道后面很可能会是什么内容呢
发现了这个可疑之处后,我脑子霎时一片空白,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转头去看还在沙发上的宇智波带土。
真的毫不知情的话,绝对会没有警戒心地点进去看看链接里到底是什么的吧。
他这样激烈的反应,反推过来,恰恰说明了,他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他之前已经点进去过类似的内容了喽
我“”
唯有省略号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看来我特地挑清水“友情向”的文的良苦用心已经破灭了。
脑子里不知道为啥冒出了这个其实不是很重要的想法,我木着脸迈步穿过客厅走向健身室,心里已经将各种乱码循环了八百遍。
土哥啊,你已经不是我心里那个纯洁的土哥了。
我维持着这样大脑一片空白的震撼感走进了健身室,映入眼帘的场景却很快使我的躁动不安的心思安静了下来。
宗像礼司正在练剑。
他手持竹刀的姿态优雅,挺直的脊背像是碧竹一般有力而挺拔。肩颈的弧度和袖口微露的洁白手腕都充满了难以用文字去形容的美感,修长的手臂和身体与剑道服的气质再搭配不过。
我家的健身房之前的器材也不多,就我爸会用一下,其实占地那么大还挺浪费的。
不过宗像来了后,我就一点也不觉得浪费了。
不多的器械稍微向旁边靠一靠,中间木材铺就的大片空地在从窗户里照进来的清晨的阳光的照耀下,还真的有了些日本道场的气质。
宗像礼司站在这片空旷场地的中央,站在淡金色的清澈阳光中。
他没有戴笨重的护具,只穿着上白下深青色的剑道服,挥下的竹刀和骨肉匀亭的身体都非常赏心悦目,平静而专注的神态也很动人心弦。
光照在他深蓝色的发梢上,给俊秀的侧脸勾出一道细细的金边,身周的光中甚至还能看见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轻微地浮动。
因为画中人的颜值太高了,看起来竟然很像某些制作精美的大公司游戏的cg。
我看着这副场景,脑子中纷纷扰扰的想法尽数平静下来,放轻了呼吸,害怕打扰到宗像,轻手轻脚地走到旁边的一块方垫上坐下,等待着他晨练的结束。
说实在的,在宗像面前,我不知怎的总会变得乖巧起来,心里会浮现某种敬畏。
一开始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相处时间长了还是这样,就不得不感叹“王”的气场确实名副其实了,是有种他纵然站在人潮之中却依旧是孤身一人、不可接近的错觉。
就像我很久以前写过的关于他的一篇文章。
超脱于人世者。站在众生之上,拥有力量,背负责任,头悬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孤独的王。
连处于同一条现实延长线上的、能够互相理解的同样身为王的友人,最终也会失去,并且在命运的作弄下背起杀死他的宿命。
但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宗像礼司依旧是命运的霸者。
他是那种再耀眼不过的、头上悬着剑背后跟着鬼也能悠然笑对命运的人。
我最钦佩的、他身上最为吸引我的特质,就是这一点。
冷凝又坚定的青。在煌煌燃烧、破灭而鲜艳的赤色面前也不会有丝毫的黯然失色,这就是青之王宗像礼司。
我看着他在澄净的淡金色晨光中挥动竹刀,脑海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副场景。
原本那篇原作向后日谈的文我已经快要写不下去了,但看着面前活生生的宗像,我又陷入了某种出神般的恍惚境地,竟然似乎可以将断掉的内容接续下去了。
那篇是第一人称原创女主的口吻来叙述的尊礼文,因为是原作向,周防尊早就离开了。叙述一切的少女是草薙出云和淡岛世理的长女,名字是草薙美琴。
“锋利往往意味着单薄,激情常常带来毁灭”
当我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有着似曾相识气息的名言时,忽然有人推开了hora的大门。
外界微凉而充盈水汽的风从洞开的门扉扑了进来,我在风铃声中匆匆合上手中的硬壳精装书,疑惑地抬头看向来者。
这种暴雨的天气竟然还有人来这里吗,真是出人意料。
或许是忘记带伞而来避雨的行人
我猜测着,在看清来人面容的一瞬却不禁呆住了。
进来的居然是宗像先生。
我从未看见过他如此形容狼狈的样子。
他显然是没有带伞,深色的呢子大衣吸足了雨水,显得愈发厚重,发梢和衣摆都在不停地滴着水,平日明净的镜片上也沾满了水珠,倒使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了。
但说是狼狈,也仅仅是形容的层面,他的神色与平常一般无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旧维持着既似军人又似贵族的挺拔站姿,只是配上他现在这副模样未免有些微妙的狼狈感。
我真是被十足吓了一跳,二话没说连忙从柜台下找出了一条干净毛巾递给了几步走到吧台前的他。看见他脱下外套露出一身微湿的衬衫并且开始用毛巾擦头发时,我才想起问他,语气不由带了一点责怪“宗像先生,怎么搞成这样了”
毕竟宗像先生已经不年轻了,淋雨对于他这个年龄并且工作劳累的男人来说,是有不小的几率引发疾病的。
此时宗像先生已经摘下了眼镜,深紫色的眼瞳在略显昏黄的灯光下有光华流转,仿佛上好的天然水晶,神秘、优雅、冷静而坚不可摧,就像他给人的印象一般。
他听闻此言,向我望了过来,似乎是因为近视的缘故有些略微失焦。
他无奈地笑笑“从椿门那里过来的路上,突然遇上了暴雨。之前并没有注意天气预报,倒是我失策了。”说着,又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言下之意,他补充道,“请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一向还算不错。”
看起来倒是不像。宗像先生的身材虽然十分高挑,但在男人里绝对算得上是纤瘦的那一类,再加上他白皙过头的肤色和常年坐办公室的工作,这句话的可信度实在有点低。
但我还是没有接话,也只是笑了笑。宗像先生他自己有注意身体状况就好。
宗像先生没有自己的家庭,我每每思及此处就忍不住要以后辈的身份关心他,只是这个男人对一切应该都心中有数,我明知如此还是坚持提醒,大概是我早已将他视作我无可替代的亲近长辈
我静静地思考着,出神到了这个曾经构思过千百遍的故事中。
已经沦为曾经的都市传说的王,与他过去亲手死在他手中的友人。
少女拥有着和那个男人相似的名字,因此好奇地探寻着那段早已埋葬的往事。那个名为“尊”的男人的故事是她的父亲草薙出云心口上的一道伤,她的母亲淡岛世理也不愿意提起。
她只是在与宗像先生的对话里拼凑着,在细小的怀念、透露的只言片语和往日留下的挂在酒吧墙上的老照片里一点点收集着,到最终也没能得到那样的两个男人的完整的故事。
最后她遇见了爱人,与他组成家庭,而看着她长大的宗像先生依旧没有结婚。
他卸下职责后去了很多地方,最后无声无息地去世。
名为“美琴”的少女,不,如今她已为人妇,也早过了能够称之为少女的年纪。她老去却依然美丽高雅的母亲在收殓过昔日上司的遗物后,递给她一本有了年头的日记,说是宗像特地嘱咐留给她的。
听见宗像先生去世的消息的草薙美琴忍耐着泪水,慎重地接过那本日记,感谢了已经灵魂归天的那位可敬的长辈,然后在无人的时刻,坐在hora的那张红发男人的老照片下,翻开了那本日记。
然后她得知了一个她拼凑了很多年都没能拼凑完整的、比想象中还要残酷和惆怅的故事。
那个不再年轻却依旧优雅从容的男人,在日记的最后一页上写出了某个不足为外人所道的秘密。
“他的确是死去了,但我知道他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没有去往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因为牵挂太多。虽然石盘消失后我再没有见过他,但我就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
美琴在看见的时候并不明白,但是在不久后,她就因为亲眼目睹某个景象而明白了这一点。
宗像的遗体被运回东京下葬的那一天,葬礼上美琴身穿黑衣,却在泪眼朦胧中看见了某个虚幻的赤发男人的身影。
他将手按在棺上,身边很快出现了一个同样虚幻的青色身影。
像是幻觉一般,他们相视一笑,散落于无形。
已经不再年轻的美琴感到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她仰头看向阴沉的天空,云层是鸽子灰的颜色,一如许多年轻的那个下雪天。那不是一个好天气,但是送葬的人们都发现,那天飘落肩头的,是青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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