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声从沉思中惊醒,连忙暂时放下了iad,拿出手机。
推送通知上显示有三条新消息。
我看了看身后还在激战中的英灵们,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连忙解锁手机,察看了消息的具体内容。
果然是太宰治还有宇智波带土发过来的,无一例外都是表示“有情况”。
津岛叶藏aster,中也这里出了点小问题。要不要先回来
阿飞卡卡西身上有异常。
阿飞我带着他立刻过来,是去酒店还是哪里
卡卡西和中也身上都出了问题
我因为意料之外的变故愣了愣,立刻查看了一眼iad上显示的活动界面。
没有任何变化。
不管是旗木卡卡西的副本还是中原中也相关的部分都没有开启,这不应该啊。
我再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战场,瑟坦特依旧挥舞着长木棍战得痛快,蓝色的小辫子在空中飞舞,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我心里顿时有了猜测,却并不急着验证,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按在键盘上先回复了太宰治与宇智波带土的消息,让他们回到酒店集合,然后下拉好友列表,有点犹豫地点进了与宗像礼司的聊天界面,发送了一条信息。
一条咸鱼宗像先生,你们那边没关系吗
没等多久,宗像礼司的头像就亮了起来。那是他新买的拼图。
besarks没问题,不必担心。
besarks是中原君和旗木先生那里出问题了吗
besarks我和周防还在厕所里,很快就到。
啥
这年头,王和王上厕所还要一起上三次元有那么危险吗,厕所里又不会有花子君蹲守。他俩这是在干啥呢。
我一头雾水,但联想到他俩深夜蒸桑拿都能偶遇到一家的一间房里,又很快释然了。
算了。联系他们每次较起劲儿来比小学生还小学生的行径,好像手拉手一起上厕所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呢不,果然手拉手还是做不到的吧。最多互相在门口哼哈两声,然后并肩走进去,至于为什么是“并肩”,因为“王是不能让出自己的道路的”这可不是我说的啊,这是官方draa里宗像礼司的原话。
我叹着气放下了手机,将它塞回兜里,转身想要催一下卫宫他们,让他们快一点搞定。
不料,在经过了我这番回消息加询问的折腾后,这场战斗似乎已经濒临结束了。
联手将影从者的大块头身上磨得伤痕累累、用游戏术语来比喻就是好像只剩了一层血皮的状态,卫宫和年幼的阿尔斯特英雄终于达成了某种秘而不宣的共识。
“说好了,archer。”瑟坦特撑着长棍后跳了两步,像是使用一样习惯性地压低了上半身,好像正要狩猎的野狼一样,露出雪白的犬齿意气风发地笑着,少年气十足,比起我印象中的蓝色ncer鲜嫩了太多,“那最后一击就由我来了”
“我的宝具也不是不能解决,但可以让给你。”卫宫手中持着的干将莫邪似乎已经是解放的状态了,不再是短刃,变成了类似于一黑一白的羽翼的锋锐长刃的造型,不知道是不是在刚才放过了鹤翼三连。他的声音在战斗中依然冷淡低沉,不过说到这个的时候唇角倒是隐约有了一抹笑意,“以此为交换条件,你欠我一个人情,ncer。”
“喂喂,我现在可是saber啊。”蓝发少年抱怨着,却在言语之间就已经动作利落地将长棍向着背后一撇,单手握住了腰间短剑的剑柄,“好吧。虽然现在不认识你,但你这家伙好像还是老样子”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小少年把剩下的话语咽了回去。
他那双鲜红眼眸中,兽类般的菱形瞳孔因为蓬勃的战意兴奋地缩紧。正当卫宫一刀削下影从者的右臂、换来难得的空隙时,瑟坦特抓住了在对手娴熟严密的武艺中一闪而逝的机会。
他拔出腰间的短剑,冲了上去。
“断绝死辉之刃”
随着他高高跃起,真名解放的宝具散发出耀眼的剑芒。太阳般金色的辉光宛若迅雷般从高大过头的影从者的右肩一瞬间斩下,斜斜的刃口贯穿了敌人的整具身躯。
在瑟坦特以蹲姿落地的那个刹那,金色的光芒大作,撕裂了影从者与包裹他的身体的黑雾。
“解决啦。”瑟坦特得意地笑了一下,露着可爱的虎牙,自信地没有去看身后化作光点的敌人,以战士的利落身手将剑重新收回鞘中,“怎么样呀我的宝具,archer的aster小姐”
“叫我安就好了。”旁观了最后的击杀过程的我无奈地回应,随即毫不作伪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严肃认真地夸赞道,“很帅哦,瑟坦特。”
蓝发少年顿时笑弯了眉毛,走了几步凑过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从背后走来的卫宫不动声色地挡住了。
白发英灵走到我的身边,身上的赤原礼装直接转换成了常服,对着不解其意停步的瑟坦特伸出手
“拿来。”
“啊”蓝发少年愣住了,微微歪头看他,忽然恍然大悟,“哇,你是说之前的那个is”
“还能是什么。”卫宫微微挑起了眉头,表情变得有点玩味,似乎还有点微不可查的挑衅,“我听说,凯尔特的战士都是很守信用的吧”
“当然,我可是赤枝骑士团的一员”瑟坦特气鼓鼓地回应道,拄着长棍瞪他,很有气势的样子,“说出你的条件吧,archer,只要我能允诺的,都可以”
我“”
这孩子怎么感觉有点实心眼,真的没事吗。我暗忖。
刚才卫宫的意思是他本来可以先于瑟坦特击杀,却将机会让给了他,所以才需要一个条件补偿。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居然很豪爽地说只要他能给的都可以,换一个笑面虎会被骗得底裤都不剩吧。
当然这种台词要是出现在官方剧本里,可能就会变成最近产量飙升的同人本子男主角一类的角色定位
不过卫宫是想让瑟坦特干什么
我暂时猜不出来,有些好奇地观察着事件的进展。
“别搞得我好像要提出什么得寸进尺的要求一样。”卫宫可能也是想到了这方面,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不过还是维持着伸出的手,“你的剑,给我看一下。”
啊,这。
我呆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
对哦,瑟坦特的这把剑,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很稀有的,卫宫感兴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错过了这次机会,之后卫宫就算一直在做守护者的工作,也很难见到了。
“哦哦。”原本还在瞪大了赤色眼瞳很有气势地盯着高大的卫宫的蓝发少年愣了一下,手依言伸到腰间的剑柄上时才反应过来,“什么,你是想要看这个啊”
他将自己的宝具从剑鞘里抽出来,大方地将剑柄拍在了卫宫的掌心。
“早说嘛,不用什么交换条件,老子也会给你看的。”瑟坦特挠了挠后脑勺,语气和表情不知为何让我有了些熟悉的既视感,挺像成年后的他,“你这家伙还真别扭啊,archer。”
卫宫懒得理他,直接开始端详这柄剑。
说起来,为什么说这把剑珍稀呢,因为我依稀记得这个宝具的设定,好像又是概念重叠型的。是哪两把跟库丘林有关的宝剑合体而成的呢,我也记不清楚了。
而且叫卫宫变得直率还是很难的啊,这辈子可能不太行吧,尤其是对着熟人的时候,也只有在错误的时机会打出直球一击好吧,有时候时机还是比较正确的。但其余时间直率地倾吐心声几乎是这个男人不可能办到的事,也不知道是哪里养出来的臭毛病。
不过,官方介绍有邻家大哥气质的库丘林变小后,果然是邻家小弟的感觉啊。
我看着吐槽认真解析神代魔剑的卫宫顺便介绍着“这其实是很久以后的我会使用的剑”的宝具的瑟坦特,感到十分有趣。
不过考虑到集合的事情,我还是打断了他们。
“宗像、太宰和带土君那边都出了一些状况,我们要快些赶回酒店集合。”
我说完后,卫宫的表情顿时一肃。他的眼神沉凝下来,将剑直接交还给瑟坦特,说了句“下次再看”,然后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我知道他正在回忆昨天晚上登到大厦楼顶俯瞰的整个s市的路线图、规划从这个点回到酒店最快又不引人注意的路线,于是没有打扰他,而是看向了将剑收回鞘中、用好奇的表情看着我们的瑟坦特。
“你也一起来吧。”我对他笑了笑,随即表情也认真起来,问道,“瑟坦特,你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
一刻钟后,回到酒店的我们悉数聚集到了酒店内宗像礼司的套房中。
好在这里的空间足够宽敞,能够容纳那么多的男性。我一边坐到了落地窗边的一张凳子上,一边揉了揉太阳穴,总结了目前的状况
“所以,新来的大家的身上,都出现了不明状况的红线还是在不同的部位上。”
“卡卡西先生的是在右手手腕,中也君的是在choker的下方、脖子上。”我目光扫过摘下右手手套的卡卡西与没有戴着choker的中也,最后落在了懒洋洋地坐在宗像身边的床垫上的周防尊,“周防先生呢,是在哪里”
赤发青年抬起鎏金色的眼眸看了看我,摘下嘴边叼着的没有点燃的香烟,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用倦怠的声音回答道
“在这里。”
我听完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
说实在的,这些部位,总是让人联想到不太好的地方。旗木卡卡西的右手手腕、周防尊的心口,给人的感觉尤其不妙。那可是
我的眼前幻觉般地浮现出血月之夜里银发少年的右手的雷切贯穿棕发少女的胸膛的昏暗画面,以及大雪之上、灰暗厚重的云层之下,宗像礼司执剑贯穿周防尊的心脏的景象。
都带着令人感到压抑和悲伤的死亡气息。
而我都能想到的东西,当事人不会没有意识到。宇智波带土的脸色从他们神威回来开始就显得阴晴不定、很是冷漠,而宗像礼司却一派从容,看不出显而易见的担心和忧虑。
旗木卡卡西和周防尊对他们两个人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绝对不会希望挚友死掉。
但是联想到宗像这个男人在二期剧情里被逐步逼近的掉剑危机、外界和内心的各方重压弄到快要逼近崩溃边缘的时候也没有显露出什么端倪,我还是止不住担心。
至于中原中也,我倒不是很担心,虽然他的红线出现的位置在各种意义上也非常不妙,但他总归是没有断头fg的。只不过关于这个,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太宰君。”我抬头看向倚靠在墙壁上的太宰治,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问出了口,“你用人间失格试过了吗”
“试过了。”太宰治向我摊开双手,一脸遗憾和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早就接触过中也出现红线的地方了哦,人间失格并不管用。”
这样啊,果然没那么简单。人间失格这个消除性的bug能力都没有用的话,那么就只存在一个可能性了吧。
不过要推断出那个结论的话,还需要最后一个样本。
这是,套房浴室的门被拉开,瑟坦特抱怨的声音传到了我们的耳边
“找到了哦,我身上的那个。”
着上身的蓝发少年从浴室走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凯尔特人特有的风俗,使他在陌生的众人面前裸露身体却不觉得羞耻,只是用指尖触摸着锁骨之上的某个部位,有点困惑地说道
“我的也在脖子上,不过跟你们的好像不太一样。”
瑟坦特毕竟是凯尔特的英雄,自然算是欧洲人种,皮肤白得炫目,完全不是亚洲人能有的肤色。只堪堪与我个头齐平的蓝发少年已经初具战士的风姿,鲜艳的蓝发垂落在胸前,身上的肌肉群锻炼得当,身形还残存着少年的柔韧。
我下意识地先行确认他腰部的伤口已经自行愈合后,才扫了一眼他身上繁复鲜红的纹路。
那是成长后的他身上也有的纹路,在设定中似乎是身体内留有一定纯度的神血的证明,同样是半神的吉尔伽美什似乎也有类似的东西。里面似乎没有夹杂着新出现的印记。
于是我顺着他举起的小臂向上看,终于也在他的脖颈中间看见一道鲜红的印记。
原设定里脖子上确实没有的吧。
我搜索自己的记忆,确认了这一点,然后在瑟坦特挪开手掌看清了那道印记的全貌之后,不由得瞳孔一缩。
他脖子上的红线,不是封闭的圈。
只有一半,像是被从中劈开了一样。
“原来如此。”
我喃喃着。
“看来在下的推测是正确的。”坐在双人大床边的宗像礼司站起来,走到瑟坦特面前,低声说了句“失礼”,然后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两眼,翘起唇角,礼貌性地微笑起来,“这些红线,果然跟这次的限时活动有关。毕竟,出现在周防他们身上的时候,我、太宰君还有带土君也都感觉到了冥冥之中的联系。”
他条理清晰地叙述着结论,低垂下眼帘,继续说出了他的推论
“而瑟坦特君的红线,只有一半。看来,是已经达成了某个条件了吧”
“是。”这次回答的是卫宫,他言简意赅,声音低沉,“我们和御主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影从者的袭击,已经解决。”
我随着他的简短报告回忆起之前旁观的那场战斗。其实还有个不太对劲的细节。
身为影从者的赫拉克勒斯被击败消失后,巷子内部之前被他们的打斗破坏的墙壁和设施全部在某个瞬间恢复原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条阴暗的样子看起来都比刚进入的时候亮堂了些许,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被数据重置一键回档或者开了个战斗专用结界之类的。
真是匪夷所思。这明明是三次元啊
想到这里,我的指腹有些不安地摩挲着iad早已被我握到温热的金属外壳。
然而,看见面前一屋子的二次元人物时,我的脑袋再次恢复了清醒。
肯定又是手游干的好事吧。这都能把人活生生地送到我家了,还不止一个,这特么可不比修复战斗现场的损伤夸张多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这就能对应上了。”宗像礼司对卫宫点了点头,镇静地讲出了他的结论,“大家不用担忧,这个红线,应该只是标志着活动进度的提示物。”
闻言,一直沉默的宇智波带土忽然抬起了头。
“进度提示”太宰治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指了指中原中也脖子上的红线,“所以说,中也脖子上的这个,其实是这次活动任务的进度条吗”
“是这个意思没有错。”
宗像礼司微笑。
他的表情应该是肯定的意思,但仍然如平常般显得神秘而深不可测,流露出含蓄又自信的微笑时,总是让人感觉他在筹谋着什么别人猜不透的东西。
“真可惜。”太宰治假模假样地叹气,“我还以为是小狗的新项圈呢。比起黑色来,红色也很适合中也哦。”
面对这样不如说是骚扰的夸赞,中原中也的脑门上青筋又开始跳动。旁边裸露着上身的瑟坦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赤红的眼珠游移,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似乎遭到了不经意的冒犯。
“联系到瑟坦特君出现的时机,以及中原君、周防还有旗木先生身上的标志出现的时间,我们可以得出,身为任务参与者最后一人的瑟坦特君的出现,是活动正式开启的必要条件。”宗像礼司没有理会他们之间小小的风波,视若无睹一般有条不紊地叙述道,“而由周防他们身上依旧是封闭的印记形状来看,除了瑟坦特君,大家的任务还没有开始。是吗,aster”
宗像最后的询问转向了我。
我连忙挺直脊背,久违地找回了上学时代被老师提问的感觉,认真地回答道
“宗像先生的推断与手游的信息基本可以对应。就是瑟坦特君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个,却还是不能确定其他任务的内容是否存在规律性和一致性。”
说到这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
“实际上,那场战斗所代表的东西,或许不是那么简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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