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前这一幕，司牧微微蹙眉。
祝晓雅走到法拉利面前，虚伸着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松手，整个人不知所措。
“我的车啊。。。”祝晓雅欲哭无泪。
司牧上前安慰道：“叫拖车吧！洗干净就好了。”
祝晓雅皱着脸，很想哭，身子前倾想靠在司牧身上求安慰。
这时，天上又飞过一群鸟，翅膀扑扇发出的声音传进她耳中，莫名勾起一阵心慌。
她下意识把脑袋收了回来，站直身体。
司牧抬头看了看那群鸟，无奈地抿了抿嘴。
～
一辆出租车在牧森宠物诊所门前停下，祝晓雅从车上下来，随意地扫了一下周围的天空，嘴角微微勾起。
我今天没开车，不怕你们。
过去三天，她换了三辆车，每一辆都被喷满鸟粪，以致于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了鸟类。
因此她索性不再开车，看那群鸟还能怎么办。
她心情愉悦地走进牧森宠物诊所，得知司医生出门，在店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实在无聊只好先回去。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阵鸟叫声传来，祝晓雅心中莫名有了一丝不安。
下一秒，一泡鸟粪当头抛下。
祝晓雅两眼圆瞪，整个人都懵了，伸手摸了摸头顶，诡异的触感让她浑身膈应。
“啊！！！”
鸟粪劈头盖脸砸下，祝晓雅赶紧举起包包挡在头上。
然而鸟群攻势太猛，一个包包如此能够遮挡得了。
好在这时，司牧刚好赶到，他看到祝晓雅又被鸟群攻击，抬头望天空一瞪，鸟群瞬间四散。
“你……没事吧？”司牧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祝晓雅。
祝晓雅哭了，泣不成声。
司牧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让于露带她进去洗澡换衣服。
于露带着祝晓雅进去之后，司牧看了看天空，从兜里掏出手机。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再攻击她！”
“主人，她图谋不轨！”
“哪里图谋不轨了？”
“她觊觎主人，必须严惩。”
“区区凡人，我不会喜欢她的，你想多了。”
“那也不行，她一个凡人，居然敢勾引天神，不好好教训她怎么行。”
司牧无语，怎么一个比一个爱吃醋。
“我让她以后不要再过来了，你们不许再攻击她了。”司牧说道。
“只要她不出现在主人身边，我们是不会攻击她的，我们又不是坏鸟。”对方回道，理直气壮，就是这么有原则！
司牧摇了摇头，把手机收起来。
～
一辆出租车在牧森宠物诊所门前停下，一个女生如临大敌地从车窗探出头来，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树木和天空。
虽然司牧已经劝诫过，但祝晓雅为了看到心心念念的司医生，还是决定舍命前来。
无论多少鸟粪也不能阻止她见到司医生！
没有鸟，祝晓雅心下稍安，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下去。
砰的一声，雨伞打开。
嗯，她还带了伞，这下就真的不怕鸟粪了。
然而雨伞只能挡住头，却挡不住脚。
一阵鸟叫声骤然响起，祝晓雅的下半身再次受到鸟粪攻击。
她赶紧重新钻回车里，关紧门窗。
“晓雅，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鸟要攻击你，但显而易见的是，只要你出现在这附近就会受到鸟群的攻击，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觉得你还是别过来了。”
祝晓雅想起那天司医生跟她说的话，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鸟群，我到底哪得罪你们了啊。。。
她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远的牧森诊所，心中欲哭无泪。
————
岳城动物园。
狮子园区。
一头老年雄狮在笼区内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雄狮的步伐有些凌乱，走着走着竟然撞到了铁网上。
笼区外面，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家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这头老年雄狮。
“看来用药无法降低眼压，只能做手术。”老人家说道。
“齐医生，救护中心没有其他擅长眼科手术的医生吗？”动物园园长潘卫斌问道。
齐陶盛摇了摇头：“动物医学本来发展就慢，平时又没有那么多病患可以积累经验，救护中心的医生做一些简单的眼科小手术还行，青光眼手术不行。”
“那怎么办？”潘卫斌皱眉。
齐陶盛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叹了一口气：“偏偏这两天伤到手，不然……”
眼前这头老年雄狮患的是急性青光眼综合征，如果用药无法降低眼压，那就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随着病情发展极有可能导致失明。
如果是慢性青光眼，那还可以等他的手康复之后再做手术，可偏偏又是急性的，现在他连筷子都没法拿，怎么握手术刀。
一旁的白郝文看着笼区内的患病雄狮，耳边听着齐陶盛和潘卫斌的对话，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之前给松鼠猴做胃整复的司牧。
或许是因为司牧当时的手术做得很漂亮，也可能是因为司牧的颜值高得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
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有加对方的微信。
他立刻掏出手机找了起来。
翻了片刻，果然找到了那个司牧的微信。
“司医生，我是白郝文，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会做青光眼手术吗？”白郝文发信息过去。
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就在白郝文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司牧终于发来回信。
“不好意思，刚才在看诊，我会做青光眼手术，怎么了？是有手术想找我做吗？”
“真的？你真的会做青光眼手术？！”
白郝文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更多的还是因为司牧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毕竟对方的年龄比他还小，青光眼手术又是高技术要求的手术。
没听见齐陶盛刚才都说了，除了他，救护中心的其他医生都不会。
“我骗你干嘛？何况这事也没法骗人啊！”司牧回道。
“你有做青光眼手术的视频吗？”白郝文问道，心想，这家伙连证书都拍在手机里，如果真的会做这么难的手术，肯定会拍下来的。
“有啊，我找找看，等一下。”司牧回道。
白郝文眨了眨眼睛，还真有，果然够闷骚……
过了一会儿，司牧发过来一个视频。
白郝文有些紧张地把视频打开，看了四五分钟后，他惊讶地问道：“这手术真的是你做的？？！”
他虽然不会做青光眼手术，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视频里的手术过程简直可以用“艺术”两个字来形容，看得他都快颅内高.潮了。
“看到最后，我有出镜。”司牧回道。
白郝文看了回信，眉毛微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只好点开视频看到最后，果然在剩下五秒的时候，镜头上扬拍到了主刀医生的脸部。
虽然带着口罩，但光凭眉眼就能看出那人是司牧。
这世界上长得这么出众的也没几个了，想认错都难。
还挥手……白郝文嘴角微微抽搐，这何止是闷骚，完全就是明骚。
不怪司牧如此举动，实在是被凡人逼出来的，一条视频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白郝文心中欣喜，赶紧把视频拿给齐陶盛看。
“齐医生，我有一个朋友会做青光眼手术，这是他做手术的视频，你看一下。”白郝文说道。
齐陶盛接过手机看了起来，两分钟后，他微微咂舌，看向白郝文：“这人是谁？！”
白郝文得看四五分钟才看出司牧的水平，齐陶盛却只需两分钟就能看出对方的实力。
这视频里的青光眼手术做得比他还厉害，完全就是专家级的！
“他在岳城吗？马上请他过来！”齐陶盛说道。
“在，我等下跟他说。”白郝文立刻点头。
齐陶盛扭头看向潘卫斌，大喜道：“潘园长，这头雄狮不会失明了，有这个医生在，没问题了。”
潘卫斌同样喜上眉梢，齐陶盛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
齐陶盛继续看视频，当看到最后五秒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擦了擦眼睛，然后又把脸凑近屏幕，想看得更仔细。
五秒稍纵即逝，他重新倒带播放，按下暂停键仔细研究。
这个医生……齐陶盛面露疑色，再次倒带重播。
“那个，白医生。”齐陶盛偏过头看向白郝文，指着屏幕问道，“你这朋友今年几岁？”
白郝文愣了一下：“三十出头吧。。。”虽然看起来那么年轻，但医术那么好，怎么也得三十出头了吧？
如果不是三十出头，那对他的打击就更大了。
“三十出头？这么年轻？”齐陶盛啧啧称奇，“这个年纪就有这么好的医术，你这个朋友天赋很高啊！”
白郝文连连点头。
“你打电话请他过来了吗？”齐陶盛问。
白郝文指了指他手上的手机，齐陶盛恍然，立刻把手机还给白郝文。
“白医生，你现在马上请他过来，越快越好！”齐陶盛说道。
白郝文拿回手机，立刻打电话给司牧。
司牧自然同意。
“齐医生，他说现在马上就过来。”白郝文说道。
“好，好。”齐陶盛十分期待，又对白郝文说道，“你把刚那个视频发给我。”
白郝文当即照做。
齐陶盛便拿起手机，继续美滋滋地欣赏司牧的手术视频。
园区诊所主任薛成民来到白郝文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对方：“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做眼科手术很厉害？”
“主任，你看了就知道了。”白郝文点开了视频，把手机杵到薛成名面前。
薛成民看了一会儿，一声“卧槽”在心中响起。
————
司牧很快就赶到岳城动物园，在狮子园区跟齐陶盛等人碰面。
齐陶盛见到司牧的时候，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震了一下。
司牧看起来可比视频里年轻得多，也帅气得多。
这模样比电视上那些明星也是不遑多让啊！
“你就是司牧，司医生？”齐陶盛问道。
“是我，老先生。”司牧点头。
“我叫齐陶盛，是救护中心的医生。”齐陶盛自我介绍。
“齐医生。”司牧唤道。
齐陶盛微微颔首，看着司牧，心中还是免不了起疑：“司医生，你真的会做青光眼手术？那视频中的手术真是你亲手做的？”
现在剪辑技术那么多，万一那视频是假的呢？
司牧实在年轻得过分，又帅气得过分，怎么看都不像医生。
“齐医生，我的确会做青光眼手术，那个视频也是真的。”司牧说道。
顿了一下，见对方还是没法尽释心中疑虑，司牧又掏出手机：“齐医生，我这里面存了很多我做手术的视频，你可以看一下。”
“眼科手术……我看看哈。”司牧翻了翻，“找到了，你看一看，研究一下。”
各种类型的手术视频他都分门别类储存，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白郝文听到司牧手机里还有其他手术视频，不知为何居然没有之前那种讶异的感觉了。
他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厉害的人总是有些怪癖，例如把自己做过的手术都拍下来。白郝文心想。
齐陶盛看了好几个司牧做的眼科手术视频之后，终于确认眼前这个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医生的年轻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动物医生！
“司医生，你的医术果然厉害。”齐陶盛赞道。
在场其他人听到这话，心里对司牧再无半点怀疑。
能得到齐陶盛如此称赞，说明司牧的医术已然达到一定的境界，而且是他们暂时还无法企及的境界。
“司医生，你好，我是岳城动物园的园长，我叫潘卫斌。”潘卫斌上前跟司牧握手。
“司医生，我是……”薛成民也想自我介绍，齐陶盛摆了摆手，“一会儿再说。”
将司牧拉到网墙前面：“司医生，这就是那头得了青光眼的狮子。”
薛成民一脸懵逼：“……”
齐陶盛是他前辈，严格来说还是半个师傅，是以虽然有些不爽，倒也不敢心有怨气。
司牧看着笼区里的老年雄狮，问道：“用药物降压了吗？”
“用了碳酸酐酶抑制剂，48小时了，眼压还是没降下来，只能尽快动手术了。”齐陶盛说道。
司牧点了点头：“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齐陶盛重重点头，扭头冲薛成民喊道，“成民，马上安排手术室！”
“好。”薛成民赶紧应道，拉着白郝文一块去准备手术室。
手术室很快就准备好，老年雄狮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
～
手术室外，齐陶盛对司牧说道：“这场手术，让薛医生给你做助手，我手受伤了，在一旁看着就行。”
司牧微微点头，他怎样都行，反正有他在，手术一定会成功！
司牧主刀，薛成民一助，另有一名护士做助手，齐陶盛名义上压阵。
四人一起进入手术室。
麻醉之后，手术正式开始。
青光眼手术一共有两种术式，分别是虹膜嵌顿术和睫状体分离术。
司牧选择的是虹膜嵌顿术。
开睑，固定眼球。
做结膜瓣。
切开角膜缘。
取出虹膜。
虹膜嵌顿。
清洗前房。
缝合结膜瓣。
司牧做得又快又稳，旁边协助的薛成民心中波澜大起，一声声“卧槽”在心里此起彼伏，贯穿整台手术。
他想不到青光眼手术还能这么做。
这速度和精度，感觉跟剪指甲一样简单。
要不是他还尚留一丝理智，怕是会错以为青光眼手术本来就是这么容易。
可是他心中无比清楚，这是青光眼手术，不是剪指甲！
这司牧究竟是什么人？！这医术怎么练的？薛成民极度怀疑人生。
莫说他感到震惊，就连齐陶盛这个医术高超的老医生也同样万分惊讶。
同样的手术，现场看和屏幕看，完全是两种感觉。
这样近距离带来的视觉冲击感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有好几次齐陶盛都几近窒息。
太刺激了，太可怕了……齐陶盛气息有些紊乱，目不转睛地看着司牧，这人的医术到底怎么练的，怎么能练到这种程度？
“好了，手术完成。”司牧放下缝合针，神情十分轻松，仿佛刚才真的只是给狮子剪了个指甲。
他抬眼看了看室内其他三人，发现他们全都一动不动，跟石化了似的。
“嘿。”他伸手轻轻在三人面前挥了挥，“手术做好了。”
“噢，噢！”薛成民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齐陶盛摇了摇头，赞道：“司医生，你的医术真的是……惊为天人！”
护士姐姐在旁边，双眼狂冒桃心。
～
手术室外，潘卫斌等人早已在门口候着。
见司牧出来，潘卫斌立刻送上大拇指：“司医生，你的医术没得说，我做了这么多年园长，从来没见过医术像你这么厉害的。”
“司医生，你太牛了！”白郝文也跟着送上一记彩虹屁。
然而潘卫斌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懵逼。
“司医生，要不要在我们动物园做驻守医生？”潘卫斌问道。
“是啊，司医生，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动物园……”白郝文也跟着开口，话音未落，他就怔了一下，不对，司牧来了，那还有我站的地方吗？
他定定地看着司牧，心说，您可千万高抬贵手，别来我们园啊！
“不了，我现在的诊所挺好的。”司牧说道。
白郝文猛地点头，就是，自己开诊所多自由！
“司医生志向高远，我们就不强留司医生了。”白郝文笑呵呵地说。
潘卫斌偏过头看他，你是园长，我是园长？
白郝文表情一滞，上半身微微后仰，尬笑着后退两步。
“潘园长，我先去洗手。”司牧举起双手说道。
“瞧我……”潘卫斌笑了笑，赶紧把路让了出来，“咱们一会儿聊，一会儿聊。”
～
洗漱消毒好之后，司牧和齐陶盛等人一块去病房看那头刚刚做完手术的老年雄狮。
“大概半个月后就能慢慢恢复了。”司牧看着依然沉睡的雄狮说道。
“可惜青光眼无法完全治愈。”身旁的齐陶盛说道。
谁说的……司牧眉尾微挑，正常情况下青光眼的确无法完全治愈，不过在手术过程中，他偷偷用了一点神力。
所以等伤口愈合之后，这头老年雄狮的青光眼就不会再复发了。
当然了，这事却是没法明说。
“司医生，你的医术实在厉害，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医术的兽医，我想问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我们救护中心来？”齐陶盛微笑问道。
动物医学不比人类医学，少有分科之说，一般都是全科医生。
眼科手术在各类手术中的占比相对较低，司牧竟然能把眼科手术练到如此境界，想来对于其他科目的手术也一定掌握得很好，至少比目前救护中心的那帮医生强。
医术这么厉害，必须拉到救护中心才行！
“齐医生，不好意思，我自己有诊所，所以……”司牧回道。
齐陶盛面露失望之色，司牧又说道：“不过我平时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到救护中心帮忙。”
“那太好了！”齐陶盛瞬间转喜。
“有司医生的帮忙，救护中心不知能多救多少动物。”齐陶路相当期待。
————
川南熊猫基地。
园中小径。
主任孟永辉和副主任傅国强两人并肩而行。
“主任，跟岳城动物园那边已经谈好了，过几天就可以把大熊猫送过去。”傅国强说道。
“选中哪只？”孟永辉问。
“我跟下面的饲养员仔细研究过，一致认为饭团是最合适的。”傅国强回道。
“饭团？我记得它这个月是十八月龄对吧？”孟永辉说道。
“主任记性真好。”傅国强笑着说道。
“十八个月，体质方面都已经很扎实了，想来去到岳城那边应该没有问题。”孟永辉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随行医生的人选定了吗？”
“还没有，我们本来打算让程医生过去，但程医生的老婆下个月临产，没法走开。”傅国强说道。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们的第二个人选是莫医生。”
“莫医生？”孟永辉一愣，“西南动物医院的莫凡？”
“嗯，就是他。”傅国强点头。“除了程医生之外，莫凡是饭团最喜欢的医生了，让他跟着去，饭团应该能更快适应新环境。”
“行，那就他了。”孟永辉说道。
“不过，主任，莫医生是西南动物医院那边的，不知道贺院长肯不肯放人。”傅国强说道。
孟永辉笑了笑：“没事，交给我，我有办法让老贺放人。”
回办公室之后，孟永辉立刻打电话给贺易明。
刚刚说明原委，贺易明就立刻拒绝：“不行！莫凡是我们医院重点培养的医生，怎么可以去岳城。”
“又不是常驻，就三个月，三个月后就回来了。”孟永辉说道。
“那也不行，三个月莫医生能治很多动物了。”贺易明说道。
“你们西南又不是只有莫凡一个医生，其他医生难不成都是吃干饭的啊？！”孟永辉说道。
“那你们熊猫基地也有自己的医生啊！干嘛非得我们医院派人？”贺易明反击。
“行了，既然你不同意，那以后三缺一别找我，没空！”孟永辉回攻。
“说正事，你扯别的干嘛？”贺易明气势瞬间弱了三分。
孟永辉耸肩，语气随意：“我话放这了，你看着办吧～”
贺易明黑脸：“你个锤子。”
孟永辉一脸淡然，手指轻敲桌面。
半晌，贺易明松口：“……只去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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