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番外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傅少姝如此变态

    他见她不答话, 话里带刺的又问“母亲心疼了”他踩在傅瑞景手背上的脚更加用力,踩得傅瑞景低哑的叫出声,他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

    仿佛她敢说心疼, 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碾死傅瑞景。

    她自然是半点不心疼,成王败寇,傅司卿当年被他和崔珠月彻底毁掉时, 傅瑞景和崔珠月可没有手下留情。

    傅瑞景既然享用了傅家的富贵, 傅老爷子对他也是当亲儿子般疼爱,他却恩将仇报,要害死傅家的亲儿子。

    实在是活该。

    但她这具身体条件反射的怕傅司卿,他一靠近, 她的身体就开始颤, 他一开口, 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完全特么不是出于心疼

    她只能嘴上说“他死了也和我没什么相干。”

    傅司卿望着她发红的眼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将她的脸扭了过来,轻声对她说“母亲最好不要为他掉眼泪, 我不喜欢。”

    他的手指是凉了,气息也是凉了,雪松的气味扑鼻而来。

    都可望着他那张欺霜赛雪的脸, 腿都软了, 好帅, 好变态, 她好喜。

    她噙着满眶泪水, 对他说“他早就不值得我为他落泪了”说着眼泪顺着眼尾流了下来, 滑进他的手指里。

    哦,这该死的体质。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镇定的说“我的眼泪是因为你,你捏疼我了”

    她看见傅司卿眼底里的一丝笑意,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泪痕上蹭了蹭,喃喃一般说了一句“这般娇气。”

    他哪里使力了,怎么舍得。

    他心满意足的带着都可进了大堂用早饭,却命下人将帘子挑开,就将傅瑞景压在廊下门外,看着他与她共进早餐。

    “母亲今日想从哪道菜尝起”他亲自递了筷子给她,“有瑞景在旁陪着,想必母亲胃口一定会很好。”

    阴阳怪气的老变态。

    都可接过筷子,擦了擦眼泪,注意力全落在了桌子上的饭菜,今天还有烤包子,而且比昨晚多,是因为她昨天爱吃吗

    还有热乎乎的桂花糕,她夹了一块尝了一口,软软的糯米味里夹杂着甜丝丝的桂花味,甜的刚刚好。

    好吃。

    她边吃着桂花糕,边看着桌子上的豆腐脑,是咸的,一块豆花上浇着卤,卤好像是稠稠的胡辣汤,撒着葱花,还有切成丁的小鱼丸。

    她看着看着,眼前就递过来一把汤勺。

    是傅司卿。

    都可忍不住想对他笑,他怎么知道她想吃豆花呀。

    她接过勺子,舀了一小勺,先尝了一小口,入口即化的豆花混着有些辛辣的胡辣汤,又热又香。

    好喝好喝。

    她又喝了小半碗,喝的鼻头冒出细密的汗。

    回廊外跪着的傅瑞景一直在盯着房间里的崔珠月,他以为崔珠月会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哪怕她恨他,骂他,都是应当的。

    是他当初舍弃了她,选择与楚歌订婚,他被关在傅家后院时没有一刻不在想她,想她是不是还活着傅司卿又会怎么折磨她报复她

    想着,有朝一日他东山再起,一定会救她

    可时隔这么久,他再次见到她,她坐在傅司卿身边,低头吃着饭,连一眼也没有看向他

    她一直在吃饭,而傅司卿一直在望着她,那眼神哪里像是怨恨的眼神

    她看起来除了脸颊红肿一些之外,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

    傅司卿难道喜欢上了她

    这怎么可能,傅司卿对这个继母,痛恨到了极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不止是他,连白薇和墨竹也很诧异,侯爷不但允许崔珠月坐下吃饭了,还就坐在他的身边,甚至还给她夹菜

    墨竹偷偷看侯爷,侯爷吃了两块桂花糕,一个烤包子,半碗豆腐脑,全是崔珠月吃过的,侯爷今天胃口似乎出奇的好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母亲吃好了吗”傅司卿看着她吃的差不多,才说“一会儿我让裁缝来给你做几套新衣服。”

    这下连都可也惊讶了,可以吗可以对崔珠月这么好吗

    他又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说“这两日把脸上的伤好好养养,后天陪我去趟贤王府,我还需要母亲替我操持婚事,母亲可不要丢了我的脸面。”松开她的下巴又看向了门外的傅瑞景,“母亲也一定很想见见那位楚歌郡主吧,毕竟之前瑞景为了楚歌郡主还扇了你一耳光。”

    傅瑞景趴在地上愤恨的盯着傅司卿,他不止是在折磨他,他还一次次在羞辱他,当年他为了与楚歌郡主订婚,舍弃了崔珠月,费尽心思也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他傅司卿春风得意,贤王爷主动要与他结亲。

    傅司卿是要给他看,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只要他傅司卿想,就能招手既来。

    “楚歌郡主也一定很乐意见到母亲,有机会一定带郡主来瞧瞧瑞景。”他笑眯眯的望着傅瑞景。

    “你杀了我吧”傅瑞景挣扎着要起身扑进去,却被墨竹死死的按在地上,“杀了我傅司卿”

    傅司卿坐在那里眼皮也没动一下的笑道“我还没玩够呢,杀了你多扫兴。”

    白薇和墨竹了然了,原来侯爷留着崔珠月,给她吃喝做新衣,是为了慢慢折磨她,你想崔珠月和楚歌郡主当初可是对头,如今傅司卿带崔珠月去楚歌郡主的地界,还不被当场羞辱

    侯爷要慢慢玩。

    都可也没说话,她在想傅少姝可真聪明,为了能对她好点,故意找出这么个理由,他要带她去参加宴会,自然不能让她看起来太寒碜,给她治伤、给她做新衣服就都是合理的了。

    这么聪明的老狐狸,攻略女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陪他一块去也好,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他助攻。

    吃完饭没一会儿,裁缝就来了。

    一匹又一匹的绫罗绸缎送到她眼前来,展开来烟霞一般。

    首饰店的老板娘也一块来了,捧着几大匣子的簪子首饰,说是侯爷吩咐把店里最贵最时兴的样式全送来了。

    都可挑挑拣拣的看着那些名贵首饰,心里美的很,二叔真是挖空了心思避开规则的哄她高兴。

    她手指划过滑溜溜的云锦料子,想傅少姝了。

    崔珠月看到傅司卿送这么些好东西,又觉得她可以去勾引讨好傅司卿了,不合理吗

    系统居然一阵沉默。

    都可眼睛顿时一亮,系统没说不合理,那就是合理喽毕竟崔珠月没什么脑子,她为了活命去再次勾引傅司卿有什么不合理的

    说干就干。

    都可轻声问白薇,“侯爷现在在哪儿我有些要紧事要跟他坦白,你能带我过去吗”

    白薇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侯爷吩咐过不用限制崔珠月的自由。

    也太好说话了。

    都可惊喜的等量完尺寸,跟着白薇去找傅司卿。

    已是快正午,傅司卿在书房里办公。

    白薇带着她在门外禀报了侯爷崔珠月有事要见他,听见侯爷说“让她进来。”

    让她进来,这个意思是只她一人进来。

    白薇心领神会的推开了门,送崔珠月进去。

    都可踏进书房就问到了傅司卿的气味,像荷尔蒙一般。

    她再往里走一些,瞧见了坐在书桌后,正拿着一本文书在看的傅司卿,他今日只用发带挽来了发,披着一件貂绒披风,很怕冷的样子。

    他从文书里抬起眼看她,她的身体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停住,对他眨了眨眼,可爱的很。

    “什么事”他问。

    都可将手里的两个耳坠拎在了手里,用自己娇怯的声音问他道“这两个耳坠我不知道哪个更好看一些,哪个更适合戴去陪侯爷去赴宴好不丢了侯爷你的脸”

    傅司卿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到她手上,又挪回她脸上,将公文放了下去,对她说“你走进一些,我看不清。”

    哎呀呀,他懂了她的勾引。

    都可抿着嘴,身体紧绷着的朝他走过去,站到他的书桌前,又拎起来给他看。

    “那么小的耳坠,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看得清”傅司卿靠近了椅背里,对她招了招手说“站到我跟前来。”

    她的脸红了起来,抿着嘴垂着脸,又绕过书桌,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就站在他的膝前对他说“要不然我戴上给侯爷看看”

    傅司卿靠在椅背里笑了一下“母亲客气了,一家人叫什么侯爷,还和从前一样叫我司卿好了,戴上给我瞧瞧。”

    都可轻轻应了一声好,在他面前微微侧过头,先将右手里那只红珊瑚的耳坠戴在了她的右耳朵上,戴的时候故意放慢了速度。

    静谧的房间里,她听见傅司卿细密的呼吸声,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望着她的耳朵,她的脖颈,和她微微敞开衣领下的一小截锁骨。

    她知道,她这样是漂亮的,她也闻到自己身上是香的,是甜腻腻的信息素气味。

    她找了好半天的耳洞,扎进去有些疼的抿了抿嘴,好像她是挺久没戴耳坠了。

    傅少姝的喉结动了一下,她这副样子可真勾人,水葱一样的手指,纤细的脖子,微痛时抿紧的嘴巴

    她戴好了一只,那只耳朵已经红了,红珊瑚耳坠在她红红的耳垂上摇摇摆摆,她用嫩白的手指捻着红珊瑚耳坠,让它稳下来,问他,“好不好看吗”

    怎么能不好看。

    她手里还拎着另一只南珠的耳坠,小声说“我再戴上这个。”

    她侧头去戴,手里的南珠耳坠被他拿了过来。

    “不如我替母亲来戴。”他捻着饱满的南珠坠子,一双眼望着她,比灯色还暧昧。

    都可脸红红,心跳跳,用一双惶惶不安的眼睛瞧着他。

    他将膝盖朝外挪了挪,对她说“坐到这里来。”

    是指他的腿。

    都可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脸就更红了,这具身体可真奇妙,在被命令、支配时,生理反应的酥麻和屈从。

    她低垂着发烫的脸,挪了一步离他更近,然后慢慢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像是坐在他怀里一般,他的气息将她笼罩,她不自觉的酥酥麻麻,心跳加速。

    他伸手捏住了她朝着他的左耳垂,轻轻的揉捏了一下,她浑身跟着一抖,喉咙里发出小猫似得闷哼声,勾的他一下子就不行了。

    她的这具身体,这么敏感吗

    他坐直身,贴的更近一些瞧她,捏在她耳垂上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柔着,只瞧见她低垂的眼睛和身子一样细微的颤着,紧紧咬着嘴唇,像是怕自己发出声音来一般,一双小手绞着她垂在膝上的衣角,极力的忍受着。

    她连脖子也红了。

    这副样子,真要命。

    他动了动喉结,听见自己紧绷沙哑的声音“你来不是为了勾引我吗怎么这会儿只知道猫儿一样哼。”

    可以吗他可以被她勾引上钩吗

    可她这会儿身子发软,脑子发热,鼻息里全是他的气息,被搅合的直不起腰里,只能软绵绵的靠进他怀里,手指抓住了他的臂膀,“别揉了我只是来让你挑耳坠的”

    “是吗”他的呼吸也重了,她软绵绵的身子那般热,那声音跟小蚊子似得,他下意识搂紧她的腰,抬起她的脸,恨不能立刻亲下去,要了她。

    可系统好死不死的又一次上线打断了他“宿主,虽然纯阳之体会被成熟期的纯阴之体诱惑,傅司卿本能的对纯阴之体产生不违规,但傅司卿没那么轻易打破底线就范,请您不要崩坏人设。”

    他抱着她的手臂就被电击的颤了一下,那个吻生生停在了她的鼻尖,没有成事

    都可也感受到了他不正常的颤抖,之后被他轻轻推了开,她就明白又是该死的系统警告了。

    她踉跄了一步站起来。

    傅司卿紧绷的脸和脖颈对她道“哪只也不好看,出去。”

    这是什么贞洁烈夫系统哦

    都可微微喘息的眼眶微红,紧抓着自己的衣摆,摆出一副被拒绝后的羞辱表情,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把戏演全了。

    傅少姝看着她跑走,又难耐又好笑,或许她可以多来几次一而再再而三,说不准就能打破傅司卿的底线,引他就范了。

    毕竟这一次,他动情时系统没说违规,就证明她那样的勾引,便是傅司卿本人也很难抵抗得住阴阳之体本能的。

    只是不知道,她还愿意不愿意来。

    来,怎么不来。

    都可回到房中做了一个总结,猜测只要利用纯阴纯阳这样的设定,傅司卿本人也抵抗不住,到时候他们做一些顺从本能的事就不算违规了。

    那又有何难,她连师尊傅少姝都勾引到手了,区区傅司卿。

    都可美滋滋的睡了一觉,之后的两天里她故意乖巧规矩,没有再刻意的接近傅司卿,除了三餐“试毒”一起吃之外,他们俩也没有单独待在一起。

    这叫欲情故纵,她要让傅司卿以为她放弃了,他心里定然会有一丝丝遗憾可惜,那时她再下手,事半功倍。

    这两日她吃好睡好,养了两日脸上的红肿消了,只还有一点点淤青的痕迹,不怎么明显,气色还好了不少。

    第三日一早傅司卿就备好了马车。

    她起来的晚,匆匆忙忙梳了头,换上了刚送来的新衣服,在首饰盒里拎出一对耳坠,又放了下去,拿起那只剩下一个的南珠耳坠戴了上。

    白薇在门外等着她,看了一眼她只带了一只耳坠,便问道“月夫人是忘了戴另外一只吗”

    “丢了。”都可答道“就这样戴着吧,说不准一会儿见着你们侯爷就找到了。”

    白薇没太听明白的皱了皱眉,却没多说的带着她往外走。

    府门口早早就套好了马车。

    傅少姝今日穿了一身孔雀蓝的衣袍,玉簪束发的立在门口,在等那个起晚了的小继母,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去,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个人身上。

    她穿了一身烟霞一样的红衣裙,挽着简单的发髻,带着一支南珠步摇,随着她走动摇摇摆摆,格外可爱。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左耳上,她只戴了一只耳坠,左耳是空着的。

    他立刻想起了那一日,她歪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模样,那只耳坠落在了他那里。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只戴了这一只耳坠出来。

    她是何用意呢

    她朝他走过来,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傅少姝对她伸出手,扶着她上马车,在离她近了一些时,低声与她耳语道“母亲的耳坠,倒是别致。”

    她颤了一下,头低的更低了,上了马车,如蚊呐一般与他说“侯爷,不是喜欢这个耳坠吗珍藏着不还我。”

    所以她今日特特戴了这只耳坠,给他看。

    傅少姝被她的小尾巴扫到一般,心痒痒起来,她已经抽回手,钻进了马车里。

    他望着被她握过的手掌,笑了一下,这般会撩人的小狐狸,便是原主傅司卿在,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吧。

    他翻身上了马,骑马伴在马车旁,命令车夫去贤王府,又忍不住偷偷往车帘内瞧了一眼,只见都可盘腿坐在车里,正吃着他准备的点心。

    像个小老鼠,她就打算这么戴着一只耳坠去贤王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都可认真的在吃东西,她也是在边吃边思考,这次女主的扮演者到底是其他任务者,还是原女主本人重生了

    如果是其他任务者倒还好办,双方都为了完成任务,意思意思就攻略了,但若是原女主重生,傅少姝可就不好攻略了。

    她心里盘算着,没留意就将一碟子点心吃的差不多,只留下了她不爱吃的。

    贤王府也到了。

    马车停下,车帘被掀开,傅司卿那张狐狸一样的笑脸出现在车外,他对她伸出手,好不恭谨的说“母亲,该下车了。”

    嘴里一口一个母亲,干的那些事又哪里是继子干的。

    都可扶着他的手下马车,还没站稳就听见了有人叫他。

    “傅大人。”一个鬓发斑白的老人迎了过来。

    “贤王爷。”傅司卿收回手,对迎过来的人拱手。

    都可惊讶,这位就是女主的爹贤王爷贤王爷竟然亲自来迎接傅司卿,这么看重

    她想起听那位媒官说过,贤王爷宴请他不止是为了报恩,看来这一世的傅司卿是救了贤王爷啊,那女主还不动心

    这么一个俊美无双的人,大英雄一般的拯救了她和她们一家,就算不心动也是有好感的吧

    都可一心想着攻略女主的事,压根没留意那些受邀前来的其他大臣家眷们,正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很正常,她们若是知道如今的崔珠月还打算着勾搭另一个继子傅司卿,恐怕不止会嚼舌根议论她,还会指着她的脸痛骂她。

    她可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寡妇

    好在今日受邀的人不多,只贤王爷的几个好友,大家皆是清流之辈,要脸面的,也不屑于议论她这等万恶的妇人,只顾着夸赞傅司卿。

    这个世界,男女之防还没有到那么变态的地步,加上也只是贤王爷的家宴,便设了男女同在小园子里赏菊花吃蟹,男宾一桌,女眷们一桌。

    都可刚好被安排在离他几步远的斜对角,和一众贵女、夫人们在一桌。

    她们不愿意搭理她,正好都可也无心跟她们说话,一门心思的在等蟹和找女主楚歌。

    楚歌怎么不在

    贤王爷设这宴,不是要让女主跟傅司卿处处对象

    都可心不在焉的坐了一会儿,突然端着桂花醋的小丫鬟不小心绊了一下,那盘子上的醋全泼在了她的裙子上。

    一股子醋味冲鼻而起。

    其他女眷们“噗嗤”笑了,各个看好戏的捂住了鼻子,仿佛就在等着她出丑。

    甚至没有人呵斥那位丫鬟,男宾那边只是朝她扫了一眼,对她视而不见。

    傅司卿却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都可的身后,弯腰将她身上的小醋瓶抖了掉,轻声问她“母亲可有伤着”

    都可抬眼望他,摇了摇头,好生委屈的说“只是这新做的裙子不能要了。”

    他笑了一下,对她说“不妨事,明日我让裁缝再给母亲多做两身。”

    他这般的态度,让在座的宾客,以及主人贤王爷都愣了。

    贤王爷第一个反应过来,打狗还要看主人,无论傅司卿再恨这位不堪的继母,那也还是傅司卿的继母,傅司卿如何处置她是他的事,但外人若是欺辱她,岂不是折了傅司卿的颜面

    贤王爷立刻起身训斥了那名小丫鬟,又忙向傅司卿赔礼道歉,刚要吩咐下人带崔珠月去收拾一下。

    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是让女儿陪月夫人去换身衣服吧。”

    哦女儿

    都可抬头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位穿着葡萄红色衣裙的妙龄少女朝她们走过来,一张脸白瓷一般,一双眼灵动的仿佛小鹿。

    这,一定就是女主了。

    女主楚歌走过来,用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望着傅司卿说“司卿哥哥是父亲的恩人,也是女儿的恩人,怎能不好好招待司卿哥哥的继母”

    哇偶,司卿哥哥,看来这个女主很主动啊,这都攻略不了,傅少姝未免也太守身如玉了。

    楚歌大大方方的扶住了都可的手,甜甜的对傅司卿说“司卿哥哥快坐下吃蟹吧,我陪月夫人去换身衣服。”

    傅司卿还没答话,原本扶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就已经收走了,都可乐呵呵的对楚歌说“那就有劳郡主了。”

    他看着她,想笑又想气,她是一点都不吃醋的,小肚鸡肠的只有他。

    她也敢随便跟女主走就不怕女主趁机掐死她这位曾经与她丈夫傅瑞景私通的小继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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