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桐这段时间每天都起得很早,洗漱好之后就去片场签到,投入工作。
结束的早就回酒店背单词看教学视频,有的时候进度被拖了得耗着,不过这个时候他都会去找前辈取取经。
聊天频率比以前低,视频电话这期间也只打过两个。
没见着其实也没多想男朋友,见到亲热过之后就是成吨成吨的。
但这样很正常。
他喜欢谢知远,在一起的时候当然就想和他黏着。
将近一周没见,这半个月的两次又都是草草了事。
本就是精力充沛的年纪,谢知远也不比他大多少。
以及现在穿的。
有绒,不会出现什么被打湿后就变成透明的现象,但这是男朋友的衬衣。
大、宽松、半遮不掩。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里面是真空的。
谢知远在穿着上并没有表现出对衬衣的特别情怀,衣柜里什么款式都有,平时在家也是以休闲舒适为主。
但对自己穿衬衣会有异常特别的反应。
那是刚认识的事情了,在原来经纪公司的最后一个通告,机场的街拍,为体现出青春朝气蓬勃的感觉,服装选择的是一件白衬衣。
那晚是确认关系后第一次跟男朋友约会,觉得好看他就没换,后来回家了也一直穿身上,在床上的时候都没脱,洗澡收拾的时候才换了下来。
而且刚才弯腰找东西的姿势……其实挺有暗示性的。
毕竟有一个古老的梗叫做捡肥皂。
被抱住的时候身体是僵硬的,阮桐无措地环着谢知远的肩膀,却不会去挣扎,“我打算睡觉的……”
敏.感的不仅仅是痛觉神经。
还有其他的地方。
其他的遮挡的并不严实的地方。
男朋友大多时间都是温柔的,但做这个时候会非常的恶劣。
阮桐不想看他,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之间,鼻腔里溢出的是又轻又软的哼哼。
坏。
真的太坏了。
恃强凌弱、明知故问、然后又一语双关,“现在呢,是想睡觉,还是想……‘睡觉’?”
中间有停顿,最后又刻意加重了那个重复的动词。
男朋友沉着嗓子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性感,带着微微的电流,一下一下地震着他的耳膜,心脏尖尖在微微地发着颤。
接着就是大脑。
紧张,兴奋,以及刺激。
腿开始发软,阮桐的身体素质其实很差,不爱锻炼,还特别不经撩,一会儿就失去了力气,被人扶着才堪堪站稳。
然后又被欺负的哭了起来。
一抖一抖的,嘴里发着呜呜的叫声,像是被困住的小兽,好不可怜。
阮桐不喜欢男朋友这件衣服,高领的,又是毛衣,不吸水,擦不干净,还很扎脸。
不舒服了就要提。
许久,阮桐抬起那张被蹭红的脸,“你的衣服好扎人……”
“一会儿换了。”谢知远指着衣摆被浸湿的地方,“穿不了了。”
阮桐:“……”
站不稳走不动路就抱着,没多少重量,小朋友身上哪儿哪儿都是软的。
不过路过浴室门口的时候阮桐挣扎了两下,“刚才只洗了澡……中午有吃东西的。”
男朋友讲究,阮桐跟着也讲究。
或者说是为了接下来的体验和自身的卫生健康着想。
最初当然不知道这个,还是有一次肚子闹得太狠了进了医院,过后在知道事前要做的准备不仅仅是亲吻和抚摸。
脚步顿了顿,谢知远朝着浴室的方向走。
阮桐狐疑地看面前的人:“你公司有那些东西吗?”
“一开始是没有的。”在洗脸台旁边的壁橱里,实木的门,不刻意去翻不会被发现,“你发微信说到桉城之后让人去买了。”
生活助理,方方面面都考虑的齐全,除了他说的两个,还买了另外一个可以避免途中受伤的瓶装液体。
仿佛把人家店铺都搬过来了,一个壁橱里全都是。
阮桐还发现了几个没见过的,指了指其中一个粉色的包装,“草莓,我要草莓味的。”
谢知远拿下来了,打开之后是甜腻的果香,“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阮桐会甩锅得很,“突然决定要在大白天睡觉的人不是我……”
脖颈被亲了亲,谢知远在上面停留了很久,久的阮桐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被这阵微弱的电流麻痹了,过会儿又用低音炮轰他,“嗯对,是我,是我大白天的就想和小朋友做坏事。”
先是浴室,然后是床。
就是压着的时候谢知远见着了阮桐手上的一道,“手是怎么弄的?”
处理之后的伤口其实不大,这会儿已经结痂了。
只不过在里侧,冬天裹得严实,谢知远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就是在片场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阮桐是个专心的人,专注着做一件事的时候不怎么愿意去想其他的。
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只能在行动上催促男朋友加把劲儿动起来。
然后就见着男朋友抿紧了唇,额角窜起了好几根绷起的青筋。
什么时候睡着的阮桐已经没印象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帘拉的严实,但休息室的门没关,外面有亮光照了进来,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男朋友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似乎在工作。
聊的是正事。
手机在床头柜上,阮桐拿过来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完美错过饭点,不过刚起来也不怎么饿,他又去清微信上的未读消息。
金一璇给他留了言,大概就是说东西放回去了,又找他要后面的课表。
再就是阮潞的。
阮桐一直在催人去体检,催了几天总算是去了,今天结果也拿到了。
没什么大问题,大部分上班族都有的,完事儿就在微信上嫌弃他了。
阮潞:整天瞎操心。
然后又是特别魔鬼的三连问。
阮潞:签名要了吗?复习开始了吗?你舅给你布置的作业写了吗?
桐:…………
有的时候真不怎么想和亲妈说话。
但还是敲着键盘回复。
桐:下周要,在复习了,作业刚寄到。
就是理科全科的试卷,学校内部的,发不了PDF格式的,而是选择了邮寄,依旧是到男朋友的公司,跟今天的快递一起送回了家。
没回复,估计是还在忙。
过会儿他放下了手机,就是外面那点光去找衣服,同样放在床边,按照他平时穿衣习惯叠的齐齐整整的。
睡觉不爱穿衣服,以前在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就这样,后来住集体宿舍了稍微收敛了一点,跟谢知远同居之后阮桐又开始释放天性了。
对此男朋友并没有表示什么,除了早上起来会觉得……
涨。
然后被迫跟着人起床吃早饭,转头又躺回去睡回笼觉。
先是贴身的,北方城市夜晚的气温低,男朋友还特别贴心的给他整了保暖两件套。
还好,深色的,和衬衣同色,完全可以当打底的用。
然后就是套上裤子踩着拖鞋往门口走。
担心谢知远是在办公室里跟人谈话,阮桐在外面张望着。
只有男朋友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手机贴在耳边,非常放松的姿势,骨节分明的手偶尔会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滑两下,接着又随意的放在一边。
见着他出来了就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抱腿上坐着,给自己话筒静了音,“饿不饿?”
屏幕上显示的还在通话中,阮桐没注意他的动作,摇了摇头,用嘴型说了个还好。
头发被揉了揉,“在等一会儿,电话讲完了就带你去吃好的。”
想吃的旋转餐厅是九点关门,八点半截止入内。
阮桐看了眼他电脑上的时间,现在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过阮桐很多想法都是一时的,睡前想吃不代表现在也想吃,而且看着男朋友的脸他可以选择性的遗忘除了原则问题以外的所有。
男朋友和电话那头的人讲工作了,阮桐本来是想看会书学习的,但目光不小心瞥着他的脖颈,然后就挪不开了。
真的很迁就他,说不喜欢高领毛衣就换成了圆领的,能看到线条流畅的锁骨,也能看到中间攒紧的喉结。
突兀的一颗,开口说话的时候会上下滚动。
而他的关注点永远都是旁边的那颗痣。
明明是非常小的一个,既不影响外貌,也不会觉得多么显眼。
但阮桐就是觉得很欲。
让他变得好馋好馋。
能在电话里解决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是得当面解决的。
谢知远跟人最后确认了一遍流程后挂了电话,垂眸就看到小朋友正盯着他的脖子发呆,注意到他的视线又抬头望了过来。
估计还没睡醒,面部线条柔和,眼里有雾,眼尾懒懒地搭着,旁边晕着淡淡的红色。
吃饱喝足的样子,慵懒又撩人。
谢知远亲了亲,睫毛很长,颤动着扫过嘴唇的时候格外的痒,“你在看什么?”
指尖是凉的,贴上脖子之后是一股诡异的酥麻感,从尾椎上窜着直达后脑。
“这里。”皮肤很滑,摸不到,但就是看得到,“你这儿有一颗痣。”
谢知远把他的手握着了,声音里含着笑,“眼睛这么尖?”
阮桐没抽回来,嗯了声,“第一天就注意到了。”
提要求之前是要先给人好处的。
很少主动亲人,这应该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都是朝着同一个地方。
但这会儿他想在上面留点什么。
先是亲亲,然后又叫了声哥哥。
阮桐脑袋就埋在谢知远的脖子里,唇贴着那块又薄又白的皮肤,“然后我想在这里打个小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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