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的肉还没处理好,孙巧凤像闻着腥味的猫一样登门了。
刚进院子,鼻子就使劲的嗅了两下“煮着肉呢,可真香啊。”
苏寒出来一看是她,应了一声继续回去煮肉。
不知是哪里打听到了苏寒去买了肉,这边刚一回来就找上门来了。
孙巧凤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自顾自的走到厨房,“这可不老少,剩下的匀给我吧,我钱都带过来了。”
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手帕抽出几张纸币给苏寒。
苏寒抬头看她一眼,说道“真不巧,嫂子来晚了,我这全部给做了,没有剩下的。”
“这老多肉你给霍霍完了”孙巧凤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不敢置信道。
“也没多少,就两三斤,我和陆荀两顿就吃完了。”苏寒轻描淡写,根本不在乎她的反应。
孙巧凤指着她难以置信“两三斤还不多你想吃多少啊。”
活像苏寒吃了她的肉一样。
苏寒一下笑了“我自己买的爱吃多少吃多少,嫂子没事就回去吧,我这还忙着呢。”
孙巧凤被堵的说不出话,气哼哼的走了。
从苏寒这一出来就直奔李素芬家去了。
一到李素芬家就开始酸话连篇,无外乎败家啊,不会过日子啊,不如她侄女能干啊等等。
李素芬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很想跟她说你倒是冲过去当着人面说啊,偏偏孙巧凤这人极没眼色,丝毫没看出她的不耐,嘴里嘟囔来嘟囔去就这么几句,李素芬被她烦的不行。
这几天农活做的累,半个月下来,人黑了好几个度,地里小麦产量低,累死累活收回来也只有一点,原本想卖掉点换成粮票寄给娘家的,现在怕李德柱有意见也不敢了。
特别是今天看到苏寒如往昔一样白皙的面庞,李素芬心里更是不舒坦,正巧孙巧凤过来就把苏寒去买肉的事情告诉了她。
本想给人添堵的,没成想苏寒几句话把人撅了回来,现在倒成了给自己添堵。
苏寒可不管她们之间有什么官司,今天先把肉给处理了,让陆荀好好补一补。
与此同时,西北农场里苏父苏母正在招待叶连长。
“今年这生日,孩子们虽然都没在身边,有小叶陪着我们也算值了。”苏母感叹道,桌子上的菜大都是叶连长带过来的。
苏父也点头道“小叶这孩子不错,能遇到他是我们的福气,咱得知足。”
“团长这是什么话,当初要不是你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哪还有现在的我,嫂子也别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母这个生日,虽然没有往年儿女环绕的喧闹,但有苏父陪着,叶连长又是真心敬重,过的也还算温馨。
远在京市的陆父陆母刚吃过饭,坐在一起闲聊“小田和老苏在西北不知过的怎么样,明天就是咱陆荀的生日了,也不知道上次寄的东西到了没有。”
陆父拧眉苦思,喃喃道“老苏这步棋,走的也太险了,剑走偏锋一有不对就是满盘皆输。”
陆母把手里的抹布扔给他“老苏那老狐狸诡计多端的,哪用得着你操心,刷碗去。”
随即说道“我现在只盼着小寒赶紧给咱家生个大胖小子,没有大胖小子,大胖闺女也成啊,那小子倒好,上次来信一个字没提,我看八成是悬。”
“你操那心干啥,俩人才结婚多久,孩子又不是说来就来的,慢慢等着就是,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写信催,我怕小寒那孩子到时候多想。”陆父回了句嘴,端着碗去了厨房。
“知道知道,我像是那没谱的人吗”陆母撇撇嘴不搭理他。
晚上苏寒做了几个硬菜,与陆荀两个人吃的肚子溜圆,出去溜达了好一会才回来睡觉。
许是前几天都没怎么折腾,这两天的晚上陆荀都格外的卖力。
只是任他怎能哄,苏寒都没答应他先前提的条件。
第二天早上,陆荀刚睁开眼睛要下床时,被苏寒抱住亲了一口。
“生日快乐,陆荀。”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让陆荀有种耳朵酥麻的感觉。
陆荀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给她套上睡衣,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一直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厨房,苏寒被他一只手抱在怀里,轻而易举的提上提下,丝毫没有耽搁他的动作。
眼看他倒好水要给她洗脸时,苏寒终于忍不住了。
“放我下来吧,你手臂不酸啊。”
挣扎着要下来。
陆荀正一手拿着毛巾,准备给她擦脸,闻言在她脸上胡乱擦了两下,刚要把人放下来,就听她叫停的声音。
“停停你这家伙怎么洗脸的,不能上下搓,这样会长皱纹的,要轻轻的从中间往两边洗。”苏寒抢过毛巾,不让他继续荼毒自己的脸。
这样洗脸会长皱纹这样洗了快三十年的脸,陆荀搞不懂这个理论的由来。
洗漱好,两人一个做早饭一个洗衣服,分工明确,等陆荀去了营里,苏寒就把玉米拿到葡萄架下脱粒。
田里的地已经重新整好,等一场雨就可以下种了。
这次苏寒打算种点大豆和红薯,这两样一个可以榨油,一个可以饱腹,遇到灾年也不怕。
下午午睡醒来,苏寒就开始慢慢准备晚上带大菜了。
红烧肉每个地方的做法都不一样,网上一搜一大堆,各有千秋,苏寒更偏向苏式的做法,细炒慢炖的,苏寒着实下了不少功夫。
等晚上陆荀回来时,桌子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
陆荀拎着一个酒瓶子,让苏寒拿两个杯子出来。
苏寒刚洗好澡出来,厨房待了一下午,满身的油烟味,趁陆荀没有回来赶紧去冲了冲。
自从上次喝醉,苏寒心有余悸有些不敢碰酒,怕自己又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没事,这个酒度数低喝不醉,路上回来老郭给我的。”
他生日他最大,既然这样说了,苏寒尝了尝跟啤酒差不多的感觉,就不在顾忌。
两人边吃边聊,到最后,苏寒不知不觉又喝醉了,拉着陆荀的胳膊一个劲的笑,问她话也不答,有时候驴头不对马嘴的背两首诗。
看她还算乖巧,陆荀把她放在秋千上自己晃着,认命的去收拾桌子洗碗。
等他检查一遍把门窗关好,再回来时苏寒还是一样的姿势,静静的坐在秋千上,两手抓着秋千的绳索,眼睛清澈,眼神呆呆的。
陆荀轻笑着把她抱起回了卧室,乖巧的她让干嘛干嘛,让他欺负起来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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