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033章

    唐离并无亲人的经验, 只顺着感觉品他所想品的,渐渐不由加深。

    似是觉得美味,他的吼间隐隐溢出叹息。

    他环住她腰身的力道渐紧。

    柳织织始终睁着干净的眼, 近在咫尺地看着眼前人那双已经闭起来的眼睛,推又推不开, 躲也躲不了。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

    搞毛线

    薛雁南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会,垂下眼帘。

    他稍顿了会, 便拿起自己那把素来不离身的剑,站起去到桌旁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随即转身朝外走。

    前行间, 他捂着胸轻咳了下。

    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还在亲着柳织织的唐离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越过柳织织,落在薛雁南的背上,透着冷意。

    习武之人总是敏锐的, 薛雁南脚步放慢, 又朝后看了眼。

    与唐离对视一瞬,他回头踏出房间。

    随着薛雁南的离开, 柳织织总算一把将唐离推开,她本欲抬手擦擦自己那满是他气息, 被弄得湿漉漉的嘴,却在抬眸触及到唐离的目光时,又生生将差点落在嘴上的手放下。

    这货的男人自尊伤不得。

    她只能垂头拧眉。

    上次她为了逃跑, 只不得不给了他蜻蜓点水的一下,自以为没吃啥亏, 还能成功将他给甩掉。

    当下却被他彻头彻尾地啃了遍, 真是亏大发。

    他不是不碰女人吗

    压下不悦, 后来她想起什么, 便转头朝床边看去,发现没有薛雁南的身影,她愣住“人呢”

    唐离又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他看着她那双似乎总是没有过浓情绪,通透清澈中透着丝懵懂的眼,说道“娘子不打算解释下”

    去他的娘子

    柳织织撇嘴,感觉烦烦的,难得任性一回推开他的手。

    她怎么总是摆脱不了这个变态

    关键是,这货就算集齐薛雁南和其父亲两个人的力量,也无可奈何。

    不对,估计集齐整个武昭王府的力量也无可奈何。

    她沮丧反问“你怎么来了”

    唐离偏要再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视,他意味不明地缓缓说道“怎么这是不想看见我”

    柳织织意识到他的情绪不佳,马上摇头“我没有。”

    为了下次逃跑,她对他的战略,那就是哄。

    她转而笑道“我可想死你了。”

    唉,她的鸡皮疙瘩。

    不知唐离信是没信,反正他终于又笑了,只是笑得让她觉得捉摸不定,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他道“娘子似乎变好看了些”

    柳织织点头“昂,大概是水里待久了吧”

    不怕水,则亲水。

    亲水者,与水接触久了,里里外外都能得到滋养,倒也合理。

    唐离忽然在她粉嫩嫩的脸上亲了口“真爽口。”

    “呵”

    柳织织皮笑肉不笑。

    唐离仍贴着她的脸,薄唇轻啄着缓缓下移,直到再堵住她那软嫩的嘴,像是食髓知味地啃噬起来。

    啃着啃着,他似摸索到门路,直接密实地汲取她的所有呼吸与气息。

    卧槽

    柳织织愣住。

    这这这这就过分了

    就算她感觉不到自己是喜欢与他亲昵,还是讨厌与他亲昵,却知道跟一个她没打算要的男人如此,肯定是过了火。

    “唔”

    她便又用力推起他,但撼动不了他半分。

    她继续推。

    尤其是在呼吸被他夺得连喘气都难时,她推得越发厉害。

    忽然,她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抵住,便僵住身子。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是他那把扇骨为利刃的折扇。

    这个混蛋

    她算是明白了,定是之前她给他的那一下让他尝到甜头,所以这次见面,他就直接变得如此过火。

    毕竟他可不会压抑自己。

    如此的话,若是哪天被他知道同房的甜头

    简直不敢想。

    唐离过于随心所欲,只要自己想做的,他便会去做。

    他从不会去顾忌什么。

    柳织织不是他,哪能承受得了他如此的肆无忌惮,便越来越难以换气,后来哪怕是明知后腰有威胁,也拼命挣扎起。但她怎能挣脱得开这个非正常人,反而令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艰难。

    他对她没有怜惜,只有自己想。

    直到她终于一口气没换过来,瘫在他怀中。

    这时唐离才回神,退开薄唇看着她失去意识的模样。

    他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困惑。

    这也能晕

    他再瞧了瞧她那因为憋过气而红白交织的脸,目光顺着移到她那张因为他的杰作,而红润饱满到过分的唇部。

    他不由又低头啄了她一口,将她打横抱起。

    他直接由窗口飞下,惹得路两端的百姓吓得赶紧散开。

    他看向左方,恰见一辆马车驶来,便抱着柳织织过去挡住马车的去路,惹得车夫赶紧吁的一声,驾着马车停下。

    车夫欲发怒“臭小子”

    唐离倏地瞬移过去打断车夫,声音凉凉地说道“不想死,就老实些。”话语间,他已是抱着柳织织上马车。

    车夫不由一颤,哪敢再说什么。

    单是看到对方那离奇的移动速度,他就吓得不轻,何况是听到对方这话。

    里头唐离又道“去都城。”

    车夫赶紧乖乖驾马车转向,随着马车的平稳前行,唐离又低头轻啄起怀中人的唇,声音幽幽地呢喃“真甜。”

    啄着啄着,他忽然牙关一合,鲜红的血由她的唇瓣溢出。

    他品了品,勾唇“血也甜。”

    这时寻了过来的宴七正在站在街上,他四处瞧了瞧,见到路过的马车内似有自家公子的身影,便过去拦住马车。

    越过微扬的车帘,他发现果然是公子。

    车夫觉得当真是流年不利,脸上又有怒意“你干什么”

    宴七上前,朝车夫递去一锭银子“那是我家公子,你可以走了。”

    车夫闻言,马上拿起银子跑离。

    宴七坐上马车前面,侧身朝马车内道“公子,属下无能,始终查不出那白衣男子的有关线索。”

    他说的人是许遥风。

    唐离闻声,便抬眸。

    他用拇指拭去沾在嘴角的一丝血,稍思后,说道“待回去,再继续查。”

    “是”

    宴七驾起马车。

    马车前行间,柳织织始终被唐离搂在怀中,她的眼睫微颤,似要醒,又迟迟未醒,仿若处于混沌之中。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似有迷雾。

    迷雾中,她见到对面有一个人,他一身玄衣,正坐于棋盘边,似是在自己与自己下棋,浑身透着缥缈又强大的气息。

    她瞧着他那模糊的侧脸,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

    她问道“你是谁”

    他未答,只在缓缓落下一枚棋子后,说道“你不是这天道中之人。”就连他的声音,也透着遥不可及。

    她闻言,愣住。

    这货是人,还是神

    她马上便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有让我回去的法子”

    她不要再待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面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经历一些莫名其妙,毫无逻辑可言的事。

    而且不知是不是没心的缘故,她感觉自己也越来越不正常。

    总之就是不真实,她感觉不到真实。

    她仔细盯着对方,想等待对方的答案,然而他却迟迟不答。

    她不由有些急“喂你”

    她正欲催促,却忽觉憋得难以忍受,随即眼前场景消失,入目的是唐离那张放大的,让她素来都不想见到的脸。

    “”

    为什么他还在亲她

    这货是有毛病

    所以刚才是梦这货把她从梦里憋醒了

    “嗷”

    她正是想着那梦时,忽觉唇部一疼,回神间才发现唇部一直在疼,有明显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

    她怔了怔,总算发现这货在吸她的血。

    天哪

    她马上崩了,直接一把将他推开,翻身间由他怀里滚到车板上。

    她拧眉看着他唇上血迹“你”

    她伸出手指触了触自己的唇,不由冷嘶出声。

    她想骂人了

    她也确实难得骂了出来“你个变态,你在干嘛”

    他还是人吗

    唐离又品了品留在自己唇上的气息,他笑道“很甜。”

    话罢,他弯腰欲伸手去拉她。

    柳织织马上躲开。

    他脸上笑意退散“怎么”

    面对他那阴晴不定到瘆人的模样,柳织织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骂他了,也亏得他大概不知道她是骂他。

    她自己起身由边上坐下,嘀咕道“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

    怎还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被他一把扯了过去重新落回他腿上,他仍搂着挣扎不了的她,说道“夫妻还论这些”

    夫妻

    柳织织差点脱口而出,未洞房算哪门子的夫妻

    在她看来,他们就只是过家家。

    但这话她肯定是不能真说出来的,免得提醒了他洞房的事。

    这货过于随心所欲,从不计后果。

    他二十几岁从不碰女人,大概是因之前没产生兴趣,若是他真产生兴趣,自然是没人拦得住,管得了他。

    她并不想做这个牺牲品。

    好在他只是搂着她,未再做其他事。

    她又触了触自己那还在疼的唇,当真是想回家。

    唐离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贴着她的耳根不经意嗅了嗅,便低声道“你身上的莲香似乎更明显了些。”

    柳织织随便应了声“哦。”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鬼,也懒得将这个神经病放在眼里。

    已是越发想回家的她,只又思起刚才见到那个说是梦,却让觉得非常真实的场景,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家的线索。

    这些纸片人着实很烦。

    她拧眉继续回忆,不知为何,觉得梦中那人的身形,似乎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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