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一脚油门,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
他要去一趟教育局,找他铁哥们儿让罗与何在青城没办法入学。
到时候,这个口罩男自然回来求他,呵呵~
可车开到半路,他的电话响了。
“周青铜,你可真是好样的,你们幼儿园的房子我不租了。”
周园长立马着急了。
“李大哥,别呀!不是说好的租给我们50年吗?咱们合同都签了,你是要付违约金的,那可是一百万。”周园长冷汗直冒,后背跟前胸都被水洗了似的。
“就这么定了,我不管,给你们一天时间马上搬走。”
周园长再傻也听出不对劲儿。
“李大哥,您先别生气,要是小周有哪儿得罪了您,还请您直言,我也好改不是?”
“哼哼,我看呐,你改不了!嘀嘀嘀~”
周青铜愣住,李总跟他向来关系好,这房子一年300万的租金给他打八折,还是在闹市区,他上哪儿找这么大的便宜去。周青铜继续打电话,可对方已经不接了。
他的脸越来越灰败。
他越想越不对,自己最近没得罪人啊,几位董事他也伺候的好好的。
就连刚才那主儿,他都点头哈腰的恭维着,还把人家本来就没错的孩子给撵出学校。
按理说不应该出事儿啊。
周青铜又拨出去一通电话,那号码正属于李总助理。
“乔特助您看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李大哥怎么忽然就生气了?您帮我说和说和,让李总消消火,我这东晋时候的青瓷,可早就给他预备好了。”
这瓷器可是他辗转好几手,从一个乡下土包子那儿骗来的。
至少值个千万。
“周青铜,你得罪了人,还来怪李总,你还要不要脸!”乔特助说话不客气,劈头盖脸一顿骂。
周青铜呆住,眼皮都不动了。
“桥特助,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什么时候得罪人了,我都不知道。”
“呵呵,就在刚才。嘀嘀嘀。”
电话又被挂断,周青铜缓缓眨动一下眼皮,嘴巴张开,逐渐撅成一个圆弧。
不会吧!
周青桐彻底傻眼了。
刚才那个口罩男,来头竟然这么大!
他赶紧掏出手机想对方打,想给对方打电话。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朝天,他才想起自己没他的号码。
万般无奈下,他拨通了罗青栀的电话。
此刻,罗青栀跟瞪着眼盯着谢容训,刚才她忽然不能说话,可他在自己后颈点一下,她立马就能发声。
不是他搞的鬼,还能是谁?
奋力挣脱他的搂抱,罗青栀眼睛喷火,每一道目光都是粒子炮,炸的某人体无完肤。
“你个……混蛋!”
夏然听见后,笑了笑。
忍不住捶捶掌心,当着来往一声的面,低喊一声“好。”
谢容训:……
他媳妇儿跟着夏然,好像学坏了。
“青栀,你以前都喊我容容的。”略显委屈的声音骤然响起
罗青栀柳条似的眉拧起小疙瘩,“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说完就跟着医师去病房。
医生交代了,伤在脑袋,最好留院观察一天,排查脑震荡等脑部危险。
罗青栀赶紧去办手续,却被夏然拦下。
“喂,你去!”
谢容训接过单子,看了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夏然一眼,还是去了。
算了,看在她告诉自己地址的份儿上,他不生气。
缴完费回来,他就见罗青栀的电话响了,屏幕上的来电联系人入眼。
他接过来,“周院长,我儿子,只能我欺负!”
说完就撂下,没给罗青栀说旁的机会。
“你!”
他怎么能这么跟园长说话,以后儿子还怎么上学啊!就这个学校,还是她求了不知道多少人才拿到名额的!
他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看不起自己的努力!
罗青栀的眼睛红了。
“我给儿子……”谢容训往前两步,刚要张嘴,话还没出口。
夏然见闺蜜受委屈,炮筒又炸了。
“谢容训,你个龟孙子,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干儿子跟闺蜜!我……”
一个过肩摔,谢容训不查,后背“咣当”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听那声脆响,都不用看他虬结的五官都知道有多疼。
“哼哼!”
这可是夏然的杀手锏,打遍天下无敌手!斗渣男、打色狼、战负心汉,从未失手!
她心满意足的搂住罗青栀,“栀子,给你报仇了!”
过了好一会儿,“咳咳咳”,谢容训捂着胸艰难爬起来。
“咳咳,我给儿子找了,咳咳咳,新学校,叫蔚然幼儿园,咳咳咳。”
一边的主任医师惊呆,反应过来后立马奔过来,“容训,你没事儿吧!快,我领你去看看骨科大夫,别骨折了,你这后背——”
有旧伤。
谢容训拍了下好友肩膀,示意他闭嘴。
好友急刹车,但见谢容训一脸痛苦,他凝神看了站着看戏的两个女人一样,架着谢容训走了。
“你说说你,能不能保护自己一次!”
“他——刚才说给大河找的学校是——蔚然幼儿园?”夏然嘴巴张成“o”型。
苦笑逐渐在面上蔓延,罗青栀笑容哭,心里更苦。
原来,他刚才想说的是这个。
“栀子,我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得到他,我还以为——”他又要欺负你呢。
夏然力气大,相应的,脑子真就不怎么好,总是拳头快过大脑。
“你,算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
他的后背好像有伤,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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