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溪溪一脸惊愕地捂着嘴巴,大大的眼睛里一片狡黠,语气中带了点委屈和无辜。
即便是说出这种话后,方溪溪依旧是那么的娇弱无辜。
季安蕴气结,颤巍巍用手指指着她:“你、你、你......”
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成想却是个硬嘎达。
其他人不约而同噗嗤了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虞斐砚也是勾了勾唇,这姑娘可真是又聪明又牙啊。
方溪溪悄悄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是狡黠。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谁叫这个季安蕴总是没事找事。
季安蕴气坏了,满脸委屈和幽怨地控诉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亏得我还挺喜欢你,一直给你推脱!
季安蕴只觉得是方溪溪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于是一直看负心汉似得看着她。
然后哭哭啼啼就跑回屋了。
方溪溪:......???
她做什么了?
她不就是怼了一句么?
季安蕴欺负人,还不让人反抗了。
还有,她的眼神叫人觉得浑身上下毛毛地呢。
那种感觉方溪溪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怪怪地。
方溪溪一言难尽地扭头问:“她平时也这样么?”
林有坚摇摇头。
平时季安蕴还是挺正常的,今天怎么...?
“对了,那个......林知青,想问一下咱们知青要是洗澡的话去哪里洗啊?”
方溪溪眼神带着几分羞涩,她掰着手指头问。
这问题着实有点暧昧。
可现场的男知青就四个,江言和她们一样才来,虞斐砚冷着一张脸,方溪溪不敢上前,纠结过后她就随意问了庄保和林有坚中的一个。
“是这样,堂屋那有个隔间,咱们知青都是挺爱干净的。所以之前大家商量了一下,以后就把那儿当做是洗澡间。里面有个堵头,从里面能锁住,还是比较安全的。哦,对了,那个厨房也在堂屋那儿。平时咱们知青开会说事儿的时候,都去那儿。”
林有坚眼睛一亮,感觉被点中是自己的荣幸,于是就认真地跟方溪溪说着知青点里的情况。
能帮到女神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林有坚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一时间看庄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似乎在鄙视庄保。
庄保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因为他离人家方知青近一点麽。
要不然人能选他?
而虞斐砚则是意味深长瞅了方溪溪一眼,心底总觉得不是很自在。
只是他的不自在,方溪溪半点是没看出来。
毕竟他一直都是这么绷着脸,除了熟悉的人,谁能看出来高兴不高兴。
此刻方溪溪和梁玉对视一眼,都很高兴。
女孩子都爱俏,这大夏天的不说别的冲一冲身子也是好的啊。
以前在家里住的时候,都是一栋楼一个洗澡堂,这里能有个单独的也不错了。
当然,方溪溪家条件要更好一些,家里有独卫,凑合冲一冲也是可以的,不过隔三差五地也得去澡堂子洗洗热水澡。
有专门的隔间,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虞斐砚倏然道:“方知青,你的伤......不能碰水。”
方溪溪下意识瞅了瞅胳膊和腿上的伤疤,懵了一下,尴尬一笑。
“那、那也得擦擦吧。这天太热了。”
方溪溪挠了挠头,怯生生道。
这人凶巴巴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她老爹,可偏偏这人生了一张俊脸,叫她没法发脾气。
嗐,颜狗就是这个亚子,她想改改不了啊。
等等......
方溪溪蓦然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一个荒唐的想法。
她的金手指,莫不是让所有人只要看到她的脸,就想亲近她、帮助她?
同学们、江言、杨干事、还有这几个男知青。
就连季安蕴对她的态度也是奇奇怪怪,似乎在挣扎什么!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了。
方溪溪眼睛里划过一丝遗憾,因为虞斐砚就不在这里头,或许意志过于坚定的人不受影响叭。
虞斐砚沉声道:“身体重要,最多擦擦,伤口千万不能见水,要不然发炎了怎么办?”
乡下条件又不好,再留了疤,这姑娘得哭死。
他顿了顿,仿佛解释一般:“当然,我是为了怕你影响上工。你这一瘸一拐地,上工怕是困难,下午我去帮你给生产队那请两天假。但是,过了这两天,你必须得上工,不许偷懒!”
方溪溪糯糯道:“知道了!”
一时间,她有点怯虞斐砚了,好凶哦!
不过能请到两天假也不错,她正好歇一歇,适应一下环境。
“你们屋里是不是没有锁也没有煤油灯?”虞斐砚问。
梁玉道:“对,完全忘了这一茬事,咱们这边有卖的地方么?”
方溪溪也是满眼希冀。
虞斐砚轻咳一声,庄保抢先回答了。
庄保道:“当然有!只是在公社那边,离这边有点远。而且你们也不知道路,要不然等一等看有没有人要去公社,你们跟着一块。”
方溪溪有些失望,红艳艳的小嘴嘟了嘟:“哦,那好叭。”
没有煤油灯,夜里岂不是啥也看不到?
还有就是锁,虽说应该不会有人偷东西,可是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一小部分家当都带来了,可不能让人偷走了。
不知怎么的,虞斐砚鬼使神差道:“我下午准备去趟公社,你们要啥东西提前说好,准备好钱和票。”
这话一出,两个女孩子都高兴了。
“谢谢虞知青!”
“虞知青,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看着方溪溪眉开眼笑的模样,虞斐砚感觉心里挺舒坦的,反正他是不想看到方溪溪哭地。
至于原因麽,大概是因为她哭起来太招人了!!
他答应下来以后,梁玉和方溪溪一琢磨,定好了东西。
“煤油灯、两个洗脸盆、锁。就这三样!虞知青,我们大概给你多少合适?”
方溪溪眨了眨眼睛,手里篡着钱和票。
洗脸盆俩人都没带,于是想着各自买一个,这样她俩洗脸洗头用一个盆,洗衣服洗脚用另一个盆,刚刚好。
至于暖壶,她们倒是也想买,但是不好意思麻烦虞斐砚。
毕竟第一回见面让人家带太多东西不太好。
“两个盆两块,煤油灯带上一斤煤油得七毛八,锁得一块二,一共是三块九毛八。”
虞斐砚飞快算了一笔账,把每一项都列了出来,这个价格都是公开透明地,省得出啥误会。
“好嘞!”方溪溪道。
说着,她从兜里数了四块钱,梁玉又回去拿了相应的票。
方溪溪综合就一下,然后伸出手要把东西递给虞斐砚。
她的手纤细白嫩,指甲上透露出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很是可爱。
虞斐砚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瞬,便伸手去接,他修长的大掌在和方溪溪白嫩小手碰到的一瞬间,不知怎么的,虞斐砚仿佛触电了一般,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在他心理素质强,努力镇定下来接过钱数了一下,毕竟是帮忙带东西,银货两讫才是正事。
“四块钱还有票,有剩下的我给你们带回来。”虞斐砚抬眸道。
方溪溪摆摆手:“不用不用,虞知青,今天麻烦你了。剩下那两分钱是我和梁玉请你吃的冰棍钱,今天就麻烦你了。”
说着,她那双澄澈的眼眸中一片感激。
虞斐砚眼神恍了一下,“不用!”
“要的要的,这是我俩的一番心意。是不是,梁玉?”方溪溪见他拒绝,连忙给梁玉使眼色。
俩人轮番上阵,虞斐砚只得答应下来。
嗐,女知青就是麻烦啊。
心里这么想的,可实际上他却不是这么做的,顶着大太阳就出门了。
嘴硬心软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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