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阔命只能用手撑开,简凡东哼了一声,方阔命悲催的发现自己石更了。
方阔命的呼吸拂过,像羽毛在瘙痒,痒得厉害,终于在手碰过之后,痒得受不了闷哼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臊的没脸见人了。
方阔命匆匆忙忙替简凡东穿好裤子,面无表情,只有红着的耳朵出卖了他,说:“没有出血,很干净。”
对面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和女人不一样,宫外孕的话B超是查不出来的,现在他的情况可能是身乏紧张贫血引起的,也可能是受凉,这几天主要保暖,吃点儿有营养的,不要给他吃海鲜,回了北京马上来我这里做个全面检查,小简,这不是小事,你不要心存侥幸。你比常人特殊,一小丁点事儿对你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还有,最好孩子的爸爸能随时伴随左右,孕妇在怀孕期间对孩子爸爸很依赖,也能很好的稳定孕夫情绪,知道吗!两个小兔崽子!”
简凡东还想问问孩子能不能做掉,但是他没敢问,其实从江帆的话语里已经能得到答案了,因为他的体质特殊,流产会极大可能出现血崩,顺产也是,所以需要格外的照顾。但他又不死心,他没得到江帆的准话他放不下心头的那个决定。他的内心还是放不下他一个男人去为别的男人怀孕的自尊,他很要强,强到从创业开始就没低三下四求过人,他不想上班也从来没和孙嘉丞他们抱怨过。他一直在公司都是一个霸道总裁的存在,高冷不近人情,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怀了一个不爱的男人的孩子呢。
他过不了这道坎,没有准确答案他又怎么能接受呢。
方阔命不知道他再想什么,只知道他在知道简凡东没事儿的时候心回到了胸腔,他把简凡东搂在怀里盖上被子,把简凡东的脚放在了自己腿间,来回给他暖脚。手放在他肚子上轻轻揉着问:“饿不饿?我煮了粥在厨房,要不要喝?”
简凡东没心情吃,他整个人都阴郁着,肚子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小家伙在折腾他,还没化成人了就这么闹腾他,生下来还了得!
简凡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还睡得特别香,再起来还是被方阔命叫起来的,他端着一盆热水,手里拿着毛巾,看自己惺忪的睁开眼睛,一块儿散发着热气的毛巾就呼在了脸上,他只能在毛巾下呜呜的哼叫。
方阔命放开他脸,又给他擦手:“没电了,他家热水供应不上,我把最后一点儿热水抢过来了,今天你先擦一下脸吧,晚上我们去隔壁家拿来发电机,给你烧点儿热水擦擦身子。”
简凡东慵懒的嗯了一声,方阔命给他擦完脸,把毛巾下水洗净,把他的脚从被窝里捞出来放进热水里。
“好舒服。”简凡东一脸陶醉的改成了横躺,方便方阔命给他洗脚,“我饿了,有点儿想吃酸的。”
“我给你做了一个鸡蛋羹还有昨天晚上熬的粥,早上去前院买了牛奶,你一会儿把这些都吃完,我看看还有没有杨梅,多给你买点儿。”
提起杨梅,简凡东就忍不住咽口水,真的好想吃酸的。
方阔命还打算帮他穿衣服的,被他阻止了。他先去了一个厕所,顺便刷了个牙,出来看到六个人围在他屋里讨论地质。方阔命瞧他回来了,指着桌上的饭说:“把衣服穿上,坐着都吃完。”
他撇嘴,乖乖的吃饭。
外面改下了小雨,风也不是那么大了。淅淅淋淋的雨声像悦耳的音乐合奏,低沉的冰冷对话声反倒有种话唠闲常,门外小孩儿戏耍反而更像邻里串门,而他休闲的像妈妈怀里的撒娇儿郎。
他从来没有提过父母在他孩童时期怎么过,因为父母每天只知道赚钱,从他一岁以后就被扔下,和奶奶相伴,奶奶没了,他也长大了,自己能照顾弟弟了。再到后来他俩都上大学了,父母退休,他们也不再回家。再后来父母出去旅游完成他们年轻没有完成的梦,那个家也就没了。
现在心仿佛静了下来,再去体会就能从中感受到他想感受到的。
他正沉浸在这种带着幸福的情绪中,衣角就被拉了几下,他低头一看是农家的小子。这小子灰头土脸,膝盖上还有两坨泥巴,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估计是不敢让妈妈知道,过来拉他帮他处理的。
简凡东估计错了,这小子根本就不在乎这泥巴是不是在膝盖上,他拉扯着简凡东,往院子里拉。
方阔命随时都注意着简凡东,看他被拉扯,心猛地一跳,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剩下五脸懵逼。
“别拉扯他,你要做什么?”方阔命掰开小子的手,示意让他继续吃。
这小子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叔叔,没有这个漂亮叔叔好。方阔命显然没有发现小孩儿不喜欢他,他还拉着小孩儿说你要什么跟我说别拉扯他云云。简凡东看着想笑,最后小孩儿拗不过他,不情不愿的带着他出了院子。
陆晨様五人围成一圈小声地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简先生和方先生有点怪怪的?”
秋实立马附和:“我和林鑫在车上看他俩互动,我俩都不敢正眼看,我总觉得他们在给咱们吃狗粮,但我没有证据。”
林鑫打了一个响指:“对对对,你们看,简总下车方总监抱着,简总吃饭,方总监亲自做的,最重要他们还睡在一起!”
番习:“他们俩不会是在处对象吧。”
陈钟洗冷笑了一声,双手环胸站着不说话。
秋实看了一眼陈钟洗,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用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最作死的话:“他俩一开始不和,前天刚来浙江的时候差点儿打起来,过了一晚上俩人好了,方总监宠总裁那样简直跟捧着个瓷娃娃似的,啧啧,方总监不会把我们家总裁给睡了吧。”
没人回答,静静地看着他。秋实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冷风顺着脊梁骨上来,他吞了一口口水,回过头一双杀人的眼睛盯着他的脖子,脖子立马缩了缩,他笑着说:“总裁我开玩笑的。”
“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良好的职业道德让他立马认怂。
“说出来还不好笑,这个月工资扣一半!”
秋实扑通一下跪下,抱住他的腿,哭天抹泪的说:“总裁,我错了,我不说混账话了,看在我为了您上天入地的份儿上,您别扣我工资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您放过我吧。”
简凡东装出阴恻恻的样子看着他:“我在你身后呢你就敢拿老板的私生活说事儿,扣你半个月的工资已经很便宜了,不要逼着我扣你全月工资!”
“总裁,小人跟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人这些年又当爹,呸,又当秘书又当助理,公司事儿我干,您私人活我还干。这半个月工资真的是我的命,没了他我下个月就买不到卡卡西的手办啦。”
方阔命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行了,看把他吓得,四阳让我去摘杨梅,正好给你多摘了点儿。这个时节杨梅不好找,你多吃点儿。”
农家四个小子分别叫大阳、二阳、三阳、四阳。四个小孩儿就数四阳最调皮但是也是最不爱说话的一个,简凡东一转头看到门边儿扒着四个脑袋,第三个还把口水流在了第二个头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被这四小只忽然萌了一下,有点儿手足无措的问方阔命:“他们要做什么?”
第四个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好次的。”
第一个伸手指指方阔命手里的杨梅:“换。”
第二个不说话,就耷拉着眼皮看简凡东的手,又看了看方阔命打消了念头,那位怪蜀黍不让拉漂亮叔叔的手,不高兴。
陆晨様看的倒是很开心,笑嘻嘻的盯着那四小只问:“是用杨梅换好吃的吗。”
第一个立马点头:“换,要次的。”
“过来跟叔叔好好,叔叔给你好吃的。”
三个小孩儿立马哒哒哒跑了过去,只有一个站在门口看简凡东,头发上还有一团水渍。
三小孩儿被陆晨様挨个儿抱住狠狠□□了一番,简凡东看着门口的小孩儿,走过去蹲在问他:“你为什么不过去?”
四阳:“你有次的。”
“那你想吃什么?”简凡东其实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不过他一共说了四个字,有两个字是刚刚说过的,陆晨様说那是要吃的,他猜出可能是要吃的。
“蛋古”
简凡东没听懂只能求助陆晨様,陆晨様一听笑了说:“简先生,这四个小鬼看上你那水果蛋糕了,用杨梅和你换。”
简凡东一副肉疼的表情把蛋糕出卖了,为了杨梅那小婊砸。
简凡东坐在椅子上一口一个杨梅,吃的秋实都为他牙酸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方阔命端进来的,是清淡的蔬菜和嫩豆腐,还挺合他现在的胃口。方阔命说:“下午四阳妈妈要去棚里摘菜,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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