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皇让变异蛛们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擦好每一根蛛腿上的硬刺。
它气势满满的带着自己的得意作品召集小弟们从雪地里钻了出来。
一群蛛气势汹汹的往三无那边赶去。
正好三无这会儿也带着丧绯回了村庄里面。
一进去就看见死死缠着丧领的白氿, 满脸通红的扯着他的衣领子,“给钱给钱你不给我钱我就辞职你个周扒皮,吸血鬼, 加班狂”
老丁媳妇儿唉声叹气, “唉, 都怪我不好, 我之前试着做了一坛高粱酒, 今天咱们不是高兴吗就拿出来大家喝了点,谁知道, 这小伙子这么没酒量的”
关键是还没酒品,喝了就耍酒疯。
三无觉得丧领快要忍到极限了。
“大黄。”季凌白皱着眉头, “快把人拉开。”
季凌白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无奈说“丢人。”
白氿还在骂骂咧咧的, 趁着大黄不注意甩开了大黄的手一拳头捣在了丧领坚硬的胸膛上, “我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醉醺醺的在自己怀里掏了掏,结果啥都没有只掏了个寂寞。
但形式还是要走。
他捞出一团空气作势砸在了丧领的脑袋上,“我白氿今天就要在这里辞职啦,谁爱伺候你这个公司谁就伺候”
三无众人“。”都十年了,社畜的怨气居然还没有平息吗还做着甩辞职信贴老板脸的美梦呢
白氿摇摇晃晃的抓住了丧领的手, 猛地举高了手。
三无吓了一跳,走过去就要阻止他, 不然她担心丧领下一刻会把白氿的头给劈下来。
可下一刻白氿的手却只是轻轻落下, 然后紧紧握住了丧领的肩膀, “我本来, 是打算辞职的, 第二天我就打算好了要辞职的。”
他声音沉下来, 含着散不开的酒气, “我要亲自和你说的,本来是要亲自和你说的你个你个。”
他眼睛一点点的红了,靠着旁边的桌子缓缓坐了下来。
白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手臂青筋毕露,“你他妈的竟然死了。”
本来混乱的场面上倏然一静,大黄转到另一边叹了口气。
遗憾的总是还活着的人,什么时候最难过
大概是看见曾经自己的家人朋友,变成行尸走肉面目全非的样子时。
而他们是活下来的幸运儿,既为活着感到庆幸,也因活着品尝痛苦。
“白氿喝多了,大黄,他今天和你一个房间,你照顾一下他。”季凌白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这边不用留这么多人,留几个帮三无做事,剩下的明天都回第一堡垒去。”
三无拍了拍靠在桌子上的白氿。
丧领还在旁边摸不着头脑,他大概是被白氿弄的有点烦躁,这种烦躁在三无给了他一碗蜂蜜水之后就变正常了。
丧领非常喜欢带甜味儿的食物。
三无还把一小瓶的蜂蜜水塞给丧绯,说“这个带去给你女儿,还有一些食物,除了蔬菜水果暂时不能带,别的吃的用的,随你拿。”
“女儿”丧小拉着葵葵从旁边冒出了一个头,葵葵问“什么女儿美丽姐姐,有女儿吗”
丧小满头懵,“女儿能吃吗”
三无给丧小头上来了一下,“不能吃,就是一个你们美丽姐姐很喜欢,很喜欢,比食物还要重要的人。”
她尽可能的给她解释。
丧小盯着丧绯思考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蜂蜜上,三无以为丧小想吃,连忙说“等第二波蜂蜜出来了,我先给小小好不好现在就先给妹妹拿去,不然明天你美丽姐姐都不好意思去见她的宝宝了。”
丧小撒开手,将手伸进了自己胸口的小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条紫色的手链,也不知道她哪儿找来的,三无检查了一下,这玩意儿在末世前应该值不少钱。
“给妹妹。”丧小将手链塞进了丧绯的兜里,这是她喜欢的,亮晶晶的饰品。
葵葵本来想扣自己的瓜子的,结果想到这东西不能随便给,就啪嗒啪嗒跑到自己的花园房间里从土里扒拉出一瓶土豆肉汤,只有汤没有菜,是它一天的口粮,拿出去交给丧绯。
这两个还跑出去告诉了别人,很快,每个丧丧都拿着自己的东西过来了,不多,一丧一小份。
在丧绯面前的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有低阶新丧望着这座小山流口水,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摸,被站在旁边的丧领一巴掌拍出去了。
“三无姐三无姐”大黄突然扛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白氿带着小弟又跑了回来,“外面,外面围了好多变异蛛,全都围在我们村子外”
三无心底一沉。
打开门要往外面走,季凌白抓过人直接带着她飞跃到了高台上。
纵然是在晚上视野不太清晰的前提下,三无也能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黑色变异蛛,乍一看能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
三无看向第二堡垒和希望团的方向,这两个地方外面倒是干干净净。
“这些蜘蛛在针对我们”三无不可思议道。
大概是看见三无出来了,那些变异蛛更兴奋,纷纷开始扭动自己的八条腿,表达它们此刻激动的善意。
三无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两眼,结果差点没被气死,“它们在朝我扭屁股”
“它们在嘲讽我”
季凌白开口,“我觉得不是。”
在他看来这些蜘蛛是真的很反常,却也不带攻击性。
底下的蜘蛛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一个大的古怪雕像被拖了上来。
“不行了,我好像打个灯看下那是个什么东西。”三无的手紧紧的扒着围栏,“可是我又怕这是个陷阱。”
她努力辨认那雕像是个什么玩意儿,一片黑暗里隐约能看出一点影子,好像是个大肚子蜘蛛的冰雕
“扭屁股还不够现在还想来示威”三无气的开始撩衣袖,“灯果,冬瓜你们两个上来,给我把藤蔓撸长,抽跨它”
季凌白忍不住说“你先看看它想做什么。”
胆小的冬瓜不敢上来,但灯果盯着它上来了。
冬瓜一上台,底下的蛛皇就疯了,它紧张到外壳发汗,爬了好几次才爬上了雕像。
它朝着冬瓜展开了自己的八条腿
它现在,要送上自己蛛皇一族特有的求偶舞。
神秘且优雅的舞蹈,它激动的浑身发颤,跳的浑然忘我。
季凌白就看见一只大蜘蛛在雕像上,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然后八条腿还猥琐的上下摆动。
季凌白好一阵沉默。
这会儿别说三无了,就连他也很想打死那只蜘蛛。
冬瓜看的瑟瑟发抖,它悄悄的拽了拽灯果的叶叶,问“灯果,那只蜘蛛是中毒抽筋了吗”
它已经不记得当天粪堆里的蜘蛛了。
灯果摸摸它的冬瓜皮,“别瞎说,蜘蛛怎么会抽筋呢,它就是找抽。”
冬瓜似懂非懂的点头,头上的藤藤蠢蠢欲动。
“不成了,我忍不住了。”三无看向身后已经扛着武器的丧丧们,“准备好了吗”
丧丧们架起了自己的武器准备开火。
变异蛛们顿时后退。
皇他们要动手了
要不要我们杀进去吗
我们皇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居然还不领情皇,让我们杀进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
蛛皇却不这么想。
它看见自己的女神靠着那个女人恨依恋的样子,要是把那女人的家给攻破了,它和女神不就成了旷世虐恋了吗
走走走,先撤一定是那个女人不满意它
东蛛皇在这一刻非常无奈,深深的看了一眼女神,这道城墙成和三无那个女人都成了隔开它和女神的屏障,真是。
皇旁边一个变异蛛猛地凑过来,我感受到大批同族热源在往我们接近过来
东蛛皇一愣,随后猛地往回撤。
“就,就这么走了”三无愣愣的看着。
“不。”季凌白看向下面空旷的地面,“它们还留下了那个冰雕。”
三无“丧领,你们去拖进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等冰雕被拖进来了,三无才发现这是个大冬瓜。
她怀疑的目光就看向了身后新来的小冬瓜。
冬瓜在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才想起了那一夜厕所惊魂,一个屁股蹲就埋雪里了,哭着说“是我,是我把它推进厕所里的,它来找我报仇了的”
三无见它又哭到冒汁儿了,刚想去安慰安慰,突然手掌一阵钻心的痛,她的异能核在手掌心开始控制不住的膨胀,手掌在顷刻间肿大了一圈。
三无愣了一下后,猛地转身看向季凌白,“完了季凌白我刚才被那群蜘蛛气的没压好,我要升阶了”
季凌白抓过她的手看了看,冷静说“你不是被气的,你本来就要突破了。”
“怎么办”三无努力压制着膨胀的异能焦急的说“季凌白你教教我,你有经验你教教我,我这是第一次啊”
身后匆匆赶来的大黄他们一听这话就悄悄的止住了脚步,慢吞吞又充满兴趣的往这边看来。
“季队,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季凌白一边被三无紧张的抓着,要安抚她,一边还要抽空剐他们一眼。
“你放松点,让异能正常游走就行。”外面太冷,季凌白把三无带进了房间里,生起火炉镇定的说“深呼吸。”
三无觉得自己的手掌快要被撑裂了,她一下又一下的做着深呼吸,做到一半自己噗嗤一声乐了,“季凌白,我觉得我像在生孩子,你是已经生过了的,给我接生呢。”
季凌白咔嚓一声把木棍掰成了两段。
但说归说,三无正事儿还是没耽误,异能升阶比她想象之中痛苦多了,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冷的刺骨,当时她看季凌白升阶只顾着觉得卧槽牛批去了,没想到整个过程如此痛苦。
外面风声大了起来,季凌白站在窗前,看到外面种着的那些已经被大寒期摧残的奄奄一息的植物竟然又开始鲜活起来。
萝卜缨子疯狂往上长,青菜也变得更大更水嫩,一瞬间所有的植物全都像是良性变异了一样。
最夸张的是葵葵它们几个,身上都多多少少出现了一点变异,只不过过程也不舒服,一个两个的都在地面上开始痛苦的打滚。
当然,最难受的还是三无,她最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汗打湿了,穿着贴在身上非常难受。
她的异能还在疯狂的增长,就像是蓄积了许久的洪水突然开了闸。
而外面的植物也开始疯长,而就在这静悄悄的黑夜里,种在墙角的一块萝卜田大概是有点挤不下了,有个萝卜从围墙下面挤了出去,破开泥土露出一小段白白胖胖的身躯,还有翠绿色的萝卜叶子。
而一只跟着东蛛皇出来的小蜘蛛玩心重,没跟着一起回去,窝在墙角就被突然冲出来的萝卜顶了一个底朝天。
重新翻过身的小蜘蛛气的用脚蹬断了萝卜。
结果被汁水溅了一身。
小蜘蛛一尝很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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