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秋芷觉得自己一个人拿着捧花走婚礼红毯,这已经是够大胆的表现了。
但比起自己这新婚丈夫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男人不光迟到了数个钟头,而且还不顾在场嘉宾,直接抱着她走人。
此时他已经将车子发动起来,随着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将一众追出来的工作人员彻底甩在后面。
因为是敞篷的原因,所以秋芷的头纱一直在朝后乱飘。
她索性一伸手拿下来,又淡定的抓过安全带系好。
迎面而来的风带着些许的冷意,她微微闭了下眼睛。
耳边听到湛厉呈轻笑了一声:“你不阻拦我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满满的调侃意味,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秋芷就转头盯了他一眼:“我阻止的话,你就会返回婚礼现场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
虽然全面接手湛家产业并没有几年,但他已经牢牢把控了一切。
所以对于外界的看法和舆论,这个男人是丝毫都不在乎的,又或者说,他有能力去化解各种可能产生的后果,也有这个资本。
年纪轻轻就拥有过人的头脑和魄力,这样一个在事业上极其成功的人,性格又是非常狂傲的,恐怕并不会随意听从别人的规劝。
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呢?
不过是一个被晾在婚礼现场的一个新婚妻子罢了。
对于她的乖顺,男人弯了下唇角,似乎是很满意的。
修长的大手随意的握着方向盘,他在路口转弯,加速驶向前方。
*
车子最终在市郊的山间别墅前停下。
不同于湛家的老宅,湛厉呈自己独自居住的这个住处,是极具个人风格的,中西方的特色集中在一起,既像美剧中的西部庄园,又像中式的古雅庭院。
背部就是郁郁葱葱长满树木的山景,那别墅的占地面积很大,左右根本没有任何建筑存在,依山傍水,很是幽静,隐约还有鸟鸣的声音。
几条国道从门前贯穿而过,去市区的路途又很便利。
但没有车子的话,恐怕是寸步难行。
感应式大门很快就像两边敞开,进去就是一条笔直的大路,两边种植了很多整齐的植物,隐约有负责园艺的工作人员在修剪枝头。
终于看见了前方那一座纯白色的三层建筑,湛厉呈将车子停了下来。
立刻就有管家迎出来,接了车钥匙过去泊车。
男人身高腿长,很快就走入了房子里面。
秋芷也只好下车紧紧跟随。
一进门她就被这极简的装修风格吸引住了,站在客厅稍微打量了一下。
再转头的时候,湛厉呈早就不知踪影。
诺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丝毫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明明她之前看见不下五六个家政人员在走动,包括那管家在内,似乎只有在主人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
她便又四处走动了一会儿,进了一楼的厨房,里面很大的空间,厨具和食材也是一应俱全。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穿着婚纱站了一天,秋芷也有些累了,她索性就上楼自己找房间。
婚礼前一天,老宅那边就已经把她的行李送了过来。
结果她左找右找却都没有见到,别墅里的房间看起来又都差不多,白色的床品整整齐齐的叠着,四处全部收拾的一尘不染,干净到令人觉得压抑。
秋芷最后随便找了间空房间进去,在浴室里把自己那繁重的婚纱脱下来,简简单单的冲了个澡。
好在脸上得妆容并不重,她用洁面简单搓了搓就下来了。
镜子里的女人面庞清秀小巧,就连唇色都是淡淡的一抹红,湿漉漉的长发垂在锁骨处,虽然素净着一张脸,却自有一番风流之处。
秋芷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之后,这才随手拿过吹风机。
可供换洗的衣服全部没有,她只好拿过宽大的浴袍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陷入宽大松软的床铺之后,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
闭着眼睛很快沉睡过去。
房间里大灯是关着的,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
秋芷有一些怕黑,所以她不会在黑暗的坏境中多待,包括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
睡梦中觉得自己的长发有种被拽动的感觉,轻微的疼痛让她皱了下眉。
闭着眼睛仍旧有些意识模糊,她就轻轻嘟囔了一句:“秋团…不要闹。”
秋团是一只三岁的橘猫。
三年前,她从田间把这小东西捡了回来,当时还是瘦瘦小小的一只,之后就越养越胖,憨态可掬的样子,十分可爱。
在家里住的时候,秋团就喜欢啃她的头发。
猫舌头上很多倒刺,很容易就会把发丝勾住,拉扯起来很疼。
但是她随即又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家中了。
刚换了环境,到底警惕心还在,她便一下子睁开眼。
床前的椅子上,男人的长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手指碾动着她的一缕长发。
看着她的目光充满审视:“秋团是谁?”
“…是我的猫。”秋芷下意识回答了一句。
抱着被子坐起身后,她仍旧处于惊吓之中。
明明她睡之前是关好门的,而且这男人一进门就消失不见。
这又是忽然从哪儿冒出来的?
两个人身处在一间卧室里,她又穿着浴袍,稍微有些不自在。
她便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上拽了拽。
伴随着女人的动作,湛厉呈手中的那一缕长发顺势溜走,只残存了些许光滑的触感,和那种淡淡的花草气息,
他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满:“这里是客房,不是你该睡得地方。”
“抱歉,我刚来这里,并不熟悉具体房间的位置。”秋芷的声音里还带着困意,强打着精神又问:“那我该睡在哪里呢?”
“睡在主卧。”男人挑挑眉回复。
“…主卧不应该是你的房间吗?”秋芷有些惊讶,不是很理解他的想法。
之前这人不是对她很嫌弃吗?
不然也不会把她一个人晾在婚礼现场,快结束的时候才随意的过去。
但湛厉呈并没有回复她,很快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男人身上是深灰色的运动套装,应该是刚刚结束运动,他并没有走很快,好像在刻意等着她一样。
秋芷愣了一下,还是抱着床上的枕头跟了出去。
光脚踩在地上就有些凉,但她的行李找不到,所以没有鞋子可穿。
主卧居然就在她所在这个房间的不远处,隔了三道门,同样的深棕色木质房门,看起来和周围没有什么区别。
进去之后空间却很大。
同样的黑白风格极简设计,正中央是一张很大的床铺,床垫和被子枕头都是雪白的,看起来有些晃眼。
浴室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淋浴声音,磨砂玻璃的外墙被水汽晕染的更加朦胧起来,但隐约还是能看见里面那一抹精壮的身影。
秋芷只看了一眼,就赶快把脑袋扭了回来。
好好的浴室,为什么要设计成这个样子…
但转念又一想,这卧室之前是人家自己单独居住的,确实也不会不方便,反倒是她的到来有些多余了。
看了一眼那张大床,她就有些犹豫应该怎么睡。
观察了半天,还是选择了靠墙的右边,贴着床沿坐在那里。
原本的睡意早就没有了。
听着浴室的淋浴声音,她的心脏不自觉跳动得快了些。
约莫十分钟后,湛厉呈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和她身上的是同一款式,但男人穿着明显更合身,露出精壮的小腿,大脚就直接踩在地板上,大步来到床边。
秋芷往外挪了挪,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又感觉身下的床垫明显向下陷了陷,鼻端传来清爽的男士沐浴露香气。
湛厉呈随意的靠在床头,扔了条浴巾过来。
“替我擦头发。”男人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或许他的气场实在太强,秋芷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女人体重实在是很轻,即使整个人上到床垫上,也没有引起多大的下陷。
将身上的浴袍裹紧了些,她便小心翼翼屈膝跪坐,举着浴巾替他擦头发。
随着那举手的动作,宽大浴袍的袖子就落下去,露出纤细的手腕来。
雪白的肌肤在灯下发着淡淡的光泽,脆弱而娇嫩,仿佛轻轻碰一下就会出现个红印子似的。
闲适的靠在床头,湛厉呈就这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虽然并没有低头配合的打算,但他的眸色暗了暗。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到底很大,秋芷便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
起初她擦头发的动作是很认真的,但不多时便发现了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想躲。
下一秒却被男人很轻松的握着腰肢托举起来,换了个位置后,让她端端正正跪坐在他的腿边。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位置,一抬眼就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秋芷的手指攥了下那块给他擦头发的浴巾,呼吸的节奏有些快。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我想干什么?”男人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目光却很锐利。
这么说着,修长的手指便慢慢抚上她的面颊,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微凉的唇瓣贴着她耳后的那块皮肤,他的视线下移。
声音里有些许调侃的意味:“既然嫁了人,你就应该有这个准备。”
察觉到自己的浴袍变松散的时候,秋芷才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行李丢了,是没有换洗衣服的。
所以刚刚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把内衣都洗了挂在架子上等着晾干,只套了浴袍出来…
此时周身一股凉意袭来。
男人的目光已经肆无忌惮的巡视而来,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所有物。
她不自觉抱紧胳膊,却又被他捏着下巴强迫抬头。
“说吧,为什么想和我结婚?”他这么说着,却并不怎么在意她是否回答。
有力的大手捏着她纤细的手腕,随意的按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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