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祝长君就去了正院。
彼时顾时欢正从花园溜圈回来,见凝香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顾时欢问,“怎的了?出什么事了?”
“大爷来了,在里头呢。”
适才她见大爷进屋子,上前去问他要喝什么茶,想给他沏茶,可没想到大爷冷声喝她出去,那面容冷峻,似乎带着怒气,把凝香吓得赶紧退出来,在门口候着。
顾时欢见凝香这模样,心里也有点怂,毕竟白日才被他训过,不知道他这会儿又来做什么。
她犹犹豫豫,悄悄的往里头挪步,走到里间,看见祝长君高大颀长的背影,他站在琉璃屏风面前,不知在想什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顾时欢光看他背影就心里发憷。
“为何不说话?”
他突然出声把她吓一跳,缓缓的挪脚过去,“夫......夫君......啊......”
顾时欢冷不防被他捏住下巴,且捏得生疼。
祝长君面无表情,眸中无波无浪,反而平静得令人胆颤。
他端详了她许久......
眼前的女子还不足他肩高,瘦瘦小小,可身子里头却藏着颗豹子胆,三年来屡次犯他底线。不仅经常与沈慕言相见,还私下互赠信物,往日他不予计较,是想着她毕竟年纪还小,且自己也不想与女人一般见识。
可没想到,自己容忍她三年,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不仅在房事上敢羞辱他,还公然在府中与情郎私会,简直可恶!
他像看陌生人般打量她,半晌后,他问:“顾时欢,你到底知不知廉耻?”
顾时欢脸色变了变,努力挣开他,那白皙的下巴还留有他的指印,红得醒目。她大眼睛茫然无辜的望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愤怒。
这时,祝长君兀自冷嗤了一声,“也是,你顾时欢哪有廉耻,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差没红杏出墙了。”
想起昨日她才在书房乖乖巧巧的说心里有他,勾得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没想到,一转眼又去勾别的男人。想起下午在阁楼上见到的那一幕,两人言笑晏晏,甚至那沈慕言还对她动手动脚,她也毫不避讳,心里的怒气便又盛了几分。
顾时欢先是莫名其妙被他捏下巴,随后又骂她不知廉耻,她又气又委屈,泥人还有三分脾性呢,他以为自己嫁给他了,就任由他欺负?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
祝长君伸手将她拦住,“不肯承认?”
“承认什么?我敢做敢当。”她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怕了,这句话几乎是吼出声。
祝长君却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终于不装了?装不下去了吧?这些日子还以为你改过自新,没想到,依旧是......”
顾时欢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着摁在墙上,警告道:“顾时欢,我奉劝你安分些,莫要惹怒我。”
顾时欢背上撞得生疼,疼得眼泛泪花,“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她声音带着哭腔,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墙角,显得柔弱可怜。
然而祝长君没理会,他又趋近几分,抵住她,“我知道你一直想和离,不过,顾时欢,你想也别想了。给你两个选择,一、老死在我丞相府;二、与你那情郎断了,乖乖给我生儿子。”
顾时欢倔脾气上来,“我不,我不要!”
他发狠,“不要?你莫忘了,我那日已破了你的身子,是不是觉得没做全套,所以还想着另嫁他人?既然如此,那我就索性做全了。”
他用力的扯开她衣裳,将她翻转过身,压低她腰肢迫使她抬高臀。
顾时欢又羞又气,反手去捶打他,“你混蛋,放开我!”
她挣扎了片刻,还是敌不过他力气,裙子被掀起来堆在腰上,咬牙忍着那股疼痛。
他蛮横不解温柔,顾时欢疼得呜呜哭出声,细长的胳膊使劲支撑着,没过多久便酸软无力,将将要倒下去,却又被他捞起来。
许是她个子太矮,令他不得劲,索性捞着她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片刻后又惹得桌角颤动不已。
凝香起初听见里头有争吵声,赶紧进去看,却看见大爷将她家小姐摁在墙壁,两人姿势暧.昧,于是又赶紧退了出去。留心听着里头动静,可听着听着,却听见羞人的声音传出来,且还伴着她家小姐的哭泣声,这下她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赶紧跑去找顾嬷嬷。
顾嬷嬷到门外的时候,里头顾时欢已经哭过一场,祝长君舒畅的同时心里也难受,搂着她哄了一会儿。但他不懂怎么哄人,惹得她哭得越发大声,听那声音就委屈得不行。
可哭着哭着,声音又变了调,断断续续,时而高亢,时而婉转。
顾嬷嬷在外头也羞得老脸通红,赶紧将门带上,拉着凝香细细问情况。
凝香一五一十说了后,她心里又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两人终于成事,可忧愁的是,大爷这做法恐怕会让小姐十年怕井绳,得不偿失。
几人在外头心神不宁的等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里头才喊话要水。
等一切收拾停当,祝长君已离去,顾嬷嬷赶紧进去看人,只见她家小姐奄奄的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泪,说话声音沙哑,抽抽噎噎的喊着,“嬷嬷,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呜呜......”
顾嬷嬷扶她起来穿衣裳,见她身上青青紫紫,心疼得都要碎了,“好、好、好,我们回,明日就回!”
她也不想管往后会怎样了,这可是她从小抱在怀中长大的小姐啊,玉一样的人儿,如今,身上都看不成了。这会儿心里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怂恿小姐去讨好大爷。
当晚,顾嬷嬷就让三个凝丫头收拾衣物,紧紧凑凑收拾出三个大箱子,次日一早,就带着人架马车回了大长公主府。
当祝长君听见消息时,彼时他正在中堂听下头的官员汇报庶务,那官员见丞相大人脸色不好,心头一颤,说话也混乱起来。
祝长君心不在焉的忍了许久,最后突然站起身,直把他吓得禁声不敢言,当众人以为丞相大人要发飙时,却见他掀袍急匆匆的出了中堂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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