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就是看到那个人难受。”祁修摘下松地快掉下的黑色鸭舌帽,长指随意撸了一把湿漉漉的短发,水滴沿着鬓角落下, 莫名地撩人。
“哪个人”舒娆问。
“就刚才路过穿西装的, 走在最前面的。”
“向博容”舒娆微微讶异。
祁修眼尾一挑,盯住舒娆“你认识他”
舒娆忙摇头“也算不上认识, 他就是我们公司总部的总裁, 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他。不过他好像想搭讪我,还给我递了手机号。”
祁修忽然不爽了, 牙尖咬着唇角,挤声问“你接了”
“接了。不过我暂时没打算打给他。”舒娆无辜地眨眨眼说。
“暂时”祁修刚平复下的触手又炸了, 睨着舒娆, 语气酸溜溜地,“你以后还想打给他”
舒娆戳戳他冰冷的小臂, 示意他把触手收回去,小声说“以后还是要稍微接触一下的, 你看, 你一见到他就这么大反应, 说不定向博容就跟你们有关系呢。我觉得他可能是关键人物, 你刚刚没看清他的脸,我刚在里面的时候,发现他长得有点像你们的结合体。”
祁修轻嗤,抓住她乱碰的小手, 就不放了, 感觉手心的柔软, 心里才稍微舒服点“真的假的他长得有我帅我怎么没看出来。”
舒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祁修。
“你们气质比较好, 他给我感觉不大好。”舒娆说。
祁修哼哼两声, 勉强满意这个回答,顿了下,说“你真要做什么,也得跟我们商量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舒娆乖巧地点头“我知道,重要的我肯定会跟你们说的。”
“走了,回家。”祁修抓上牛仔外套,站起身,左手摸到舒娆发顶使劲揉了揉,像摸小狗一样。
舒娆有小脾气了“你干嘛别弄乱我的发型。”
“没干嘛就是,你以后别随便接人家的手机号。”祁修扭过头,皱着眉头,小声嘀咕。
“为什么”
“没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舒服。”祁修别别扭扭地说,还有点理直气壮,“你加那么多人,哪还有时间跟我们说话。晚上你不在家,我都快无聊死了,游戏都打地不顺手,你还不回消息。”
小助手“”
傲娇鬼。
舒娆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背上了很多锅,小手碰碰他的手背,解释说“晚上是例外嘛,而且,就算我认识再多人,你们也是最重要的啊。”
祁修拼命压住疯狂上扬的唇角,很高冷大佬地“嗯”了一声“我知道,走了。”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却很诚实地攥住了舒娆细细柔柔的手,放在他裤缝上轻轻蹭了蹭来自触手的习惯,彼此标记。
“等等,我身上黏死了。”舒娆拽了拽挂满黏液的裙摆说。
“啧,娇气。”祁修转脸看了眼,也有点头疼,“车上有纸巾,我们回车上再擦,好不好”
“好吧。”舒娆勉强忍了。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地下停车场,找到祁修的车子,他的车子是辆底盘很高的黑色suv,车型偏大,舒娆觉得还蛮有祁修气质的,嚣张。
“这可是我的宝贝车。”祁修坐上车,拍拍方向盘说,“你是第一个坐它的。”
“还挺舒服。”舒娆拍了拍椅垫,“你挑车的眼光不错。”
“那当然。”祁修挑眉。
就在他沉浸在娆娆的夸奖中时,小猫咪却无情地拍了拍他的大腿,岔开话题“纸巾呢我难受,你快给我擦擦。”
祁修“你等等”
行吧,反正他也不讨厌做这事
祁修不知道从哪搜罗出一包纸巾出来,一张张抽着放舒娆裙子上吸黏液,因为裙子的面料太轻薄,有些黏液都渗到衣服里层去了,所以舒娆才会觉得黏糊糊地很难受,还得把纸巾赛到裙子里面把湿漉漉的液体都吸掉。
舒娆有点脸红“你转过去,不准看。”
祁修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转过去”
“”舒娆咬了咬粉唇,手肘推他,“转过去,我要擦衣服里面。”
祁修瞄了眼她闪着珠光色的蜜桃粉裙子,衣服廓形还挺贴身,腰是腰,胸是胸,他的眉梢不自然地挑了挑,声音有点虚无“沾到衣服里面了”
祁修的神色不复平日的痞气,反而有点无措,喉结动了动,忍不住舔了舔微干的唇面,目光游移。
他上次用触手碰她,也只不过摸了下脚踝而已,而且都没摸太久,但他仍然记得那比双皮奶还软滑的触感,暖暖的,其他地方肯定更软。
“我转过去了。”他哑着声,慢吞吞地扭头。
舒娆这才把纸巾塞进裙子里层垫了一会儿,擦干净,再拿出来揉巴揉巴,扔垃圾袋里。
“好了。”舒娆说,“你可以转回来了。”
“嗯。”祁修转回来,看了她一眼,“怎么感觉你擦了好久。”
“我要擦仔细点嘛。”舒娆嘟了嘟唇说,“你快点开车啦。”
“知道”
祁修放出一只触角,踩在了油门上。
舒娆“”
本来都要开车出库了,舒娆随意地抬眼一瞄,心中一惊,立刻侧身推祁修“等等,别开,快倒下,别被人看见”
“怎么回事”
祁修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秒,他就感觉浑身失控疼了起来,舒娆已经将他死死摁在座椅上,细柔的胳膊压在他胸膛上,脸贴着他的脸,鼻尖相撞,低声紧张地说“是向博容,你别出声他路过了,不能让他发现你。”
鬼知道为什么他们在杂物间磨蹭了这么久,还能再停车场碰到向博容,估计是刚才他们没马上离开,还在原地聊了五毛钱的天,才磨磨蹭蹭到这时候。
现在真相局势还没明确,舒娆也不敢让祁修他们直接对上向博容,对方如果能让祁修他们变成现在这样,必然有更厉害的底牌,她不敢赌。
“我知道”祁修咬着牙挤出字来,他现在比刚才还要痛苦,漆黑的瞳孔几乎涣散,“该死太疼了”
祁修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好像身体被小刀缓缓割开,体内五脏六腑都被一块块从灵魂剥离掉,撕裂般的疼痛。他放在身侧的手拼命握紧,触手却不受控制地在车厢的小空间里弹开,他仍然在控制着这些触手,只准他们在车内隐蔽的地方发泄,黏液猖狂地弄脏了座椅,地毯
嗒,嗒,嗒
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祁修也越来越难受,像是受某种距离感应的控制。
他浑身,从脑袋,到触手都叫嚣着,疼,疼,杀掉那个男人,杀掉那个男人触手几乎已经控制不住了,差一点,就要探出车窗的位置。
“向总,你没事吧”
车前窗外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没事,我没事就是突然身体不太舒服。”
向博容捂住胸口,脸色愈发地苍白无血色,头也突然痛地几乎要裂开。
怎么回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状况了,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强烈
车中,舒娆和祁修都听到了向博容的声音,他似乎就站在车头外面,只要走过来往车里看一眼,就会发现让他难受的罪魁祸首。
她屏住呼吸,心跳都快停跳成一条直线。
抓着祁修肩膀的手心汗湿,也一动都不敢动,但祁修的触手却越来越膨胀狂妄,扭曲攀爬,蠢蠢欲动它们需要发泄,已经忍无可忍。
“马上就好,你再忍忍好不好。”舒娆伏在祁修身上,一滴汗珠从挺翘的鼻尖滚落,她咬了咬牙,说,“实在不行,你就缠住我,咬我也行。”
“不过要轻点。”舒娆细柔的嗓音颤了颤。
她也怕啊。
说完就后悔了,但死马当活马医。
相信祁修不会对她下狠手她可是他的房东
已经快被疼痛撕裂意识的祁修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模糊间,他感觉到一团温软的东西贴上了他冰冷的嘴唇,暖融的温度让他贪婪,忍不住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嘶你轻点。”舒娆轻斥他。
祁修忍耐地放轻牙,舌尖抵了上去。
舒娆刚感觉手臂上没那么痛了,她的另一只胳膊,后背,腰,小腿,都被触手紧紧卷住了,它们在她手臂上一吸一吸,还会缓缓收紧,逼得她不得不把毛茸茸的尾巴放出来,与这些失控的触手颤斗,控制住它们。
可惜,她只有九条尾巴,祁修的触手却无穷无尽
好了,之前的纸巾都白擦了。
舒娆感觉时间过得极其漫长,漫长到她都快炸毛地恢复原形,偏偏那些触手又缠她缠地紧,倒是比刚刚乖了一点。
车外,向博容难受地在原地停顿了好一会儿,也许是直觉,他下意识地,往自己旁边那辆黑色的suv看去,并不是什么很贵的豪车,很新,空的,没有人。
他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
“向总,是不是晚上喝太多酒了”旁边陪着男人小心问。
“可能吧,我早点回去休息就好。”
说完,向博容忍耐着身体的不舒服,脚步匆匆向自己的座驾而去。
脚步声愈来愈远。
舒娆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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