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太阳透过百叶窗,灿烂的日光被撕成碎金洒落在黑发男人英俊的面容上。
布鲁西伸手挡在眼睛上,纤长的睫毛扫着手背被压弯了一些。
他满足地扯起嘴角。
“你醒了没?”一个嘶哑地不行的男声在布鲁西耳边恶狠狠地响起,“布鲁西·潘尼沃斯!”
布鲁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床畔坐在椅子上的红发男人显然睡的不怎么样,马特的脸色像是想吃人:“好点了吗?你昨晚怎么回事,你被下药了吗?”
布鲁西曲起膝盖,歪头看向马特:“应该是,实在太感谢你了先生。”
他的笑容配上那双可以称得上绝色的蓝瞳足以使石头心肠都为他柔软,愿意相信他的一切谎言——但是马特看不见,布鲁西的媚眼给了瞎子看。
“想起什么来了吗?你能回家吗?”马律师严肃地就像在法庭逼问对方律师。
“咕噜咕噜”
就在这时,肠胃蠕动的声响在屋子里面响起。
“……我饿了。”布鲁西乖巧鸭子坐,蓝眼睛瞅着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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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娘的就是心太软——半小时后坐在餐桌旁听着布鲁西喝粥的马特扶额,收养一个大麻烦。马特·默多克,你以为你真的是养了一只猫吗?
“马特,”布鲁西甜的像正在炖着的八宝粥*的声音响起,“我还要!”
“潘尼沃斯!你是河马吗吃那么多!”
“可是,”布鲁西可怜兮兮,“我就是饿……”
他的尾音拖得老长,马特甚至听到这家伙把手掌合十:“拜托了马特!”
我就是捡了只猫!
一只布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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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纽约,地狱厨房,玛格丽特酒吧。*
史蒂夫·罗杰斯单手托腮,他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吧台后穿着白衬衫黑马甲打着半温莎结年轻调酒师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那像是飞舞的蝴蝶一般在吧台暖黄的灯光下表演者沉默的乐章。
“碰”
高脚杯被放到金发高大男人身前,打断了他的沉思。
“您的曼哈顿酒*,”调酒师声音低哑而又富有磁性,“请享用。”
史蒂夫欣赏了一下在橙橘色酒液里面沉浸着的红色樱桃:“棒极了。”
然后一饮而尽。
调酒师布鲁西·潘尼沃斯正在擦拭着摇酒壶,看见客人这么豪放地将烈酒一口闷不免有些担心,他抬头:“何必这么着急,如果喝醉了玛格丽特酒吧对你并不安全。”
史蒂夫知道对面那个俊秀的调酒师的劝告是出于好心,地狱厨房这八条街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为了劝说马特·默多克加入复仇者联盟*,他何止三顾茅庐,都已经赵子龙七进七出克林顿区了。现在史蒂夫对于21世纪纽约最混乱的这片地区他也有了基本的了解,一般的188壮汉根本扛不住这里淳朴的民风。
可是美国队长不是一般的188壮汉——单凭借他四倍的和谁都能五五开的身体素质,酒吧所有人一起上都能给撂倒成翻车鱼,更何况他四倍的代谢速度令史蒂夫根本不会喝醉。
不过史蒂夫根本不会对对面年轻人直接说实话,他看着这个好小伙子目光都是慈爱:“谢谢。”
布鲁西垂下睫毛,嗯了一声。
可对面的美国队长一杯浊酒下肚,回想起了自己从冰里醒来的经历的是是非非,金发的英俊青年人单手托腮摇晃着酒杯,突然自顾自的和对面黑发年轻俊美的调酒师聊起了天。
“其实我来纽约也没有很久……”史蒂夫的声音很好听,布鲁西已经从冰柜里面拿出一块老冰开始切钻石·冰给下一场调酒备用,他将顾客的树洞倾诉当成了白噪音。
当布鲁西脱下手套把终于切好了的□□放到冰盒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对面那个絮絮叨叨像个中老年人的奇怪青年男人在纠结什么。
“你是说你在担心从乡下来的你不能融入纽约这个国际大都会?”
已经倾诉快半个小时的史蒂夫才意识到自己对面的调酒师并不是一个机器人,他的脸快速的红了,又被自己压了下去:“是啊,是我的唠叨给你添麻烦了吗?”
布鲁西把切好的柠檬片在杯口快速抹了一下,倒扣杯子蘸盐,动作优雅地把新调好的玛格丽特推给了在一旁等候的一位红发姑娘。
红发姑娘给了他一个甜蜜的秋波,但英俊的调酒师不为所动。
史蒂夫灵敏的耳朵有听到女孩端着酒杯回去后同伴对她挑战调酒师失败的调笑。
做完这一切本职工作后布鲁西才转头回应这个树洞了半个小时的男人:“大城市也没这么可怕,你刚才说你和一个人推销业务来了这里8次了 ?”
“啊?嗯。”队长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刚才模糊处理后描述的八请夜魔侠加入复仇者。
想到自己失去记忆出现在陌生的纽约街头,身体上也发生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布鲁西扬起了一个微笑。
“除了业务上的失败,你也有经历过一些开心的事情吧?”他的声音在这个放着爵士乐的酒吧里像是传来的一股清新的美国乡村音乐。
史蒂夫不禁跟着布鲁斯的话回想,虽然从冰层里醒来70年物是人非,但是他见到了凯特,老友的儿子安东尼·斯塔克也成长成人,美国今天的人民在自己的土地上不用担心珍珠港的轰炸……
队长笑了:“也有。”
布鲁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吧台旁就像奏响了一把大提琴:“生活就像盒子里的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你拿到的下一颗是什么,*其实我也和你差不多的处境,觉得人生就像品苦艾酒,可是,有的时候你自己的处境不在于遇到什么,在于自己怎么去看,自己去做。 ”
美国队长本来就是心性坚毅之人,他今天在此倾诉也只不过是被氛围感染一时畅谈,但对面的年轻人这么认真地安慰自己,史蒂夫还是感觉很开心:“你说的对,孩子,我感觉好很多。”
调酒师给他端来了一杯热巧克力牛奶:“试试,甜巧克力 。”
布鲁西一脸正色:“一切都会好的,纽约是一个很和平安宁的大城市,你总会融入这里,时间可以磨平一切,也可以带来新的一切。”
当史蒂夫伸手去接那杯甜巧克力牛奶的时候,他的手碰触到了布鲁西的手。
那一秒,队长冰冻了70年才将将苏醒的疲惫的灵魂像是被人顺着毛撸了一遍,那感觉就像遇到春雨的幼苗,又像被母猫舔是的小猫。
他甚至没有控制住地小声的呻·吟了一下。
布鲁西反应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带回了白色的真丝手套:“抱歉 。”
史蒂夫愣了两秒才从那种灵魂深处的舒适与酥麻感觉中苏醒过来:“……没。”
我刚才是怎么了?
布鲁西的喉咙滚了滚,他撸起袖子抬眼看了一下自己淘来的10美元的腕表,然后收拾了一下托盘:“我得下班了,有缘再见 。”
还没来得及出声挽留,史蒂夫看见这个胸牌上挂着“布鲁西 ”这调酒师像兔子一样窜没了踪影。
他低头看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人甜巧克力牛奶,啜饮了一口。
好甜。
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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