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昕昕，为什么我们这么早就要去学校……”因为红酒牛扒而宿醉的十九，这会脸色有些苍白。
于昕看一眼蔫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的十九，终究担心大过对十九恼羞，担忧问：“怎么头还疼……”
“嗯，脑门一抽一抽的疼……”十九点点头，跟着问于昕：“昕昕，我昨天醉了后，有没有闹人？”她这会完全不记得她吃牛扒弄的醉倒后的所有事……
“没有闹别人……”于昕一看十九一副什么都不记得模样，咬咬牙，瞪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就闹我了……”先是闹着要亲亲，这么一想，于昕就脸上发烫。随后好不容将她安抚好了，又开始在客厅了翻跟斗玩，闹累了就直接两眼一闭睡过去了。
“十九，怎么了？”文清端着早餐出来，看着十九没精打采且脸色有些泛白的样，有些担心地，伸手在她额头上碰一下，问：“病了？”
“干妈，我没事……”十九拉下文清贴到她额头上的手，摇摇头说：“就是头疼？”说完继续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头疼？怎么回事？”文清一听也跟着担忧起来。
“妈，她就是昨晚醉牛扒了，现在只是宿醉的后遗症……”于昕嘴上这么说，可手却搭到十九头上，轻轻地帮她按揉起来。
“宿醉？”文清一听，眉头一皱，严肃地看着十九和于昕两个问：“昨晚不是说在林医生家吃饭吗？怎么又喝酒了？”
“妈，十九这是吃了红酒牛扒，红酒煎的那种，结果她就醉了……”于昕说着，她自己也一阵无奈，谁想到十九两个人对酒是这样的反应。
“真的？”文清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看于昕又看看十九。
“嗯！”于昕点点头，她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隔壁还有一个宿醉的人，于是摇摇头对文清解释道：“我估计十九她是不能沾酒精的体制，连岚姨也是，昨晚她们两个吃着吃着就醉倒了……”
“啊……”文清愣了下，看十九一眼，跟着问：“那你岚姨呢？昨晚你们泡蜂蜜水给她们喝吗？”
“岚姨估计还在没起来呢……”于昕说着看一眼正一脸享受的十九，没好气道：“她们睡过去了，泡了也没喝……”
“十九，你不知道自己不能沾酒精吗？”文清觉得吃牛扒都能醉，她和木岚两个都不能用没酒量这三个字来形容她们了。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十九可怜兮兮地瞅着文清，解释：“我以前又没喝过……”
木家里外一滴酒都没有，就连和酒精沾边的东西貌似都没有。
“你啊……”文清一向抵挡不住十九可怜兮兮眼神，跟着看着于昕，叮嘱道：“你们以后，能不沾酒就不要沾酒，现在你们……”
于家这边，因为十九的宿醉而展开一场未成年人不得喝酒的讨论与爱的引导。另一边的林家，林家姐弟这会也坐在端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林聪盯着浓重的黑眼球，精神不济地捏着一个勺子，翻动着碗里的白粥，两只眼睛不时地悄悄扫视周边。最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坐在对面的林睿：“姐，你说，昨晚那个什么，木小姐已经清理了吗？”
“那个什么是什么？”林睿脸色也不怎么好地抬头看林聪一眼，继续喝粥。
“就是，就是……”林聪说着眼睛又在四周扫视一圈，跟着压低嗓音，伸长脖子靠近林睿那，小声说：“就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女，额，是周师妹……”说着咽一下口水，见林睿没什么反应的模样，硬着胆子继续道：“姐，昨晚那个女，女……是周师妹吧，是两个月前意外去世的那个周师妹吧……”那个“鬼”字林聪实在是没勇气说出口，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颤了。
“你眼花了……”林睿头也不抬一下。
“不对……”林聪摇摇头，咽咽口水，在心底悄悄地念上几遍佛号后，继续硬着头皮地说道：“我昨晚看的很清楚，那真的是周师妹，而且姐，你两个月前正好请假去参加那个，周师妹的丧礼了，回来的时候，还，还带回了好几本书……”
“那书是当初借她的……”林睿终于抬起头，看着林聪道。
“不管是不是你借给她的，反正，反正她，她一定是跟，跟着……”说道后面林聪说不下去了。
“好了，怕的话，快点吃，吃完早点回你自己那……”林睿这会正烦着，不想再跟林聪纠缠下去。
“那怎么行，我走了，你怎么办？”林聪一听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林睿听了，看他一眼，叹口气道：“没事，昨晚你是看花眼了，根本没有什么周师妹……”
“是吗？”林聪不信地看着林睿，指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同样黑重的黑眼圈：“姐，你就别在骗我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怕……”说着对上林睿视线，只得老实道：“就是心里有些发毛而已……”
“嗯嗯……”林睿看林聪故作镇定的模样，不由勾起嘴角。
“对了，姐，那个……”林聪突然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嗯？”林睿一看他这个样子，大概也猜到他要问什么了，刚刚翘起的嘴角随之恢复正常幅度。换成以往，她会安慰他几句，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开口，起码现在不想开口。
“就是，那个木小姐，后来怎么样了？”林聪为自己在佳人面前丢脸而懊恼与后悔。
“她很好……”林睿想到后来那人闹腾的模样，就觉得脑门疼，原本以为她倒在桌子上应该安静了，结果没一会又突然坐起来。一会指着大头给她表演舞蹈，一会又将那个周师妹折腾一番，最后还在十九闹腾的时候，在边上做点评……不过最后，林睿觉得她该庆幸那个叫木岚的女人，闹腾完了，还能眼神迷离地坐上大头的后背，同时还不忘扒拉上十九，一起回家。那个样子，林睿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醉。
“那就好……”林聪松口气，跟着支吾一下，扭捏地问：“那，那她后来有没有说到我？”
“没有……”林睿说着放下碗，认真地看着林聪，犹豫一下说：“林聪，你和她不合适……”
“我……”林聪想反驳，可对上林睿认真的眼神，终是反驳不了什么。
“好了，吃不下去就别吃了，今天休假，你就回你那好好睡一觉。”林睿说着准备将碗筷收起来。
“你呢？”林聪不解地看着林睿。
“我有点事要出去……”林睿说着将碗筷放到水槽，也没心思洗了，转身就出来，进房间换好衣服，看着床头柜上的一个透明塑料袋。走上前拿起来，看着里面装着的一根长发。
袋子里面的那根头发是她昨晚在十九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从她头上拔下来的。
林睿看着袋子的头发，面上闪过一抹犹疑与挣扎，过来许久，她才下定决心，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致口红，在袋子上写一个“A”作标注。跟着又拿起另一个空白的袋子，抬手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放到里面，将袋子封好后，同样用口红在上面写了一个“B”的字样。
林睿将透明的封口塑料袋装进包包，边转身走出房门，对已经换好衣服等着她的林睿说：“走吧……”
林聪想到她姐今天调休本来是要休息的事，忍不住问：“姐，你今天不是准备再家休息的吗？”说完，想起家里可能还有那个周师妹，立刻后悔了。
“突然想起有点事……”林睿面色平静地回道。
“嗯，出去也好……”林聪点点头，跟着想起来，建议道：“对了，姐，要不今晚你还是回爸妈家去住吧……”这里，他觉得有必要找个高人来看看，嗯，对面的木小姐应该可以……
“不用……”
两人说话间出了门，进了点头，下到停车场，走到各自的架座旁时，林睿突然开口对已经打开车门的林聪喊道：“林聪，等一下。”说着，走到林聪面前，抬手从他头上揪下几个头发。
“啊……”林聪捂着脑袋疼呼一声，不解地看着林睿问：“姐，你干嘛？”
“没什么，借你几根头发……”说着转身离开。
林聪看着林睿的背影，纳闷地摸摸自己头顶，也跟着打开车门，开车跟在林睿的车后面离开。
两部车驶出车库后，一左一右驶远。
半个小时后，林睿的车在司法鉴定机构的大楼门前停下，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电话那边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刘柳，我到楼下了！”林睿跟电话说一声后，听到对方让她直接上去找她后，便挂上电话，将车开进停车场。
待林睿从电梯出来的时候，门口那已经有一个穿着白褂的年轻女性站在那里等着她。
“林大医生，你昨晚半夜三更地打电话给我，说今天一早要过来找，到底是什么事，让我们林大医生这么紧张？”年轻女子见到林睿，第一句话就是打趣她一句。
“刘柳，我这边有三份样本，想让你帮我做一下亲权鉴定。”林睿说着从包里拿出三个透明封口小袋子递给对方，跟着指着三个袋子解释：“分别是A和B，A和C两份……”
“亲权鉴定？”刘柳低头看一眼三个袋子里的头发，跟着打趣道：“林睿，别不是你家孩子找上门了吧……”说着晃一下标注着C的袋子里短头发。
“……”林睿看着刘柳一阵沉默。
“好了，别板着张脸，我就开个玩笑……”刘柳说完对林睿笑了笑。
“刘柳，你说两个女人有可能有孩子吗？”林睿神情认真地看着刘柳问。
“啊？”刘柳先是愣一下，跟着笑道：“林大医生，你要考我也不用出这么个问题吧……”
“……”林睿再次沉默。
刘柳看她这样，愣一下，跟着试探着问一句：“你是来真的？”
林睿点一下头，随后又摇摇头说：“我就随便猜一下……”
刘柳突然觉得她不是说说而已，结合她现在有些泛白的脸色及眼眉间的疲倦，不由地有些担忧道：“林睿你没事吧……”
“没事，这就麻烦你，结果出来后，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林睿摇摇，叮嘱道。
“行，我办事你放心……”刘柳点点头。
这边林睿为昨晚的事，求证着，而另一个当事人十八，还躺在床上，直到中午12点才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
“嘶……”十八痛苦地□□一声。
一直等在外面的阿花和大头听到声响，第一时间冲进十八的房间，担心问：“十八，你终于起来了，你怎么样？”
“嗯，头疼死了……”十八捂着脑袋重新倒回床上，跟着问：“阿花，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啊，你不记得了？”阿花诧异地看着十八。
“嗯！”十八点点头。
阿花咽咽口水，低头和大头看一眼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十八，问：“那，十八，昨天晚上发生的其他事你还记得吗？”
十八皱眉想了许久，摇摇头道：“我就记得我昨晚道对面吃牛扒，其他都忘了，嗯，说起来那个牛扒的味道真不错……”说完惋惜地叹口气，捂着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可惜的是，那东西好像占了酒……”
“……”阿花和大头面面相觑，好一会才问十八：“十八，你这个样，是不是就是跟书上说的那样，叫断片了？”
“大概吧……”十八想了想，点一下头。
“……”阿花和大头再一次面面相觑一番。
“怎么我昨天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了？”十八不解地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阿花及一副要躲出去的大头。
“没有……”“汪汪”
这一次阿花和大头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那就好……”十八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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