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微怔,不自觉后退一步,脸上镇定道:“我们的契约已经解除了。”
锦年没理他,只皱着眉看他身上穿的衬衫,洁白整齐,没有一丝褶皱,扣子从上到下扣得严严实实。
没想到他在家里居然穿得这么正经,本想可以直接扒了他衣服的锦年心中有些微不耐,脸上却漾出一股动人的媚意,眸中秋水盈盈,脚步轻缓的靠近他,生怕把他吓跑。
她扬着脸,弯起嘴角,语气暧昧,“我有点不甘心呢,想想三年我们都没……”她的手攀上莫衍肩头,贴近他的耳,声音酥柔,“深入交流过。”
莫衍的身体在锦年触碰到他的时候就僵住,他们之间从没靠得这么近过,闻着她发间的沁香,听到她说的话,耳垂不自觉染上淡淡粉意,他不自然的侧了侧身,还在抵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锦年微嗔他一眼,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咬一口,莫衍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反应,不知不觉间就被锦年带到沙发上。
锦年以一种掌控的姿态坐在莫衍身上,微倾着身,低垂下脸,轻笑着,双手灵巧迅速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莫衍还想反抗,动作却十分无力。
在他最终放弃挣扎,想要反客为主的时候,锦年已经把扣子全部解开。
她微微起身退开,莫衍跟随她的动作抬起上半身,刚想翻身把锦年压住,锦年冲着他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容,他愣了愣神,手上动作迟缓一瞬,锦年趁机把他的身体翻转过去,胸口贴在沙发上,露出被衬衫遮挡的后背。
锦年把衬衫往上一掀,露出他□□结实的背部。
她的目光落在他两边肩胛骨正中间的位置凝住,再也无法移开。
莫衍被彻底压制住,他感觉有些不对,声音低哑道:“你要做什么?”
锦年没出声,指尖轻抚上他后背的印记。
那是一个玻璃珠大小的图案,颜色均匀,红艳得如燃烧的火焰,非常漂亮,不像胎记,倒像是画笔点上纯正的红色颜料染就。
锦年瞬间就想起了上个世界陆离向他的母亲求证他名字来源,是否如锦年解释那样的事情。
当时的陆母笑着指着他的后背说,虽然有那样的意思,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个胎记。
圆圆的形状,左侧凸起一个细长的小角,特别像长着细喙的小鸟的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陆离出生的时候,陆母第一眼看到这个胎记,脑海中就浮现出长离这两个字。
长离,传说中的灵鸟。这个名字与胎记十分匹配,故而给他取名陆离。
而莫衍身上的印记和陆离的非常相似,但并不完全一样,他的胎记在原本图案上方多了几根细长的红色丝线,就如同灵鸟头部长出翎羽。
锦年抚摸着印记,眨眨眼逼回眼里的湿意,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深,这是巧合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莫衍和陆离两人之间性格习惯没有一丝相似之处,这样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后面有什么?”莫衍的身体在她指尖触碰下微微颤栗,在锦年良久没有下一步动作时,他终于从迷乱中清醒。
一清醒便理智回归,他很快发现锦年的不对劲,今天的她实在太反常了。
锦年收回手,从莫衍身上退开,她略略理了下衣服坐到旁边的单人椅上,一点看不出方才激烈的状况。
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一个胎记,很漂亮。”
莫衍翻身坐起,凌乱的头发带着微微湿意,他合了合皱巴巴的衬衫,但还是露出一片性感的胸膛。
他斜靠在沙发上,全身散发一股冷凝的气息,声音里没有温度,“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锦年轻淡一笑,“你刚刚不是体会过了?”她撑着扶手,语气索然,“只是突然有点没兴致。”
这和说他不行有什么两样,莫衍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双拳紧握,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森然道:“你可以走了。”
锦年欣赏着他的表情,似乎自从契约结束后,如解脱束缚般,面对锦年他的情绪开始渐渐外露,不再隐藏。
“还不走?”莫衍站起身,不到一分钟,所有情绪都收敛。
他锐利的眼神直视锦年,全身充满一股强烈的侵略气息,“再不走你可不要后悔。”
锦年耸耸肩,从椅子上款款起身,“好了,怕了你了。”
从公寓离开,锦年开着车回到别墅。
她直接进了房间,抱着膝呆坐在床上,许久没有动作,锦年并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淡然。
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两个委托人的名字一样,而且还跟她的名字相同,这种情况以前的任务从未遇到。她与委托人之间又到底有没有关系。
脑海中的小白也有疑问,它也看到了莫衍身上的印记,“主人,莫衍跟陆离真的是一个人吗?”
锦年轻声道:“我还不确定。”但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
如果真是同一个,那她的计划就准备变一变了。
之前锦年并未打算一定要和莫衍在一起,因为委托人的心愿没有做此要求。
虽然从她的记忆里锦年能够觉察到林锦年是喜欢莫衍的,但她也只是准备顺其自然,并未强求,也不会特地去攻略。
契约的三年里,莫衍喜欢跟她演戏,她不过陪着演而已,并未真正上心。
做的事情都在暗处,遵从着委托人的意愿为他保驾护航。
曾经的她想着只要莫衍不再喜欢上女主,喜不喜欢她并不重要,就算他喜欢上别人她也不在意。
而如今,呵呵,想要喜欢上别人,怎么可能,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今天估计把他气狠了,她不想解释胎记对她的意义,才用了美人计,得想个法子让他消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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