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站在好不容易才走到的车站前。
“新人君。有件事情其实我在出发前就想问你了。”
“什么事情呢?”童磨用左手替乱步拿着最后一个剩下的纸杯蛋糕。
“……你不会不懂怎么坐电车吧?”片刻之后,江户川乱步就自己说出了论断:“对不起,不该用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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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你这次有些乱来了吧……让一个完全没有异能力的人去指导一个没有掌握异能的人。”与谢野晶子对着刚刚回来的福泽谕吉说到。
福泽谕吉简洁地说: “我相信乱步。”
况且,知道异能力者的存在的人并不多,相关文献更是少得可怜,“异能”在普通人眼里更像是什么都市传奇。何况形成成体系的“教学”一说。他正想着,就听见与谢野打破了刚才的结论。
“我说错话了,社长,你这次真的太乱来了。”她举起手机。
聊天室:
【乱步】:救命啊,我和新人君被困在车站了
五分钟后。
【乱步】:谁来接下我们
又过了五分钟。
【乱步】:大家的手机都掉进水沟了吗
最后一条信息是一分钟前的:
【乱步】:随便谁,救命!
福泽谕吉沉默地看着手机,不太熟练地打字回复:
【福泽谕吉】: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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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无人的和室里。
“社长。”江户川乱步放下帽子。
福泽谕吉开门见山地说:“军警方面的情报也托人调查了,没有任何他的情报。”就像是太宰治一样,不,比太宰治还更胜一筹。他甚至没有个人资料档案。
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武装侦探社,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你对那位叫做‘童磨’的新人怎么看?”福泽谕吉看向乱步。
他们谈话的桌上还留着上一次福泽谕吉和国木田下的围棋残局。乱步看了眼,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国木田要输了。”
福泽谕吉静静地等待着。
这让江户川乱步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实话实说啊。我认为,他身上一点也没有社长您想要的品质,完全不适合待在侦探社。”
“但是只要他待在武装侦探社,我想这个家伙就会变成一匹有缰绳,可控制的马。”
“如果相反呢。”福泽谕吉问。
“大概会,大闹一场吧。”
“你用了很多不确定的词。”福泽谕吉指出。
“因为,那个家伙就像太宰治一样。我没办法看清楚他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小会,我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情感。这句话,乱步没有说出口。
“还有其他的吗?”
“他脾气不错,被我随便使唤也没有一句怨言。”乱步想了半天只憋出来一条童磨的优点,然后戴上眼镜开始分析起来:“我看过他的那串念珠,镶了银,用了种类不同的宝石。没有车轴打磨的痕迹。简单总结一下就是:昂贵,沉重。如果只是宗教信仰,佩戴这样的彩珠未免太过头,这更像是作为被供奉的一方所需要的装饰物。”
“而且,特殊的眼睛带来的他人的别样眼光,他也十分适应。以及,相当没有常识。”
“如果一出生就被当作宗教象征,那么没有他存在的资料倒也合理。”
“没有威胁。”乱步最后说出自己的结论。
“这么说来,那就有不得不接收他的理由了。”福泽谕吉叹了口气。这不就和过去的乱步一样了吗?对尘世没有清晰的认知,需要他人引导上正途。
“从今天起,你和谷崎搭档去办案吧。”让两个同类人待在一起,那可是灾难性的。“至于童磨的新搭档……我会想办法的。”
还不知道自己被福泽谕吉划分成和童磨一样的同类人的乱步此时高兴地点头。那个新人总让他心底有一种奇怪的不适感。
乱步拿起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好啦,这样国木田要是还输了,那可就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啦!”
福泽谕吉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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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
“山樱若是多情种,今年应开墨色花。”太宰治念了一句诗。
“写得很好吗?”童磨问太宰治。
“不是好作品。我来做一首吧!‘我只是一颗/小小的/眼屎。’如何?”
理解文字中的情感对童磨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困难了,更别提总是意义不明的诗歌了。于是他赞美到:“与你很贴切呢,太宰。”
太宰治大声笑了起来,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对与谢野说:“与谢野小姐!让他写小说吧,一定会很好笑的!”
“不错的想法。”与谢野晶子正在聚精会神地翻最新一期的《医学内科期刊》,抽空敷衍地答了一句。
“太宰。”正在写报告的国木田意识到那首诗出自自己的笔记本摘抄,“你手上拿的是我的笔记本吧。”
“不是,是打印本~”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国木田用力敲着面前的键盘,似乎是在想象这东西是太宰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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