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回

    三叶此人,一旦认真起来,连她自己都怕。

    所以,在鸣人第45次分出来一个软趴趴的并没有什么卵用的外形酷似没有充气的[哔——]的分`身时,三叶已经成为了死鱼眼。

    说实话,能够把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三叶逼成这副样子,这位漩涡鸣人君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常人所不能及呢。

    三叶死鱼眼的把这一次的结果记录下来,再一次不嫌累的走过去,仔细的询问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的感受。

    “就是啊,那个……”鸣人眯着眼回忆了半晌,最后总结,“唔……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找到感觉了。”

    三叶眉毛抽了抽,面无表情,“哦。”

    第四十四次说这句话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说服力╮(╯▽╰)╭。

    三叶低头,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徒手绘制出一张精准的折线图,大喇喇的列在了那一大片的数据分析与各种算式下面。

    鸣人好奇的凑过去,一看那一堆的公式,立刻就变成了圈圈眼。

    他晃晃悠悠的转了一圈,最后扶住三叶的肩膀,顶着蚊香眼有气无力的问道,“欧、欧亚本?这是什么啊?最新的幻术吗?”

    三叶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一下,重新抽出来一张白纸,认命的道,“待我翻译成你能看懂的东西,看过了,你就学会这个分`身术了。”

    鸣人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嗯嗯嗯,靠你了!”

    然后,鸣人便眼睁睁看着一个炸毛的火柴棍儿小人儿出现在她的笔下,她点了点笔杆上的某个地方,顿时,黑色墨水变成了蓝色。

    她笔走龙蛇,经络清晰的被标了出来,然后,再点一下换成红笔,在蓝色上标出红色的大穴。

    最后,她两手一摊,“喏,这次你结印之前先让你的查克拉从这几处按照这样的方向流上一遍,来,试试吧。”

    鸣人茫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图纸,“这是……啥?”

    三叶顿时变回了死鱼眼,“你是看不起我的画工差吗?即使这只是火柴人他也是五脏俱全的武林高手,小心他爬出来揍你哟!”说着,她提笔给了火柴人一把大砍刀。

    鸣人顿时无语凝噎,曾经因为有话直说而被三叶画出的“猫好好酱”揍过一顿的他,完全相信三叶会用她的幻术再给他来一次深刻的、被火柴人揍一顿的教训。

    所以,他满眼真诚的看着三叶,“親分,我笨,你能说的再简单易懂点吗?”

    三叶登时气结,她深吸了一口气,只好道,“得,我看你还是用身体来记忆比较快,站远点,我给你做次示范。”

    说着,她手上便凝出了几根查克拉针。

    写轮眼开!

    查克拉针飞出。

    然后,鸣人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旁边那个色彩正常活动自如的“鸣人”,不禁赞道,“哦!真不愧是親分!一次就成功了!”

    三叶面无表情,“记住刚刚的感觉了吗?”

    “哦嘶!”

    ×××

    于是,在学霸的精密分析与手动帮助之下,吊车尾同学成功的攻克了困扰着他的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难题——分`身术。

    待鸣人成功的分出来一堆分`身想要瞒过三叶的眼睛,却一瞬间就被精准的找到并摧毁了所有分`身之后,鸣人握了握拳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找不出真身!”

    三叶无情拆穿,“我有写轮眼。”

    “……QAQ”

    “你也别伤心,等你毕业考完我再教你一个术怎么样?比这个分`身术还要高级哟!”摸头顺毛。

    “真的?谁也看不出来的那种?o_o”

    三叶摇头,“不,以后欧尼酱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为什么?!”鸣人表示不服。

    三叶看了他一眼,“他也会有写轮眼。”

    “……QAQ”

    “怎么了?”

    “你们都有外挂,宝宝不开心!o( ̄ヘ ̄o#)”

    “……”

    三叶眼角再次抽了一下,她觉得,最近自己愈发不能愉快的做一个面瘫了。

    ×××

    佐助的毕业考如期而至。

    那一天,三叶跟班导请了假,同宁次一起在忍者学校门口的大树下等待着他们考试的结果。

    他们,自然指的是鸣人佐助以及雏田。

    本来花火也想来的,毕竟这是她最喜欢的姐姐一生中难得的大事,可惜的是,她最近愈发的忙,每日都有大量的训练需要完成,而她的父亲根本不可能让她放弃训练来这里等一个早就知道的结果。

    ——在日足大人看来,他的女儿再不济,也不可能连个毕业考试都过不去。

    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浪费他小女儿的时间,而且,他必须要让他性格软糯的大女儿尽快的成长起来,哪怕她不能继承日向一族的族长之位。

    三叶悠悠然的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两条腿儿悬空着缓缓地荡来荡去,手中还拿着一个纸包,里面是裹了糖的雪里红。

    她时不时的望一望那边,却始终没有见到有人出来,她也不急,扎煞着手捻出一粒红果填到嘴里,任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宁次见她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觉得她与前两天着急上火忙着给佐助买吃的补身体时的样子大有不同,不禁有些惊奇。

    “三叶你之前不是挺担心的吗,怎么现在倒是完全看不出来了?”

    三叶眨眨眼,道,“我只是觉得,难得有一次做家长的体验,总得把事情做全啊。”

    要知道,当年她高考的时候,全家都想着搬到学校附近租房子,全程陪她上“战场”。可惜的是动作慢了一拍,周围所有的房子都满员,根本没有他们插手的空余,所以只得作罢,这也成了他们的一大遗憾。

    三叶虽然不觉得自己作为学霸大家有什么可紧张的,但她妈妈说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一环,就算大家其实一点都不紧张他们也努力的装作紧张的样子,不然人生多么不圆满啊╮(╯▽╰)╭。

    然后,三叶便接受了这个说法_(:зゝ∠)_。

    现在,她也是一样。

    好不容易佐助要经历堪比她高考的,可以决定今后人生走向的大事件,她不紧张一点怎么对得住忍校的领导们啊。

    宁次对三叶的想法表示极度不理解,大概,这就是天才不为人知的思想吧……宁次只能抽搐着嘴角望天。

    “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了……宁次,”三叶用脚点地,止住了秋千的晃动,“我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

    “宁次,我觉得……你似乎对雏田酱有着很大的意见……不,或者说你对整个日向宗家都有很大的意见,”她手扶住秋千绳,歪头看着他,“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宁次愣了一下,才冷笑一声,似乎带着无尽的嘲讽,“我当然对他们有意见,这点从你第一次看到我们的相处你就应该知道了吧?”

    三叶点点头,“是,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日足大人是你的伯父,你却是分家,而且那么敌视宗家……”

    说着,三叶便蹙起了眉头,这么多年,她在日向家也算呆了不少时间,可是,关于宁次与日足之间的事情,日向一族的大家都闭口不言,似乎很是忌讳,让她想要调查也无从下手。

    宁次抱着胸倚靠在树干上,一脚撑树一脚独立,透过头顶繁茂的枝叶缝隙看向蔚蓝无际的天空。

    不算强烈的阳光投下斑驳的树影,落在宁次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半晌,他才像是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低头就看见了三叶板着一张脸看着他。

    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他却能看出她眼神中隐含的担忧。

    “要是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拨了拨手中的纸袋,“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更自由一些的,现在的你,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般,即使是真实的自己,也要压抑住,这样的你,看上去让人感到悲伤。”

    “……”

    “我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却知道,那件事一定对你的触动很大,但是,人是不应该被过去束缚住的,你是日向一族的天才,你应该有更辉煌的成就,你应该有更伟大的心愿,而不是就这么被……”她蹙着眉头,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

    “是了,被怨恨所支配,被过去所掌控。”

    宁次面色无波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嘲讽的笑解下了自己绑在头上的护额。

    “看到这个了吗?”

    他的额上一片光洁,却有一个幽绿色的“卍”字状纹样,看上去十分诡异。

    三叶顿时睁大了眼睛。

    她自认与宁次相识日久,第一次见面他额上就缠着绷带,当时她还以为是他脑袋受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只能缠绷带。

    她没好意思去揭人伤疤,也便一直没有问他,到后来习惯了他这幅打扮,反倒觉得没什么必要问他了。

    后来他忍校毕业,绷带也拆的差不多了,却又戴上了护额,三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现在,她却被告知,这护额下面另有乾坤,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挫败。

    她对宁次果然还是不够了解,就像她对这个村子仍旧有许多不能理解的事情一样。

    “这个是……封印术?”三叶的声音有些艰涩,以她的见闻之广博,自然很轻易就看出这个术式的狠辣之处。

    “是,这个叫做‘笼中鸟’,是所有日向分家的身份标识,只要它在,分家的白眼就不可能被外人得到。”宁次嘴角仍旧挂着那抹似嘲似讽的笑,却又带着难以掩盖的悲伤。

    “从我四岁起,它就一直伴随着我。”

    “这就是所有分家的命运,如同笼中之鸟,永无自由。”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恨宗家吗?那我就告诉你吧……”

    宁次将他的护额重新系回去,就那么倚靠着大树,静静地对着一个小女孩敞开心扉,将他所经历的,他的父亲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一个“外人”。

    日向家宗家只有一支,其余全为分家。

    每一个分家,都是作为宗家“影子”的存在,需要用生命去保护宗家,保护日向的血继不会外流。

    他的父亲日向日差,身为日向族长的胞弟,只因为晚出生了15分钟就成了分家,被刻上了诅咒一般的咒印——“笼中鸟”。

    从此,生命被宗家掌控,不能生出一丝一毫不利于宗家的想法。

    从此,完美的白眼视角有了致命的缺陷,不再毫无死角。

    一旦宗家怀疑他的忠诚,激发咒印,身为分家的日差就会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一旦分家身死或是白眼被挖,咒印自动封印白眼,保护血继不外流。

    若只如此便罢。

    几年前,三岁的雏田被装作来和谈的云忍掳走,日足发现后便击毙了对方,可恨此事居然被雷之国反咬一口,说是木叶斩杀来使,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那么便开战吧。

    木叶刚经历了九尾之乱不过两年多,百废待兴,自然无心战事。云隐村借机提出,若不想开战,便交出凶手。

    所谓凶手,自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想要的,是日向家的白眼——只要能够移植成功,白眼便能成为云隐的一大助力。

    宁次冷笑着说出日足贪生怕死,推出他的父亲日差来替他去死这件事——这样一来,既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又保护了血继不致外流,自然皆大欢喜。

    “……从父亲死去之后,我就意识到了,所谓的宗家究竟有多么的可恨,他们的嘴脸究竟有多么的虚伪。雏田小姐也一样,她作为宗家,即使是什么也没有做,她也是生活在所有分家用生命铸成的围墙之中,而我,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一重保障。”

    “一旦她身死,我也会受尽折磨死去。被强行施加这种命运在身……”

    宁次看着三叶,“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们?”

    “……”三叶讷讷无言,被宁次带着悲愤与伤心的目光看的心里发疼。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真的去了解过这个孩子,他们相交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真正的交心之谈,他们似乎从未有时间,也从未有心情去做。

    她一直都想着,要实现她的十年计划,所以对周围人都不甚在意,日向也好,学校也好,她都只是把他们当作她实现自己目标的一条途径。

    相对熟悉的几个孩子,也都是交情一般,因为她总是不自觉的以前辈的心态去看待他们,觉得她与他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现在想来,她真的是错的离谱。

    她现在是个孩子,她现在是个见习忍者,她现在,是木叶的宇智波三叶。

    她缓缓握紧拳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明亮。

    “宁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只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我认识的日向宁次可不是个只会怨天怨地怨社会的渣滓。”

    “我认识的宁次,是一个能够凭借自身克服白眼后天缺陷的天才,是一个能够自己研究出日向宗家口耳相传秘技的天才,是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天才。”

    “即使你的生命与身体被束缚住,你的心灵也可以是自由的。”

    “这不会是你命运的全部,你是日向一族的宁次,你是日向日差的儿子,你与宗家并没有什么差别。”

    “如果你认为是日向宗家和日向的制度造成了分家的悲惨命运,那么你就去努力的改变日向,改变宗家吧!”

    “从来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屈服于命运的宁次,可不是真正的宁次呀!”

    宁次看着她明媚起来的表情,有些愣怔。

    “改变……命运?”

    “对!”

    “我……我可以吗?”他有些迟疑。

    三叶站在他的面前,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眼底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如果你担心自己做不到的话,我就来帮你改变日向!”

    “你?”

    三叶拳头一握,拇指一伸,牙齿闪亮至极。

    “那是自然!来吧勇敢的少年,让我带领你去创造奇迹!”

    “……”

    #总感觉似乎是上了什么不得了的贼船#

    #等下,她忽悠小弟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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