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十分的郁闷,因为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一向软弱容易放弃的雏田居然真的因为鸣人的一句鼓励而变得这么坚强。
不,说坚强还是轻的,这简直就是难缠了。
他们交手已经超过了一分钟,这已经让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拖得越久,对他目的的实现就越不利,宁次微微蹙眉,查克拉附上手掌,然后,卖了个破绽给雏田。
雏田果然上当,举掌朝着宁次小腹袭去,却不料,被早有准备的宁次一掌打中。
很好。
宁次看着吐血的雏田,给自己控制力道之准点了个赞,不伤及肺腑,却能营造出重伤的效果,医疗忍术果然博大精深。
雏田一愣,疑惑地看了一眼宁次。见他仍旧面无表情,她才不安的抚着自己的胸口,重新摆好架势。
刚刚那……应该是失误吧?
“宁次哥哥,我知道,虽然我很痛苦,很难过,但你的痛苦比我却多得多。”她挥掌冲过来,“我已经在很努力的改变自己了,总有一天,我不会再因为过去的事而痛苦,宁次哥哥你也一定可以的。”
宁次叹了口气,鸣人对雏田的影响也实在是太深了。
“没用的,只改变自己是没用的。”宁次侧身躲过攻击,两指并拢,点在雏田的胳膊上。
“不,只要自己改变了,周围的人也一定会跟着改变的!”雏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坚定有力,“日向也一样,一定会改变的!”
宁次点穴的手顿了顿,却还是点了下去。
“那我就帮你一把吧。柔拳!!”
二楼上三叶捂脸,卡卡西斜眼看她,“怎么样,你的乌鸦嘴又实现了吧?”
宁次啊宁次,你这样,还怎么和平的实现日向的内部改革啊……把人家女儿真的打成重伤,日足老师一定会扒了你的!
雏田酱,你一定要挺住!
窝窝窝一定会去救你的!
雏田已经无法再用出柔拳,她胳膊上的穴位被点,查克拉流通不畅,甚至连自我防护都做不到。
宁次掌掌到肉,打的雏田吐血倒地不起。
“我说过了,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赶快弃权吧,不然,”他微微蹙眉,“你真的会死的。”
雏田躺在地上,呼吸已经十分艰难。
可是,耳畔鸣人的加油声让她根本无法放弃。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站起来!”宁次看着再次晃悠着站起来的雏田,简直要哭了。大小姐你都已经吐血了啊,就好好躺在那里假装自己是个尸体不行吗?
雏田捂着受伤的侧腑,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上被拦住的鸣人,轻声道,“因为……我不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出丑啊……”
宁次深呼吸,握拳,不管了,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的话,他再想在众人面前为日向分家立威就难了。
可是,他的拳头却被一个小肉爪给阻止了。
三叶抬手挡住宁次,微微摇头,“宁次,够了。”
“你……”
“再这样下去,你和雏田都讨不了好。”三叶神情严肃,“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他看了一眼齐刷刷瞬移过来一起阻止他的几位上忍,甚至连凯都出现在了这里,知晓自己已经犯了忌讳,再打下去也不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
他握紧拳头,愤愤地收了架势。
疾风走上前来,判定胜者是宁次,但真心为他高兴的却没有几个。
不知情的,如鸣人,就觉得他作为哥哥对自己妹妹下手实在是太狠了。而知情的,就觉得他是对宗家恨意不减,对着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发泄自己的怨气。
三叶也是后悔不迭,她早该料到宁次很难控制住自己,也该想到雏田会受到鸣人的鼓励,这样的话就不会天真的想出这么一个傻了吧唧的方法来让宁次成为“完胜宗家的分家天才”,以此来打破宗家与分家之间的隔膜。
他这不光是战胜了,还直接把人给打残了,日足老师一定会撕了他的。
雏田被医疗忍者抬走,夕日红深深的看了一眼宁次,才转身跟了上去,留下一句,“要是雏田有什么事,我会来找你的。”
三叶:“……”完了,连红老师这么温和的性子都被激怒了。
三叶垂头丧气的跟在众人身后离开中间的比试场地,宁次追过去,低低的说了声,“抱歉。”
“啊?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三叶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想现在都是你的处境更加艰难吧?日足老师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啊。”
他转过头,不看她,“你的想法很好,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现在日向就能够开始改变了。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他握紧拳头,“一想到咒印发作时的痛苦,我就……”
三叶这才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安心啦,我明白,现在需要想的是,该怎么跟雏田酱道歉,以及利用现在这个境况把结果掰回我们想要的轨迹。”
“……啊,说的也是。”
这时候,鸣人叫住了宁次,两人回头,就见一向乐呵呵似乎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鸣人一脸的阴翳,弯腰沾了一下地上雏田的鲜血。
他声音低沉,“以雏田的血起誓,”
“我绝对要打倒你!”
宁次:……
三叶:……
#哦为什么她总觉得她的画风跟别人的不太对呢?#
两人对视一眼,宁次嘴角一勾,“我等着那一天。”
上楼的路上,宁次问三叶,“比赛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三叶摇摇头,“不看了,我去医院看一下欧尼酱和雏田酱。”说着,她把照相机交给他,“至于对手们的实力分析,就拜托你了。”
“你就不怕我故意给个错误的分析,佐助会输的很惨吗?”
“说的好像你的分析就一定正确似的。”
“……”
“好啦好啦,”三叶摊手,无奈的说实话。“我相信你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哼。”
喂喂,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啊。三叶死鱼眼,觉得宁次关注的重点越发的不对了。
“好了,我走了。帮我跟卡卡西老师他们告个假。”三叶挥着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后门。
一路沿着走廊前行,一个人影都没有碰见,三叶手中吞吐着细小的雷丝,嘴里还哼着歌儿,突然,她脚步一顿,侧耳倾听。
旁边无人的房间里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从一开始就是大蛇丸大人您的人啊。”
“呵呵,你这样表达自己的忠心可没有用,要真想重新取得我的信任,就不要作出违背我们目的的事情,兜。”
“您说笑了,我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您的意志。”
“别总说好听的。想要表达衷心的话,你就去木叶病院,帮我把佐助君带来。不过别想着杀他哦,否则,死的一定会是你。”
“……这,可真是难办呢,您的行踪已经暴露,三代目火影可是派了不少暗部去守着他,您确定要把我当成弃子吗?”
“呵呵呵,兜,究竟是弃子还是棋子,这都取决于你自己的价值。在我看来,佐助君如今就是一颗最好的棋子。”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的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吧。”
……
三叶挑挑眉,大蛇丸?跟他说话的是谁?兜?莫非是那个在木叶病院跑腿跑了三年多的药师兜?那个被宫本前辈笑言笑得像个狐狸却笨得不会学以致用的药师兜?
“谁在外面?!”
室内的兜猛一下子拉开门,却见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大蛇丸抱胸倚靠在屋子正中的书架旁,似笑非笑的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兜,“兜,你有些大意了。”
兜低头扶了一下眼镜,镜片在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芒,让人看不到他的眼底,下一刻,他掏出来三把苦无反手就甩了出去。
“笃、笃、笃!”
苦无打在了走廊的天顶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印痕。
本来如壁虎一般扒在天花板上的三叶“啧”一声,一个迅疾的反身转移到了另外一边,见自己已经暴露,她也不再隐藏,大大方方的扳着吊灯晃了晃,松手,一个屈膝落在地上。
“这位大叔很眼生呢,是来我们木叶参加中忍考试的带队老师吗?”三叶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尘土,好奇的问道,“预选赛还没完呢,您就在我们木叶乱晃,被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可不大妙哦。”
大蛇丸:“……”
#头一次被叫做大叔,感觉很微妙呢#
大蛇丸眼睛微眯,饶有兴味的几步走出来,看着站直了才刚到他腰那么高的小姑娘,待见到她下摆上绣着的团扇图案时,眼前一亮。
不过他极好的掩藏住了自己的兴味,而是笑呵呵的反问道,“你身为木叶的人,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呢。从天花板上来回的,才更应该被当做可疑分子吧?真亏你能一直平安无事。”
三叶耸肩,“谁知道呢,大概是三代爷爷已经习惯了吧。”
“哦?你跟猿飞……三代目火影很熟吗?”大蛇丸舌头伸了出来,绕着自己的嘴巴舔了一周,似乎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三叶却像是根本没察觉到一般,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一般般,不如你熟。”
“……”大蛇丸眼睛一眯,危险意味十足,“呵呵……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
三叶摇头,“刚就说了,从、没、见、过。”她看了一眼站在大蛇丸身旁不发一言的兜,“那个,药师兜前辈,你既然已经放弃了第三场考试,那就请尽快离开中央塔吧,无关人员在这里呆着,可是很容易引发误会的哟。”
在药师兜开口之前,三叶小手一拍,“您就不必关心我了,我有特许的。”
药师兜见状,眉毛轻轻一挑,立刻换上一副温柔和善的笑容,表情都被隐藏在占据了半张脸的眼镜片后。
“小妹妹,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位老师他初来木叶有些不太熟悉环境,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中央塔,我是好心帮他带路的,所以才耽搁了一下。”
三叶恍然,“哦~帮忙带路啊,真亏前辈你能知道中央塔的构造呢,是来考的次数太多了吧?看来参加了七次中忍考试都没过还是有点好处的呢。”
兜:“……”
三叶猛地捂住嘴巴,面无表情却偏偏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抱歉,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不过前辈……”
药师兜很好脾气的接道,“什么?”
“幻术没学好的话,还是不要急着来参加中忍考试了,不然再考几次也是白费。因为……”
三叶指指自己的脑门,露齿一笑,“你暴露了,音忍的间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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