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斩杀了瞿如鸟,村里人欢欣鼓舞,马不停蹄地准备了庆功宴来给他们庆祝。
席上,村民们不停地夸赞着几人,溢美之词不停地往外冒,一会儿说正直善良一会儿说法力高强,语气又淳朴又诚恳,让人心里一点都不生厌,反倒欢喜得紧。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祁玉喝多了。
喝多了的祁玉自信爆棚,偏生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璇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祁玉,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她凑过去,指着自己道,“祁玉,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啊?”
祁玉瞥她一眼,高傲又不屑地开口:“本座自是不记得”
璇玑:完了,都开始自称本座了。
司凤心里一惊,赶紧找了个借口将人支开,看几人未察觉出什么这才放下心来,将七歪八扭的祁玉扶了回去。
祁玉一路上乖乖任他动作,一改刚刚对上璇玑那二逼青年的样子,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大宝贝一般。
司凤被她看得脸上阵阵发红,这人喝多了酒,连呼吸里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味,他觉得自己都快要醉了,少女的清香钻进鼻尖里,皮肤如玉一般细腻光滑,在月光下更是多添了一层媚意,眼神辗转里都是风月闲情。
司凤眼神一暗,抬手轻轻地盖住了她的眼睛。
祁玉眨巴眨巴眼睛:“?”
浓密的睫毛扫在他的手心里,痒痒的,跟心里的感觉一样。
“别闹。”
“?”祁玉眼里的问号更重,伸手把他的手扒拉下来,见到他,疑惑顿去,极为认真珍重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忽然就伸手扑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司凤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绒绒的脑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几下,温声问道。
祁玉没说话,反将他抱得更紧了。
司凤忽然道,“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小红,”她抬头看他,眼神真诚又郑重极了,“很值钱。”
声音掷地有声,砸进了司凤脑袋里,砸了个猝不及防。
“……”值钱?
司凤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给她脱掉鞋子和外衣,祁玉就这么乖乖地随他动作,司凤忍不住刮了刮她秀气的小鼻子,心里小声道,她这般也挺好。
他给她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好让她不至于半夜冻醒,正准备走的时候,听到祁玉在床上软软地说了句晚安。
司凤嘴角勾了几分,轻声道,“晚安。”
* * *
等第二日祁玉醒来的时候,头仍然隐隐作痛,她这才后悔起来昨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果然人还是不经夸的,看看昨天让那些村民们夸了两句,都喝成什么样了。
她瞅了一眼外边,看起来上午都快要过完了。
刚准备出门,司凤便敲门了,“醒了吗?”
她打了个哈欠,“醒了,进来吧。”
司凤端着醒酒汤,道,“昨日你喝多了,喝点醒酒汤会好些。”
祁玉点点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将醒酒汤喝了,“我昨天怎么了吗?”
“自己想。”
“……”想得出来我还问你?
司凤又给她端了好些菜到桌上,色泽诱人,一看大厨的手艺就不错,她将心思转了过来,扭头便吃起来,道:“璇玑玲珑他们呢?”
司凤坐在她旁边,给她夹了个鸡腿,“他们先走了,”见她吃饭的速度比刚刚又快了些,又道,“只是先去跟若玉会合,并无甚大事,你无需着急。”
她这才安心吃饭。
“这是换厨子了吗?”她咽下口中的鸡腿不经意问了句。
“是我做的。”司凤淡淡道。
“?!”她先是震惊,没多久转而又叹了口气,道,“你长大了,现在都会做菜了。”
司凤却依然不急不躁地道,“没有。”
她也不再言语,认真吃饭。
* * *
等两人路过一片森林的时候,祁玉本是不想进去的,这森林给她的感觉十分诡异,雾蒙蒙地看不清路,她一点都不想进去,但是又直觉璇玑三人在里面,仍是同司凤一起走了进去。
两人挨得很近,皆是警惕地看着四周。
祁玉闻到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幻香的味道,屈手捏诀,给司凤和自己施了个结界保护着,继续往前面走。
越往森林里面走诡谲的氛围便越发凝重,几乎快要到了看不清路的地步,两人对视一眼,司凤化出命剑聚力一劈,灵力剑气宣泄而出,金色的灵力劈山开海一般,混着明亮的剑光,将雾气生生斩断。
前路便再无可挡。
祁玉循着璇玑的气味而去,司凤紧随其后。
果然看到了璇玑正面色焦急地晃着玲珑,使劲喊着她的名字,敏言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而玲珑对她的呼喊无知无觉,神色空洞,呆呆地坐在那里。
“璇玑?”祁玉快步走过去,“发生了何事?”
司凤跟在她身后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璇玑看到祁玉,仿佛一下子见到了主心骨,“祁玉,快救救玲珑!”她拽着她的衣摆焦声道。
“好,你先别急。”
她一边安慰璇玑,一边仔细查看,发现玲珑是被魇住了,手掌挥动了几下,在她太阳穴一点,玲珑方慢慢回过神来。
“玲珑!”璇玑拉着玲珑的手,“你刚刚吓死我了!”
玲珑也十分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刚要说什么,看了看四周,蓦地站起来道,“小六子呢?!”
随着这声小六子,璇玑这才反应过来,心虚地开口:“我不知道。”
原来是三人一同进入此森林,可这里不知是被谁下了幻香,璇玑六识残缺,自然是不受影响,但是玲珑和敏言便不同了。
两人皆被魇住。
等璇玑察觉出来不对劲的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拽着玲珑,可敏言却不见了。
祁玉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在树干上发现了敏言的沧溟剑留下的痕迹,痕迹十分新鲜,想来应是在附近不远处。
她跟司凤对视一眼,便循着敏言的气息寻去。
三人紧随其后。
果真找到了正吊在树上的钟敏言。
他口中喃喃有词,“爹错了,真的错了……”
祁玉不由自主地便看向了玲珑:这是... ...喜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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