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回答，盛箐重新在导航上点了个地址。
“哟，这几天转性了？路都不熟了？”
看到盛箐的动作，白予薇说了一句。
以前的盛箐可是对去笙阁的路，无比熟悉，熟到闭着眼睛开都能去，今天倒有些不一样。
“这几天去虞烟的酒吧了，笙阁那些都没什么意思。”
盛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面的白予薇，接着回答道。
“啧，转性得这么快，不像你啊。”
白予薇感叹了一句，盛箐没有回答她，而是默默加快了速度。
过了约十几分钟，二人来到市中心附近的一幢高楼前，走了进去。
笙阁的一楼是无比普通的前台招待区，到了二楼就不一样，二楼一整层都是酒吧和舞厅，舞台中间一堆人热舞着，而一边奢侈的真皮椅子上，坐着几个大腹便便的带着金链子的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旁边还围着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姐。
地面上粘稠不堪，许多液体混杂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怪味，有香水味，有酒味，还有润滑you的味道，但那群被酒精和重金属音乐迷得神魂颠倒，对这些丝毫没有顾忌。
白予薇看了一眼，没有踏足，而是和盛箐一起到了三楼。
三楼是KTV包间区，里面虽然用的都是隔音木板做成的墙壁，但架不住有人直接敞开了门，女人和男人的声音贯彻了整个走道。
三楼的前台小姐看到盛箐和白予薇两个人过来，看着她们穿搭不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连忙摆出了标准的四十五度笑容。
“两位小姐请问要什么服务呢？”
“来两瓶酒，再来些水果。”
盛箐说完，看向了白予薇，而白予薇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
“来个清纯点的小姐。”
“好的，二位小姐这边请。”
前台服务员带着她们走去包间，但白予薇却在半路被一个人叫住。
“白予薇！”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予薇扭头，看到的是衣冠不整的汪柒，身上手上满是红印，只有脸还勉强能看。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予薇也大概知道了她是来做什么的，但她并不想搭理，于是继续示意前台小姐带她们往前走去。
“白予薇，你等等！你就不想知道江寻今天去做什么了吗？”
听到江寻两个字，白予薇停了脚，扭过头去，而汪柒见白予薇对江寻这个名字还有反应，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她今天和另一个女人出去了。”
“哦。”
见她说的没什么意思，只是故意卖个关子，白予薇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那个女人是我们学校的对吧？我还记得之前大学的时候，看到过她们两个在一起过呢。”
看着白予薇逐渐走远，汪柒一着急，便用着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声音喊道，她知道白予薇有情感洁癖，最受不了对方出轨，于是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吸引了白予薇。
果然，白予薇听到这句，扭头走了回来，从自己钱包里甩出一沓钱，接着就要她说清楚。
她知道汪柒找自己无非是为了钱，但她口中的江寻和墨喻的事情，已经成功吸引了她。
“哗啦”，一沓钱摔在了汪柒脸上，她连忙跪地去捡，而白予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说，看到江寻和那个女人做什么？”
汪柒也知道这些钱够自己挥霍一段时间了，就没有再卖关子。
就在刚刚她来笙阁的路上，才回想起来，几年前，她之前在学校休息室里看到过江寻和那个女人过，不过具体做什么事情，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她要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也就不管事情是不是这样，编故事的活，她信手拈来，她知道白予薇最不喜欢听什么，但她就是故意要恶心白予薇。
“看到她们两个在休息室里，卿卿我我，连那种事情都做了，江寻还说你不行，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你的钱。”
听到这里白予薇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开了地上的钱。
“滚吧。”
白予薇过头，继续跟着前台小姐走近了包间，她不是没有判断力的人，她能很清楚的分辨出汪柒讲话的真实与否，她知道后半句是汪柒胡诌的，但是前半句的真实度。
要是放在以前，她只会当个拙劣的笑话，听听罢了，但最近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她但是看上江寻，图的就是她的安稳和不惹事，现在她感觉是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恶心。
江寻看上去干干净净的，没想到倒是她众多前任中，最让她反感加恶寒的一个，想到这，她不满地踹了下门槛。
接下来，她把那个小姐丢给了盛箐，自己在一边喝起了酒，她满脑子都是汪柒刚刚说的那一段话，和那天看到的墨喻和江寻亲昵的场面。
而盛箐显然也对这个小姐没兴趣，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玩起了手机。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白予薇也醉了，地上的酒瓶倒了一地，她人也倒在了沙发上，嘴里还有些念念叨叨的。
盛箐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打算把她架到楼上的房间里，接着叫上那个小姐帮手，两人一起把喝醉的白予薇抬回了楼上的房间里。。
到了房间后，盛箐终于把白予薇放了下来，却听到了醉后的白予薇说了一句，
“楚楚，我好想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
听到这一句，盛箐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她知道顾楚和白予薇的事情，但也有些可怜江寻，被当成替身那么多年，分手之后还要被骂婊|子，要是她，注定忍不了，她走到窗口，点了根烟。
而这边，醉酒的白予薇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顾楚这个人，她有些迷恋顾楚，但又害怕在梦里得到她，因为她知道，顾楚是直女，如果自己得到她了，那只能是在梦里。
她似乎又梦回了高中，那天，两人一起上学，中途，一辆卡车驶过，当下，顾楚推开了戴着耳机听歌的白予薇，自己却不能幸免于难。
一切都还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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