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白予薇出了门之后,摸了摸口袋,又发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不翼而飞,回想了一下之后想起,应该是刚刚遗落在江寻家沙发上了。
她在电梯口顿了顿,自己刚打完江寻,现在回去肯定掉价,说不定江寻连门都不给她开,一把手机不算什么,但万一手机里的一些内容被江寻看到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白予薇还是转身折返走了回去。
江寻家门口的门还是虚掩着的,似乎是因为她刚刚摔门太用力而又弹了回去,房间里的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
在白予薇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她犹豫了,但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再和江寻吵一次。
这样想着,白予薇开了门。
但一打开房门,眼前的景象便让她瞳孔一震。
刚刚还在硬气地和她吵架的江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除了刚刚自己的那个巴掌印还格外明显,而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自己的手机正不停地响着。
“江寻?江寻,你没事吧?”
虽然她觉得她对江寻已没有了感情,但看到江寻这个样子,她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在看到江寻这样,心里无数个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
见江寻没有许久没有回应,她将手放到江寻鼻子下面,有些颤抖地探了下鼻息,确定她还活着之后松了口气,来不及多想,她将地上的江寻的江寻抱起,放到沙发上,接着接了盛箐的电话。
“白大小姐,来了吗?”
“你赶快把车开到楼下,快点。”
盛箐刚刚语气里还带着些不耐烦,但听到了白予薇着急的语气,便知道出了事情,就不再调侃,把车从离江寻家还有十几米的停车场,开到了江寻家楼下。
而这边,白予薇也来不及多思考,拿上钥匙和手机,然后又抱起沙发上江寻,锁上了门,之后把她抱下了楼。
中途,白予薇感觉怀里的人像是清瘦了不少,她都已经记不清楚两人上一次拥抱是在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当时抱起江寻的手感还没有现在现在这么硌手,还是有些肉的。
接着她不经意低头看着江寻的脸,看到了那个因为那个巴掌而肿起来的半边脸时,一些愧疚涌了上来,不过当下之急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上车。”
盛箐在看到白予薇抱着江寻的那一刻,也大概明白了让白予薇着急的原因,待二人上车之后,踩下了油门。
......
而江寻在晕过去之后,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又梦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她朦胧地感觉到有人将她抱起,那个人身上飘着一股让她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她有些渴望,但自己的内心却在抗拒。
“没什么事,就低血糖,还有情绪波动过大引起的肠胃炎,我给她开了几瓶葡萄糖,吊完人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白予薇看着病床上的江寻,她苍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一瞬间,自责和内疚充斥了她的内心。
“喝点水吧。”
盛箐难得地从白予薇的脸上看到一丝内疚,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谢了。”
白予薇刚伸手接过,还没打开,一边的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一眼,不是她的电话,而是墨喻的。
看到墨喻两个字,白予薇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思虑良久之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小寻,你到家了吗?吃药了吗?”
刚接起电话,电话那边就传来墨喻关怀备至的声音,听得白予薇有些反感,她接起电话,没有感情地回答了句。
“她我在一起,你放心,晚上不要再找她了。”
回答完之后,不等墨喻回复,白予薇就挂断了电话,还随手删掉了通话记录,而这个时候,病床上的江寻也刚好醒了过来。
江寻脸色依旧苍白,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她还没来得及发问自己是怎么来的,就看到了白予薇向她走来,而在她的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手机。
“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看到自己手机在白予薇手上,江寻起了戒备心,她想要下床拿回手机,却在要下床的那一刻被白予薇阻止了。
“没,就是一个骚扰电话,我帮你挂了而已,不是你那些情|人给你打的。”
说完,似乎是怕江寻不信,白予薇把手机递给了她,江寻简单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常之后才松了口气。
她眼里的戒备刺痛了白予薇的眼睛,几月前,她还是那个主动把密码和聊天记录悉数奉上的人,这才短短几个月,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降至冰点了。
看着给江妈报平安的江寻,白予薇刚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江寻一句“医药费我会悉数还你。”堵住了嘴,她本想和江寻道个歉,但在江寻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她说出来的话也变了味。
“我可不稀罕那一点钱,就当我补贴前任炮|友好了。”
白予薇还特地强调了炮|友两个字,让江寻听了耳朵一刺。
“啧,那白大影后对所有的炮|友应该都不差吧,毕竟一个前任都有这个待遇。”
江寻听出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也讥讽了回去。
两个人,一个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一个刚刚想要道歉,但不一会又开始了唇枪舌剑的战斗。
但这时,好巧不巧白予薇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接了起来,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喂?请问是白予薇女士是吗?”
“是。”
“这里是S市中心公安局,你的妹妹顾熙犯事了,请您过来一趟。”
听到顾熙的名字之后,白予薇愣了一下,不过想起顾熙远在国外的爸爸妈妈也就理解了,便应了一声。
“好。”
挂断了电话之后,白予薇立刻收拾了东西要往公安局去,走之前还叮嘱盛箐盯着江寻把点滴吊完。
等白予薇走之后,房间里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松懈了下来,盛箐也主动和江寻搭起了话。
“江寻,怎么感觉你变了许多?”
盛箐看了看眼前病弱的江寻,刚刚她理直气壮和白予薇互讽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象几个月前,她因为白予薇的一箱旧物件而流泪的小可怜。
不过硬气总归是好的,盛箐在白予薇身边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当面和白予薇吵起来。
虽然她知道白予薇只是看在江寻生病的面子上,让她几分,但她心里还是有种难以言表的快感。
这几年虽然她和白予薇勉强可以达到互相友好交流的程度了,但她和白予薇说话总是还得注意着点什么,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这位祖宗的逆鳞。
“人总是要成长的。”
说完,江寻看了一眼窗外,而盛箐看着她,感觉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浑浊和疲惫。
“对了,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的,我给我姐妹发消息了,她待会就来了。”
“嗯......”
盛箐点头应了一声,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怎么知道这是那家医院和自己的病房号的?”
不过话一出口,盛箐就看到了江寻病床前挂着的病历,而江寻也和她解释道,“我手环上有写。”。
“寻砸!我来了!”
温果的声音贯彻了整个走道,只见她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袋子还是喜庆的红双囍logo的。
“你怎么就进医院了,我不过是出去旅游了几天,你就想我想得进医院了。”
在沙发上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温果就坐到病床前和江寻腻歪了起来。
......
另一边,公安局。
问询庭内,顾旭哭得梨花带雨,假睫毛都挂在了半空,在为自己辩解着,几个民警也拿她没办法,铁证如山,她再狡辩也没有余地了。
这时,另一个民警带着白予薇走了进来,在看到白予薇的那一刻,顾熙哭得更起劲了,一个劲地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白予薇也大概了解事情经过,大概就是顾熙在晚上带动一些言论,涉及了诽谤和造谣,然后对方报了警,现在就是要征求对方谅解,放弃起诉,不然顾熙是要被拘留的。
“薇姐姐,我真的没有做,那都是我朋友叫我做的,我什么都没做。”
看到她那张哭得花了妆的脸,白予薇忍住了想帮她抹干净的冲动,几个民警见家属来了,便让家属进行劝说,然后走了出去。
“你先别哭了。”
白予薇给顾熙递了一张纸,顾熙抽抽噎噎半天,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民警说现在要征求和解,不然你就要被拘留了,你说说,那个人是谁?我帮你想想办法。”
听着顾熙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白予薇也开始和她讲起了正事,她心里想着的要是什么小明星,无非给点钱搪塞过去就好了。
“薇姐姐,那个人就是江姐姐,你说江寻姐姐会原谅我的对吧?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你说你煽动舆论攻击的人是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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