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其他的斯莱特林要么是马尔福家的附庸,要么是布莱克家的分支,既然未来的家主以及家主夫人都对艾萨这个异类表示了接纳,那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跳出来给大家添堵。
气氛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艾萨惊讶的发现斯莱特林们在愿意的时候竟然可以表现得如此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甚至有些人还带着淡淡的稚气与天然。
把下巴放下来的斯莱特林们各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在三分钟之内把任何人捧得轻飘飘。
艾萨和他们交流了一下暑假的收获,听说这个少年立志向炼金术发展,有几个家传渊源的学生立刻说出了好几个非常有意义的命题,两方交流了一番,迅速就缔结了新的友情。
当然,在这样轻松愉快又很有益处的交谈中总少不了消息灵通的人频繁提起西弗勒斯的名字,艾萨只微笑的表示好友确实和斯格拉霍恩教授进行了一场有趣的魔药之旅,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什么,任谁从各种角度旁敲侧击,都没有得到已经被证实之外的任何内幕。一番来往后,斯莱特林们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但是对艾萨的观感却更好了几分。
对友人忠诚且温柔,嘴巴又非常紧,和这样的人来往总会让人轻松又愉悦。
他既然不会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事情四处宣扬,那么对其他人也会是这样。
在斯莱特林们的包厢消磨了一个多小时,艾萨找了个差不多的理由告辞离开。他一走出去,一位肤色微黑眼睛明亮的姣美少女就翘起嘴角笑着对纳西莎道:“他可真是甜蜜,不介意吧?”
回答她的却是卢修斯:“甜蜜可不能用来形容一位绅士,不过,和美好的小姐们来一场浪漫的恋爱,我想阿尔应该不会拒绝。但是他目前似乎把精力都投注在了学业上,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半个拉文克劳呢。”
包厢中的话题立刻被带到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区别上,关于艾萨梅尔到底甜不甜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
艾萨走在列车的通道上,果然遇见了贩卖零食的小推车。他买了一大包比比多味豆,又买了一盒子马蹄形的牛奶巧克力,抱着这两样东西继续往回走,很快就来到了列车末端。
他和西弗勒斯占据的包厢半开着门,彼得佩迪鲁趴在外面撅着屁股朝里看,十足像是个幸灾乐祸的小人。
“嘿,彼得,你被毒龙爪咬到的地方已经好了么?”艾萨一脚踹在彼得的屁股上,没用太大力道,只不过把他从包厢外踹进包厢里,然后踩着他的后背走进包厢:“我只不过是去买了点零食而已,难道霍格沃茨特快已经危险到这个地步了么?真该让邓布利多校长看看。”
包厢里西弗勒斯正举着魔杖站在窗边,他对面是同样拿着魔杖的詹姆以及西里斯,一个灰头发的男孩站在最远处旁观,莉莉堵在西弗勒斯和詹姆的中间暴怒的冲詹姆咆哮。
突然被踹进来的彼得以及踩着他走进来的艾萨打破了这个平衡,詹姆调转魔杖,一串红色的火焰直冲艾萨门面而来。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采取行动,艾萨往一旁偏了下头闪开这道魔咒,紧接着谁也没能看清他的动作,詹姆波特就被反剪着胳膊大头朝下按在座位上。
灰头发的卢平取出魔杖,和从地面上站起来的彼得一起对准艾萨,西里斯仍旧盯着西弗勒斯不放。莉莉被气炸了,她扯着头发怒喝:“简直不敢相信!”然后拔出魔杖直指卢平和彼得:“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勇气?以多欺少!羞耻!”
抛开战斗力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彼得,包厢中出现了三对三的局面。
“行了吧,先生们。让一位美丽的淑女生气可真不像话。”艾萨看着卢平的眼睛:“把你的朋友们都带走,不然就别走了。”
他拽着詹姆的胳膊把他拎起来扔向卢平,魔杖尖端闪耀着红色的光芒:“我说到做到。”下一秒红光爆发,紧贴着西里斯的脸颊击碎了窗户旁的一个帽钩。
卢平收起魔杖点了点头,先把碍手碍脚的彼得推了出去,然后拉着詹姆慢慢后退。艾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这才喊了一声:“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收起魔杖转头把后背亮给艾萨,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推着还有几分不平的詹姆彻底走出这个包厢。
西弗勒斯挥动魔杖,包厢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回事?”艾萨一边撕开巧克力的包装把它掰开分给身边的伙伴一边问道,这个时候会回答他的只有莉莉。
“波特那个白痴突然跑进来羞辱西弗勒斯,说魔药不过是躲在地下室捣鼓出来的雕虫小技,然后又是老调重弹什么斯莱特林没一个好人这种欠揍的话。”
红发少女接过巧克力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咬的是某人的肉。
“唔……就策略上而言,打击对自己有威胁的同性以博取有好感异性的关注,波特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魔药是雕虫小技?哈!我衷心期待他这辈子无灾无病长命百岁,不然的话,他大概会明白魔药到底是种什么东西。”艾萨摸摸下巴,把手里最大的一块巧克力塞进西弗勒斯手里,又把他按在座位上:“行了,别管那傻瓜说了什么,他是个蠢货这件事连证伪的可能性都没。”
“下次把波特留给我,我要把他塞进坩埚里淹死!”西弗勒斯把手里的巧克力又塞回包装袋里,他用力捏指节的动作好像正在预习刚刚的发言。
艾萨忍不住笑了起来:“算了吧,你可怜的坩埚会因为被迫吞了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东西而哭泣的,请务必放过它。”
莉莉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又咬了一口巧克力:“别随便说出那么可怕的话啊西弗勒斯,我可不想某一天领着律师去监狱看望你。”
“嗛!”这是黑发少年唯一的答复。
剩下的时间他们果然打开了艾萨的那套新象棋,一边玩儿一边努力想法子耍赖,直到广播响起通知快要到站的消息。
两个少年立刻起身走到外面把空间让出来给莉莉换衣服,等他们全部都换上黑色长袍后霍格沃茨特快刚好停靠在站台上。
薄暮时分,海格提着马灯招呼新生到他面前排队,返校的二年级学生跟着前辈们朝另一边走去。
“酷!”艾萨的视线里,一双生有宽大骨翼的黑色骷髅马出现在面前,沉默着背负枷锁与缰绳,这些马背后拖着黑色的马车车厢,大小正好够四人乘坐。
西弗勒斯有些疑惑的看看马车前面空荡荡的地方,从好友的反应来看,那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存在,然而他却看不见。
也许是种族问题?
“你能看见夜麒?”一个拉文克劳高年级学生惊讶的撇了艾萨一眼,慌慌张张的绕开他跑走了,莉莉一头雾水重复了一句:“夜麒?”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不祥之物。”西弗勒斯喃喃着解释,手心一片冰凉。
经历过死亡,是看到别人死亡,还是自己遭遇到危险?
他想起艾萨背后已经平淡的伤口——什么时候的事呢?那个时候,艾萨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然而他很想知道。
关于这道伤疤他们不是没有讨论过,但艾萨明显保持着回避的态度,完全不想提及相关的任何信息。唯一值得西弗勒斯欣慰的是好友宁可闭口不谈,也没有扯出一些谎言来糊弄他。要知道,只要他说,他就会相信,但是艾萨没有这样做。
自己这样有点不大对劲。
朋友之间互相尊重并体谅对方的隐私才是正确的,谁都有不愿意提起的秘密以及过去,所谓友人也不能强迫对方把一切都坦诚。
但他该死的就是想知道,他恨不得知道身边这只尖耳朵精灵每一分每一秒都做了什么,和谁说话,对谁露出笑脸,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他想他大概是快疯了。
“行了,不过是两匹特别帅气的马,快走吧,咱们堵住路了。”艾萨拉开马车门先让莉莉扶着把手坐进去,然后推着西弗勒斯爬上去,最后喊了一声“还有一个座~”就钻进车厢占据了莉莉身边的位置和黑发少年面对面。
马上就有个陌生的赫奇帕奇晕头晕脑钻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西弗勒斯,小心翼翼把自己团成一个小小的球挤在座位上。等到座位坐满,马车门自动上锁,夜麒嘶鸣一声拉着车冲向云霄
“那个……那个……费茨威廉巴茨尔,赫奇帕奇三年级……请问?”新来的球有点受不了车厢里的沉默,努力挣扎着发出声音企图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最后在一声欢快的:“你好,艾萨梅尔,斯莱特林二年级。”中得到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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